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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B看到李天拉长的一张脸,也不敢再让李天请自己喝酒了。李天还在自我反省中,就看到桌子上一张素描画。画里面是两个古代人肩靠肩坐在垻坑上看江水。女的长发及腰,男的束着发,腰配长剑。旁边还写了四句诗。
江水饮长情,红豆煮相思。
青丝年华逝,死生复来归。
(出自作者的梦)
第19章
江水饮长情,红豆煮相思。李天小声的念出来了,虽然很小声,小B可是听到了。“天姐,你们家睨可可真是浪漫啊,都在一起了还给你写情诗。”折纸掉落在地,又被小B捡起,平摊开放在李天的桌上了。写情诗这事小B不奇怪,睨可干过,可是让小B奇怪的是睨可什么时候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了。简直有大家风范。
睨可写的情诗?这不是我梦中那首诗吗?莫非梦中真有其事,莫非睨可就是梦中之人!
睨可收拾好东西,准备叫李天和自己一起下班。一进门,就看到李天整个人像呆瓜似的,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睨可轻拍李天的脸:“天,醒神啦!今天晚上你陪我回家见我父母,好不好?”啊,什么,见你父母?这也太快了吧,她们在一起才几天啊。李天感觉整个都不好了起来,一会问自己发型怎么样,一会问自己衣服穿得合适不合适,一会又问要买什么给岳父岳母。把睨可头都搞大,拉住李天的手,对李天说,什么都不用,就这样就很好,只不过是去吃一场家常便饭。
李天一直都知道睨可家是很有钱的,但是多有钱自己没问过。等睨可牵着自己的手进入睨家门才发现,这比自己想象中大多了。大门处设有独立的保安室,进去大门后的停车处。有十几辆豪车,不是宝马,就是奔驰那种类型的。而睨可开的本田车,属于这里最便宜的那种。从车库里出来能看到小型的游泳池。再进屋里,头顶上的灯光打到地板上都有点刺眼。一进门,就看到睨家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等着她们。坐在正上方的应该是睨可父亲,长了个鹰钩鼻,看样子都不好相处。坐在正位左边的是应该是是睨可母亲,看上去很年轻,只是看那眼神就知道是个厉害的角色。坐在正位右边的应该就是公司里常说的二世祖了。看样貌比睨可更俊俏,只是这坐姿,和看李天的眼神,明显的是不放在眼里。站在这一家三口身边的五个人,全部是统一白色服装。猜想着应该是睨家的下人吧。
睨可的母亲离开座位站了起来,拉过睨可。“可儿,你说带男朋友回家吃饭,人呢?”睨可笑笑的被睨母拉着。“妈,她不就是我带回的人吗?我女朋!友,李天。怎么样,和我很配吧!”睨可又用另一只手拉过李天。睨弟,切的一声,拿起筷子也不等人,自己吃起来了。睨父,收了略带微笑的脸。睨母拍拍睨可的小手:“可儿啊,你可别吓你爸妈哈!是不是跟爸妈开玩笑的哈,是不是你男朋友临时有事出去了?没关系,这次不行,下次也一样。”睨可放下了睨母的手,挽住李天道:“妈我很认真的,她就是我女朋友,我爱她!”睨父拿起个碗砸在地上:“你看清楚了她是个女的!”睨可昂首挺胸提高分贝:“我看得很清楚,我就是爱她,不管她是男是女,只要是她!”睨母一巴掌就打在了睨可的脸上:“只要是我的女儿,就不可以喜欢女的!”睨可拉着李天转身:“天,我们走!”睨父沉着声音说:“你走,你走出我睨家大门,就再不是我和你妈的女儿!”
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很熟悉?只要是出柜,多多少少都会和家里起争执。没有几个人会出生在那么幸运的家庭,正常恋爱也好,出柜也罢,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喜欢,都会全力支持。我没有这样的家庭,睨可也没有。睨可的眼角有些红润对我说先送我回去。睨父大骂道和她出去,就别再回来了。我摇摇头对睨可说没有关系,我可以。或许是因为我曾经经历过,或许是我内心早就准备好,这样的残局,再也击垮不了我。
我走出了睨家大门,心里舒了口气。出来也好,只是睨可和她家人……哎,我们的路看来还有好多坎坷。睨可,你会对我放手吗?江水饮长情,睨可你就是我曾经梦到过的人,对吧。你说生死复来归,是说无论生死轮回也都要和我在一起,对吧。你是我梦中人,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像梦里那样放开你的手了,一定不会。睨可的家在郊区,很少有车辆经过,公交站牌也没看见。那就路走吧,电视剧“宫”里不是说了嘛。多走路,脚走疼了,心就不难受了。还没走几步路,一辆白色跑车停在我的脚边,什么牌子?我不认识。
“李天!”萧一打开车门示意李天进来,李天看着竖着打开的车门,真是长了眼界。这车也特她妈牛逼了,也特她妈超帅了。看着车里的人是一身白色的萧一,李天二话不说的就坐进去了。在车里,李天是这里摸摸,那里看看。真像是乡下人头次进门。萧一调了个车头,李天接起了电话。不是自己送给李天的那个手机。
睨可打的电话,对李天说:“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就挂了。
“没吃晚饭吗?”“没喷香水吗?”车内的两人同时出声。“没”,异口同声。萧一微微一笑,李天头次见到。心里想着萧一好美啊,嘴巴就说出了声。李天真想甩自己几个耳光,这怎么都有点像上次自己对睨可说的话。“去金鼎辉煌,行吗?”萧一试探性的问。金鼎辉煌,这个李天知道。上浙市,最大最辉煌的酒店。听说吃一顿饭,最低消费八万八。一想到这价钱,李天眼里就放着精光。这个当然好。至于,睨可什么的,早就忘到一边去了。
前脚刚踏入金鼎辉煌,后脚就有个穿西装的男人前来领路。李天还来不及细看,就被西装上别着个总经理牌子的男人,直接带到顶层77层。本以为进入餐厅后,会有好多有钱人在这就餐,会有电视里面拉小提琴的,会有帅哥,会有美女。然而,餐厅里除了古式桌椅,就只有他们三。餐厅内的风格也全是古式装璜,看上去就特别典雅、舒适。一进入这餐厅,李天就有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样。她径自走过去,抚摸着这桌这椅。萧一给了个眼神,酒店经理就按了下手中的开关。头顶上的玻璃,竟然开了一道门后又折叠了起来,原来还可以露天啊。萧一看着李天动作表情就更无比坚信,这个人才是自己等了28年的人。蒋忠信的眼里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欲望,那时的萧一误以为人都是会变的,便不以为意。而李天的眼里只有怀念。萧一打了个响指。站在餐厅外的服务生开始向经理传菜,经理传了六道菜上桌后,就退出门外,等候指令。
“这里不仅能看到大海,还能俯瞰到整个上浙市,这是宫保兔肉,尝尝看肉质是不是烧得不嫩不老,合不合胃口?”萧一用特制的竹筷给李天的黄花瓷碗里捡了块兔肉。这动作,这温柔的语气,这熟悉的感觉就似彼此是夫妻一般。李天有总恍若隔世的感觉。
“糖醋鱼卷!”萧一又往李天的碗里捡着道菜,李天望着自己忘了吃菜。“这是你最喜欢的菜,尝尝看,这是什么菜。”萧一见李天不动筷子,把这白白的小嫩肉送进李天的嘴里。“桂花干贝!”李天本能性的说出口。“那着个呢?”萧一捡了块蟹肉送到李天的嘴里。“雪里藏珍!”李天脱口而出。李天这辈子从未吃过类似于这样的菜。但是今天的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还是自己有特异功能,又或是,自己是天才美食家。
对于李天这样的答复,萧一心里乐开了花。当时蒋忠信和自己吃这餐饭时,蒋忠信非但叫不出菜名,还对螃蟹过敏。萧一自己劝慰着自己,人的爱好会变,体质也会变,没有什么不对的。萧一又打了个响指,嘴角微翘的对李天说:“这个东西你肯定猜不出来是什么!”经理拖着个盘子,端上来一白玉瓷瓶。
第20章
萧一端起这白玉瓷瓶给李天斟酒:“喝喝看,这味道你喜欢吗?”看着萧一这满怀期待的眼神,李天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这酒居然一点都不呛口,香郁浓厚。酒味进入口鼻后,香味久缠而不淡。起初入口是甜,再是酸味,苦味,辛味最后回荡嘴里的是淡淡涩味。这涩味里参杂着淡淡的桂花香,简直是回味无穷啊!李天,自己给自己再倒了杯酒。萧一问:“如何?”李天饮了第三杯后才开口连说了三个字:“好!好!好!”“人生若能饮得此酒,此生再无憾言!”听了李天说完此话,萧一的脑子里又起了淡淡的雾,想去一探究竟,但就是朦朦胧胧的。是的,萧一记得自己一出生时就带着点前世记忆,但那记忆就是时断时续的。知道自己熟读四书五经,名家兵法,各种琴棋书画,知道自己只钟爱白色,知道自己在等着一个人,知道那人兴趣爱好,但是就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什么模样。有关于她和那个人的一切,萧一只能在梦里看清,一但一觉睡醒了,就只有一团迷糊。所以,当蒋忠信拿着本棕黄色日记本给自己看他的梦时,萧一信了。因为日记本上歪歪扭扭字迹,是自己所熟悉的。日记本里记载的梦,对上自己模模糊糊的记忆,竟然有种对号入座的感觉。就因为这样的感觉,萧一接纳蒋忠信,并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就因为那本日记,萧一毫无理由的信任着蒋忠信。
直到误打误撞的遇到了李天,萧一那种几乎要沉睡过去的灵魂一下子苏醒了。自己慌了,怕了,怎么会这样呢?明明自己再活一世就是为等到她和她解释一些什么。怎么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跟别的男人睡了。自己不仅跟别的男人睡了,还觉得李天恶心,还想赶绝她,还打了她。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解释什么?怎么解释也都解释不清楚了。
“这酒,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喝着喝着,都能把人生酸甜苦辣喝出来。喝着喝着,又想笑又想哭!”此时李天已经把整壶的酒一个人喝完了。萧一打了个响指,酒店经理又端上了另一壶。这酒本来是和蒋忠信一起来时就应该喝完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突然的不快起来。所以一坛子酒,她只给出了十分之一。“你可猜出是什么酒?”喝完酒后的李天,两边脸蛋微红起来。“猜不出,好像是什么女儿红吧。”李天张嘴乱说一通。萧一也给自己倒了一小盅酒,看着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萧一的一滴泪掉进酒里。“可不就是女儿红嘛!我三岁时叫人将此酒埋在桂花树底,20岁将它取出来。28岁才把它真正送出。”又一滴泪掉进杯里。
萧一哭了,无声的哭着,像是受尽了无数的委屈。李天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萧一轻轻的靠在李天的肩膀上,抽噎着说:“不要恨我好不好,求你了,不要恨我,好不好。”李天把萧一搂进怀里:“我不恨你,不恨你,别哭了,你一哭我整颗心都乱了。”
第21章
第二天,李天一觉醒来。头痛欲裂,想起身,才发现有人趴在自己身上,以为是睨可。想去亲亲睨可,用手抚掉搭在睨可半边脸上的长发。
“啊!怎么是你?”李天掀开被子,萧一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交织了在一起。李天捶捶头,开始倒带。先是抱着萧一,再然后一起看上浙市的风景,再就是李天说自己有点困了,再是房间两个人那个了。不是吧,我把萧一那个了?怎么可能,不不,一定是回忆有误,肯定是我喝吐了,然后萧一很好心的帮我脱了衣服,然后萧一自己也困了。对,就这么简单。
萧一抬起头,很温柔的对李天说:“你不想是我?可是你的身体却很想我!”萧一的手指在李天的道道里动了两下。我的个妈呀,这时李天才知道,萧一的手居然一直在自己里面。
李天的脸吓得惨白,这要是被睨可知道了,非要拨了她的皮不口。李天拿着那个萧一放在自己里面的那只手,准备小心翼翼的抽出来。萧一故意的又在里面用力的顶了两下,李天没忍住“啊,啊!”的叫了两声。“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睨可你偷吃的!”萧一笑了笑,继续趴在李天的胸上,还在李天胸上的那个点上舔了两口。李天,吓得屁滚尿流的,推开萧一,胡乱的穿上了昨天的衣服,推出房门就走了。
“这下完蛋了,怎么跟睨可说,哎呀,我死定了,睨可肯定不会原谅我的。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我。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真想拿把刀捅死自己算了!”小B看着李天神神叨叨站在电梯口转悠,也不进去。就从后面啪了一下李天的肩膀。李天被这一拍吓得差点都跪了。“天姐,昨天你在底下吧,被搞到腿软了?拍一下,腿就弯了。走,一起上去。”这小B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准了,李天的额头都渗出了汗来。
李天犹豫不决的来到了睨可的办公室,睨可正背着自己在打电话。桌子上放了好大一束红玫瑰。听到声音后,睨可转身挂了电话。抱着李天,不言不语。只是这样抱着李天好久好久。李天心脏跳动的频率特别快,感觉就要跳出来了。最后还是狠下决心,向睨可坦白吧。
睨可放下了李天:“昨天是我不好,完全没有料想到我的父母会是这个反应。”“睨可,我……”
睨可的电话再一次响起,李天听到是男个人的声音。睨可挂了电话对李天说:“黄伟打来的,说是想和我聊聊,我很快会回来!”
那句睨可,我对不起你。李天永远再没机会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