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儿子就把这一排房子大包便宜租赁给了一个人,让丫来当二道贩子捞点钱,自己则坐等国家对于这个区域的拆迁和赔付——主要是图个省事,到没有多想其他事情。
这时间将近一年多,到了去年年底的时候,因为突然他老爸提及此事才想起自己大概有几个月没收到房租了,那苍蝇再小也是肉吧,于是丫就开始找那二道贩子准备要账,谁知道这下人却不见了。
这货只能自认倒霉,于是很快就另外找了个自己的远房亲戚来做这事,一个个的租客都重新正规签订了合同,租金压一付三每次一个季度。
那人签到最后的时候,却发现这屋子紧锁着,一问周围才知道很久都没忍住了……剩下的就是把门撬开检查,发现果然如此,桌子上半盘子面条上的黑霉都已经干了!
线索似乎到这里就已经断了,说实话,要是找不到上一个租客,我就弄不明白这雕像究竟是从那里来的,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故事——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带着这疑问我倒是没回都江堰,准备在成都住几天把这事情给办了——谁知道刚到家就接到了王熙的电话。
嘿,王熙和桑榆回来了。
随手把雕像扔桌子上就出去接机,然后带他们找了家著名的苍蝇馆子吃了顿地道的川菜,然后回家——没想到刚把他们的行李放下,王熙就看见了那雕像。
“哟,不错哦,刘哥,你什么时候搞了个炼鬼罗喉啊?”王熙倒是不以为意,“怎么?你也准备学姐姐弄几个小鬼养着?”
“什么?”我把手上的行李一放,“炼鬼罗喉?这是嘛玩意儿?”
见我不明白,桑榆首先脸sè就变了:“那这东西是那来的?”她没来由的浮起一层怒意:“是不是谁送你的啊?”
说着她取出个瓶子,从里面倒了点什么在雕像上——那东西看起来淡黄、粘稠,像是某种液体,一倒在上面就哧溜溜的冒起了白烟!
“活的!”姐弟俩同时叫了起来!也不用多说,王熙马上就从自己包里摸出个竹筒,里面抽出来一大卷符纸,挑了挑,立刻取出一张粘在雕像的身上。
随后就把雕像放到了地板上。
符纸先粘上去到没什么,但是过不了多久,那符纸发出嗤嗤的轻响,然后是一缕细细的青烟腾腾升了起来,随着那青烟越来越浓,符纸呼一声居然燃了!
“闹!”桑榆冷冷的哼了一声,喝道:“这家伙居然快成了——王熙,把卞七叫出来!”
卞七大家还记得吧,那是个候补鬼差,一般在动用这货的时候几乎可以断定那是个什么冤魂厉鬼了——王熙翻掌一拍,顿时屋里刮起了一股旋风。
旋风之中一股yīn冷泛起,那雕像上面的符纸顿时被刮灭了!随后雕像很快的落到了地上,然后咔嚓一声分成了两半!
随着这声咔嚓声,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渐渐变得犹如烟雾状浓郁,随后清晰的在我面前出现了轮廓和面容——她站在半空之中满脸的恨,晃动脑袋有点…呃,嗨大了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雕像的秘密?封印某一个鬼魂?我想着,开始观察那鬼魂的面容,直觉上似乎这女人有点面熟吧?
“你是谁?”想了下没想明白这是谁,于是我干脆很直接的发问了,可是那鬼魂似乎在自怨自艾什么根本就不理我!
“痛!”她嘴里喃喃的说道:“痛啊…我痛!…啊!…是谁?…不要说,我不要说……”乱七八糟不知道说什么!
“呃,你是谁啊?”我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这女鬼依旧没有动静。
我想了想,朝她再走了一步:“你是……”谁知道这一步居然踢到了王熙的包——那放着符纸的竹筒就放在上面没有盖盖子,这下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顿时符纸乱飞散落了一地!
在鬼魂眼中那些符纸简直犹如催命的毒药似的——女鬼猛然把头扭了过来,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爪子伸出眼睛淌血嗷嗷叫着就扑了过来!
擦!我手中一翻就取出了杀神刃,正准备冲上去的瞬间,身边一条黑影哧溜就冲到了前面!
卞七!
说实话,光是看卖相卞七那是无比的有型,那肌肉那线条真是莫摆了,按照东成西就里面学友哥的话说——“还是那么的**!”
卞七呼一声就冲了过去,手中铁链子哗啦一抖就锁住了这女鬼,然后使劲一拉——呃?这有型有款的鬼大姐居然一个狗吃屎就被扔到了地板上?
有点不靠谱吧?你说你能半夜按时叫别人起床;能从雕像里面现形在墙壁上;还能把个围墙弄得跟筛糠似的,居然手上点本事没有?
眼看卞七猛然冲了上去,跪着用膝盖猛顶在了这家伙的背上,然后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铁球——灵光这种东西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在卞七举手准备狠狠砸下的瞬间,我脑中突然转过了一个念头:
“住手!”
呃,可惜那卞七根本不听我的,王熙似乎没明白我说嘛——来不及了!我猛然就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中的杀神刃奋力朝着那铁球砍了过去!
铿!匕首和虚无之间的铁球撞击,发出类似刀子切木头的声响,在我手上感觉到力量的瞬间,那铁球被我啪嗒甩出去砸到了地板上!
地板上顿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坑!
卞七受到阻拦似乎很气愤,居然没有任何征兆就朝我飞扑过来,另一只手在半空抡圆朝我凶狠的扔过来!
这时候王熙终于发现了!
“住手!”丫猛然喊了一声,把卞七喝住,“别和刘哥动手!”
卞七的手臂猛然一抖把铁球抽回,然后借着这一收之力朝后飞出几米,再次落在了女鬼的身边,一巴掌又把她给扇地上趴着了!
一对小眼睛却死盯着我看。
“看毛啊!”我很不平地就骂了:“喊你住手不住手,还准备和我过招——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心慌了?”我哼了一声:“地府巡查按你知道不?我朋友!”
咳咳,当年我确实是个臭脾气,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海水就浪漫,最近知道孙大爷的身份之后对地府差人都不怎么客气了…这点不好,你们别学我!
卞七没理我倒是桑榆开口了:“辟云,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冲上去干嘛?”估计王熙把当时的情况给她说了,所以桑榆有些不解——我立刻解释:“这事情有点蹊跷!我觉得这个女鬼给我的感觉似乎不完整,就像是个半残品一样,应该不会是你们所说炼鬼的产物吧?”
桑榆看看我,又看看王熙——丫立刻点头:“呃,我才发现,别怪我!但是确实和刘哥说的一样,这女鬼不全,而且看起来是个新鬼!”
“然后呢?”她问道。
我不明白情况倒是没有开口,王熙就替我做了解答:“按照御神术来说,我觉得这个女鬼像是个鬼轮替,应该也是苦主吧?”
鬼轮替?
虽然我不知道当时灵光一闪是因为什么,但是在这三个字出口之后我立刻就找到了答案,不错,这女鬼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一个被鬼替换出来的灵魂,也就是说——她的皮囊已经被恶鬼所占据了!
第二百七十四节 02案件之怪雕像(4)
这事情倒现在算是重新找出了个头绪,于是乎我也不敢耽搁,连忙通知局里联系那报jǐng的打工夫妻,在经过二十多分钟的等待之后局里给了我消息:
那女人已经第一时间回到了老家,男人就呆在个亲戚家等着拿工资还有退房租——可是昨天晚上他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男人脸sè突然之间就变得很难看了,也不多说话,直接买了张车票就回家了。
看来有事!
我一边叫所里派人去核实他们老家的地址,一边速度就准备下去开车——我当时觉得吧,桑榆王熙都已经很累了,干脆就在家里休息让我自己去算了,可两人看上去最近也是闲得无聊,遇上事了那还不是一个雀跃?
死活要跟去。
四个小时以后,我的**uick缓缓开进了一个看上去还颇为宁静的小村,一进村口就惹来了不少放学回家小孩的围观。
这整个村子不太大,也修得很零散,应该还属于没有被zhèng fǔ完全规划的那种,粗粗一数不过几百户人家,多数的房屋墙壁还是土胚,房顶压着稻草,看上去并不算富裕。村里多数都是孩子和女人,偶尔有几个男人也是年老体弱那种,男人嘛,我猜该都出外打工了。
把车子缓缓开到一块坝子停下,然后下车——围观的小孩猛然朝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有着那年纪特有的好奇和恐惧,于是我露出微笑打了个招呼:“嗨,小朋友。”
这帮孩子齐齐的朝后猛然退了三步……
你说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么我?好歹也算是国家公务员啊,怎么现在给人感觉是人贩子似的?——“你让开,我来。”桑榆在我肩膀拍了一把,于是乎…我老老实实就退下了。
相同的姿势相同的话,桑榆轻笑一声:“小朋友,姐姐问你个事情好不好?”
几个小孩子对看几眼,于是有人开口了:“啥子事?”
“噢,这个事情啊……呃,事情啊……喂,辟云,我们要问什么?”桑榆这才想起自己都不知道要问嘛,连忙拉我一把:“说事!”
我当时感叹着自己的美貌与智慧无英雄用武之地,心中唏嘘感慨没留神,结果桑榆一拉我才回神,于是就连忙说了:“呃,这个啊,你问问他们村长在那里——我们先找到组织再说!”
这也算是我们办案的规矩了,有些事情先找到这种地头蛇,然后再办事。
美女的杀伤力不但对于男人管用,同样对于那些半大不小的sè狼孩子也成——几孩子很快给我们指明了道路,甚至还蹦蹦跳跳自告奋勇的带我们去了。
于是桑榆又从口袋掏出士力架来,每人一块表示鼓励。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明白,为什么桑榆一直热衷于这种甜不拉几黏糊糊的食物,乐驰不疲的每次身上都带着,而且一直没把自己给吃胖喽…
村长家倒是不小,可惜除了大石台阶的缝隙和房基有点水泥,其他地方基本都是粘土,看上去rì子也不咋的——院子中一家人围着个桌子正吃饭呢,见进来几个陌生人,全部都站了起来。
当前的小孩子就喊了:“大爷、大爷,有客人找你哦。”然后转头对我们说:“这就是我们村长马大爷了。”桑榆微微一笑,拍拍小孩的头:“哦,知道了,谢谢你啊。”
一群小孩子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走了。
我这时才转过头来:“恩,你就是这个村的村长?”
“呃,是,我就是这个村长的村长马长顺,”当中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连忙迎上来:“不知道几位…几位…几位领导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啊?”
我伸手一把亮出证件:“马村长,我是国安局的干事,这次来到这里办案,主要是想知道马耿子的事情…”才说道这名字,那村长的脸sè一下子就变了!
同时我听见了几声低呼,显然是村长家人所发出来的。
村长脸上露出种慌张的神情,拼命的摇头:“没事,没事,那马耿子不在家,他家没有事啊!”不过这表现一看就不是专业的,完全没有任何演技——多句闲话,哥虽然每次都假装得很好,但是哥也不是演技派的,哥是偶像派!
“别装了!”王熙哼了一声:“现在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而且有了足够的证据证明马耿子绝对家里有事,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可要把你当成同谋了哦!”这家伙一脸严肃,把个港台泡沫剧的jǐng察形象演的活灵活现,可惜——
那马老头子畏畏缩缩、颠颠颤颤,但是就是不松口,始终就一句话:“真的没有事情啊……”王熙桑榆一下子都傻眼了!
再来一次还是一样,不管俩怎么说,那老头子就是死不松口。
唉!看来这俩还是不了解我们华夏国情啊!
我咳咳两声,把马老头扶来坐下,“马村长,这件事情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破案以后我们也不会上报zhèng fǔ的,你村长照当扶贫金照拿——对了,破案之后还有三千块的奖金给提供线索的有功人士,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去外面看看了…”
也不多说我转身就走,倒是桑榆王熙没明白了——桑榆把我一拉,惊讶道:“啊?就这么走了?”
“走啊!”我低声把她一扯,拉着就朝外面去了……果然才走两步,就听见后面马村长喊了一嗓子:“领导,等等啊!”
看,来了吧?
我慢慢停下脚步,很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情啊?”
只见后面蹭蹭就跑来个家伙,满脸的笑容:“领导啊,我爸有线索啊,有线索啊,我们可以提供你的,不用外面去找人了。”
“呃?真的有么?”我诧异道:“刚才不是说没有啊?”
“记错了,嘿嘿,”那货满脸媚笑连连作揖:“真有,真有啊!”
我朝桑榆挤挤眼,这才装模作样点点头:“那好吧,我就受累听你们说说,到底有没有什么线索了——说吧!”
然后左右一看…马老头的儿子立刻就搬了根凳子过来请我坐,然后才是桑榆和王熙——王熙不解,在我耳边悄悄说:“咳咳,原来这样才行……”
满脸哀怨!
马家这下子给我们端茶倒水摆上几个皱巴巴的橘子,热情无比的招呼我们吃,感觉像是在给菩萨上供似的。
马老头端个小凳子坐到我面前,左顾右盼不愿意开口,那知道全家人都在后面挤眉弄眼——想了半天,老头子终于说话了。
就在马耿子的老婆回家以后,村子里的人都很奇怪,不知道她为什么出门打工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纷纷去串门子——谁知道到了她家一看,那女人居然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根本就见不着!
本来吧,这家人除了马耿子夫妻俩,还有马耿子的父母、妹妹、儿子一共六人,分别住在‘门’字形的三间屋里,这次别说外人没有看见马耿子他老婆,就俩家里人都没有过面。后来听说才知道,那天晚上天擦黑的时候他老婆从外面回来,脸sè苍白虚汗直流,似乎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结果问她的时候却说只是累了没什么,休息休息就会好——然后住进屋里一直就到了今天!
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还送些饭菜过去,但是她叫大家把吃的放在门口,一律不准进去——到了后面居然连答应都没人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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