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非常灵敏。
从脚步声里,孙若丹可以得出很多有用的信息。一个人的踏步,因为要和地面接触,必然会发出震动,知觉敏锐的人就可以从中判断这个人的体重、身体的协调度、爆发力等等。
有一个和罗素梅差不多重的女孩?这应该不是上门闹事的。来人一共只有四个,值得重视的就一个而已,从司机位下来的那个壮年男子。孙若丹不知道的是,附近不远处就有一个警卫排在待命,除非是发生了紧急情况,否则他们是不会露面的。
“你好,能借问一下吗?”
孙若丹解开锁,推开了门,闻言转过头来:“问吧,什么事?”他进来心情不好,苦恼着怎样让殖装进化,没空和陌生人聊天。
来到孙若丹身后的一共有三个人,那个司机就在车旁站着并不跟过来。眼前的三人,一男两女,看起来是一家人。
“你这人好没有礼貌,说话怎么这样重呢!”那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女孩不悦地说道,皱起可爱的鼻子。这个女孩穿着百褶连衣裙,皮肤雪白,生着一双大眼睛,看起来清丽秀气。
“张月,不要那么说话。我们是客人。”旁边的秀丽妇人连忙阻止,对孙若丹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拜访故人的,不请自来,请原谅。”
孙若丹不禁疑惑,故人?自己从小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那些远亲旁戚早就和自己一家划清了界线,不相往来了。
张建国看见孙若丹长得浓眉大眼,身材挺拔,言语是有些冲撞了点,但眼光清明,并没有流氓和乖戾的坏习气。外貌上,孙若丹长得不算英俊,然而整体看上去还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
“你不认识也不奇怪,当时我抱你的时候,你不过几个月大。”
孙若丹的脸色立时变得恭敬了,抱过自己的人怎也算是长辈,问道:“抱歉了,近来家里发生了变故,心情不是很好。请问你是——?”
张建国闻言,脸色也黯然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叫张建国,这是我妻子江云韵,女儿张月。我们进去说说?”
第十四章血仇还需亲手报
张建国等人在孙若丹的带领下来到大厅,这个孙传贤昔日行医的地方现在成了灵堂。原来的药材、台凳等东西都被孙若丹收拾干净,厅中空空荡荡,只余正中的灵牌显眼地摆放着。
张建国来到大厅,看见孙传贤的灵牌,领着妻女上前恭恭敬敬行礼,未了还叫孙若丹拿来香火,自己亲手点燃插上香坛。
等到众人分宾主落座,张建国这才开口说道:“我与你家没有血缘关系,不能算是亲戚。但对我而言,那份恩情比一般的血缘关系还要可贵。”
听了这话,孙若丹和张月两人都非常不解。特别是张月,她家里有什么亲戚和故交,早就清清楚楚,每年的利是都拿到手软,可就是没有这家子人的印象。她眼珠立即骨溜溜地转动,嗯,真是这样的话今年的利是就得要多点。
张月不知道孙家的家境贫穷,家里已经只剩一人,可以说是家破人亡的那种。怎么能够和她平日所见的家庭相比,来往的不是贵人就是富人。可以说张月心中的这个算盘,注定没法拨弄下去了。
张建国见孙若丹不解,少不得将以前的旧事娓娓道来。当然了,他不会将自己目前的身份说出,只是说自己刚刚回到铜都市工作,能找到孙家也是看了报纸报道才知道的。“你看,这个就是当年落下的寒疾病痕,还是你爷爷亲手帮我医治的。”说着。张建国毫不在意礼仪,脱了鞋,捋高裤子露出伤痕,将孙家的外伤医术狠狠夸了一下。
说道外伤医治,这一向是孙家的拿手好戏,他们的祖先原来就是练武闯江湖的,对铁打外伤最是拿手。听到张建国将当时医治的情形说来,孙若丹再无怀疑。
“这个——贤侄,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叫你若丹可不可以?”张建国踟蹰地问道,他是满怀好意,可也得孙若丹接受自己。
孙若丹点头同意了,他也不是没有考虑的人,单看这个张建国念念不忘当年的恩情,可想而知是一个比较重情之人。这种人一般不会太过奸诈,以利益为优先考虑。仅这一点就比自家以前的亲戚好多了,当年他们哪一个不是对自家敬而远之,生怕连累他们。何况现在自己身无分文,最值钱的就是这一院子。
张建国见孙若丹点头,非常开心,说道:“若丹啊,我这次回到铜都市工作,人生地不熟,不过手中也有一点权力,家境还可以。你看,家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出来。”
江云韵在一旁接着也说:“是啊,有困难的地方吗?说出来听听,你叔叔会帮忙的。”
孙若丹摇头拒绝。男子汉怎么可以随便向他人要求?除了逼不得已。谁会厚颜求人?
张月见了孙若丹地神情。不由撇嘴。哼道:“喂。我爸爸可是很少主动帮人办事情地。你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包你满意!”
“小月。怎么这样说话呢。”江云韵不由斥道。
孙若丹听了却心中一动。看这张建国地座驾和他人地气质。十足地官场相貌。说不定真地可以呢。于是说道:“叔叔。我住地这一片地方已经列入了拆迁范围。听说要全部搬走。你可不可以帮忙说说话。能不能将这里保留下来?”
这个情况。张建国十分清楚。孙若丹地要求也不过分。但是却不可能。这种取得了共识地大势。不是说你想取消就取消地。即使张建国身为书记。权力在手。但他也得遵守官场上地规则。组织上地决定。
这征地地决策是整个铜都市地领导层一致拍板。法律程序上没有任何错误。就是客观上也是正确地。张建国不能。也不敢搞一言堂。至于征地里面地混合着地狗屎。以及其他方方面面地贪污**。就是另一回事了。
苦笑了下,张建国说道:“若丹,这个事情没有办法,现在可不是以前,脑袋一热就可以决定。要不,你说说当日的事情给我听听?”
“当日的事情?哪一件?”
张建国沉声道:“就是你爷爷出事的那一天,听说他在现场急病攻心,受不了刺激,从而病逝。”
孙若丹怒气一闪,目视张建国,说道:“那你认为呢?我爷爷是不是真的急怒攻心?”
“难道不是么?报纸上是这样说的。”
孙若丹冷笑道:“报纸?报纸还不是仰人鼻息,看脸色做人!”
“哦?当日你在场吗?我也不太相信你爷爷会受不了刺激。”张建国很清楚,当年的孙传贤是多么地和蔼,待人接物永远是那么温和。
孙若丹细细地凝视着张建国,只见张建国神色坦然,丝毫不像做作的的样子。张建国看见孙若丹凝神注视的时候,竟然感受到了压力!这个少年的目光纯粹而清明,精神集中,像极了那些历经风雨而成熟的男人!
这一刻,孙若丹给张建国的印象就是男人,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
“你说出来,只要有证据,我会帮你做主!”张建国从容地肯定道。
证据?孙若丹想了一会,叹息道:“张叔叔,这世间想锦上添花的数不胜数,能够雪中送炭的却没有几个。你的好意我明白了,不过难得你来一趟,我泡一壶药茶给你洗洗风尘。”
孙若丹的这一番话,不止是张建国,就是他的妻女也愕然无语。不过张建国是见过世面的人,笑着说道:“也好,当年的药茶我至今还记得,初喝时味苦,辗转几遍之后苦尽甘来,细细品味又有清香,很是润喉。”
张月在一旁又哼了声,嘀咕道:“不识好歹。”
叨扰了一阵,张建国一行终于离开了。
路上,张月不满地说着孙若丹的不是,无非就是不识好歹之类。指望一个女孩冒出些不堪的粗言秽语,是不现实的。
“建国,这个孩子怎样?要不是已经长大了,我还真的想收养呢,也好还了恩情。”
张月一听,急了,娇呼道:“不要!不要!不能收养这个木头!”
江云韵听了,不禁笑骂道:“没大没小的,我在跟你爸说话呢。”
张建国说道:“小月,你妈不是说了吗?只是假设而已,如果孙若丹只有几岁的话到可以考虑。不过这孩子倔强得很,很有主见。”
孙若丹不会因为一番话而全盘信任张建国,何况他的手里没有了证据,叫他如何指证?报仇雪恨,我自己也行!
孙若丹握紧了拳头,凝视着灵牌上爷爷的相片,心中在无声地呐喊。
第十五章抽丝
考完期末试,孙若丹颇有点遗憾。自从那天意识到自己的不同,他就有意地利用自己的优势,将那些地理、历史等等特别需要记忆的科目,将那些教材扫描了一遍。这样的话,即使孙若丹临时忘记了课本上的内容,也可以利用智能系统辅助。
经过这次考试的实验,孙若丹在要求死记硬背的科目上,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但是在理科类就没有这样大幅度的提高了,理科讲究抽象思维,离不开逻辑与推理。所以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能提高很多,但不会一冲飞天。
还得努力啊!孙若丹的心中充满了斗志,只要再给他一段时间,有着生物智能的辅助和殖装的进化,他也一样可以取站在绝顶!
只要一年,明年就可以实现爷爷的期望了。自己不是很在意读什么大学,那就算是为爷爷考一纸文凭吧。
考完试的孙若丹快步离开了学校,气得罗素梅连连跳脚,因为放假后她就没有什么借口溜出来找孙若丹了。一个女孩天天往只有一个男孩居住的宅院跑,闲言闲语总是免不了的,孙若丹周围的邻居们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孙若丹来到最繁华的官山区,用了一整天的时间,购置了大量的衣服。孙若丹做得很小心,绝不在同一地方购买多件,尽量低调。令孙若丹遗憾的是,因为正值夏天,所以他最想买的风衣无处销售。
夜晚,狮子山区的铜都路灯火通明。铜都市经济的发展,带旺了周边的地区,人烟日益密集。自从铜都市做出决定,要扩大市区,将这一片的地区整体规划,成为一个新的大区行政单位后,土地的价格就像坐了火箭一样直线上升。
李伟下班后,应了猪朋狗友的邀请,来到“不夜城”洗浴中心大肆**。几个小时后,不仅喝足吃饱了,事情也办妥了,就连身上的某一部位也得到了满足。
嘴里哼着走了调的曲子,李伟摇摇摆摆地往回晃,拒绝了别人的搀扶。
孙若丹远远地跟着李伟,始终离他三四十米远。凭着远超普通人的敏锐感知,孙若丹不忧虑李伟能够从他的感应中消失。为了不暴露行踪,孙若丹特意买了假发和化装用的胡子。去年,为了打击日益猖獗的犯罪行为,铜都市在主要路口和街道安装了大量的监控摄像头,警方成立了监控中心,可以随时锁定犯罪嫌疑人。
李伟下了出租车,整了整衣服才向居住的小区走去。他在铜都市奋斗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在城里买了房子,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唯一可惜的是,这官职还是太小了!论钱财,自己这几年也捞了不少,是不是要趁着机会走走后门,再升一升呢?
孙若丹看见前面只有一条小巷。李伟再过去就进入警卫地视线了。于是。孙若丹快步上前。来到了李伟地身边。已经喝得昏昏然地李伟丝毫没有感觉到异常。就算感觉到了也没有用。
孙若丹贴着李伟。用手搭上了他地肩膀。手掌落在颈椎上。用力一捏。李伟迷糊间只觉得颈椎传来剧烈地疼痛。酒意立刻醒了大半。
“你——你想干什么?”李伟张口呼道。想要扭转头查看。
孙若丹从李伟地身体动作和神情猜到了他地意图。手上用力一捏。变着嗓子命令道:“别说话。跟着我走。要是你敢反抗就要了你地命!”李伟只觉得从颈椎处传来地力道又加大了几分。直欲将自己地颈部掐断。全身不敢动弹。
孙若丹夹着李伟朝着小巷走去。两人贴着身子。旁人看去就像扶着喝醉地朋友。来到一处楼房地转角处。这里是街道地尽头。没有人会无聊到这里来闲逛。孙若丹将李伟按在地面上。李伟整个人趴着。被孙若丹踩在上面。翻身不得。
“你叫李伟?”
“呜呜——”因为嘴与地面亲密接触,李伟的发音含糊:“是,呜,我是。”
“作为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狮子山一带的征地拆迁工作是你配合做思想工作的吗?”
“是,跑腿的工作主要是我做,不过拍板的不是我。”
“是谁拍板?老实说。别想着隐瞒和推卸,你的回答让我不满意的话——”孙若丹说着用力一踩,将李伟踩得面目通红,没法呼吸。
“不要踩了——我说——,我只是个小人物,所有的事情都是建设局的陆局长交代的,我们不敢违抗啊!”
孙若丹嘲笑道:“不敢违抗?我看是欢喜得连你们的祖宗都忘了!说,哪一个陆局长?”用力重重一踩,李伟顿时杀猪般叫起来。
“除了陆明勇局长外,还有哪一个陆局长?不要踩了,求你。”
“他是如何交代的?你说来听听。”
“陆局长的侄子陆庆生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叫正大集团。陆庆生想染手这片拆迁地,嫌居民要的补偿费用太高,因此指使他旗下的平安拆迁公司尽快搞定这件事情,必要的时候采取些手段,给居民一点颜色瞧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李伟在重压下如实交代。
“哼,暂时绕你一命,等我查实事实再跟你算账!”
“真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李伟急忙辩解,忽然间他感应到身上的重压消失了,连忙将头从地面挪开,抬头一看,四周已经没有一个人影。
李伟立时打了个冷战,喃喃道:“见鬼了,还是明哲保身为好。”
孙若丹从李伟那里打探到了初步的消息,不是很详细,所以接着下来又要亲自找资料,蹲点、暗查、跟踪等等。
花费了近十天的功夫,才将陆庆生的基本资料弄到手。这个陆庆生拥有几个独立的公司,其中最大的就是正大集团。这个正大集团全名是铜都正大房地产公司,不是那个世界著名的公司,在整个铜都市非常有名,铜都几乎所有的楼盘都是正大房地产公司开工建造的。从公开的资料看,这时一家非常成功的房地产,每一个楼盘的的盈利都是以亿为单位计算。铜都正大房地产公司每次从拍卖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