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哼一声表示回答,结果王熙从厕所出来就在包里乱摸一气,啪一声把个盒子拍我手上,“自己擦。”说完丫哼着曲子又进了厕所。
低头一看,嘿,万金油!
这东西是什么病都能用但什么病都治不好的玩意儿,头痛脑热也能暂时缓解。我打开盖子抠出来一块抹在太阳穴上缓缓揉,凉悠悠的感觉顿时让我轻松了不少。
随便套件衣服衣服进厕所去嘘嘘,顺便把东西塞进王熙的口袋。这家伙边在脸上挤来挤去涂膏抹粉边含糊:“刘哥…吃饭…快点…”嘟囔囔说了一堆也不知道是嘛,尿完一看丫正在把瓶子东西含嘴里漱口,满厕所的薄荷味道熏得脑仁又开始痛了。
不过‘吃饭’俩字还是清楚,我穿上衣服裤子,厕所被丫霸占着也不能漱口不是,拿起丫的高档漱口水随便这么含一口就当刷牙了,然后泼了点水在脸上一蹭,完事!
我闪身出门顺手吧嗒带上锁,也不管王熙鬼吼鬼吼的叫我等,直接一溜子跑到了餐厅。晚上急着睡觉是没时间看,现在白天眼神也跟得上了,直接一眼发现这船的jīng妙所在。
船显然经过了改装:看上去普通货船模样,但是里面隔出了一个空间作为船舱室,吃住健身房一应俱全,就连餐厅冷藏室都是专门处理的——我所在的位置正是餐厅。
这里要吃的东西那和普通船员一样,三三两两的保镖正在吃早餐,一起扛过枪又混了这么久,见我都是点头表示友好,还有俩直接把我带到了窗口喊了声:大师傅,给我们刘哥弄份早餐出来!
煎鱼、鸡蛋、冬yīn功汤和面包,这种不中不西的结合倒是开胃,酸酸甜甜带咖喱味的汤喝了两碗,顿时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饿了,两大块面包一条鱼三个蛋直接把我逼出带着热气的饱嗝,终于爽了!
点上支烟慢慢抽,让尼古丁裹着烟碱刺激肺泡收缩后从鼻腔慢慢带着熏感喷出,我享受这个时刻——
“刘哥,你太不厚道了!”
王熙那小子出现总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你说他又不把妹子,随时把自己弄这么光鲜干嘛?
他把椅子拉开在我旁边坐下,紧接着桑榆带着灵童坐到了另外一边,随后是王伤,“早!”
“你们也早。”我倒不是讽刺,桑榆那满脸的汗水一看就是从健身房出来的,估计早就起来运动了,“来来来,吃东西!”率先客气了一下。
桑榆浅浅的笑了笑,矜持和端庄的感觉油然而生,换了身衣服她又恢复了大小姐的面貌,看上去有点——呃,怎么说呢,也许这就是大家族的风采。
贵族不是一代人早就的,大家族也差不多,他们家族在东南亚的生意持续了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了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度,当然抓鬼降魔的时候例外。
还没等我那种错愕感消失,厨师已经端过了早餐:肉骨茶、糯米鸡、nǎi香玉米、鱼片粥诸如此类的东西满满一大桌,和福广菜看起来样子差不多,但是选材上显然jīng贵了不少。
顿时满足感消失了,想起自己吃的那些…王熙丫的把鱼片粥给桑榆舀了一碗,坏笑着问:“刘哥,你来点?”那嘴角还一翘一翘的分明是气我!
一脸黑!
“不吃!吃饱了!”我故意不看他,注意力集中在才端来一碗油茶上。
桑榆把一小碗油茶放在灵童面前,微笑着比手势叫他吃。这孩子也不人生,该吃吃该喝喝,满嘴汉语说的不是很好但是能听明白,可惜桑榆王熙王伤的汉语说得都带点广东腔,只能加上手语交流。
她等灵童开始吃饭后才端起鱼片粥小口小口的喝,吃了半碗就放下碗表示够了;王熙他们则是大口大口吃,看得出来确实最近体力消耗不少。
正看呢,桑榆突然问我一句:“呃,辟云,明天就到大陆了…你,你准备怎么走?”感觉她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只能不抬头假装掏兜,“呃,我估计是会一趟成都,然后找师傅他们去——你们呢?”漫不经心满不在乎,但是话出口的时候心中居然有点忐忑。
“水陆大会你要去么?”王熙突然冒了一句。
第一百四十二节 十三的赏金
“水陆大会是一定要去的,”这一点我能确定,“差不多回去呆上两天就去了——呃,你们呢?”这句废话搁这个时候不说还不行,总不能让人家自己交代要怎么怎么走吧?
“我们要在香港呆两天,估计水陆大会也会过来,”桑榆说这话的语气到似平静了,“希望到时候我们能遇见。”她抿着的嘴有些放松。
为什么我也突然感觉松了口气?
“嘿嘿,到时候能见面的…”
这时候其实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虽然桑榆只是半碗鱼片粥,但是吃得很慢,王熙他们也算是厚利多销速度型,几盘子下肚的时间和她差不多!
正说话呢,突然门口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良心说这声音要是大点我倒不在乎,但是声音这么一细碎就有点不太对了——来的人是个高手!
回头一看,一张似笑非笑的死人脸出现在面前,正是那死了半截的十三少。
眉目之间的青绿之气已经不见了,毒xìng显然全部清除,不过印堂不亮面无血sè,能看出来这毒药最近折腾的他不轻。
“嗨!”他径直走过来,王熙朝桑榆那边让了让,手下人很快搬了根凳子给他。
“十三少,你好了我就放心了!”我们纷纷站起来给他打招呼,,“别站着了,坐啊。”
他盯着我们,脸上慢慢绽放出一个笑容,突然就是一个熊抱把我搂住:“谢谢!”这家伙平时就跟个冰山差不多,热情起来我倒是不习惯,“哎呀,不用,真不用…”
十三少紧紧一抱随即放手,在我面前一字一顿:“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事别客气…”“从没客气过,”我嘿嘿笑了两声,“说起来都是自己人,你帮我,我帮你还不是为了把事办成?”
说着话大家分别坐下,十三少面又和王熙他们分别说了几句话,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但为毛我总觉得这家伙心里有事呢?
虽然十三少话不多也很热情寒暄着,不说很热情总算是和王熙说上了话。我抽冷子看了看桑榆,正好她也在看我,两人眼神交换一二都明白了…
一段眼神的交流…最终桑榆失败了。
桑榆咳嗽一声开了口,“呃,十三少,你是不是想,恩,我是说你想不想把灵童带走…”十三少那架势就差耳朵竖起来了,丫一脸扭捏羞涩如宅男相亲:“灵童是你们带回来的,恩,当然,我也参与…哦,不不不,我不是说我救回来的,主要是你们…当然,我那任务也确实是要把灵童带回去…”
“行了,十三少,说那么多没意思——实话实说,灵童现在我们要送到拉萨密宗手上,但是我们都抽不出人手来,看你能有时间不?”真受不了冰山玩矜持,绕个弯子把这个问题甩出去,我就不信他不接收。
十三少一愣,显然有点不相信,但是很快他明白了我意思,“我能把灵童送回去,只不过这是你们完成的任务…恩,我想这报酬应该给你们存在卡上…”嘿,这家伙居然第一时间想到了把钱分给我,不错不错,好孩子!
这事情一般我都很积极,正准备假装推辞然后欣然接受一手桑榆率先开了口:“噢,十三,我们做这事情不是为了钱,你是为了赏金来的,而我们则是因为辟云的缘故,或许这件事情大家是一起做了,但是钱,只能你去领,要是给我们就把违背了我们的本意了…”
我心里使劲的喊,不要啊不要啊,没有违背我的原则!十三少没有让我失望,他坚决摇了摇头,“不行,我没有出力自然不该拿钱…”
“你重伤初愈比我们更需要钱,而且你也不是没有出力…”桑榆坚持不收钱。
“但是我晕了!基本上说起来我是一开战就晕了,没出什么力,”十三少还是死撑,嘴硬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反正一句话,你们完成的任务钱就得给你们!”
“喔,十三少,你太顽固了!”桑榆二话不说指指我,“我是绝对不会要钱的,辟云也不会要——辟云,你说句话呀!”
这不是逼着我撒谎么?
本来感觉很悲剧,突然眼角瞄到了灵童心中一动:虽然找的是灵童,但是毕竟是个孩子又知道在那里丢的,价格应该不会多高,再加上xī zàng的喇嘛出钱,嘿嘿,估计也没多少!
我要是一犹豫估计这钱真能到手,但是最后关头我还是按桑榆希望的说了:
“十三啊,你要是给钱我们就真是看不起我了,我什么人?堂堂国安七部的探员,为国为民做点事还要报酬,你那是抽我脸!这样说吧,你要是不收下那些钱,就当你看不起我,以后也没我这个朋友!”话说得是铿锵有力扔地上钪钪响,花了钱再怎么也要高大一手吧?
“但是…”
“没那么多但是了!”我手一挥打住,“就这么说定了!实在不行到时候你请我喝酒吧,呵呵。”好歹有机会吃一顿也行,成都当时最出名的听歌酒吧有两个,音乐房子或空瓶子,价格都不便宜,据说是四百一套洋酒——嘿嘿,还没去消费过,有人出钱喝他两三套无压力!
后来十三少还真请我去喝酒了,驻场歌手确实个个出sè,我也同样选了首歌点唱,那驻场女歌手的声音甜美模样不错,我当时记下了她的名字——张靓颖!
那是后话。
十三少见我都说那话了也只能答应,“呃,既然这样,那我就到时候请你们吃饭喝酒,地方你随便选…”他满脸的不好意思,“唉,结果还是我冒功了。”
“只要你安全送到,也算是帮我们一个忙,”桑榆笑了,“辟云说的嘛,到时候请吃饭就好了。”“恩,我是食肉动物,到时候多弄点肉吃,”我也打着哈哈,“好酒好菜,有鱼有肉我就满足了。”
“我也要去,十三哥。”王熙来凑趣。
“不要你去,你丫太吃得了!”早餐都两种都不告诉我,必须恶心恶心丫,“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这种人坚决不能带!”
“哈哈,不会的,”十三少也笑笑表示友善,“赏金是二十万,随便你吃。”
“就算是二十万也能吃光——恩?你说多少?二十万?二十万人民币?”我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断,尼玛,二十万啊!
“是啊。”
虽然没看见,但我还是知道自己脸顿时青了!
我悔得肠子直冒绿水!要是自己没有装逼,当时假装没看见桑榆的眼神,这二十万不就有一半是我的了么?
十万啊!红票子不见了…
脑海中一句话在盘旋:装逼被雷劈,装纯被人轮!
后面他们商量具体事宜我也没听进去,悔恨交加宛如痛失初吻…
其实从直线距离来算上海是个不错的港口,位置好距离近,我一直认为这里是我们停靠点——船靠岸以后我才发现这里其实是连云港,我国北方的明珠城市。
到港的时间虽然已是晚上,但是城里面到处洋溢着喜悦欢乐,不少吹着喇叭的人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大声欢呼,这让我们有点莫名其妙。依维柯在新浦区的登泰大酒店停下来,我、桑榆一行住进了酒店,准备明天再赶路,而十三少带着灵童直接赶往白塔埠机场,他怕夜长梦多,先联系了密宗准备第一时间把人送回去。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笑。
进入酒店大堂,正中的大屏幕正在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进球场景,‘于根伟’和‘出线了’几个大字反复出现,镜头不时还聚焦在某个白头翁的脸上做特写——原来中国男足世界杯出线了?!
那一天是十月七rì,中国男足光荣而又可耻的一天——首次进入世界杯,然后不可遏制的走向了衰败和无限循环的恶xìng赌球之中。
桑榆变戏法似的摸出一个盒子递给我,打开看是个手机。“长时间不用手机我都忘了,”我拍了下脑袋,“还是女孩子心细点!呃,多少钱,我给你。”这时候才记起上车的时候好像司机递给桑榆的盒子正是这个。
心中感觉颇好但嘴上也得客气一下不是?
“算了,当我送你的,”桑榆笑着打开门,看保镖们把大大小小好几个箱子拎进去,“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你怎么办?我留个车送你去机场还是和我们一路起来?”
我微笑着摇摇头,“我准备和国安局联系一下,明天自己走好了——哎,我下去买包烟,你们是准备休息还是干吗?”
“能干吗,换身衣服出去吃饭!”王熙抬起头问桑榆:“姐,出去吃还是在这里吃饭?”
桑榆咬了咬嘴唇,似乎主意突然改变了:“要不出去吃吧。这样,我们一起下去,你买完烟以后就一起去吃饭,免得还走来走去的。”她盯着我似笑非笑,话中有话。
难道被看出来了?
“行!”心中有鬼就是这个样子,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无所谓,我不知道自己演技如何,但是希望能够瞒得过他们,“那等我一下,我把包放好。”
快速把换洗衣服的小包放好,然后从我绝不离身的挎包里层摸出手机卡插进去,开机,然后看看那发黄的电池图标,我飞快换了个计划。
如我所料,下电梯以后假装忘记带东西使我一个人又返回了八楼,进入房间锁上门,我拨通了电话……
第一百四十三节 再回日本
当阳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一声欢愉的呻吟在房中响起:
“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太舒服了!”
抬眼看去王熙的床铺虽然凌乱,但是所有东西都已经收拾完毕走人了。打电话到总台一问果然不错,他们一行人在早上十点左右已经离开了酒店。
现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刚打开一条缝,一道黑影扑了过来,宛如重磅炸弹把我扑倒在穿上,然后一团毛茸茸在我脸上蹭来噌去,“反应太慢了!”
这声音虽然一贯让人生厌有种扑上去抽的感觉,好久没听了倒是怪想的——我一把抱起肥重的小黑,“哈哈,铁子,你们来的还真快!”
来人正是铁子和小黑,要是考究一点的话其实来的只有小黑,铁子纯粹是打飞的送小黑过来和我会合的快递员。
不错,我要带着小黑返回rì本!
我不是睚眦必报的人,虽然被鬼道众喷了一手也未必要报复,但这次在rì本的经历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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