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擦,又想丢下他们!
“安安,御剑,追!”
话音刚落,两道御剑的身影便朝着天边追去。
*
黑幕垂垂,菡岫牵着安安走在街市,舞龙弄狮好不热闹。
一群服饰怪异的人抬着一位姑娘走在舞狮后,姑娘面纱遮面手中提着一个竹篮,一捧又一捧的扔着手中的花瓣。焦急寻觅罡斩身影的两人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也聚在人群旁围观。
“好,好。”围观者齐齐喝着。
紧跟其后,是一群人担着一块板子,上面站着五位衣衫轻薄的女子,妖冶而舞。菡岫啧啧嘴,听着身边人的惊叹,不屑:“就这水平,还不如我大师姐最差的发挥。”
“小姑娘,话可别乱说,这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舞姬。”有人插嘴。
“沐沐跳舞比她们好看多了。”安安说。
那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以为然。
菡岫一怒之下,一跃跳上那块平台,脚步蹁跹缓缓起舞,被蓝白色道袍遮掩的身材和着舞蹈而动,宽大的袖子滑下,露出白皙的手腕,春/色半露……
路人惊叹连连,方才调侃之人也一脸惊艳。
突然一黑衣人从屋顶落下,人群喧哗四散而去,拿着大刀凶神恶煞的人紧追其后,见那人戴上面具混入□□的队伍中,竟不惜下令杀掉所有相关人士。菡岫目光凛冽,眼见一人跳上木板持刀走来,她不慌不忙继续跳舞,周边几个舞姬已经瑟瑟发抖催促她直接往下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菡岫置若罔闻,目光与安安的对上,给他一个安心的笑。顷刻间,双剑已从腰间抽出,肆意挥舞,血光四溅。身后一人趁着空隙欲起偷袭,安安双目怒瞪,说着就要冲上来,只见半空之中,一人白衣翩翩,踏风而来,分明文弱书生模样,起手却将那人擒下。
“小丫头,你没受伤吧?”
菡岫摇摇头,跳下木板,携安安离去,在一间客栈住下。
第二日,只听说昨晚有人夺走屠龙刀,死伤惨重。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榜单的原因,少包篇暂时改成倚天屠龙篇(内容主要参考黎姿版倚天,主要涉及杨逍、张翠山这辈的故事)
对手指·jpg,突然改文,望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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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剑屠龙刀(2)
一早起来,菡岫和安安吃过饭,坐在客栈的正堂里合计着去哪儿寻觅罡斩师兄。当时他们御剑紧追其后,分明是在此地不见了师兄的踪迹,所以有一点可以肯定,师兄定在此处。
依据菡岫对罡斩师兄的了解,要找他其实也很简单。
大拇指滑过食指发出一声脆响,菡岫唤来小二打听:“请问你们这里哪家的酒最为有名?”
“酒?”小二眼里滑过一抹精光,嬉笑着说,“那自然是我们客栈独家酿制的了!每次我们师傅酿酒的时候,这一条街,不这整个城里呀那都是十里飘香、芬芳扑鼻……”越说越夸张,菡岫挥手示意暂停,吩咐小二上一坛他所描绘的美酒。
推销成功,小二乐呵呵地就去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扛着一坛酒,棕色的瓷坛子个头不大,小二颇为轻松地放置在桌上,拍开泥封揭开红绳和布帛,沁鼻的芳香立刻扑面而来。他倒没有撒谎,确是好酒,如果单从酒香来谈的话。
“小二哥,再问你一个问题,除了你们家还有哪儿家的酒水味道不错?”
“这城里就我们家的酒最美味了,我们称第一,第二第三都没有。”
感觉话题这样聊根本进行不下去,菡岫换了个说法,“那有没有男人特别喜欢喝的酒?”问完后她发现似乎和之前的问题也没啥区别,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答案了。
未料到小二突然促狭一笑,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要问的是这个,男人喜欢的那当然是花酒,从我们家出去沿大街往前走,看到第一个分岔左拐,走几步看到一家挂满灯笼女人很多的店就是了。”
“谢谢你了,安安给钱。”
小二拿着到手的金子,惊讶这小公子出手阔绰之余心中窃喜,又唯恐金子不是真的趁着掌柜不注意送入嘴里咬了一口,把他的牙咯得生疼,真的这一定是真的!
心下感叹,没想到给个消息报酬就这么丰厚,抵得上他工作一两年赚的了。悄悄藏起金子,可千万不能让掌柜的看到了。
小二离开后,安安不解地询问菡岫:“沐沐,花酒是什么酒啊?”
菡岫也不清楚,支支吾吾的解释:“可能是花瓣酿的酒吧。”
……
“听说没有,屠龙刀被武当俞三侠拿到手了。”
“那武当岂不是要号令天下?”
“我看不像,张真人修道多年,早已心若止水。”
“呵呵,这天下有谁不向往权利和地位,就算是圣人也难豁免。”
……
一行五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大喇喇的走进客栈,在饭桌旁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巨大的刀刃摆在桌上,敲击出洪亮的声响。几人刚一落座,就开始讨论起了最近听闻的江湖事,说的那是有模有样,恍若他们身临其境。菡岫听在心里,默默记下他们谈话中的几个关键词,在心里一番思量。
隐约记得在蜀山时曾经听师兄提起过,凡尘之间,有一门派与蜀山颇为相近,名唤武当;她们那里也有这样一个类似的门派,名曰纯阳。若说有什么区别,武当修道,蜀山则修仙,入世出世的差异。
不过一个短暂的插曲,弹者很快找回主旋律,指尖流转于琴弦上,演奏着属于她们的主题。
由于小二后来提醒他们那地方得晚上去,两人虽然不懂得其中的深意却还是耐心的在屋子里等到暮色四合,这才奔着花酒的所在地而去。小二望见那两抹远去的身影,一粉一黄,倒像是花圃里色彩鲜艳的花朵,簇拥在一起倒也赏心悦目。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去青楼,不会是爹爹乱搞母亲派他们去捉人?倒也不像,小二摇摇头一脸莫名,有钱人家的小孩真是让人看不太懂。
穿过热闹的夜市,停在小二所形容的挂满灯笼的店铺前,衣衫单薄的女人们穿的大红大紫涂着厚厚的脂粉,蒲扇遮面欲拒还休招徕顾客。经过的男人或喜笑满面,或郁郁寡欢,在挥舞丝帕的姑娘里挑中一位揽入怀中兴冲冲地朝着店内而去。
赶来的路上菡岫想过无数的可能,万万没有想到罡斩师兄原来喜欢这一口啊……
脂粉气扑面,安安对此极为不适,猛地打了个喷嚏,他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子,“沐沐,师兄就在这里面么?这里为什么这么多大姐姐,酒都是她们酿的么?她们穿的好少啊,晚上风这么大她们不会冻病吧?”甩出一连串的疑惑,末了,安安低声嘀咕,“生病可难受了,盛大夫每次来扎针都可难受了。”
盛大夫?
“‘圣手孤针’盛长风?”
“沐沐你认识盛大夫啊?”叶安辞的双眼蓦地一亮,圆圆的双眸鼓鼓的,黑黑的眼珠转来转去。
菡岫没说话,她曾听师叔提起过,“圣手孤针”盛长风常年被藏剑叶家请去为叶家小姐叶婧衣诊治……叶婧衣、叶安辞……这两者之间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这位小公子,不知道来我们这里有什么需要么?”瞅见这位小公子衣着显赫,一直没有拉到顾客的女人越出几步,媚眼如丝,丝丝缕缕缠绕着绵绵情意,她不知何时凑到安安身前,纤细的手搭上安安的肩膀,惹的安安推拒连连。
“我…我……我是来找人的。”安安勉强才说完一句话,扭过头避过浓郁的脂粉香,那股刺鼻的味道依然萦绕在鼻翼,他忍不住吐槽罡斩师兄,怎么就喜欢在这种地方喝酒,那种花酒真的很好喝么?
远在天边的罡斩尚未饮尽杯中酒,猛地打了个喷嚏。定是菡岫那丫头又在背后说他闲话!
菡岫思绪被打断,看着凑到安安身边只差脱衣献身的女人,嫌恶的用力推开。手掌摊开,安安立刻明了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菡岫的掌心,菡岫满意,将银子递给那女人,“有没有见过一个身材高大,背着把剑,穿着蓝色的粗布衣服,腰间系着一壶酒的男人?”
女人摩挲着银子,想了想娇滴滴的回答:“没有呢,我们这里今天没有来过这样的男人,如果银钱多一些也许答案就不一样了。”
“安安给她拿五十两。”瞟向女人,“这回可以说了吧。”
女人嬉笑一声,凑到安安耳朵旁,哈着气一字一句:“今天啊……”
话至尽头,女人余光瞟向已然气急败坏的小丫头,唇瓣贴上安安的耳垂,“小家伙,你长大了一定很俊俏。”
安安耳根瞬间通红,羞涩地推搡,拿得起重剑的少年力气必然不小,女人狠狠地向后栽倒了几步,在姐妹的帮助下才勉强站直。
——今天啊,有一位公子抓了两男一女绑在房里,他们身上倒是背着和你那小丫头相似的剑刃。小公子,你那小丫头似乎吃醋了哈哈。
将这段话转告给菡岫时,安安有意省去了后半句,通红的脸颊随着微微垂下的脑袋遮掩了几分风采,却不知通红的耳根招摇的透露着他的情绪。幸好菡岫一心扑在找人上,倒也没有注意他的异常,两人趁着夜黑风高偷偷从后院的篱墙翻入,小心翼翼的寻访目标,还未开始,后院突起喧哗。
“杨逍,你以为点了我的穴道,就能制得住我么!”
“至少你现在冲不破,我算过了等你们破开穴道,王盘山扬刀大会早已曲终人散,我的目的达到,到那时你们是去是留又与杨某人何干。”
……
脑海里似有千根线万根线环环绕绕,连在一处,拼凑起一个完整的故事。王盘山扬刀大会?记忆如沙似水,滚滚回溯,早上那群江湖草莽的话尚在耳畔。所以扬刀大会,扬的是……屠龙刀?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喃喃念出这句在扬州时听过的顺口溜,菡岫恍然,原来一切早在一开始就纠缠在了一起。
【添加图鉴“屠龙刀”,重剑类,需满级才可使用,威力强大,刀内蕴藏秘密。】
这个提示,是表明触发历练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临时改到了倚天屠龙篇,望小天使们见谅。
=
夭寿了,安安被调戏了!安安才10岁呢,这女人简直不要脸!23333
港版的杨逍简直帅哭QAQ张铁林版的……呃,还是不提了容易幻灭。
其实这篇的主要人物,是屠龙刀和倚天剑,嗯就是这样。
☆、倚天剑屠龙刀(3)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近些年来,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得屠龙刀者得天下。
故武林人士,或正或邪,纷纷钻入这一乱象之中。
“你们在房间里慢慢冲破穴道吧,杨某人就不奉陪了,来来姑娘们咱们去别处饮酒畅谈~”
那声音落下,一丰神俊朗的男人揽着妖艳的美人翩翩而出,风姿俊俏,气质卓然。无意间瞥见菡岫和安安,只当是两个毛头小孩并未放在心上。
杨逍离开后,菡岫和安安趁着附近没人动作迅速的钻入房中。
两男一女,还多了一个男的。数量倒挺多,偏偏没有他们要找的那位。
转念一想师兄的剑法虽算不上数一数二但也绝不逊色,到底是为什么会给他们错觉认为他会被抓住还绑在房间里?大概是他老是饮酒为乐,让他们不免担忧有人趁他醉酒时将他擒住。
师兄醉过么,似乎没有。
失望之色溢满面庞,被困在房间中的三男一女目睹着那两个孩童进入屋子,又目送着他们推门而出。波澜未起,一切如常,只当他们是无意间走错屋子的幼童,谁也没有往深层次的方向猜测。
阖上双眼运功努力尝试,不得不承认杨逍的手法过奇,无论他们如何尝试始终不见效果。
门再一次被推开,方才走错房间的孩童再次踏进房间。
“小丫头,你们又走错了。”殷梨亭提醒。
菡岫数了数,四个人一个都没少,哪儿里走错了,这人怎么这么逗。她在四个人身前走来走去,停在殷梨亭身前,不客气的开口:“你是武当门下弟子?”
退出房间,菡岫始终觉得那人装束颇为眼熟,一番思量,恍然记起,那日街市之上,助他们一臂之力的男人同他们的装束颇为相似。依稀记得,当时场面混乱,隐约听见有人大喊“武当张五侠!‘银钩铁划’张翠山!”
有恩必报,这是她的做人法则。
“这穴道点的好生霸道,我解不开,安安你过来试试。”
安安乖巧应了声,在殷梨亭身上试来试去,鼓鼓小嘴,摆摆脑袋,“安安也解不开。”
这可就难办了,菡岫撑着脑袋,一筹莫展。方法有也是有,但是难度有点大,比如说把他们搬走?安安和她两个人合力恐怕也搬不走一个,更何况这里还三个身强体壮的汉子。
“小丫头,你们别尝试了。点我们穴道的人有几十年的功力内力深厚,以你们小小年纪怕是难以解开,虽然不知道是谁派你们过来的,不过还是很谢谢你们哦。”
殷梨亭谈吐儒雅,面上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温暖惬意。
菡岫尝试之后清楚自己的能力,点点头,招呼安安离去。
“沐沐,我们不救他们了么?”
“本来救他们只是看在他师兄救过我们的份上,既然救不了干嘛傻傻的送死。”
……
谈话的声音渐渐远去,殷梨亭听到熟悉的名字,同身旁的师兄感概道:“原来是五哥结下的因。”
因果业报,循环往复。有人种因,有人食果。善果恶果皆由因定。
出了房间,安安满脸心虚东躲西藏,一看就不是做贼的料。不是贴着墙壁踱步,就是藏在花盆后,等等这行为怎么看起来有点惯犯的意味呢。菡岫沉下脸,跟在安安后,看他这一连串动作熟络的像是重复多遍,沿着院落的周边一路来到后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