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霜林尽染二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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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老九门』霜林尽染二月红-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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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小姐没有再说什么,佛爷命张副官去备车,我带着佛爷回府时,府上早已乱成了一团。
  我心道,尹小姐说得对,虽然我不知张大佛爷的血为什么能救人,但我知道,他的血并不能根治,就像夫人当年的鹿活草一样,只能续命,不能痊愈。
  不过这长沙城中九门势力最为庞大,此番九门的人都下了矿山,我不信只有二爷一个人沾染了这种细菌。
  佛爷在屋里救二爷,我提着个灯笼,跑遍了长沙城中的其余九门。
  我出门的时候已过了子午时分,长沙城的街道上安静的连人影都瞧不见,我想起了无数个深夜,我扶着二爷回府时走过的路,彼时成双成对,如今却是形单影只。
  我在街上最先遇见的是陈皮阿四,他就在离红府不远的面摊旁,让老板给他留了一张桌子,我看见他时,他只问我二爷怎么样了,我只得摇了摇头。
  他又问我,你要去哪?
  我道:“长沙城中,九门势力最大,我想去其它九门看看有没有可以救二爷的办法。”
  陈皮阿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就这么去?”
  我看着他没吱声,陈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九门之中,数三爷最为心狠手辣,他府上的门连我都进不去,黑背老六是一江湖侠客,除了佛爷没人找得到他,霍三娘就不用说了,八爷若是有法子,二爷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陈皮抬起头,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你要想去,就去狗五爷和九爷府上看看,九爷见多识广,法子最多,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我先去的五爷府上,吴府的管家并没有给我开门,我隐约听见了有大狗扒门的声音,门栓震动几下掉落在地上,吴府的大门打开,我一低头便看见了五爷来红府时带来的那只黑毛。
  狗五爷就站在它身后,不住的摇了摇头,“豆芽姑娘请回吧,连佛爷都救不了的人,我吴老狗若是有法子,哪里能见死不救呢?”
  那只黑毛一见我,便不住的摇着尾巴,五爷道:“这狗一撒欢,连主人都不认了。”
  我俯下身替它顺了顺毛,它那软绵绵的身子不住的在我身上蹭,我道:“等我找到救二爷的法子,就来看你。”
  我到九爷府上时,天都快亮了,可九爷还没睡,他好像一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竟没有半分的惊讶。
  我提着个灯笼“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着点乞求的看着她,“九爷,你能救救我家二爷吗?” 
  这声音连我听起来都有半分的不确定,九爷扔下了手里的棋子,抬起头看着我。
  “其实……你家二爷也不是不能救……”
  九爷道,“佛爷当年北上为二爷夫人求药,拍下的三个锦盒中除了鹿活草,还有一味可解百毒的中药叫麒麟竭,佛爷当年中毒便用此药作为药引外加几种解毒的草药做成药丸,服用之后不出两日便已痊愈,佛爷的血之所以对二爷有用,很大程度上便是这麒麟竭的作用。”
  我听过眼中一亮,“那九爷可知道哪里能寻到这味草药?”
  九爷听过摇了摇头,“这种东西一般只有墓里才有,时间越久,功效越好,佛爷已经让夫人给北平去信了,可连新月饭店都没有着落,这一时半会恐怕还弄不到。”
  我听过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二爷的情况我心知肚明,还能撑多久只有老天说了算,只怕到时候就算找到了药,二爷也已经命丧黄泉了。
  九爷走上前一把扶住我,只能安慰似的拍了拍我肩膀,“豆芽姑娘放心,有佛爷在,二爷姑且不会有事。”
  我回去的时候,便感觉到陈皮一路都在跟着我,就快到红府了,我提着个灯笼转过身,就看见陈皮倚在墙角,正翻着个眼皮看着我。
  我不等他说话,便上前两步道:“陈皮,你有法子弄到麒麟竭吗?”
  陈皮听过我的话一愣,“麒麟竭?”
  我点点头,“九爷说,之所以佛爷的血能够续命,就是因为他之前服用过麒麟竭,你知道哪里有这种药吗?”
  陈皮当真低下头认真的想了想,已过了寅时,天都快亮了,街道上的小商小贩渐渐开始准备,身旁张家包铺的包子已经出锅,对面的小店师傅做起了糖油粑粑。
  我也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陈皮告诉我,他知道哪里能取到麒麟竭。
  陈皮说:“我跟霍三娘早于张启山一个月下墓,这本是霍家的地盘,我们便将这人型中许多墓室都封了,其中便有一个墓室,墓主人的身体中有麒麟竭。”
  只是陈皮说,这个墓室机关特别,他与霍三娘谁都没有把握攻破,因此至今留着没有动。
  身旁的张包铺伙计煮了一锅热粥,陈皮阿四一脚踢过去,整个小摊像是连锁反应一般“噼里啪啦”的倒了。
  陈皮道:“矿山是一座人型墓,奇经八脉都被张启山堵死了,就算是有,我们也进不去。”
  我问:“佛爷为什么要封矿山?”
  “还不是为了隐藏秘密。”陈皮阿四说,“为了隐藏一个惊天的秘密。”
  我不知道陈皮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但我知道陈皮阿四的名声是闯出来的,他虽做事狠绝歹毒,可说的话从来言而有信,跟随他的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做起事来不要命的那种。
  我低下头想了想,我又何尝不是一个亡命之徒……
  此番,二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知该何去何从。
  想到这,我缓缓的抬起头,“陈皮阿四……”我叫他,“我还知道一条路口,可以进入矿山腹地。”
  我回到府上时,二爷睡着了,我问佛爷呢?管家说佛爷失血过多,正在两侧的厢房休息,佛爷休息前曾特意嘱咐,千万不能将消息告知张府的人,尤其是尹家小姐,管家便答应了。
  前几日,尹小姐来看二爷时拿了不少好药,我吩咐青衣着挑补血的炖了,都给佛爷端去,倒不是希望他能多生出血来救二爷,只是觉得九门之中唯有佛爷对二爷不离不弃,委实难得。
  二爷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我在厨房里忙完便赶着来看二爷,我轻轻推开门,便见二爷醒了,正躺在床上温和的看着我。
  我不知为何,心里一痛,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
  “二爷,您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更完~~
实在不好意思,教练绝对是突击把我们骗去,我穿着白色连衣裙,快七厘米的高跟鞋练了一天的车,已经晕了,实在是没有力气回复大家的留言,明天统一回吧,不好意思啦~~
有不通顺的地方明天再改改~~

  ☆、chapter 20

  二爷躺在床上看着我,冲着我摆了摆手,我走到床边时他一拉我,身子一歪就坐在他旁边。
  我虽是换了一身衣裳,可头上的伤疤依稀可见,二爷似乎是想问我怎么弄的,可终究没有问出口。
  二爷问我,“豆芽,现在是什么时辰?”
  我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对着二爷道,“现在是酉时,再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落了。”
  二爷看着我笑了笑,“豆芽,爷再给你唱支曲吧。”
  我点了点头,二爷那边婉转的戏腔已如山间清泉缓缓流出。
  “伯劳东去雁西飞,万水千山何日归。眼中流尽血和泪,心底还同未烬灰……”
  二爷在病中,声音有些沙哑,许是卧在床上的原因,声音竟有点闷,可我却觉得二爷这次的戏唱的最是好听。
  “君瑞此去非得已,愿卿珍重保玉躯……”
  二爷唱到这许是没有力气了,我忙起身给二爷倒了杯水,二爷却没有喝,今天的晚霞似乎是来的早了些。
  “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带你下墓。”二爷说,“那天的晚霞比这个漂亮的多,那个时候你还太瘦,身子跟竹竿一样,好像一掰就会断。”
  我道:“现在奴婢都变胖了。”
  “现在的豆芽最好看。”
  二爷还在唱,可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只道:“二爷放心,奴婢一定会寻药来救你的。” 
  豆芽什么都不要,豆芽只要二爷好好的活着。
  二爷抓住了我的手,似乎是不想让我走,我拽了拽,二爷身重剧毒,力气却不小,我挣不开。
  二爷问我,“豆芽,你要到哪里去找药?”
  我看着二爷的眼睛,咬咬牙,将手拉了出来,我道,“二爷,你一定不要有事,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豆芽也决不会独活。”
  我看着外面的天快黑了,赶忙出去找东西,陈皮叮嘱我带着六根一米多长的竹竿,一盏马灯,再随身带着点水就可以出发,我们直接约在了城门,我背着东西气喘吁吁跑到时,陈皮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他看见我时只微微的瞥了瞥眼睛,却不离开,我走过去看着他,陈皮道:“我陈皮阿四从来不白白给人办事,尤其还是这种掉脑袋的事。”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陈皮道:“就是说我不免费给人家办事。”
  我心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好图的东西,你陈皮如今已是老九门中三门之首,总舵在长沙城中也算是赫赫有名,我不知我能帮他做什么。
  陈皮道:“第一,那墓室里边太危险,我只负责将你送进去,东西得自己拿。”
  我才要点头,陈皮根本不在乎我同不同意,说的直截了当。
  “第二,我不负责你的生命安全,第三,事成之后把你手上的红珊瑚戒指给我。”
  红珊瑚戒指?
  我低下头看了看,便依稀看见了我食指上那一枚小巧玲珑的珊瑚戒指,这戒指虽小,却通体火红,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依旧闪着点点光辉。
  这是二爷赏给我夫人生前的遗物。
  我当下点点头,“行,只要能给二爷找到药,你要了我这条命都行。”
  陈皮阿四瞥了我一眼,“你倒是忠心。”
  我们到达矿山时天色全黑了,荒山野岭只有我与陈皮手上这两盏马灯,走着走着,陈皮忽然喊住我,“都走了这么远,你说的入口到底在哪?”
  我道:“有一个山洞,洞口被流沙封住了,还有一个在二爷的祖坟附近,当年夫人的墓就修在那,可后来在那里发现了二爷先人反打的盗洞。”
  陈皮想也未想的说道,“走,去二爷的祖坟。”
  我心想,这一言不合就掘了二爷的祖坟,也算是欺师灭祖之罪了,可掘了二爷的祖坟却是为了救二爷,还真不知是对是错。
  夫人原本的墓穴二爷又特地找人填平了,就算是走近也未必能看出与原本的有什么不同,可陈皮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定了点,几铲子下去就挖出了新土。
  陈皮挖地道与普通人不同,许多人为了突发状况多多少少都会留一条斜坡,有危险时自己爬上来,而陈皮的盗洞直上直下,挖进盗洞时陈皮几乎是掉进去的,我跟着他身后跳下来,差点连命都摔没了。
  我们一路走到缝隙的底部,陈皮似乎认得这条路,我们沿着那条缝隙又走了很远,两边的墙壁都是松动的砂石,好像一碰就会掉下来似的。
  又走了一段,地上开始有水了,前面隐隐约约有地下河流动的声音,陈皮却站住不走了。
  “就是这里。”
  陈皮又拿出了他的铲子开始挖,我也没问他是怎么找到的,他挥动铲子挖了几米,两侧的泥土整个塌下来,竟塌出了一个山洞,我刚要走,陈皮一把拦住我,几颗铁弹扔出去。
  陈皮的铁弹快,狠,准,我只听见了几下石壁撞击的声音,无数支铁箭从两侧石壁中射出来,足足射了有半刻钟。
  陈皮道,“地上的铁箭有毒,要是伤到了我不负责。”
  那语气淡漠中还有一丝无所谓的感觉,我心道,他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不知他承不承认,他想救的是二爷。
  这条山洞不深,将将走了一刻钟,就到了陈皮阿四所说的墓室,这墓室规模并不怎么庞大,看起来倒像是一座陪葬墓,或者整个矿山就是谁家的祖坟,而葬在这里的人地位并不高。
  可不知是谁已经触动了机关,地面泥土坍塌,露出了一排排的钢针,这钢针足有半米长,而且分布极密,想走过去是不可能了,钢针围绕着中间一具翠绿色的棺材,棺材盖不知已经被谁拉开了,两侧的墙壁上无数大大小小的孔洞,想来定是装满了铁箭。
  陈皮道:“这些钢针都不能碰,一旦有人扎上去,两侧铁箭足以把你射成靶子,那具棺材装有平衡装置,棺材底部的石头都不能踩,你撑竹竿过去,直接踩在棺材的两侧,如果霍三娘的手下说的不错,那用来熏尸的麒麟竭就在她的肚脐里。”
  我听过陈皮的话下意识的愣了愣,“你说,霍三娘的手下进去过?”
  陈皮似乎懒得说话,只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我又问:“那她们人呢?”
  陈皮道:“死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机关,深吸了一口气,这机关并不复杂,却招招致人死命,就算是二爷来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又何况我,这样的墓穴只能靠人命去闯,说白了就是一命换一命,也难怪霍三娘她们会放弃。
  可二爷若是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此时若真能一命抵一命,我也是愿意的。
  陈皮见我犹豫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你到底上还是不上,要是不上把东西给我,老子还有正事要办呢!”
  陈皮伸手过来就要抢,我下意识的退后两步,便将手上的戒指藏进怀里,“谁说我不上了,我这不是要看一下怎么过去。”
  从我们站的洞口到中间的棺材足有十七八米,以我的水平撑竹竿过去,两米长的竹竿大概要撑三次左右,我将背上的竹竿拿下来一节一节的拼好,站在原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我转头道:“陈皮,我要下去了。”
  陈皮嘲弄似的勾了勾嘴角,“与我何干?”
  我是带着那根戒指下去的。
  我心道,若是我一不小心死在下面,陈皮说不定还能看在戒指的面子上,替我收个全尸。
  我单手拿一根,另一只手握两根,若是真有一根掉下去,我也不至于死在里面。
  我瞄准三点,竹竿一撑就跃上空中,两根交替着撑到棺材前面,顺着竹竿滑到了棺材上,我依着陈皮所说,两只脚分别踏在棺材两侧,果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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