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小二哥接到银子,一看见是一两银子大喜,见越歌等人的马车走了,还追上两步叫谢。
因为还太早,街上还没什么人,越歌等人的马车速度比不时快许多,没一会就到城门口。不过城门还没开,越歌等人只能排队等城门开。
这时内城赵王府那,王府卫队带着人马从王府里出来兵分数路,迅速朝城门口去。
城门口,卯时二刻,城门缓缓打开,进出城门的人群缓缓移动。越歌等人的马车被包围在人群中,跟着人群和车流缓缓行动。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越歌心里有些焦急了。不出城她心里总不踏实。
“昨儿个是好像是金人的什么节日来着。姑姑你忙事不知道,这些天城里一直热闹,想来是热闹完了今儿都散了回家去。”
“节日,对了……”
难怪昨晚完颜洪烈和包惜弱进宫参加宫宴,原是来金人过节日。只是她对金人不了解,并不知道金人过的是什么节日。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关心,她现在只关心还要多久才能出城。
这古代的路可没有分左右进出方向,所以进城的出城的堵一起,走动得极慢,就出城这么不到百米的路都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这若是搁平常,就是双脚走路也不过一两分钟的事。终于轮到她们的马车出城了,越歌的马车紧紧的跟在前面那辆马车后面出城,就在马车快要出城门越歌将将松口气时,后面突然传来传来巨响的马蹄声声响。
越歌不由心惊,伸向头向后头,只见着一队穿着同样衣服打扮的朝城门方向奔来,他们服饰越歌认得,那是赵王府侍卫的侍卫服,她之前一直在赵王府附近打探,见过赵王府的侍卫的打扮。一见这些侍卫越歌心里暗道不好,怕是完颜洪烈发现了什么,此时从人群后传来喊声:
“关城门,关城门,赵王有令关城门……”
闻言越歌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听后面喊话就见那守门兵将将过往的人拦下欲关城门。
“眠风,冲过去。”
武眠风点头表示知道,随后用力挥鞭策马,马受痛立即狂奔起来。
“快让开,马失控了……”
武眠风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吓了众人,众人一听到马失控个个为了小命皆纷纷让开,这倒是给越歌等人让出了一条道。眼见城门就要关上,越歌双手一挥用内力下硬是将城门撑开了能够让马车通过的大不小,疾驶的马车险险从门缝中穿过去。
没有了内力撑开厚重的城门重重的合上,发出嘭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厚重的城门阻断了人们进出城的道路,也为越歌等人拦住了追兵。
“快,快将城门打开!”
领队的侍卫长冲着守门兵怒吼,几个小兵慌慌张张的将城门再次打开,一队马人冲出城时,早已经没有马车的踪影了。
“队长,现在怎么办?”
一个扎双辫的年轻男子请示一个满脸落腮胡男子。
“阿克敦,你带一队人留下检查,其余人跟我追。”
落腮胡男子说完策马奔于前,其余人紧随其后。
虽然有城门阻挡给越歌等人争取了不少时间,但马拉车却是跑不过单骑,更何况越歌他们的马只是普通的马匹,与金人的战马根本不能相提前论,他们的马能力还不及人家战马的三分之一;所以金人很快就追上了越歌的马车。
回头看见金兵越追越近了,越歌没有并没停下,她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走,能跑多远便跑多远。
“停下,快停下……”
后面不断传来勒令的喊声越歌根本不理会,不过她也没能跑出多远就被十数个骑马的金兵给拦截包围了。
“你们要做什么?!”
被拦下,越歌并不惊慌,她也没打算装,她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上众人,先发制人她先口质问。越歌说的汉语,她根本不理会这些现在的金人后世的满族人听不听得她的话。
“臭娘们,爷叫你停车你没听到吗?”
那落腮胡男子狂妄且高傲的叫道,那语气充满蔑视。
自金人攻占了宋朝的半个江山后,在这片曾经是宋人的土地上,金人极其放肆狂妄,他们肆意的侮辱、压迫、虐待着这片土地上的汉人。不知多少汉人屈辱而死,又不知道多少汉人在苟且活着,不计其数的汉女被这些禽兽糟蹋。他们竟然敢追上来,越歌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而这些金兵看到越歌孤身一女子,而且还汉人打扮除轻蔑看不起越歌外,心里皆了人不善心思。
越歌闻言有些意外的是这些金人竟然会说汉语,不过想想他们既然打到中原,还抢了宋朝的地盘,在这汉人多金人少的地方,会说汉语也不奇怪。
“谁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听到一只狗在后面汪汪叫。”
“你敢骂爷是狗!”
那落腮胡男子大怒瞪眼如铜铃。
“我说的狗,如果你们认为自己是狗,那便算我是在说你们吧。”
目光扫过一众人,鄙视的目光嘲讽的语气,顿时让十数个大男人怒从中生。
“臭娘们,你说什么?”
“别跟她废话那么多,先将人拿下。”
“这臭娘们身段不错,等拿下来队长可赏属下。”
那落腮胡男人一下声令下,金兵突然逼近越歌,其一个吊眼男色/眯眯的看着越歌。越歌带着面纱,他们自然看不到越歌的面容。
“等拿下,这不知好歹的臭娘们,爷请王爷做主赏她侍候你们。”
十几毫不避讳用汉语说着侮辱人的话,讨论着越歌的归属,越歌在他们眼中就像不要钱的货物一样。不过越歌并没有生气,她虽没有君子肚量,却也没小气到跟将死之人计较。
“想要本姑娘侍候你们,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命了。”
就在金兵从马上跃起扑前越歌向将她擒下时,越歌倏地的出手将抓住最先扑近的两个金兵的手,将人向前拽,松手再伸手掐住两人的脖子,手一用力,令人惊悚的咔嚓两声齐响,两个金捕兵被越歌捏碎了脖子。
越歌如此残暴的举动,镇住了余下的金兵。
他们谁到没想到眼前这柔弱的女子竟然会武功。金人并没有汉人那般多武功秘籍绝学,女子会武功的就更少,使得他们在看到越歌时根本没想到越歌可能会武功这一事,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当着越歌的面说出那样的话也不然贸然围攻越歌。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因为越歌没打算放过他们。
出手杀了两个金兵之后越歌没有停下,她继续朝其他的金兵了来。被越歌一手残暴的手段给镇住的金兵在越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杀两人之后,他们这才惊醒来过。
他们第一想法就是逃命,可是越歌岂会放过他们。
“兄们,她是不会放过咱们的,咱们跟她拼了。”
越歌又杀了两人,十五六人只剩下不到十人,眼见着人数越来越少,想逃了却又被越歌缠住,落单的第一个被杀,被逼红了眼,那落腮胡男子决定跟越歌拼了。
一声令下,余下之人同时围攻越歌,这些金兵虽不会什么绝世武功,但都不弱,尤其是那落腮胡男子,十数人不要命的围攻,一时倒让越歌双手难敌四拳。就越歌向前接下两个金兵的攻击时,那落腮胡竟找到了时机,只见挥舞着长剑狠狠的劈向马车。
☆、第63章 ,
嘭一声巨响,马车被劈成两半,应声而裂,木屑四散。
“人呢,怎么没有?!”
劈开马车后见马车内空无一人,那落腮胡男傻眼了。难道跟错了,不是这辆马车。不对啊,他明明记得那马车的样子就是跟这马车一样,可是人呢?
听到身后巨响,越歌又解决了两个金兵之后头回就见自己的马车已经全毁了,拉车的马受惊已经跑走了。越歌大怒,咬牙切齿的道:
“你毁了本姑娘的马车,那你就将命留下来抵本姑娘的马车。”
她原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们,现在竟毁了她马车,那就更不可能放过他们了。
竟毫无顾忌的劈毁马车,完全不顾忌车内可能有人,可能有赵王府的小王爷包惜弱的儿子;这说明什么?说明白人家根本没在意那小王爷,或者说他们的目的之一就杀了那包惜弱的儿子。这是完颜洪烈的意思?!
既然有杀心带杀意,那她就更不何能放过这些赵王府的爪牙。
一双美眸染上了杀意,再出手瞬间又取了四人的性命,那落腮胡男见手下都快被杀完了,他终于慌了。他慌不则路的想逃,杀掉最后一个金兵,踏着凌波微步,只见人影晃动,越歌稳的停在了落腮胡子马前不远的路上,挡住了他的出去。那落腮胡男子惊恐万分,忙调头欲再逃,却又再次被越歌拦下;如此反复数此,那落腮胡男子几乎崩溃了。
越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玩玩出口恶气。
却不想她一个闪神,那落腮胡男子竟然还不死心,趁她不注意放出了信号,果然狡猾。见此越歌也没了玩下去的兴致,唇勾一冷笑,果断出手,这次不是掐断脖子,而是捏碎了落腮胡男子的颅骨。
看着死不瞑目,瞪着眼睛满眼恐惧的尸体,越歌将十来具尸体全都抛到了山下。她是特意挑这个地方动手的,就是为的方便处理尸体。
挑了两匹马,越歌骑着马往回走了。
“眠风,快带孩子们出来。”
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出城后到了有树林可以藏身的地方,越歌让武眠风带孩子下车藏了起来,她自己则赶着马车吸引走了金兵。
听到越歌的声音,武眠风抱着杨康带着两个孩子从树丛中走出来。两个孩子一见越歌立即欣喜跑出来。
“娘亲。”
“姑姑,已经解决了。”
“已经解决了。不过金兵发了信号,应该很快就会有追兵追来,咱们还是赶紧离开。”
“咦,他醒啦?没哭吧。”
越歌这时才注意到武眠风怀里的杨康已经醒了,正乖巧的坐武眠风怀里双手抱着个大白包子在啃。
“他很乖巧。”
武眠风眼中带着笑意,似乎很喜欢杨康。
“娘,弟弟已经吃完了一个大包子了。”
已经被越歌抱坐到马上的韵儿回头说道,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情赶紧告诉娘亲的表情。
“咱们先走,离开这里再说。”
“嗯。”
“你带康儿没问题吧。”
“康儿很乖巧,我带就行。”
武眠风单手抱着杨康,另一手握着拐杖点地借力飞跃上马,越歌将缰绳给他,让他策马先前,越歌抱飞儿上马后自己也跃上紧随其后。
知道后面有追兵,两人马不停蹄的赶路,中途没有停下住宿直到上了船,开船南下才放心下来。
这一路上最让越歌喜欢不已的是,杨康竟一直很乖巧,不哭也不闹,半点也没有像在赵王府时那样哭闹,只要他手里一直有吃的就好。杨康这乖巧的模样甚至一时让越歌禁不住怀疑,莫不是杨康他重生或是被穿越了。
后来只要一有时间越歌就用各种方法试探他,经过多次失败之后,越歌终于确定杨康他是原装和,他既没有重生也没有被穿越,他只是个一岁啥也不懂的的小娃奶。不,也不应该说他啥也不动,至少这小奶娃还是有些机灵的,很懂得看人脸色,至少他知道只要乖巧,然后用瞪得圆圆的大眼睛看着越歌,越歌就会给他好吃的。
这不仅是个小人精,还是个小吃货。
不过照着小机灵的性子,倒也不负射雕中唯三的聪明人。
越歌抱着白白胖胖的杨康,想到他的身世,不禁心生怜悯。这孩子父母到底与她有恩,她该好好待他才是。
“姑姑,你有什么事?”
武眠风带着在两个孩子在外钓鱼被越歌叫了过来。
“我打算收养康儿,认康儿为义子。飞儿,韵儿,以后康儿就是你们的弟弟,一定要好好疼爱照顾弟弟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的。”
这些日子越歌没少给两个孩子做思想,两孩子早就知道他们要有一个弟弟,他们要当哥哥姐姐了。
收为义子,想到杨康的身世。
“姑姑为何要收他为义子,何不只收为徒。”
“康儿还小,孩子是需要母爱和父爱的,父母我是无法给他们,至于不能让他再失去母爱,他应该和飞儿韵儿一样。”
对杨康越歌心里到底有些愧疚,若不是她,至少杨康未来二十年的人生会有父母亲疼爱,会有尊贵的身体,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恩人的孩子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她只能尽她所能对他,好好养育他。
闻言武眠风没再说,飞儿和韵儿又吵着要钓鱼,要吃新鲜的清蒸鱼,武眼风只得带他们去钓鱼。
因为武眠风想去归云庄,所以他们选择了走水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越歌干脆租了艘船,直接去太湖。
两人带着三个孩子到达归云庄时已经是时至寒冬了。
十一月的雪花飘零,越歌披着灰白色的裘披,抱着穿得厚实的裹得像个毛球的杨康,她身边飞儿和韵儿也穿着毛裘冬衣,带着毛茸茸的孤皮做的帽子,脚踩着鹿皮靴子,完全似两个可爱的雪娃娃。
武眠风也披着黑着的狐裘披风,他站在越歌身边,乍一看,不知的还以为是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呢。
“眠风,敲门吧。”
武眠风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站在门口许久未敲门。
“眠风,外面太冷了,孩子们受不了,你……”
你若是不想进去咱们就先离开。这些许越歌想了想没说出口,只是她担心孩子。他们已经站在这快半个小时了,冻着可就不好了。
武眠风看了看飞儿和韵儿,两个孩子听到娘亲的话也正抬头看着武眠风。
“大哥哥。”
武眠风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笑了笑,只见他杵着拐杖上前敲门,不一会门就开了。
“谁啊?”
开门出来一十七八岁的门子,他正不停的搓着手。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找谁?”
“找你们庄主陆乘风,你去报通一声,说是武眠风求见。”
那门子听到武眠风自报家门口后突然再看武眠风,眼中闪过惊讶疑惑与了然。
那门子是个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