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同人)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太子妃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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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升职记同人)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太子妃同人)-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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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她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是半年的光景,黄妃应该是记得本王的。”那人将面放到了黄良媛面前后,又从筷筒里抽了双筷子。他掏出怀里的白色绢帕,轻轻的擦拭了一番,“这牛肉面看上去真不错。”说罢,他将擦拭好的筷子递了过去。
  黄良媛并未接筷子,“赵王,我不是黄妃,您认错人了。”
  “本王有没有认错人,我心里清楚,你也清楚。”他见她不拿筷子,便就给她放在了面碗边。
  “从帝都到岭南,千里之遥。您这么不辞辛劳的过来,良媛不懂,也不想懂。”尽管她知道他来者必有意。
  “你懂也好,不懂也罢,本王都不在意,你只管听着就好。”赵王不想与黄良媛多费口舌,他看着眼前的女子,似是命令,又似是陈述。
  黄良媛也看着他,“那赵王请讲,良媛听着。”
  “皇帝已于多月前驾崩。”他盯着她,他想她会有所表情,哪怕一丝也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
  这是一个会令人震颤的消息,黄良媛也的确惊到了,她根本想不到齐晟会死,而且是在这么多风浪过去后。“如今登基的可是小皇子?”
  “是齐灏。”赵王看黄良媛有些淡漠,不禁问道:“娘娘,如今是新皇。皇上说了,您要是想回帝都现在就可以回去。等回去了,您就是太妃。”这件事情是他同小皇帝提了很久的,他想着过去的人该是时候按部就班的回来了。
  “我要是回去,那如今的太后可愿意?”黄良媛说道:“别忘了,我是张芃芃流放的,不是先帝。”
  “没有太后。您要是回去,这宫里只有太妃。”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太后死于先帝之前,这宫里现今是没有长辈。况且,有我赵王一日,您这太妃的位置绝不会有人敢动。”
  黄良媛知道赵王是有意让她回去,他想要扶持她做傀儡。只是,这种懊糟事,她是不想做的,也做不来的。“赵王,良媛是一介妇人,只想过平常日子,多的不敢想,也不想想。您要是还有其他事情,也不必说了,请回吧。”
  赵王笑了笑,“好,你要是这么想,也无碍的。只是,好久没看到九弟了,替本王想他问个好。这半年没见过他了,甚是想念啊。”
  好一派兄弟情深的作态,这才是他的目的,他想拉九王推翻小皇帝。黄良媛想他们的事情真是一丝不漏的都在帝都那里的掌握中,这真是可怕又可怜。“良媛记得了,那请您走吧。”
  这逐客令可真是一点也不做作,生硬的让赵王有些不快。他挑了挑眉,点点头,“那好,本王告辞了。”他起身,抖了抖衣裳的下摆,“这面怕是凉了吧,本王替你再叫一碗?”
  “多谢赵王,不用。”她想也不想的将他拒绝了。
  “那后会有期。”
  “不送。”
  提起筷子,碗里的面早就涨开了。黄良媛挑了挑,实在没胃口,便又放下了筷子。她招手将送面妇人叫了过来。
  “客官,有何吩咐?”那妇人站在黄良媛面前笑着问道。
  黄良媛转头,看到了远处有齐翰的身影,便笑着同那妇人说:“这排骨面可好了?我家先生快回来了。”
  那妇人笑着回答:“这就去下。刚那个和您说话的爷说等您叫我了再下面,所以才迟迟未做。您等着,这面啊,下起来可快了。”
  “恩,不着急,您去吧。”黄良媛看那妇人面露歉意,她有些过意不去,便也不催促了。
  齐翰隔着衣服捧着一纸包的桂花糕,他将它放在桌上后,便连忙将双手摸在耳垂上。“呼,等久了吧。这桂花糕是新出笼的,当心有点烫。”说罢,他将纸包又向黄良媛那边推了推。“你赶紧尝尝。”
  她小心的拿起一块,果然是烫的。不敢大口吃,她吃了一小口,这味道其实是不如宫里的好吃,可也不算是不好的。
  见黄良媛吃了一块,齐翰也拿了一块,“真没想到这个桂花糕的摊子那么多人,本想着能快些的,谁知道等了那么久。”
  “哎,客官当心,您的排骨面来了。”那妇人将面端了过来。“刚出锅的,当心烫。”
  “多谢。”齐翰从桌上的筷桶里抽出一双筷子,“你的面都凉了,怎么刚才不吃呢?”
  “想等你回来一起吃。”黄良媛不想把赵王来过的事情告诉他,只好扯了个谎。“其实,凉了也不要紧。这天气都有些暖了起来,太烫的也是下不了口的。”说完她便夹起一筷子面条吃了起来。说实话,这面凉了其实并不好吃。
  齐翰知道她是安慰他,便提出要和她换一碗面,“看你的萝卜牛肉不错,我和你换一碗尝可好?”
  “不好。”黄良媛头也没抬的拒绝了,“我就爱吃牛肉,你可千万别打这碗面的主意。”她也知道他是内疚。
  “那桂花糕你得吃了,甜食我吃不多。”齐翰挑起面,吹了吹,说道。
  吃过面后,他们沿着护城河向镇中心的九孔桥走去,黄良媛说那里热闹。
  “齐翰,你有没有想起过杨严?”手里捧着桂花糕的黄良媛一边嚼着一边说。
  “想起过。”齐翰如实的回答。怎么会不想起,那是曾经并肩作战的人,生死都差点依托了,他想大概是一辈子都要记着的。
  咽下嘴里的桂花糕,“那是什么时候?”黄良媛又问道。
  齐翰停下了脚步,他转身看向她,“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黄良媛又拿起了一个桂花糕往嘴里塞,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回答:“就是吃桂花糕才想起他的。”她向齐翰身侧指了指,“九孔桥在那儿,我们过去看看。”
  齐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星星灯火照的一条河面热闹非凡。挤在人流中,他们并不着急着去看,算是悠闲的散步过去。
  大概是桥头的人太多,黄良媛捧着桂花糕有些站不稳。齐翰便将她带到自己身前护着。“现在你可以安心的边吃桂花糕边欣赏这些花灯了。”
  大概是姿势太过于亲近,黄良媛有些不适,她本能的想出去些。
  感觉到她的小幅度挪动,齐翰控制住了她的肩头,“别动,这儿人多。万一你被挤走了,我找不到你可就麻烦了。”
  的确这是个问题,黄良媛知道他是为她好,便也不做他想的安心的欣赏花灯。
  “你刚问我什么时候想起杨严?”齐翰看着远处的花灯,忽然开口说话。
  黄良媛原以为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了,见他又提起,便说道:“就是好奇,问问。你要是不想说,也无碍。我就只是问问。”
  “没什么不能说的。”齐翰回答道。“刚被流放到这儿的时候最想。想这个总是喊我‘九哥’的人到底怎么样了?他是不是受苦了?会不会因为我被别人欺负了?除了这些,我又想以前有他在的时候,总是他忙前忙后的照顾我,没了他,真的很多事情做不来。不过,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偶尔想起他也是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你没想过再去见他吗?毕竟你现在是自由身。”黄良媛放下了手里的糕,问道。
  他摇了摇头,“不想去了。就像你以前说过的,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我也不想再去害他。”
  他不想去,想来他是已经彻底和过去的权势斗争划清了界限,并且早已打算远离至万丈以外。这个答案让黄良媛扫去了赵王来寻她时带给她的忧虑。原来,他们谁都不想回去。
  

  ☆、第十三章

  杨柳绿岸,正是踏青的好时候。黄良媛早早的起床为书院第一次踏青做准备。
  “齐翰,今儿一共有几个孩子?”站在灶头边正准备做糯米饭团的黄良媛问道。
  听到声音,齐翰停下了手里洗脸的动作,想了想,说:“七个孩子,加上我们两个一共是九个人。”
  九个人。黄良媛数了数包饭团的油纸,一共有十张,“那好,我做五个甜的,五个咸的,到时候孩子们分就好。”
  五个甜,五个咸的主意好是好,但是就怕孩子们为了争抢饭团闹的不和气。齐翰将洗脸水倒了后,将脸盆放回盆架上,说道:“还是做十个咸口的好,免得这些孩子们闹挑食。”
  “也行,那剩下的花生芝麻糖馅儿就留着明儿做团圆,正好给春梅他们也送一些去,以前大家共用灶台的时候他们做什么都留给我们一份,如今我们自己造了这个小灶台也不能忘了他们。”边说着,黄良媛边动手将咸口的馅儿混在一起。“你说,这咸口的馅儿要不要再加点花生粒?”
  “不了,萝卜鳗鱼的这个馅儿就行了,简单点就好,不用太复杂。”隔着一面墙,齐翰整理着今日的衣裳。
  听着齐翰的话,黄良媛也就着手包起了糯米饭团。说是要踏一整日的青,可实际上招待孩子们用完午饭也就差不多散了。所以,她的饭团做的也不大,够填饱肚子行。
  齐翰看黄良媛大清早的就去厨房忙活,他一整理好自己就连忙去厨房帮忙去。“今儿是带个食盒还是用其他的?”他打开橱柜的门,问道。
  “食盒吧,糯米饭团得小心的放好。”黄良媛将包好的饭团放在桌上,“我多做两个,今天的早饭也就吃这个了。”
  齐翰将食盒拿出来,擦了擦,“好啊。”他指了指包好的饭团,“这些都是要放进食盒里的对嘛?”
  “是的,你小心点放。”黄良媛将馅儿用筷子夹到铺开的糯米饭上,然后两手握住将馅儿包在饭团里,做成一个圆形的小团子。
  齐翰看她包的快,抓紧的将包好的团子一个个整齐的摆入食盒内。也就是一刻的功夫,是个咸口的糯米饭团都做好了。他将食盒放在一边,拿了一个盘子来,“多下的饭团就放在这儿,过会儿我端到屋子内的桌上,碗碟什么的你也放在这儿,我来洗,你先去整理一下,一会儿我们用好了饭就去书院。”
  黄良媛快速的将剩下的糯米都包好,连忙去洗了个手,将手上的糯米粒都洗了,“那辛苦你了,你记得把锅里蒸米的水给倒了。”说完她随手将手上的水擦了擦,便快步的赶去整理仪容。
  待黄良媛将仪容整理好出来,齐翰已经坐在桌边,将碗筷摆好,就等她过来吃了。
  “你怎么不先吃?等我作甚?”黄良媛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饭团放到他碗里。
  “我也是刚弄好,想说等你出来也就正好一起吃。”齐翰夹起饭团咬了一口,“剃了刺的鳗鱼肉果然是极品,配上爽口的萝卜,这滋味……只有良媛的手艺才能做出来。”他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她。
  这是最好的夸奖,“你是越来越嘴贫了,哪有那么神。”她也夹起了饭团吃了一口,算不上绝顶美味,只能说不差,“齐翰,你是越来越会说好话了。”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那里是好话,此情此景是赞美。”
  最好的赞美一定是最平淡的细水长流。黄良媛尽管没有再说话,那眉眼间的笑意确实溢到了心底,就连齐翰看着也感觉到了。
  “快些吃吧,孩子们应该快到了。”
  岭南的西边有一条大河,那条河是通往暹罗的必经之路。齐翰带着一班学生走到城西,穿过一片树林,来到这条几乎供养了一整片岭南人的母亲河边。
  他指了指河边的杨柳,“上堂课我们说到了‘春’,先如今就是春。自古以来,‘春’不仅仅是代表了一年之计始于春,更是寓意了人们对于往后日子的美好期盼以及一个完好的开始。那依着如今的景色,学生们可有想表达的?”
  佟然站了出来,“先生说的‘春’是一种代表,而非这时节,此二者相辅相成,是人们将其期望寄托于时节的一种表达。可学生有惑,既然‘春’是是一种美好的象征,那如若一个人从未经历过美好的事物,或者说他一直郁郁不得欢,那时节之春岂不与他毫无关系。他即没有美好期望,于他来说何春之有?这样的人,又如何寄托他的思想?亦或者说他不曾寄托于任何事情?”
  佟然就是当时街上那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齐翰再那边私塾不教书后,他哥哥佟灏便带着他一同在他的书院念书了。其中的缘由通过佟灏的讲法便是岭南这个地方齐翰的学识是一等一的,这便就是先生到哪儿,学生也就跟着了。
  佟然虽说偶尔有小调皮,但却是个难得的念书的好苗子,齐翰听了他的话,不得不想说他小小年纪,心思玲珑剔透的着实让人惊叹。“如果此人还心存希望,那他一定是寄托于他心内的期盼,至于是何种期盼,那就百种人百种想法了。如若此人再也不愿意回头,甘愿就此沉沦,那便是无处可托,无人可救,也无法去救。”他摸了摸佟然的头,指了指眼前的这条河,“就比如一个人掉入了这湍急的河水之中,他若想活,便会有千百种想法让自己上岸;他若不想,那便就是他的最后选择。其实想与不想,沉沦与救赎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说罢,他看了看这孩子,不知道他是否听懂,好多事情只能经历了之后才能悟出来。他看得出,佟然假以时日若能被好好指引,必然能成才。他这样的心思,不是一个孩童能想得到的。
  “先生刚说的,我没听懂,佟然说的我也没听懂。可我就明白,这‘春’就是意味着要过年,要吃年夜饭了。”一个站在齐翰另一边的女娃娃扯了扯他的衣袖,甜甜糯糯的说。
  那是书院最小的孩子,齐翰看她一说到‘年夜饭’那一双大眼睛完成了一弯圆月。脸颊边的两个小酒窝更是衬的这个女娃娃粉粉嫩嫩的讨人喜欢。他看着她这样,心里欢喜的不得了,便蹲下一把将她抱起,点点她的额头,笑着说:“银娣是个小馋猫。”
  银娣摸了摸额头,咧着嘴嘿嘿的笑了笑,撒娇道:“先生,我问了师娘今天吃什么?师娘说吃鳗鱼萝卜饭团。我闻到了味道,可香了。”说完,这一圈的孩子都笑了,齐翰也跟着笑了。
  “真是难得看到九王同孩子们这般玩笑。果然,岭南是个好地方。”
  谁都没想到,这时候赵王会来。齐翰一直以为过去的人,包括杨严,都成为了过去的事情,谁曾料想到,过去的人还会找到他。他将银娣放下,摸了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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