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重演,为何我们不从此刻开始爱惜、珍惜身边的人呢?喂,怎么一点掌声都没有啊,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在周围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我光荣的倒下……
经雷这么一说,那些封锁在我脑海里的记忆统统都释放出来了。
“我真的有这么说过、这么做过吗?”我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轻拍我的背,说:“呵呵,都过去了,你毋须在意。”
“雷,我这样骂你,你会不会因此而讨厌我?”
“会啊。如果你肯弥补对我心灵上的创伤,我会考虑撤销昨夜不愉快的记忆。”
“我肯啊,我肯!”我高举左手,“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对你心灵上的创伤啊?”
她要我闭上眼睛,我不依,问她为什么。她二话不说,把我按倒在床上……
“耶,雷,不要嘛,你爸妈在哎,我们还是不要啦!”
“呵呵,你放心,从这一秒钟起,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想拥你入梦。”她把我拥入怀中,让我的背紧贴她胸前。
就是她什么都不做,我才不放心!
“婕,你知道为什么当人们提到彼此的爱人时,他们总会说‘另一半’吗?”没等我回应,她接着说,“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半圆,打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着在冉冉浮生中找寻与自己契合的另一个半圆。只有找到另一个半圆,拼凑起来才是一个完整的圆。”
“为什么那些已经拼合在一起的圆会分开呢?”
“他们虽然找到了另一个半圆,但是与自己的半径不相等,于是一辈子总是摩擦。其实每一个半圆都有它特定的半径,来等待与之匹配的另一个半圆。因此,尽管他们试图缩小或扩大自己的半径去迎合对方,但到最后只是徒劳。只有找到半径相同的另一个半圆才可以彼此相守一生。”
“我们是一个完整的圆吗?”我侧身深情的看着她。
“呵呵,当然,因为你是我的另一半,另一个半圆!”她亲吻我的额头。
这个夜是最平静的……
大清早,我就爬起床。我必须回校上课,因为今天是第一天正式上课,想必考勤会抓得很严。糟了,我的衣服还放在浴室,忘了洗。现在穿什么回校啊?我箭一般地冲出房门,直奔浴室……没有,我的衣服不在浴室里。怎么会这样?
雷走过来,看见我着急的在走廊踱来踱去就问:“婕,你怎么啦?”
“雷,我今天一定要回校上课的。我的衣服不见了,怎么办?”
恰在此时,兰妈从阳台走出,一手拿着三个衣架,一手揪着我的衣服。“干了,拿去!”她把衣服塞回给我。
我拿着衣服,傻愣愣的看着她。
“你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快去换衣服回校上课?!”
“哦,是,我这就去换。 ”我拿着衣服,怯怯的走回房间。
雷跟了进来。
房门一关上,我立即抱住雷的腰,颤抖的声音略带哭腔:“雷……呜呜……”
“你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兰妈刚才那些举动是不是证明她已认同我了?
幸好有雷送我回校,不然准迟到。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安分的呆在学校里,因为我回校的那天下午,雷回去了。
捧着书走回宿舍,见蓓站在走廊上发呆,便凑过去。“蓓,你发什么呆?”
看见我,她愣了下,然后傻笑了下,“没、没有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威胁似的口吻。
“嘻嘻,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有发呆啦!”说着,她闪进隔壁宿舍避难去。
不过是随便问问啦,我又没有穷追问的意思。
我哼着歌,走入宿舍:“做个勇敢中国人,吃错奶粉疴(拉)到你晕……”
“婕,注意形象!”一进门,小纪就给我翻白眼。
瞧她翻白眼,眼睛比肤色还惨白。
“婕,没什么的,还有人比你更不注意形象呢!”室长故意在“人”字念重声,暗指小纪她本人。
小纪脸色一变,“林咏仪,你说谁啊?!”
导火线被点燃,我为求自保,迅速闪到一个角落去。隔岸观火。她们又开始唇枪舌剑,最后又是小纪输了,她气愤的跑出宿舍。
小纪情绪易波动型,室长过份冷静型,如果硬要拿什么去比喻她们,那么小纪像似一把火,而室长就像一座冰山。不过她们俩也只是伴伴嘴而已。
把书放回书架上,我往门外探了下,回头瞟着室长说:“室长大人,你就让她一次吧。”
“不要,我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青蛇》,是李碧华写的,在她书架上还放着该作者的其他书:《秦佣》《满洲国艳后——川岛芳子》《霸王别姬》等等。她最喜欢李碧华写的《青蛇》,所以有事没事总爱翻开它看看,回味。
“蓓呢?”她头都不抬就问。
“在隔壁宿舍,你找她么?”
她小声问道:“不是,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闹矛盾?有吗?”
“没有吗?那就好了。我觉得蓓这几天好像都在避着你,希望这纯粹是我的错觉吧。我身为室长,是有权干涉的哦。”她似是而非的笑了笑。
我立即将躲藏在隔壁宿舍的蓓揪了回来,大咧咧地对她说:“蓓,室长大人刚才问我,你和我是不是闹矛盾了。她说你这几天都在避我,有这回事么?”
“婕!”室长跳了起来,“你怎么可以当面说出来?”
“不然要我怎样说啊?”
蓓讪讪地说:“是啊,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她下意识的瞄了下室长。
“好,我出去,你们慢慢聊。记住,君子动口不动手哦。”室长识趣的拿着《青蛇》走出宿舍。
“室长大人,你放心,我绝不会动手的,顶多是用口咬她。”我拍胸膛保证。
这话引得蓓发笑。
室长一走,气氛变得不对劲。
“蓓,你说吧,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
她甩头,咬咬牙说:“没有,只是……以前每次只要多看见你一会,都会把你跟她混淆。寒假过去了,跟你一个月多没见。现在只要看见你,你的样子就会跟她重叠在一起,我快记不起她的样子了。你们明明长得不像,为何我经常会将你们重叠在一起呢?婕,我很怕,很怕……”她的眼泪滚落下来。
她口中的“她”就是那个两年前,死于煤气中毒的人。这件事她只向我一个人提过。
她蹲在地上哭,喃喃自言:“在我还未得知她的死讯的那天晚上,我作了个梦——梦见她很晚来找我。她却站在我家门口那,默不作声看着我。我问她,怎么这么晚还来找我?她没回话。我想走过去,身子却动不了,转眼间,她就消失了。”
“你躲避我就是因为你会将我跟她重叠在一起?”这又有什么好怕的,重叠就重叠啰,反正我不在意。
她点点头,想了一会又摇头。“我很努力的回想她的样子,可是到最后,脑海只会浮现出你的脸蛋。婕,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我好怕,我……”
我把她拉起来,“好啦,别想太多了,没事的。我下午没课,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陪蓓出去散心无疑是错误的决定,因为我碰上她,住在雷家楼上的女孩,YEN。
YEN挡住我们去路,“嘿,VIVI,我在后面叫你很多遍了,你怎么都没反应啊?”
VIVI又不是我名字,我哪知道她在叫我呢!“呵呵,抱歉哦,周围太吵,我没听见。”
她瞟了蓓一眼,“这位是?”
“我的室友,阿蓓。”
“你好,我叫阿YEN。”她朝蓓一笑。
我问她,还在读书么?她摇头。
“那你是做什么的?”蓓好奇问道。
“做小买卖,网上交易的,专卖廉价的幸福,呵呵。”她神秘兮兮的说。
第四十四章(完结篇)
“卖廉价的幸福?”蓓一脸惘然。
“嗯,我专收集一切有四叶草图案的饰物,然后拿到网上去卖。你们知道四叶草吧?它被认为是幸福的象征。前几天,有个客人在我那儿一次过买了很多四叶草饰物呢——”
手机铃声打断了YEN的话,是雷打来的,我连忙接起。她说,有事要跟我商量,她现在在回来的途中,要我先去她家等。
结束通话后,跟蓓、YEN说了声我有急事就匆匆离开,前往雷的家。可去到雷家,没人在家。我只好站在家外等,站累了就蹲着。
约半小时后,YEN回来了,看见我蹲在雷家门口,就问:“原来你回来了?怎么蹲在门口,忘了带钥匙么?”
我站起来,“嗯,你也这么早回来啦,没跟蓓一起逛街么?”
“没有。你一走,她就安静了。我只好不断的挑话题逗她说话,可她鲜有所反应,我就像对空气说话似的,没意思,所以跑回来了。”她无奈的说道,“VIVI,你要一直蹲在这里等家人回来开门吗?要不要到我家坐坐?”
发现摆在她家电视机上的相架里的照片没有,剩下空相架。
我指着空相架问:“那张照片呢?”
“收起来了。”
“收起来了?为什么?”有照片放着,总比相架空着好看吧,为什么要将照片收起来呢?
她递给我一杯茶,暧昧地笑了,“不为什么,只是等待下一位进驻的女主人罢。”
“哦——”装作没听懂她话中意,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环望她的小厅。
“有兴趣进驻吗?”她坐过来,“我有独立的经济收入,再加上我长得像男孩,跟我在一起,你不用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啊。试一下无妨啊。”
一杯茶泼向她。
她傻愣下,很快回神,她扑过来,把我按倒在地板上。“VIVI,对我而言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考虑一下我吧。希望你不要错过我,也不要让我错过了你。”
我安静的望着她。
她将这错看成是我的默许,开始亲吻我。我没有拒绝,因为我想知道——同样身为女人,我与她接吻跟雷接吻会有何不同?!当她想进一步时,我感到前所未来的反感。不一样!我只喜欢被雷抚摸。
奋力推开她,夺门而出。走下楼梯间,我看见正掏出钥匙开门的雷。
我的狼狈相她都在看在眼里了,更糟糕的是,她也看见追下来的YEN——
雷跟YEN面面相觑。
“很抱歉,VIVI,我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另一半。”YEN扫了雷一眼,露出得逞的笑意。她一手插裤袋,装出潇洒的模样走上楼。
“雷……”我怯怯的走到雷眼前,想解释什么,却说不出口。
她冷不丁地抱住我,将我紧紧拥在怀里,约十秒过去,她依然只字不说。
“雷,我……”
她松开我,微笑问道:“婕,这个时候你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话毕,她打开大门,走进屋子。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这算在发脾气吗?
“你怎么啦,走不动吗?要我抱你,还是背你进去?”不等我回答,她一把把我抱起,走入屋子。
双手环过她的脖子,脑袋枕在她胸膛前,我抽泣起来。“对不起,我不想跟她接吻的,我只是知道跟你接吻的感觉和其他女人接吻的有何不同罢。雷,请你相信我。”
她把我放在沙发椅上,淡然笑道:“这叫不打自招吗?”
“我是坦白一切,希望你能从宽从轻处罚,不是说坦白者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吗?”
“呵呵,对你这种红杏出墙的女人啊,原谅就是最大的惩罚,所以我原谅你!”她把右手放在我头上,“婕,你要紧记我也是女人,不是超人。我也会发脾气、会妒忌、会吃醋。因为我爱着你,所以想将对你的伤害减到最低……”
我抱过她的腰,“对不起,雷,我以后不敢了,不会有下次的。”
“呵呵,要是还有下次,我就将你打入冷宫。”
“你舍得?”
“怎么会不舍得,没有你,我还有后宫佳丽三千。”
“后宫佳丽三千?你是指你那三千烦恼丝吧!”
她捏住我的下巴,“呵呵,她亲了你嘴,我要给它消毒。”
说罢,轻舔我的唇……
突然一个黑影闪出,我和雷都被吓了一跳。是兰妈,她披头散发的站着,俨然是刚睡醒。
“阿姨……你怎么……原来你在家啊。”我理了理衣服。
“我不能在家吗?我在这儿很碍眼是不是?”如果她嘴角抹上一些貌似血的液体,吓人的效果会更好。
“不是的,妈,婕不是这意思……”
“行了行了,别说了。刚熟睡时不知哪个混蛋在门外又按铃又捶门的,我懒理她,哪知道她在门外高歌了半个小时,唱什么做个勇敢中国人……吵得要死,弄得我现在头晕晕痛痛的。如果不是我累得无力起床,我一定操扫把教训她一顿!”兰妈揉起太阳穴。
汗,她说的不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吧,居然有这么可恶的人?若还有下次,被我逮到她,我就——”说着,作势要卷袖子。
“算了吧,那种人八成脑子有问题,还有下次就报警吧。”雷说。
“……”
兰妈说,她睡过头了,还没吃午饭。
“我也是。我赶着回来,连午饭都来不及吃。不如叫外卖吧。”雷拿起手机,欲叫外卖。
可兰妈拒绝,她说要我亲自操刀,作饭给她们吃。雷知道我不会作饭,所以不断劝她吃外卖,她是怎么也不肯。
看来,我没有回绝的余地了。
兰妈在浴室里洗衣服,我在厨房里作饭,雷在客厅看电视。是啊,真的如此。因为兰妈不准雷作我的军师,而且限我在半个小时内作好。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命远坎坷。
二十分钟过去了,我作好一汤一菜就立即把雷拉进厨房,要她试试我作的菜跟汤。可她进来一瞧,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丰富了起来。
“血淋淋的排骨,黑蒙蒙的汤,呃……叫什么名堂?”雷紧皱着眉问道。
“什么血淋淋的排骨,黑蒙蒙的汤啊?是‘糖醋排骨’‘鱼头豆腐汤’啦。”
“呵呵,真是不知道就被它吓死,知道就被你气死!”雷望着菜跟汤,下意识地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