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瞬间下定了决心。
“好。”他握着易得手,平静的说道,“我陪你回去。”
“?”察觉到凌岳话中有话,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凌岳冲他笑了起来,显得安稳而可靠。他接着说道:“颜锐,你要蜂后的研究资料吧?”
“对。”颜锐点点头,眼里流露/出渴望,“即使没有易得事情……我也想看看那些数据啊。”
“舰队留在这里为你护航,你可以回到议会星上,搜集你想要的资料。”凌岳说道,“蜂后和虫子的巢穴在地底,强磁震荡波毁坏了虫子的通讯系统,直到下一代虫子出生,这个系统都不可能恢复。在这段时间内,议会星地面是安全的。”
塞西尔不置可否,看向凌岳说道:“不妥吧?按照星际法,现在白塔内的那些资料都要封存上缴吧?”
“在我职权之内。”凌岳缓缓说道。
“你这个少将就是挂了个名,真正的职权没有下放给你吧?”塞西尔挑了挑眉说道,“虽然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上军事法庭,但是易会很伤心的吧?”
“议会名存实亡,军部要员也死在这里了,不会有人动我的。”凌岳淡淡的说道,“要不然我带着舰队打上/门去,他们该哭了吧。”
“……”
他强/硬的发言让一直习惯了少将阁下忠犬面目的塞西尔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点头道:“很好,你同意就没问题了。”
现在,还剩下一个问题要解决。
凌岳看向颜锐,沉吟片刻说道:“不过你一个人回去还是太危险了,我从战舰上挑人陪你下去吧?”
“不用。”颜锐皱了下眉说道,“第一我不习惯和他们解除,第二他们会打扰我研究的步调。”
所有人沉默地看着他,大家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单纯的护送回影响他的研究步调。
所以说,学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理解的生物之一。
塞西尔摸出烟夹在手上,顾虑着易得身/体没有点燃,想了想说道:“这样,我和你一起回议会星吧。”
“你?”颜锐斜着眼睛看着他,问道。
“正好回去,蛛网还没修好。”塞西尔说道。
“那么,我也一起回去吧。”加西亚说道,“议会星上大部分建筑应该都没有损坏,要进行手术的话,还是在中心医院比较好。我会去为手术做准备吧。”
凌岳不无不可,看向颜锐。
这次学者终于没有傲娇,点了头。
“以防万一,第七小队护送你们回去吧。”凌岳想了想说道,整个第七小队配备的都是特殊机甲,在之前的战斗中也十分抢眼,队长罗利亚斯更是有着整个银星舰队唯一一架空间跃迁机甲,老实说,只是护送任务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大材小用的。
“没有问题的话,就请回吧。”安排好一切后,凌岳松了口气,看向怀里的易。银发青年因为体力不支,已经靠着他浅眠了起来。他让易躺下后,就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
“……”塞西尔同情地看着他,说道,“出于礼貌,我还是稍微提醒一下你吧,易得父亲不是好相处的人,你要做好准备。”
“嗯。”凌岳看都没看他一眼,礼节性地回应后,视线依旧牢牢地粘在易身上。
塞西尔没了脾气,叼着烟离开了狭小的医务室。这三人离开后,这里头就只剩下了凌岳和易了。
看着青年安详的睡颜,凌岳苦笑了起来,伸出手,手指从他脸颊滑/下,轻声说道:“易啊,你让我怎么办?”
这样轻微的动作都打搅了沉睡的青年,易猛地睁开眼,看着他问道:“凌岳?”
“没事,你再睡一会吧。”凌岳温声道。
“不了。”易挣扎着做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时间不多了,但是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
易看向凌岳,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凌岳摇摇头说道,“真算起来,恐怕是我应该对你道歉吧?”
“也是,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了。”易笑了起来,笑容依旧明艳,“先不说还有五成几率,哪怕只有一分机会,我也要努力去争取。”
“这种每天每夜看着自己死亡日期来临的日子,我真的活够了。”他说着,眼神从所未有的坚定。
“嗯。”凌岳握紧他的手,说道,“我会和你在一起。”
这样普通的一句话,其中蕴藏的深情,却让银发青年慢慢红了耳根——这也许是他听过最美好的情话了吧?他别过头去,用长长的银发挡住脸上不正常的红晕。
忽然他调整了姿/势,眼角飞扬,笑道:“凌岳,我们来做/爱吧~”
凌岳被他逼人的目光逼得往后退了退,皱起眉头说道:“你的身/体……”
易委屈地扁了扁嘴——虽然这幅表情多半是装出来了——说道:“趁我还能享受生命的美好的时候,不应该让我留下更多美好的回忆吗?”
说完,他不顾凌岳反/对,揪着少将阁下的领子,将他错愕的脸庞拉到身前,啃了上去。
易捧着恋人的脸尽情亲/吻,几乎使劲浑身解数,舌/尖在凌岳口腔里来回挑/拨,让少将阁下悲哀地发现雄性的身/体果然是下本身动物,即使他理智上知道不该进行这些有伤身/体的活动,本能还是很快苏醒了。
而且,一边回吻着易的凌岳一边想到,看着这样富有生命力的易,也许他真的就不会离开了吧?
易开心地去解凌岳军服的扣子,他喜欢凌岳身上温暖的温度。在他们从银河系外向议会星返航的那段时间里,即使不做什么,他每天都是窝在凌岳怀里睡觉的。然后,他调/情一样的举动被凌岳按下去了,随即他被按在床/上,凌岳看着他,淡定地说:“我来吧。”
打死凌岳他也说不出口,再被易这样挑/拨下去,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平时没什么倒是没什么,也能算是恋人之间的情/趣,但是易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经不起他的横冲直撞。
易看着他,无声地笑了起来,开始抬起手腕解自己的扣子。他身上只有一件衬衫,比凌岳身上层层叠叠的军装要好脱多了。
很快他的手又被凌岳按住了,凌岳阁下稍有的强/硬,盯着他说道:“我来。”
易挑了挑眉,勾起嘴角,任由凌岳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衣的纽扣。凌岳的手,常年握抢,指间结了一层硬茧,每一次碰到他肌肤,都会带起一次颤栗。这种莫名其妙,完全是心因性的快/感却前所未有的刺/激,让易在凌岳还没完全扒/开他衣服的时候就软/了腰,眼角带着生理性的泪光。
“易……”凌岳声音早就哑了,抵在易耳边浅浅的喘息,手指流连在易得肌肤上,最后停在可爱的乳/尖上,轻轻捏了一下可爱的原点。
“嘶——”易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着下唇含/着泪看着凌岳,他这幅惹人怜惜的表情让凌岳脑子里一轰,积攒起来的理智再度被颠/覆。
他没见过这样的易,不像以往的强/势和风情万种,只是偏偏他这样示弱的表情更能勾起人的保护欲和施虐欲。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将易得身/体弄得遍布红痕,被蹂/躏一番的青年趴在他肩头喘息,早就动了情,从脸颊到身/体都呈现一种美丽的绯红色泽。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滑/到青年下/身,有技巧地撩/拨了起来。
“哈……唔……凌岳……别……”易闪着泪光看着他。
“乖。”凌岳一边安抚他,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易的身/体今天异常的敏/感,受不得一点撩/拨,很快在凌岳手中高/潮。
借着这些体/液,凌岳开始扩张。他那种缓慢但又强/势的推进对易来说如同折磨,整个人被快/感的绳索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逼得他一口咬在凌岳肩上,抱怨地在凌岳耳边吐气:“已经可以了,快点进来!”
“还不行。”凌岳温和地拒绝了他,出乎寻常的坚定,“你会受伤。”
之前不是只会扣着我的腰乱来,现在这样又是在干什么啊?!易一边忍受着磨人的快/感一边在心底咆哮,温水煮青蛙是他最不喜爱的一种性/爱方式,偏偏凌岳执拗地不肯提前判他死刑。
这是一场漫长的,温柔的做/爱。
直到凌岳完全进入,他依旧保持着一种不急不缓的节奏,照顾着易得身/体不敢乱来。快/感像一波一波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不是那种疾风暴雨般的热情,而是如同暖风一般的温柔爱/抚,是温柔的陷阱和甜/蜜的折磨。
凌岳吻/遍了他身上每一个角落,在每一个地方留下印记,执着地用这样的节奏将他从里到外都染上痕迹,像温暖的潮水浸泡着他的身/体。易几乎是恐/慌地哭着求饶,这样不属于他的节奏让他感到未知和无力。凌岳一遍一遍安抚他,重复着诺言和他的名字,让易心理上的刺/激几乎超过了身/体的快/感。
高/潮来临的时候易眼前一片空白,然后有如烟花绽放般闪现无数光芒。失去意识前他模模糊糊地想到,世上所谓的灵/肉结合的交融,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真的有一种交/合,能美好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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