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孙若丹扭头朝院子望去,院门紧紧栓着。启动殖装的扫描系统,在立体超声波扫描成像、红外扫描等等一齐作用下,将站在木门外的来访者影像显现在孙若丹的脑海里。
嗯,是罗素梅,她来干嘛?出于习惯,孙若丹迈向院子,准备开门。
走了两步,孙若丹忽然想起自己正处于殖装的状态!孙若丹急忙下令解除殖装,光着身子快速跑回房间穿衣服,狼狈不已。
“孙若丹,你死了没有?快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里。”罗素梅大声喊道。
孙若丹急急忙忙地穿上短裤,慌乱地大声应道:“就来,等一下。”
“你再不来,我就踹门了!”
暴力女!孙若丹暗中了诽谤一下,不过他可不敢当面说出来。
第九章变化
随便穿了一条短裤,孙若丹就这样光着上身,急忙跑到前院开门。
孙若丹打开门时,罗素梅吓了一跳,这个还是孙若丹么?眼前的孙若丹不仅不修边幅,光着上身,而且忽然间高了好多!
罗素梅不能置信地踱到孙若丹身边,踮起脚跟,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神仙药了?怎么一段时间不见,竟然长高了!而且还高得太离谱了吧?”罗素梅惊讶地道。
听到罗素梅这一说,孙若丹才发现自己的个头真的长高了很多。他不自觉地向门框靠近,对比了一下,短短十天左右高了十公分!这一段时间里,孙若丹悲伤于爷爷的去世和沉迷于探索殖装的秘密、功能,完全忘了打理自己,对身上的变化就不放在心上了。
孙若丹原本一米七左右,不高不低,就是一个学生的模样。拔高了身材之后,看起来不同了,如果不是孙若丹还长着一张稚嫩的脸,谁也不相信这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如今孙若丹的个头差不多一米八零左右,加上小时练武形成的体魄,和一个成年人没有什么区别。配合着那下巴初长出来的细胡子,看着还真有一点颓废的腐男气质呢!罗素梅偷偷瞥了孙若丹裸露的上身一眼,脸红红地想着。
孙若丹只好一脸郁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可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这句话就是违心了,孙若丹其实很清楚自身的变化根源在哪。听到罗素梅的疑问,他一下就找出了自身变化的“罪魁祸首”—殖装!
现在想来,不单是个子长高了,自己身体的构造和一般人身体也有了差别。孙若丹忽然很想立即进入殖装的状态,利用生物智能辅助系统好好地察看一番。
罗素梅看见孙若丹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由道:“怎么了,还在伤心吗?人死如灯灭,你要节哀。”罗素梅这一段时间找不到孙若丹,哪怕是守在校门口也一样,没有发现孙若丹来上学。她只好找到孙若丹的班主任,询问孙若丹的情况,这才得知孙若丹的爷爷已经去世。当然了,老唐不会将他所知的实情告诉罗素梅。
事实上,除了当时远远围观的群众外,谁也不知具体的实情。在这件事情当中,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摆弄,梳理关系。知道事情经过的人,无一例外被警告要封口,不得透露信息。
孙若丹没有看见过报纸地报道。可经过前一段时间地经历。他也猜得出来消息肯定被封锁了。罗素梅等人不可能会知道事情地真相。
因此。孙若丹勉强一笑。说道:“谢谢你地关心。请进来坐吧。不过首先声明。屋子里没有东西可以用来招待你地。”
罗素梅哼了一声。说道:“我早就想到了。在经过人民路时买午餐。连你地那一份也包了。”
“啊?”孙若丹搔搔头。疑问道:“你不会要在这吃饭吧?不回去了吗?”说着把大门拴上。
罗素梅一边走一边说道:“放假了。你这家伙把时间也忘了吗?这几天是高考地日子。考完才上课。”
听到罗素梅这一说。孙若丹想了起来。高考要挪教室做考场。全校都要放假。不过放完假之后。再上一个星期地课程。他们这些高一高二地学生也要面临期末考试了。
暑假既要来了,那自己就有时间去调查了。想到这里,孙若丹冷冷一笑,眼中闪过恨意。
罗素梅进入昔日熟悉的大厅,在孙传贤的灵位前上了香,虔诚地祷告。祷告完的罗素梅转过头一看,孙若丹莫名其妙地笑着,那笑容这令她很不舒服。
她不禁关切地问道:““喂,若丹,你不舒服吗?”
孙若丹连忙转回心思,说道:“没有,你等我一下,我去换换衣服就来。”
罗素梅走后,孙若丹在家里呆到夜幕降临,将屋子里的灯火全部关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孙若丹不停地安抚自己的情绪,因为接下来他将要进入殖装状态,第一次行走在外面。
殖装!
孙若丹集中精神,全面开启他目前所能操控的殖装功能。幽暗的房间里,一具高大、冰冷的强殖装甲无言伫立,一双斜三角晶眼闪耀着冷蓝光,如暗夜中野兽。
殖装的视觉和扫描系统,利用生物智能虚拟技术直接在孙若丹的脑海构建三维图像,使孙若丹在黑暗的环境中也能得到清晰的即时影像。尽管已经熟悉了殖装带来的震撼,孙若丹每次进入殖装的时候还是会沉醉一番,为这超时空的生物科技赞叹。
嗖的一声,孙若丹脚下发力,窜到了院子中。四周扫描一下,确定了附近没有人注意这里,孙若丹这才一跳而起,越过院墙翻了出去。
孙若丹家里的院墙不过两米多高,现在的孙若丹轻易就翻越了。孙若丹凌空一个跟斗,随即稳稳地站在马路上。他出来之前已经扫描过附近,因此不急着隐藏起来。孙若丹测量一下这条位于他家后面的马路,宽六米,从他所站的地方到前面转弯处的距离是七十八米。
微微一弓腰,脚下五个脚趾和脚掌同时发力,孙若丹瞬间启动,发力跑了起来。七十八米的距离看似很远,但孙若丹确实瞬间到达!
生物智能辅助系统立时将数据显现出来,跑完七十八米所用的时间为1。11秒!换算为时速的话,就是每小时二百五十二千米!只要孙若丹的殖装能源支撑得住,那他就可以追上绝大多数的小车。
孙若丹抑制住内心的兴奋,放开了手脚一路朝着无人出没的地方狂奔。平坦的固然疾驰而过,有障碍物的地方也是一跃飞过。在这样的夜色中,孙若丹快速奔驰,就算当面掠过路人,也只是留下一道残影,没有人能够分得清是什么。
不过,孙若丹还没有张扬到如此的地步,他只是向着人烟稀少的郊外奔去。
第十章援手
孙若丹怒吼着在郊外飞驰,将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
在这无人迹的郊外,又是夜晚,孙若丹不必担心有人发现他的异常。何况发现了又怎样?以国人的传统观念,发现者即使将真实的情况说出来,也会被人看做是撞了邪。说不定,第二天还会有不同版本的鬼神显灵流传开来。
孙若丹全力奔跑之下,双脚在泥地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硕大脚印。殖装之后,不止身型发生变化,身体的构造也有了很大的变异。例如这脚印,比未殖装前大了三分之一,脚趾前端更是衍生出尖锐的爪刃,可以深深地抠住地面。
高速奔走,除了“呼乍--呼乍”的风噪音作响外,殖装竟然将与空气细微接触的触感,也丝毫不漏地反馈到孙若丹的感应神经。
前面就是一座荒山,树木和植被保存得比较完好,高大的树木随处可见。由于人迹少,荒山上连一条的小路也没有。孙若丹毫不在意,脚下发力,拔身纵起,在挺拔的树干上用脚一点,借力前进。这一刻,孙若丹觉得自己就是古代身怀绝技的侠客,傲啸山林,纵横披靡。
喀拉!直径四十厘米的树干在孙若丹的拳击之下,毫无悬念地拦腰断开。
风景优美的凌云小区毗邻铜都市最大的公园——天湖公园,是属于市府招待办的产业。由于工作的需要,张建国举家来到了铜都市,就住在凌云小区里面的一幢别墅。
“建国,你怎么还没有睡?明天还要工作呢。”这是张建国的妻子,江云韵。
“我这也是在工作嘛。你以为我想加班啊?到了如今这个地位,我还真的希望有班加,那样可以拿多点津贴。”张建国开玩笑地说道。他这个级别的官员,上班的时间已经模糊了。当然这不是说不用上班,而是没有了时间的规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待命。普通人还有节假日,他这样的官员只能等日期和政务的安排,有空了才可以休息。
“快点洗澡吧,我已经调好了水温。如果你还像昨晚那样磨磨蹭蹭,我就锁紧门,你别想进房睡。”江云韵“威胁”道。
张建国和江云韵的结合虽然是政治婚姻,一种基于利益的妥协需求,可张建国对这个妻子非常地满意。两人的感情融洽,很少有争吵的情况出现,这也算是一个异数了。
“阿云。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以前地经历吗?那时流放地地点就是这里!”张建国放下手中地资料。回忆道:“那时正是国家困难时期。什么东西都缺。我当时只有十多岁。跟着母亲。一日三餐也不知到哪去找。饿得发慌。后来还是一家好心人给了米饭。让我在他那里做了几个月地小工。这才不致饿死。”
江云韵说道:“得了。我都听了几遍了。不是找不到了吗?你以前也寄过信。发过电报。邮局都说没有这个地址。那人家地住宅已经收为国有。列为文物了。”
张建国苦笑着。将那张报道拆迁人员野蛮施工地报纸递给妻子。说道:“我宁愿找不到了。那就只剩下牵挂和思念。如今看到这个报道。心里愧疚。”
江云韵拿过报纸仔细地看了。不能置信地问:“就是这个老人?当年那家人?”
张建国沉重地点了点头。在自己地当政期间竟然发生了这样地事情。当事人还是自己当年地救命恩人。虽然说自己上任才几个月。去掉培训地时间。不过只有两个月左右。但这也不是借口。良心上地责备还是没法逃过。
如果张建国知道孙传贤地死因。想必他更加地愧疚了。
江云韵仔细地阅读,将桌子上的资料也看了一遍。一般的百姓也就是看八卦新闻一样,论一论,发表一下愤慨。但以她的见识和出身,敏锐地猜到了其中的猫腻。然而,政治家庭出身的江云韵也深知这种事情的内幕,黑幕重重。
“那,你准备怎样办?”
张建国何尝不知,只是心中有着不甘,最后也只有叹息一声,说道:“只有等时机,现在这里面的水深的很,不仅仅只是拆迁这一块!”
“要不我向爸爸说说,活动一下,挪挪位置?”
张建国摇头拒绝道:“不,这何尝不是组织的考验和老头子的安排。我不信他们对这里的情况一无所知,想必我的任命早已经安排好了。很有可能我只是明面上的棋子,我猜想调查组早已经秘密进入铜都市了。”
政治就像一条宽广的河,下面暗流汹涌,谁也不敢说自己稳坐钓鱼台。但是只要抓住大势,那就好风凭借力,扶摇直上。张建国已经把握到了组织的意思,这就是大势,只要顺从着跟随就无往而不利。铜都市的隐患迟早会根除的,他只要稳定自己的位子,稳定社会,那功劳就绝对少不了他的。
“这样吧,我们明天去你那恩人家里看看,这上面不是说他家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孙子吗?”江云韵看到这一信息,心中为孙若丹可怜,母爱之情不知不觉溢了出来。
张建国摆摆手,说道:“不了,这几天正值高考,没法分身。忙完再说。”
孙若丹在荒山上发泄了一通,这才晃悠悠地往回赶。
“啊——救命啊——救——”
孙若丹在西湖边停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远处的小巷。孙若丹所站的地方与小巷有着很远的距离,一般人是不会听得见小巷里面的呼叫声,哪怕里面的人拼命呼喊。孙若丹凭着殖装才能听到呼喊声,利用扫描系统,他清晰地看到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图像。
三个人中,两男一女。男的从体型上看,都是壮年男子;女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郎。两个壮男竟然在殴打、撕扯一个女子,简直太不象话了!特别是他们的殴打动作,凶猛有力,野蛮得很。
呼呼的风声刮起,孙若丹发力跺脚,人已经像箭一样窜了出去,三百多米的距离眨眼就赶到。
对付这种流氓,孙若丹废话也不多说,一拳一脚将他们打得飞了出去。这两个可怜的家伙连人影也看不到,忽然之间就遭受了重击,身体飞了出去,顿时头破血流。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在疼痛来临之前已经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第十一章刘小玉
凭着自己的本事和努力,刘小玉毕业后回到家乡谋了一份报社的编辑工作,偶尔还充当记者采风。
刘小玉的家境不好,工作几年了还住在偏远郊区的老房子。这老房子还是以前生产队分发给她家的,至今仍住着一家六口三代人,包括她的爷爷。因为家境贫穷,刘小玉上大学的学费还是借来的贷款,至今没有还清。即使她拼命工作,也要等到弟弟毕业后才有机会考虑自己的将来。父母是不识一字的农民,老实巴结,弟弟还在念书,以致刘小玉每月要拿出工资来补贴家里。因为这个原因,原本生的比较标致的刘小玉竟然无人问津,现在都还待字闺中。
原因无他,富贵人人爱,贫穷无人要。
娶一个家境不怎么优越的女孩还会有人考虑,但如果要打包附带,连她的家人也要资助,相信没有多少人有这个勇气愿意承担。
前一段时间,刘小玉接到报料,反映征地拆迁的存在贪污**问题。作为报社的编辑之一,刘小玉利用自己的职务,以记者身份采集了相当多的材料,准备报道其中的黑暗,但审查的时候,被主编否决了。然而不久,又有人再次向她报料,说在拆迁现场发生了事故,一位老人被送往医院救治,最后身亡。
这一次,刘小玉据理力争,赢得了大多数的同事支持,终于成功地将报料转化为报道,刊载在头版。但是因为黑手的运作,刘小玉得到的只是表面上的说法。虽然她也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可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主编的审查不会通过的。
可即使这样,等报道一出来,刘小玉还是受到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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