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袁琛,你怎么看?”东方柯总觉得心里有些膈应,看向袁琛。
袁琛将杯口移至鼻尖之下,轻嗅,然后启唇道“墨白,加拿大出生,三岁随父母移居英国,十二岁时被爱丽丝学院院长乔登·赫兹破格收入爱丽丝学院,凭借天才的味觉以及强大的艺术领悟能力,十九岁顺利毕业,然后周游西方各国,学习各式各样的甜点,二十二岁在意大利定居,从那一年开始,有一个甜点王国莫名的在意大利崛起,顺势席卷全世界,比起它的崛起更神秘的是它背后的国王,传言王国里的每一种甜点都是她的原创,传言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样子,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背后的国王的名字~~~~~BLACK AND WHITE 墨白 BAW。”
“很神秘啊!”洪嘉笑笑,聪明的女人更合他的口味。
“还是说太神秘了。”东方柯接过洪嘉的话,眼睛却对着袁琛。
袁琛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过这件事倒是不急,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你想知道,就去试试好了。我想知道的是之前那件事怎么样了?”东方柯微微抿嘴“有点麻烦,那个家伙不愿意再继续替我们做事,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为我们做事,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谈价钱,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更是没有催促付款。
“那个家伙不过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于他而言,在不破坏防火墙的情况下,取得资料,便成功了,成功后,便再无兴趣。”袁琛伸手在沙发上轻轻一拍,有一点他没提到的是,他觉得凭借这个家伙的能力,不可能只是可以做到将资料转移在附近的电脑上,或许这个人本身就在谋划自己的后路,声音微微发凉,“还有其他的人选吗?”
“风险太大。”东方柯一字一顿的说“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份风险,再来讲,这样的人才太难找,即便能找到,能否为我们所用,也是未知之数”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委身在自己的合作社,而我们现在最大的限制便是时间,科技园即将开幕,若是不能赶在这之前成功,怕是……“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洪嘉看着这两人云里雾里地扯来扯去,一脸痞笑得在旁边笑着。东方柯瞪了洪嘉一眼,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人不务正业的样子,偏偏他必须和这样的人共事。
袁琛但是和颜悦色的对着洪嘉,“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吧。”在他看来洪嘉今时今日能爬到这样的地位,实力的确是不容小觑的。
“勾引慕执事不就可以了吗?”洪嘉震了震手中的酒杯。
一听到这个,东方柯瞪着洪嘉的眼神又加深了一分,果然这家伙时时刻刻想的不过是这种事,可是又何必牵扯到她呢?
而袁琛看向洪嘉的眼比起刚才却是深邃异常,原来他早就想到。
自然是接受到东方柯敌意的信号,洪嘉对着他,笑容愈加灿烂,“你难道忘了,那个家伙最后对你说了什么吗?最后的资料的落脚点不正是我们的高级问学堂吗?”
原来是这样,东方柯立即醒悟,只要拿到学堂的电脑密码,事情自然…?可是一想到洪嘉这个花花公子接近慕夕青,东方柯的心里就一阵别扭。
自然是猜到了东方柯的想法,洪嘉靠近东方柯,碰了碰他的酒杯,“我又没说一定要我去勾引她”然后上下打量了一遍东方柯,“行,形象还可以,努力啊!假戏真做的话,我们也并不介意。”一说完,便倒在自己的沙发里哈哈大笑起来。
东方柯一时羞愤,破音而出,“你………”,但是内心却是小窃喜,其实这样也不错。
“好了好了,就这样办吧!我们时间不多了,东方你尽量努力,洪嘉你去探一探那个墨白,至于我再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今天就先散了吧!”袁琛终于做出最后总结性发言。
作者有话要说:
☆、劝慰
XX楼六层,灯火通明,电视机里的画面不断变换着,但屋子里却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犹如默声的表演。
白色的席地沙发上,一个笑意盈盈,一个恬然安睡。
在确认墨白睡着后,夕青便将电视机调成了静音。而之前夕青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会特意的将音量调的特别大,因为过于安静的环境总是将她显得特别孤单,而现在~~
“若溪,若溪~~”墨白突的出声,打断了夕青的思绪。
墨白的眉头紧锁,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又是突兀的显现出来,夕青有些被吓到,忙忙将手指点在墨白眉心的位置上,轻轻揉转,想要化开墨白的愁闷,若溪,就是她爱的那个人吗?
墨白沉浸在梦境之中,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有被触碰,伸手篡住,想要极力的抓住梦中的那个身影,“不要离开”
突然被墨白抓住手,还听见她嘴里念叨着不要离开,这样的力道有些弄疼了夕青的手,可是更让夕青心疼的是墨白冰凉的指尖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果然是无法忘记,更是放不下啊!夕青在心里想着,反手抓住了墨白的手,然后柔声道“放心,不走”
谁知这时,墨白突然睁开眼,幽蓝的眸中流转过惊讶,悲伤,转身即为平静冰凉,迅速起身,离开夕青的腿,感觉到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抓着“松手”语调冰凉,不留情面。
被动的感知着墨白的一系列动作,夕青对墨白的突然惊醒有些无措,直至最后幽蓝海洋中涌起的波涛冰封下沉,松开墨白的手,看着墨白半侧过身子背对着自己,似乎是在调整情绪,然后耳朵里传来墨白淡淡的简单的“对不起,之前的按摩谢谢”这样的平静的声音里,夕青竟是觉得有着浓浓的悲凉,这就是孤单的人,也只有孤单的人才能明白。“你没事吧?”夕青怜惜地看着墨白的身影,将自己的脚移至沙发上,蜷着腿对着墨白,大概是长时间的压迫,腿部的血液循环受阻,有些微麻。
墨白伸手抽取了一张餐巾纸,轻轻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开口应道“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墨白在自己的心里说着,又梦见若溪要离开自己的场景了,就在光影即将消失的时候,掌心的温度告诉自己抓住了,这次真的没有错过,可是当夕青的声音响起,墨白发现自己错了,是梦~~而且,自己竟然在慕夕青的腿上睡着了,在一个不相熟的人身边,卸下防备。
似乎是早就猜到墨白会这样回答,夕青并不在意,反而眉眼弯弯,自然打开话茬,“你是做噩梦了吧!”不是问句,“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也经常会做噩梦,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一些残碎的记忆吧!”
听到这里,墨白转过头来对着慕夕青,只见慕夕青抱着腿,简单地叙述,眼中没有波澜,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而就是这样不怎么在乎的样子,生生的揪着墨白的心,这一刻她觉得,慕夕青就好像另一个自己,“你知道吗?我是被遗弃的,在一个下着大雪的日子里被人遗弃在了急诊室。听护士说,她们发现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蜷睡在椅子上,她们想要叫醒我,结果那时候我已经高烧昏迷了。之后听说社会福利所的人有帮助我寻找家人,她们在医院的监视录像带上,看见一个穿着大棉袄的男人抱着我进了医院,之后一个人离开了,最后她们还是找不到那个男人,那一刻她们断定我是一个被父母放弃了的小孩,之后她们把我送到了福利院。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只有3岁,可是呆在医院里时的那种无助的感觉,却那样永远清晰的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还有那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总会在起初的每一个夜晚,伴着我的泪水入眠。”慕夕青的眼微微湿润。
墨白看着她,她明白她,这样一种被世界放弃了的感觉,六年前,她墨白的世界就已经消失了。除工作需要外,她很少去关注一个人的过去,可是对慕夕青,墨白竟是想去了解她的一切,从前,现在,甚至是未来。她引导慕夕青继续说下去,“起初的,那之后呢?”“之后,”慕夕青抿抿嘴,“之后,遇见了一个很棒的朋友,在黑夜最暗的时候,她会抱紧我,她的体温会带几我脱离那个噩梦,脱离那样的寒冷。”
“所以现在她呢?”墨白轻声出口,她有点担心那个人是否同若溪一样,那么现在回忆起来的慕夕青会不会……
“后来她被人领养了,记得那年,我七岁,那一次,盛夏,那天,大雨倾盆,我就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巨大的雨幕了。我一直站在走廊里对着她离去的方向,就那样看着,不言语。雨水湿润了空气,更是湿润了我的眼,泪水像是开了闸的,嚯的落在地上,氲开一大片。最后保育奶奶们拿着一大堆的玩具和零食来哄我,我还是没法从那样的情绪中走出来。许是4岁时的伤害太强烈,我的恐惧上升到了一个极端,又或许是年纪太小,找到一件事便能简单执着吧!”说到这里,慕夕青微微叹了口气,“反正最后是惊动了秋山院长,院长没像其他人一样拿一些哄小孩的东西来哄我,而是直接带我去了她的工作室,我还记得她的工作室满满的皆是橘黄色的光,暖暖的,她对我说,其实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因为上帝将人创造为一个单体。我们过去,现在,未来,遇见的每一个人,于我们的生命也只有两个结果:路过和同行。大概是因为年纪太小,那个时候的自己并不明白院长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后来院长让我看自己被灯光映射在地上的影子,影子连着自己,怎么割也不会断,好像是永远会在我们身边的,可是灯光一断,影子就不见了,院长说你以为影子不见了,其实它只是融入黑暗之中,在你的周身形成紧紧的包围圈,院长问我有没有想过,其实那些离我而去的人,其实也像这影子一样,在夜晚,融入这夜色里,紧紧的拥抱着我,其实,我并不孤单,只要我的心依旧还相信的话。”说到这里,夕青抬眼对上墨白,幽蓝的眸,“ 噩梦的源头是在于我们将那些不美好的记忆深藏于心底,白天我们尽量使自己忙到不去回忆,夜晚当寂寞来袭,便……所以消除噩梦的方法就是从现实上去接受,去面对,所以你懂吗?既然每个人都是孤单的,上帝公平地给了我们一个不离不弃的存在,那么我们有什么资格去惧怕黑夜,每一个黑夜,被拥抱的我们是如此的幸福。我们没有资格去放弃幸福生活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温暖的夜晚
墨白看着慕夕青,内心深处一个莫名的角落竟是有着塌陷的感觉,微眯双眼,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目光顺势锐利,“你到底是谁?”可以轻易的让叶透露我的私事,可以轻易的走进我的心里,这样的人是不是太危险了一些,若是留在身边的话。
“你什么意思?我是慕夕青啊!”有些奇怪墨白的问题,更是对墨白突然转变的脸色表示不解,可是不知为什么夕青一点都感觉不到害怕,大概自己早已经认定这是一个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即便她现在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你不怕我。”墨白冷冷出口,她在慕夕青的眼中只看到了疑惑,却是丝毫的恐惧都搜寻不到。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长得”慕夕青用手撑起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墨白,“嗯,还算是和蔼可亲了啦!”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她可还记得她在浴室里是怎么欺负她来着。
和蔼可亲,这家伙是不是对她太好了一点,胆子肥了不是?嘴角一提,靠近慕夕青,“是吗?和蔼可亲,那你应该再仔细看看才是?”
夕青咧开的嘴角在墨白不断放大的白皙靓颜前,僵住,她,她,想要干什么。紧紧抓住胸前的浴衣,墨白温热的气息一点点的轻触在自己的脸庞,身上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想要后退,却是抵在了沙发的边缘,心脏莫名其妙的跳的飞快,夕青紧紧闭上双眼,突然,耳边似乎被什么轻轻擦过,之前脸上的温热感也没有了,不过头顶的光线似乎消失了,一大股薄荷青草味在自己的鼻腔里乱窜,睁开眼,光线很暗,却是能依稀辨别那是墨白的颈间,那是她精致的锁骨,莫名其妙的自己的呼吸加重,一点点打在墨白的颈上,感觉到在自己身上墨白身体一僵,然后快速离开了自己,然后听到,一句,“座机借我。”接着传来的便是,阳台门合上的声音。
夕青,慢慢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刚刚自己有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一定是被这个人欺负久了,害我都变的暴力了。但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还是不想了,烦死了,明天还要上课呢?看着电视上的默片,夕青的上下眼皮,不停地打着架,最后欢喜结局,尘埃落定···
最后,墨白从阳台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又是如初,恬然安静的睡颜,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睡啊!想起刚刚颈上的湿痒感,墨白真是要失笑了,原本是想逗她的,倒是反被逗了。好像是有什么注定的东西一样,在慕夕青面前,墨白有着太多的东西不适用,墨白好像不再是墨白了,又好像真的是墨白了。认命的向前,将座机放好,轻轻的抱起慕夕青,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这是今天第二次了吧!墨白浅笑。
一如当初,墨白想要松手的时候,夕青又将墨白环住,舍不得丢弃的温暖。
再次的温声细语,暖暖哄着,本以为松开的手,却是更紧了。
哪里错了吗?明明是一样的步奏,墨白不禁问自己。
突然,环住墨白腰际的手,侧一用劲,墨白的身子倾斜,就这样倒在了夕青的身边,不知是不是夕青的床太软,墨白倒上去,竟是没有发出声响,也自然没有惊动身边的人。然后身边的人,一点点的上前,手脚并用,将墨白生生的环扣住,一张脸埋在墨白的颈间,蹭呀蹭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墨白被夕青的动作弄得愣住了,颈间相较于刚刚的湿痒,加倍,可是自己却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是太久没有感受过的缘故吗?什么时候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贪恋?
夕青才刚刚觉得睡得舒适,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忽升忽降的,而且好像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