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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网王同人之仙人掌
作者:G妖
文案
柳生妹妹,是注定要活在柳生比吕士光芒下的少女。
她甚至觉得,世界上大概没有人会记得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她不希望她的王子可以骑着白马出现。
她希望她的王子,可以温柔地叫她。
纱织。
内容标签:网王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生纱织;迹部景吾 ┃ 配角:柳生比吕士;切原赤也 ┃ 其它:
☆、不是好人
纱织是个很普通的名字,自从纱织记事以来,她的生活中就出现过很多与她拥有同样名字的人。
哪怕是狗血电视剧里的龙套,还是悬疑小说里被提前领便当的受害人,纱织觉得,自己的名字,大概就像是每天都会喝的味增汤那般稀松平常。
而将她从那么多纱织,那么多形形□□的人当中分辨出来的,不是她遗传自母亲的紫色长发,也并非是清秀的外貌或者其他。
纱织一直都知道,她在立海大可以受到大部分人喜爱,或者说不讨厌的原因,是她的姓氏。
她姓柳生。柳生纱织。
更加具体的说,她是柳生比吕士,立海大网球部正选柳生比吕士的妹妹。
比起纱织这个耳熟能详,叫起来与拗口绝然无关的名字,无论是社团里的前辈,还是家族之中或远或近的亲戚,他们习惯于称她,比吕士的妹妹。
纱织拥有和柳生比吕士相似的发色,她的头发永远都是一丝不苟地绑在脑后,梳成干干净净的马尾,她戴着与比吕士相似的眼镜,素日里的表情也是和哥哥一般,平淡又冷静的。
同班同学对纱织的评价,只是停留在“优等生”和“安静”这个层面,纱织从小到大听过的唯一夸奖,是好友井上春的那一句“纱织你的眼睛真好看”。
纱织觉得,井上春的确是要好好治疗她的高度近视了。
分开来也许无法将普通的柳生纱织与耀眼的立海大绅士联系在一起,但两人站在一起,却是真正实打实的兄妹——虽然当事者双方并不想承认。
纱织和比吕士并不亲近,哪怕是放学回家,比吕士也总是坐在副驾驶座,尽管后座的位置被小小的妹妹占去一点,还留下很大一片空白。他在回家途中会塞着耳机听音乐,纱织知道这是哥哥拒绝对话的表现。
他对母亲说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汗味熏到纱织,母亲说比吕士太体贴妹妹了。当然纱织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太任性了。
她的哥哥一直都是不喜欢她的。可能是去年的一场事故,也可能是她的出生原本就不受到期待。纱织一直很想的很明白,看得很清楚。
“柳生,你的英语作业。”背后被铅笔戳了戳,纱织后桌的黑发少年将大半本英文作业压在手臂下,刻意压低了声音。
和黑发少年道别,顺道也和纱织道一句“明天见”,同班的孩子们商量着开学第一天要去哪里购物或者哪里玩乐,几乎要掩盖黑发少年低声的呼唤,
立海大的夏季校服,深绿色的裙摆在夕阳之中像是一团团柔软的海草。纱织的脊背挺得笔直,又显得很是单薄。
她的目光在少女们明媚的笑脸上停留几秒,又重新落回眼前的作业本上。
“柳生…喂…柳生妹妹。”
纱织转过头来:“切原同学,你再这么戳下去,我的脊椎要被你戳断了。”
“你们女孩子就是这么弱不禁风。”切原嘴上仍是吐槽着,却还是乖乖地把铅笔收好,他瞥见前桌背后被戳的微微发暗的几个斑点,清了清嗓子,“你先把作业给我啦。”
少年的眼睛是清澈的绿色,倒映着纱织发绳上小小的白色花朵,像是一汪被春日花朵染得香甜的碧潭,他完全没有平日在网球场上那副唯我独尊的骄傲模样轻声解释:“我待会要去参加部活。”
“学期伊始,家兄特意嘱托我,要让切原君自己完成作业呢。”纱织站了起来,收拾着自己的课桌。
“柳生前辈怎么能这样?!”
“他这是要我死啊。”
“新学期开学没参加部活,我会被副部长抽死的!”
“柳生,你要是不救我,我就得转学去冰帝了啦!”少年一脸崩溃地揉着自己的头发,自然卷的黑发穿梭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之间,很快就变得更为凌乱了。
纱织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切原,她的嘴角浮着浅浅的笑意,被眼镜所阻挡的眼睛,想必也是相似的笑意。
少女紫色的头发有几缕从耳旁落下,她素白的手指轻轻地将碎发撩到耳后,少女的声音是如此的轻柔,乘着窗外的蝉鸣,混着凉爽的风,飘散在寂静的教室里:“切原同学…”
切原赤也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少女。
“我觉得你转学去不动峰会比较好。”
切原赤也的笑容凝结在脸上,他眨了眨眼睛,才后知后觉地听明白纱织到底在说些什么:“柳生!”
纱织歪着头,她长长的马尾也顺着动作偏向一片:“还是你想去青学?”
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啊…留着面条泪的二年级正选目视着纱织开始整理书包。
纱织的课桌上摆放着几本教科书,切原知道她的教科书里划着满满的重点,少女的动作永远都是不疾不徐,她将书本放进咖啡色书包里,然后在课桌里举手投足之间偶尔会有哥哥比吕士的影子。
“你这家伙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
“是啊…”纱织无奈地耸肩,合上书包,她的书包拉链上有个蓝色的史迪仔玩偶,巨大的笑脸似乎也在嘲笑着切原无法完成的英文作业。
“反正…我本来就没什么良心。”
纱织说的如此平淡,像在评论今天天气是否晴朗,切原记得去年曾听前辈提起过的某件事,悻悻地抓着后脑勺,嘴巴开开合合几次才尴尬地开口:“柳生,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毕竟你不像我哥那样,还会隐喻或者讽刺之类的比喻手法。”她冲切原点了点头,从衬衫领口露出一小片白色皮肤,少女扶着鼻梁上的眼镜,“那么我们明天见了,切原同学。”
等纱织从教室离开,切原才明白纱织说的话。他气急败坏地插着腰,瞪着少女消失的门口,黑发凌乱。
“柳生…”咬牙切齿地喊着前桌的名字,瞥见乖乖躺在前桌桌面上的习题本,切原像是一只没了气的皮球,懊恼地再一次抓耳挠腮。
切原紧赶慢赶地把英文作业补完,飞快地跑到网球场。好在新学期,副部长还在对着新人训话。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黑色鸭舌帽盖住大半,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幸村站在真田身后,带着点如梦似幻的笑意,很多站在球场外的少女偷偷地看着幸村,又偷偷地红了脸。
这群女孩子,果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这是来自文盲切原赤也的内心自白。
幸村远远地朝走进球场的切原看来,被额前碎发的阴影遮掩成影影绰绰的明亮双眸,让黑发少年不由得颤了颤:“部长…”
丸井文太拿着球拍蹦蹦跳跳地跑到切原面前,他的身上有一股甜甜的糖果味道,被风吹到切原面前,这才分辨出是西瓜的香味:“今天我们的一年级——啊现在是二年级了,二年级王牌竟然没有迟到。”
“前辈我怎么觉得你很希望我迟到。”
丸井文太咀嚼着口中的泡泡糖,大喇喇地摆手:“没有啦。”
“今天赤也没被留堂的原因,90%是因为柳生妹妹。”神出鬼没的柳拿着记录本,他从来都习惯称呼纱织为柳生妹妹,毕竟纱织的关系和网球部正选还没有熟到可以直呼其名。
正在调整球拍线松紧的柳生比吕士看了一眼切原:“是吗?”
“哈哈哈,前辈…”打着哈哈想要糊弄过去的二年级王牌总是不知道“欲盖弥彰”这个成语的意思。
“切原…”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土黄色的运动服仍然无法将少年身上的光芒掩盖分毫,他手中的网球拍被握得很紧,“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离舍妹远一点。”
一个是家兄,一个是舍妹。真是文绉绉臭烘烘的一家人。切原皱了皱眉。
“柳生前辈。”
忽然起来的风,将不远处幸村身上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柳生比吕士的头发被风吹乱,露出光洁干净的额头,和紧紧拧起的眉来,他的手指勾动了一下球拍线,发出嗡嗡低鸣。
场内正在热身的仁王雅治失手将网球打出场外,白发少年冲着胡狼喊了声抱歉,那颗荧光色的小球咕噜噜地滚到切原脚边,轻轻地撞了上去。
“纱织她…不是什么好人。”
切原听到柳生比吕士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在这里写文啦 希望大家还是会喜欢QAQ
感恩的心 biubiubiu
☆、反应过大
切原不太清楚柳生比吕士口中对于“好人”的定义是什么。但至少,这绝对不是一个兄长对于自己的妹妹应该有的评价。
或者说,一直以来,比吕士对待纱织都完全不像一个兄长。
哪怕是不怎么熟悉的同班同学生病,都会拎着一大堆保养品去医院探病的柳生比吕士,切原甚少见到比吕士担心纱织身体的样子。
偶尔来替妹妹请假的兄长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脸。
“舍妹身体不适,今天不能来上课了。”柳生比吕士能讲的都只有这句话,每一次当老师询问是哪里不舒服,比吕士大概就会抿一下嘴唇,沉默一会再回答“抱歉,我也不太清楚”。
最后反倒是老师觉得自己问得太多,让柳生比吕士觉得为难了。
而纱织作为立海大正选之一的亲妹妹,来球场给他们应援助威的情况意外少见,甚至是平日里也绝不会把柳生比吕士挂在嘴边。
切原和纱织从小学开始就是同班同学,要不是有一次纱织和他哥哥的便当调换错误,切原绝对是不会知道他们之间还存在着这么一层血缘关系。
那时候的纱织还没有戴上眼镜,切原虽然记不得少女那时的眼睛是怎么样的流光溢彩,却也可以回想起偶尔塞在她课桌里许多的热牛奶和情人节巧克力。
国小的柳生比吕士还没有锻炼出现如今衣冠禽兽的模样,但举手投足之间也依然是受了良好家庭教育的体现,他站在门边,手上拿着一看就不属于他的少女系便当盒。
立海大土黄色的春季校服,少年深紫色的头发与之相配,白净脸孔反射着微茫的光线,看上去像是飘零入春泥之中的紫色樱花。
在嗡嗡讨论声中仍旧站的像是一支挺拔的竹节,柳生比吕士有些不耐烦地蹙了蹙眉——显然那时候的绅士还不懂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看到自己的妹妹蹦跳着跑到他面前站定,缓了缓呼吸。少女维持着低头的样子,显然不习惯被大部分目光注视的感觉,她不安地用脚尖碰了碰地面,这才喊出声来:“哥哥。”
“便当盒换错了。”
“恩?哦!”纱织愣了愣,抬起头对上比吕士淡淡的目光。她其实想问,就算不是他的便当盒,里面分明是一样的内容物,为什么一定要偏执地换回来?
纱织转身跑回去将书包里的便当盒拿出来,她局促地走到柳生比吕士的面前,声音细细的,像是风吹拂过草地:“可能是保姆阿姨放错了吧。”
柳生比吕士把自己手上兔子模样的便当盒转交给纱织:“今晚…”
“啊?我和朋友出去过。”纱织双手捧着粉红色的便当盒,扎起的羊角辫上坠着同样颜色的几颗星星,她乖巧地扬着嘴角微笑,看上去像是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柳生比吕士点点头:“恩。”
在这里如果多说些什么的话,应该会更好,应该会更像个宠爱妹妹的兄长。一起长大,一起识字,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流着同样血的兄妹。
比如“早点回家”,比如“玩的开心”。
再比如“生日快乐”。
“哥哥慢走。”纱织朝离开的比吕士挥着手,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无奈地将手背到身后,慢慢走回课桌边。
她的发尾垂在瘦小的肩膀之上,错落的阴影将少女白净的侧脸分割出无数个阴影与明亮。她看上去像是在笑的样子。
她刚不久前才收到全班同学给她的生日贺卡,收到了隔壁小男生偷偷塞过来的奶油小蛋糕,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小脸。黑板上的角落里还写着“今日寿星柳生纱织”的可爱字样。
但切原却记得分明,少女的手揉了揉眼睛之后,顺着手背蜿蜒而下的剔透液体。
柳生家做的便当很是有趣。一切以比吕士的口味为最高准则,而纱织又是偏食界的一把好手,以至于纱织每一次的便当,都被挑挑拣拣,最后可以入口的所剩无几。
切原自认为不是小说中关怀女主角的男主,那时也还没有和纱织有多么熟悉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做出把自己便当给纱织的行为。他总是看到纱织吃的很少,把白饭和肉都扒光,剩下一些乱七八糟的蔬菜之类,占满大半个便当盒。
她的同桌好奇地打听她和比吕士的关系,纱织笑了笑说“是我哥哥”,而对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惊叹。
“诶?骗人的吧?”
“那个柳生比吕士是你哥哥?”
这句话在纱织此后短暂的人生之中已经听过无数遍。她现在可以满不在乎地询问“怎么我们不像吗”,但是那时候的她却只会点头说“是真的”。
那个在生日的时候,也从不会买生日礼物,不会亲口说“生日快乐”的柳生比吕士,尽管不想承认,但是真的是她的哥哥。
后来尘嚣甚上的关于柳生纱织不是柳生夫妇亲生女儿的传闻,后来演变成她是私生女的判定,究其原因,也不过就是柳生比吕士对待纱织太过冰冷的态度。
连成天黑着脸的真田副部长都会买点茶果给邻居家的小妹妹,如果柳生比吕士愿意拿出对待路边野猫一丝一毫耐心的话,那些关于纱织的风闻应该就不会出现。
“前辈,你有真正了解过柳生…吗?”切原看着柳生比吕士,那个曾经站在教室门口不耐烦的男孩已然成长为温润如玉的少年,他不管站在什么地方,就像是一块充满吸引力的磁石,是话题和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