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糖宝呢?糖宝怎么不出来帮千骨?”
安雨默了一下:“……你还指望糖宝去打架?除了吃水果、卖萌、当有问必答的包打听,你想想这个懒虫子还会些什么?我让糖宝去,也只是为了随时给她提醒对敌策略。”
但很快,三人便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估计。
旧力耗尽,新力横生,花千骨逆转剑法、蓬莱剑法并用多了几分胜算,但还是被尹上飘一招定输赢。身体如同破败的纸鸢一样直线坠落大海,尹上飘紧追其下,在花千骨脚尖碰到水面后被她带回了岸边。
花千骨已然昏迷,面目痛苦而苍白,尹上飘还未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便被霓漫天一掌逼退。糖宝藏在花千骨发髻里瑟瑟发抖,被及时赶来的小伙伴给提走了。只是一看到安雨,糖宝就嘤嘤嘤哭起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哭音说了好多话。
安雨早料到花千骨会失败,却没想到这么惨烈,目睹了尹上飘紧张的神情后又多了一丝怀疑。落十一正焦急地指挥着其他弟子搬动花千骨,安雨趁机探了一下脉,却惊得当即喊停。
霓漫天正在跟想要上前查看的尹上飘对骂,“你假惺惺地做什么?千骨都已经输了,犯不着你这个赢了的人好心关照!”
安雨面色发青,及时制止住了霓漫天,眼中却寒意四迸。
“不用吵了,”霓漫天听到安雨冷冰冰地说道,“花千骨心脉已无,尹上飘暗害同门罪名难逃,吾即刻将此事交由三尊定夺!”
花千骨死了?
众人吓傻,落十一赶忙低头察看。
花千骨面色如死人般惨白,胸膛平静没有呼吸,身体尚还温热。落十一皱眉探了一下,却发现当真如安雨所说心脉皆失。
全场寂静,想销毁证据的尹上飘在众目睽睽下瞬间跪倒,面色惊惶。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这章不重要看下一章下一章!
我已经看完血姨的番外了,感觉作死教的教徒更多了!!
_(:зゝ∠)_长留嘤嘤嘤
☆、【无责番外】中
长留山近日住进来了一个游方大夫,大夫是个风华慑人的散仙,毛遂自荐地来长留后温文尔雅地表示你们都有病,在下来治你们。
摩严不服,和大夫独处了半个时辰出来后,表示大夫真乃神人,吃了他的药治好了多年的躁狂症,现在感觉自己萌萌哒。
等会儿,半个时辰的功夫发生了什么,摩严你这画风快把我们心脏病吓出来了!
萌萌哒的摩严说大丈夫萌大奶,尊上最近身体不适,也让大夫治一治吧。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徒弟被藏鸡魔教强行吸纳为教徒了的白子画上仙,本来也不大愿意在这个关口见外人,只是画风忽然魔性起来的摩严让他不得不注意一下,就勉强同意了见见这位大夫。
所幸大夫的画风没有摩严那么魔性,看起来是个温文君子。
大夫也确实医术高超,半盏茶的功夫就摸清楚了白子画包括耿直癌和原则癌在内的三项大病十几项小病。
大夫笑而不语……他就喜欢看白子画这种病例,作死作得比常人有♂趣多了。
当然表面上他还是一贯地维持了自己人面兽心的特色——
“……真气滞塞,暗伤不断,余毒未清。这般外在之患却也还好说,只不过心病难医,却是在下所莫能及之处。”
大夫是好大夫,说的话也在理,只是……
被说中了心事的长留上仙只得报以沉默,定了定神反问道:“大夫可有解法?”
“阁下是指天下与红颜孰轻孰重?”
“自然是天下为重。”
“只是,首鼠两端,你当真自在?”
大夫这般像是看穿了人心似的,惹得白子画起疑。
“大夫亦不似本界中人,为何对本界之事如此明了?”
大夫沉默了一会儿,一张平静的脸染上一丝犹豫,他说不久前陪夫人回故乡,夫人好战如疯鸡,大半夜单枪匹马地出去打架,第二天早上重伤而归,哭诉说她转风车的时候被苍云打了,嘤嘤嘤你不帮我我们就死情缘吧孩子归你橙武归我。
大夫当时心情复杂地看了夫人很久,一言不发地准备抄起琴出门报仇,夫人又抽风似的阻止了他,义正词严地说作为疯鸡dps场子要自己找回来,不能再放任大夫每天开着暴力输出的心法外面浪,一定要把给他做奶的橙武这个重要问题提上日程,我去问问哪个地方有大铁。
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听说此界有玄晶。
说到这,大夫幽幽地看向了白子画。
后者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听到了长留山外不详的闷雷声响。
一道闪电落在殿顶,映照着大夫温和的侧脸,莫名衬出一丝冷冽的意味。
“你究竟是何人——”
……
“再临故地,有没有一种报复社会的冲动呀?”
望着努力掰弯她三观的叶教主,花护法心情复杂:“叶姐姐,长留是我学业的地方,能不能……”
“话不能这么说,都到了这一步了你那818男主师父父还没有来,说明这木有情啊,磨什么呢,你看找你的这小伙儿就挺不错,你瞧着随时准备把你那师父撕了吃的狰狞表情,颇有我教作风。”
“叶姑娘说的是。”说话的是追着花千骨到蛮荒边界接她的东方备胎……不,东方彧卿。他对叶教主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万年大鸡精感受相当复杂,一方面很感谢她能救了骨头,另一方面对着她掀起的这革命浪潮感到发憷。
这惊奇的画风都是什么鬼!不过看在目标是干死白子画的份上,这安利他吃了!
“叶姑娘,能仗义救小骨一命,东方在此感谢至深,只是小骨妖神身份怕是瞒不久,此番攻上长留若遇三尊,绝非能善了之事,这浑水叶姑娘当真要踩上一脚吗?”
叶教主瞄了这小伙儿一眼,笑了:“你没从我身上看出来见义勇为的美好品质吗?”
你见义勇为得还真不明显……
“只是见姑娘气息非是本界之人,故而有所疑问,若是冒犯,便当在下胡言乱语吧。”
“小伙儿,我还以为只有女人的直觉才准呢。”叶教主说话间手已经按上了剑柄:“我的来头有点复杂,三千世界当中也是朋友遍天下,朋友里有的是刺探天机行轨的厉害人物。能给我提供一些信息,至少在此界当中有我要的东西。”
东方彧卿见花千骨单独往长留后山去,转头问道:“和小骨有关?可会伤她?”
“我要她的小命干嘛还多此一举教她转风车?”
“你想要什么?”
“大铁!”叶教主的目光狂热起来,那目光之灼烈,东方彧卿瞬间觉得自己背闪瞎了:“干死白子画有大铁!”
“……要是干不死呢?”
“那就把花千骨拐走,我听说她的乌鸦嘴特别灵,我要求也不高,就让她正面诅咒我风车无CD,秒天秒地秒宇宙就行了。”
东方彧卿当机立断地下了一个决定——让这女人把花千骨拐走还了得?!为了苍生白子画你就受戮吧!
然后他就眼神死地看见叶教主挥师直指长留山:“走走走开怪,一二三团正面上山清小怪!四团分散开侦查一下各路boss动向!五团去后山围观818记得带着直播的法器团长我要看的啊!六团机动起来,你们如果看到有一个背着琴的卖假药的大夫就尽量绑回来,那是老子的压寨夫君!绑不回来就跟他说家里没奶粉了,让他赶紧回家!”
这指挥为何如此风骚……
长留前山如此沸反盈天,药效刚过正在面壁反省的摩严出来一看,当时就炸了。
“尔等妖魔如此嚣张,竟敢上我长留送死!啊!你就是传说中的蛮荒万年鸡精!纠结妖魔,合该当死!”
他抄着剑就奔着穿得最显眼的金闪闪的总指挥砍去——
三秒后。
摩严:……卧槽??
摩严如此愤怒地打算给个下马威,但并没有什么卵用,万年大鸡精比他想象中叼……至少这在一重剑把他呈90度拍到地上后,还有余力一手掰断九尺高的青铜睚眦,抓着铜兽的脑袋就把他狠狠地嵌进了地里。
“出门没戴美瞳吗?嗯?睁开你的钛合金狗眼瞧瞧,娶了boss后姑奶奶现在也是boss了,硬气的话,站起来再战呀~!”
好……好凶暴!
蛮荒人民顿时欢呼起来,这个画面在蛮荒的那小半个月简直太眼熟了,现在矛盾转移,简直要狂喜乱舞了。
摩严:……_(:<」∠)_
摩严觉得这不能忍,他认知里这种又打又喷的画风简直跟小学生一样的,然而这个小学生他并!打!不!过!
所以白子画呢!有人掀山头了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衣带雪】:叽罗去转风车被盾立了,哭唧唧地抱着情缘的腿要求做奶的橙武
【相思】:顺带黑了一把苍云粑粑!
☆、错位视差
一路人问道:花千骨死了么?
“来,就你,说花千骨死了的那个!姐姐有话跟你说。”——霸气侧漏霓漫天
“她死了你很开心?那你先替她下去探探路好了。”——淡定萝莉版安雨
“将尹上飘投入仙牢,不允许任何人探视。”白子画面如冰雪,背后是一派的天光水色,语调淡然。
糖宝的泪珠都可以穿起来做成珠帘了,一边哭一边大声控诉着尹上飘的恶行:“……骨头本就没打算伤她的,是她自己不还手!她害得骨头受伤,还用暗器,骨头就直接昏了过去……”
三尊没有计较糖宝陪同花千骨上场的事,一个不会什么法术的辅助性灵虫,上了也跟没上差不多。只是刚刚好,躲在花千骨身上的糖宝近距离地目睹了事情的经过,所以解说的便成了情绪激动的糖宝。
白子画的衣袍在海风中翩飞,迎着水色看去只能看到一道颀长的剪影。他探身看向昏迷不醒的花千骨,眸色冷凝,察看一番后朝着大发雷霆的摩严世尊点头。
“是悬魂针。”
“能让人魂魄离体的悬魂针?!”
儒尊笙箫默一改往日的漫不经心,水波摇晃,映出了他眉梢恰到好处的惊异和不解,“只是仙剑大会而已,竟值得动用悬魂针来害人性命?”
悬魂针,据说是仙界不入流的法术,一直被世俗所禁止,但仍旧流传在外。只是这悬魂针制作极为不易,原身取自难寻踪迹的昆仑雪榕,还须以魂魄日夜滋养。轻则寄主魂魄离体不得回归,重则血肉尽失魂魄不入轮回。
安雨未曾听说过这等邪物,可心下已明花千骨性命有救,眉目悲悯,面色肃穆:“还请三尊出手相救!”
白子画微微颌首,霓漫天便小心翼翼地将怀里毫无知觉的花千骨递了过去。
安雨悄然看了眼白子画身后那个虚无的人影,好像明白她有什么话要讲。明明没有看什么,却给她一种安雨能看到她的感觉。
魂魄离体的花千骨睁大了眼眸,眼睁睁地看着尊上将地上的自己温柔地揽到了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白子画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胸口处。“腾”地一下,花千骨的耳根子热了起来,脸如火烧。
尊上……尊上怎么可以把手放在那里!
花千骨尴尬至极,想移开眼睛,却又忍不住视线往那里飘。
只见白子画手中覆了一层光芒耀眼的白光,映亮了他认真的眉眼,硬生生地为他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四周散散围着几人,表情都十分凝重,完全没有心有灵犀感受到花千骨尴尬情绪。都十分期盼地盯着尊上的动作,像是在看什么圣洁的仪式。
花千骨如同隐形人一般站在白子画的身后,咬着下唇羞臊地看着白子画为自己疗伤,方才惊慌失措都忘在了脑后。只感这个时候的尊上好美,比其他时候都要美!
花千骨虚伪地用手掩住了眼睛,却从指缝里偷瞄着白子画专注的侧脸。安雨目光锁住了羞涩的花千骨,片刻之后又平移开视线,面上多了点若有所思。
只是未等她想出头绪,白子画便已收功了。
悬魂针离体的刹那,花千骨只感到有一股不可阻挡的吸力将她引向自己的身体,而最后的一刹那,她却看到尊上修长如竹枝的手指提她拢开了沾湿的鬓发。白子画宽袖一掩,悬魂针收入墟鼎,众人只虚晃地看到袖角飞扬。
“好了。”白子画一手负后,还是往日的淡雅从容,清冷的目光并无多余的情绪,“你们将她带回去吧!让医药阁送些上好的伤药来,修养个几日便无大碍了。”
安雨:“……”
万万没想到啊!白子画还会替花千骨拢开碎发?安雨只觉得跟看了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了个姑娘家的衣服一样别扭。偏偏面上还不显,真不知道他是顺手还是有意的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花千骨已经看到了【全部】的事情经过。
呵,就让她自己去苦恼吧!
……
花千骨就是软妹的外表、糙汉的体质。在床上躺了一天,就又血条满满地出来蹦跶了。
见她醒来,一旁暂守的苏蕊敲打桌面的手才停了下来,面露温柔的喜色。莲步轻移,手中执着一个甜白色的瓷盏,待花千骨一口气饮了好几杯后,才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嗔笑道:“你这丫头,一睡就一天,可让人担心坏了!”
听闻花千骨重伤的消息,霓千丈夫妇便马不停蹄地回了蓬莱拿回了阁内藏着的灵丹,喂她服下后才松了一口气。这个义女仙资不高,却胜在勤奋聪慧,短短十几日已是夺走了夫妇二人一半的心。
再加上花千骨纯孝,孺慕之情绵绵不止,孤苦无依的身世更是令人怜爱。霓漫天把花千骨当亲妹妹疼,连霓千丈夫妇也只觉得自己本就有两个女儿,对长留施压要求彻查真相时更加不遗余力。
花千骨一日不醒,霓千丈就给摩严摆脸子看了。要真是伤了根基被人嫌弃,苏蕊便决定带着天儿和千骨回蓬莱,横竖自家地盘谁也不用怕。
花千骨坐了起来,蹭了蹭温婉可人的苏蕊,“干娘我没事儿,漫天她们呢?”怎么让干娘在这里守着自己?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今日是前四强的比试,天儿她们几个都去比赛了。那个贱人用暗器,胜之不武,摩严便直接宣称你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