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高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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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高岭花-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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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这么厉害?”白水也纠结起来:“我不要晒黑。”
    俩人互觑一眼叹气,文雪儿烦躁的往后仰,在枕头底下摸出烟,叼嘴里吞云吐雾。白水在一旁吸二手烟,熏得有点儿难受,掩嘴咳了两下。
    文雪儿斜睨:“真没用。”
    梅秀走过来,按住文雪儿脑袋压过来,把烟点燃深吸一口,挤掉文雪儿,挨着白水坐下。在她张嘴的刹那,一直拿手上没点的烟塞了过去,抓住她想拿掉的手:“别动。”说着脑袋凑近点燃烟。
    “快,吸一口咽下去。”
    “怎…咳咳…咽啊…”白水给呛出泪来。
    “抽什么呢。”文雪儿看不过去,上前抽掉白水嘴里的烟:“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梅秀夹着烟放进嘴里吸一口,呼给文雪儿一脑袋烟雾:“那你吸个屁。”
    “你才吸粪呢。”文雪儿不耐烦道:“滚吧,碍眼。”然后掐掉烟,搬出电脑和白水腻歪一起看欧美大片儿。
    高琳进宿舍,冷眼扫过窝床上叼着烟抓手机玩水果忍者的梅秀,闻着一室浓浓地烟味轻轻蹙起眉。
    “掐了。”忍了忍,高琳还是忍受不了这味道,走到梅秀床前:“要抽出去。”
    梅秀怔了下,乐了,手夹着烟,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子:“你谁呢,管得着么你。”
    “学校禁止吸烟。”高琳分毫不让:“还是,你准备去办公室走一趟。”
    “呵…威胁我?行,你厉害!”梅秀点头,起身凑到她跟前吐出一口烟:“为什么你就非得上赶着让人讨厌呢。”
    “彼此。”高琳别开头说。
    梅秀竟一时凝噎,没有反驳回去,四肢岔开平躺,她看着上铺的床板想,高琳到底是怎么平安活到现在的?!
    熄灯后,战火跟着暂停,随着夜深,浓浓的硝烟味儿也逐渐沉寂。
    天明,和以往一样平凡的一个上午过去,临下课前,老班突然点名梅秀,让她等会去办公室一趟。
    突如其来的召唤,不止白水她们奇怪,梅秀自个也莫名其妙。临出教室前,她溜了一眼教室最后一排的位置。
    听到敲门声,老班抬头看着梅秀,等她走到跟前,摊开掌心说:“熟悉么?”
    这是一个外观仿照齿轮设计,约四五厘米长的打火机。暗金色链条,冷硬沉重的质感,中间刻了个梅字,她怎么会不熟悉。
    “诶,款式不错。”见自己的火机出现在办公室,梅秀惊讶完,开始猜到是为了哪般,她咧嘴笑:“是要送给我吗。”
    “嗯,送你。”老班顶顶眼镜,转身面向办公桌:“操行分扣八分,罚扫教室一周,出去吧。”
    操行分是与期末成绩挂钩,现在一下子去掉了八分,还是开学第四星期,梅秀挺郁闷的。
    这就间接的约束了她,要时刻谨记自己仅剩三十分可扣,多不自由!!!
    她回到宿舍,桌上放着她那份饭,白水几人围着七嘴八舌的问,她笑着说了句没事儿,就闷头吃饭。
    梅秀咬着菜花,抬头往高琳床位看去,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最痛恨背后捅刀子的龌龊事儿,特别这捅的对象还是她。
    “小白,雪儿,你们去外边待会儿,门锁上。”
    白水狐疑不解,文雪儿不乐意,杨海沅推了推她们:“听她的吧。”两人才不甘愿的走出宿舍。
    听到关门声,梅秀扔下勺子,手插兜里,走到高琳床边盯着她:“早上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这是个肯定句。
    “高同学,无规矩不成方圆,这话儿听过吧。这宿舍也一样。”梅秀顿了下,接着说:“昨天你藐视舍长定下的规矩,擅自插队洗澡,早上不顾舍友早早发出噪音影响睡眠,种种劣迹,严重破坏这个宿舍的平和。经讨论,对你做出未来一个月,宿舍卫生都由你负责的处罚。”
    “凭什么。”高琳头都没抬,目光始终放在书上。
    “凭我是宿舍长。”
    梅秀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深吸一口,脚踩床边,弯腰捏住她下颚拧了过来,抽出嘴里的烟塞过去。高琳抿着嘴,没让她得逞,抬臂想要格开她的手。梅秀先一步扔掉烟,腾出手按住她肩膀,把人压床上。
    高琳动了几下,也没能扳倒坐在肚子上的梅秀。
    “特想揍你知道么。”梅秀手指滑过她脸颊挑起下巴,矮身贴近,眯缝着眼:“有事正面来,别他妈在那玩阴。”
    高琳打开她的手,神色冷峻,带着嫌弃:“有病去治。”
    “嘿,我还病得不轻呢。”梅秀气乐了,探手扯住她衣领:“病得时时刻刻都想咬你一口。”
    高琳没吭声,曲起脚用力顶向她的腹部。梅秀收不住的往前倾,掌心贴上柔软处,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
    啪!
    高琳面若冷霜,在梅秀肩膀上推了一把。
    床是单人床,狭窄的空间里并不适合大动手脚,梅秀没稳住,往后仰去,眼瞅着就要摔地上,手臂被拉了下,带往一边撞上梯子。
    “哎我操……”梅秀搂着半边身子躺下,痛得直吸气,挨剐了的脸颊也是火辣辣的烧着。
    “宿舍有哪些条例。”高琳跳下床,打开宿舍门,问杨海沅。
    白水和文雪儿蹦进宿舍,见梅秀躺高琳床上,吃惊:“你躺这儿干嘛。”
    “舒服呗。”梅秀滚一圈,摊开手脚平躺着:“真他妈舒服。”舒服的劲都还没缓过来。
    头顶投来两道相当怀疑的目光,梅秀闭眼无视,突然闻到淡淡的绿茶清香味儿,循着味儿转身嗅了嗅枕头,果然是从这传来的。拉起被子放鼻尖上,嘿!强生婴儿润肤露!
    蹭了蹭被子,柔软丝滑,真舒服,躺得都感觉不到痛了,梅秀迷糊的想着,不一会儿真睡着了,还睡得挺沉,白水怎么叫都不醒。
    高琳绕过她俩,拉开被子,抓住枕头一角抽出,梅秀脑袋直接磕床板上。听着声响,白水下意识的摸摸后脑勺,痛吧,一定很痛。
    前一刻还在美梦中左拥右抱美滋滋,下一刻脑勺就抽着疼,梅秀已经不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表达出现在的愤怒。
    “下来。”高琳言简意赅的驱赶。
    “别以为这事揭过去了。”梅秀起身下床,擦肩之际轻声说:“高同学,我和你还没完。”

☆、第0105章

梅秀靠墙上玩酷跑pk,连赢几把再发邀请,人家不愿意接了,输赢悬殊太大,又不是找虐,遇到高手还死磕。
    “啧,扫兴。”梅秀没劲的放下手机。
    无聊地眼珠子滴溜转,不自觉的转到高琳床上。透过素色蚊帐,一眼就可看尽里头的东西及摆放。
    被子折腾成豆腐块放枕头上,一旁搁着几本厚厚的精装书和一副耳机,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东西,干净整洁的和周围格格不入,就跟她这人一样,一副冷漠疏离的姿态。
    下课后就一直没见人,是知道自己惹人嫌了躲着吧,算她识趣。
    ……
    我操!怎么就那么不爽呢!
    不对,我他妈到底在不爽什么?!
    梅秀脸埋进枕头,憋了几分钟抬头大口呼吸,接着又噗通回去。
    听到对面的动静,文雪儿抬头看了一眼,说:“犯病了别熬着,快吃药。”
    梅秀吭哧爬起,掀枕头翻被子,最后在床尾找到药瓶,拧开盖子倒两粒抛到嘴里,“要来两粒么。”
    “丢过来。”
    文雪儿等了一会,也没见动静,眼睛从电脑上挪开看向梅秀。
    梅秀对她勾勾手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文雪儿送她一根中指,转身翻自己包包,翻了几分钟,摸摸唇瓣,嘴里又干又涩,还有烟味,啧了声起身下床。
    梅秀咯咯笑着,朝她竖起自己好看的中指。
    文雪儿探手去拿,梅秀手一抬,没让她够着,并一手揪住她衣领带向自己,咬着薄荷糖片儿贴过去。
    文雪儿眼疾手快的捂住她嘴,抓住梯子稳住身子,直起身一巴掌盖在梅秀脑门上,没好气的说:“滚你丫,在老娘面前耍流氓。”
    抢过瓶子倒两粒放嘴里,瞅一眼瓶身上的“去痛片”三个大字,扔回给她骂了句神经病。
    梅秀接住瓶子,笑骂:“傻逼,有本事别吃。”
    经这一闹,梅秀的确变正常了,没再致力于把自己闷死的大工程上。嫌待在宿舍里太无聊,起身穿鞋去溜达,今天她最后一个,怎么也得等一个小时才轮到她。
    “嗯,挺好的。”高琳手抱书和饭盒,讲着电话上楼。
    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往一边让了两步,那个人跟着走了两步。宿舍楼梯不窄,两个人上下是绰绰有余,高琳不是傻子,知道来者不善。
    “不用,还有。”目光落在红色人字拖上,涂着黑色甲油的指甲张牙舞爪,顺着麦色小腿往上看,破洞七分牛仔裤搭配白色圆领t恤衫,露出清晰突起的锁骨,沿着细长线条来到光滑的下巴停下:“我要挂了。”
    说完,没等那边的人回应,高琳就结束了通话。
    “哟。”梅秀手插兜里,嘴咬着糖片儿挑起一抹玩味:“不去再转转,还早呢。”
    高琳放好手机,掌心贴着手背托着书,绕过她往上走,连看她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梅秀没再做其他动作,这人太无趣了。成日一个表情,跟她说话唱独角戏似,想找茬都提不起劲。
    不得劲的往楼下走,晃着晃着晃到了篮球场边,嚼碎薄荷糖片儿,清新凉意从舌尖蔓延至喉咙,爽……确实是爽到爆了。
    篮球落地弹出老远,梅秀晃了晃,眼前闪起了星星,眨好几下眼,星星才消失,鼻梁巨痛,她怀疑这是要断了的节奏,有什么东西从上往下流。
    操,流血了。
    梅秀捂着鼻子,万分蛋疼,虽然她没有蛋。
    “对不起,对不起。”见砸到人了,陶桁赶紧跑过来连连道歉,“同学,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务室。”
    梅秀勾勾手指让他靠近点。
    陶桁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靠了过去。
    梅秀手拍在他肩膀上,说:“砸人是不得分的,在家练好技术,再出来人多的地方玩儿,容易出事。”
    梅秀是疼得骂娘的心都有了,忍着没爆粗,揉着鼻梁回宿舍。
    这一嘴子损劲,陶桁愣是好久才反应过来。看向肩膀,白色球服上多出一小块血迹,啼笑皆非的看着那个远去的纤纤背影。
    好友跑过来揽住他肩膀,八卦嘴脸:“行啊,比我妈藏钱还藏得实,说说,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想多了。”名字都不知道,谈何认识,陶桁转着球,有点遗憾,但没表现出来,“第一次见。”
    好友一听,直嘀咕可惜,想通过陶桁拿到梅秀朋友号码的希望幻灭。
    出去溜达带着伤回来,梅秀安分了,在白水的帮助下止住鼻血,在床上坐着不再乱动。高琳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两人视线对上,立即又分开。
    算了,指望高琳说几句关心的话,不如去指望国足打进世界杯总决赛。
    晚自习临下课前,老班进来宣布一件事,因梅秀同学的自荐,未来一周教室卫生都由她负责。
    除了梅秀,其他人都沉浸在能偷懒一周的喜悦中。
    白水:“秀秀,你还有这嗜好啊。”十几年了,咋就没看出来,反思。
    文雪儿:“我看,是小辫子被抓住了哎。”
    “你牛!”梅秀对她竖起大拇指,一语命中。
    想到要做一星期的苦力,梅秀就无精打采趴桌上,然后高琳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然后她一拍桌子蹦了起来,先一步跑到教室门口堵住人。
    “哎,别急着走啊,做人得厚道。”她抓起门后的扫帚塞过去:“一起扫。”
    “要疯。”高琳挡开扫帚,“你自己疯。”后门被堵走前门,没时间,没兴趣,和她纠缠。
    “嘿,今晚我有没疯,都得拉着你。”梅秀拽住她手臂不让走,今晚还就跟她杠上了。
    入学几天,天天被梅秀有事没事的找茬,高琳这别人在一旁闹着要跳楼都能漠视的性子也不耐烦了,比牛皮糖还粘。
    “干什么。”
    “扫地呗。”梅秀再次抓起扫帚,说:“这一周你都得陪我一起扫。”说了,我和你还没完。
    “你姓什么。”
    “你梅姐。”
    “等你姓毛。”高琳抽回自己的手,“再来要求我。”转身离开。
    梅秀怔了怔:“……姐要姓毛,不弄死你!”
    被反将一军,梅秀懒得去追,而那几个没良心的早不知蹦去哪玩了,拿起扫帚自个扫。
    回到宿舍,离熄灯还有十分钟,梅秀把高琳撞到墙上,逼近说:“姐跟你耗上了,以后我们慢慢玩。”然后赶在熄灯前换衣洗漱。
    睡前,三人照例一番抽风,疯的连灯熄了都没感觉。经过三星期的磨合,杨海沅已经习惯了,高琳……她什么都没听见,沉浸在重金属摇滚世界中。
    直到宿管大妈高举手电筒照进窗户警告,三人才消停下来,回各自床一夜好眠。
    “叮铃铃……全体新生,换好衣服,十五分钟后操场集合。”响亮的铃声传遍校园每个角落,划破凌晨时分的寂静,接着一道低沉严厉的声音贯入耳中,惊醒美梦中的人。
    新生宿舍楼的灯光相继亮起,沉睡的校园渐渐吵闹起来。
    高琳几乎是立刻睁开眼,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色坐起身,室内依然安静。她掀开蚊帐下床,一旁传来动静,扭头看去,一层蚊帐阻隔了视线,朦朦胧胧地看见人影在大动作翻身,一样东西滚下床,是个球形小黄鸭。
    高琳收回视线,转身走出阳台洗漱,洗漱完回床上拿起昨晚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直起身对上杨海沅的目光。
    杨海沅:“早。”
    高琳的视线停留了一会,然后移开,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出来的时候,余光不经意扫到隔壁床下的小黄鸭,盯着好一会儿,好整洁的强迫症促使她走过去蹲下捡起。
    抬头撞进一双迷蒙的眼睛。
    安静地对视。
    梅秀努力睁开眼睛,一张冷艳的脸孔映入瞳孔,再往下看是一身帅气的绿色迷彩服:“……做噩梦了。”翻身躺下。
    几乎同时,高琳直起身,长脚一踢,小黄鸭就圆润的滚进床底下。
    梅秀想想不对诶,那个不就是高琳嘛,赶紧探出头朝站在旁边床前的背影说:“想看我睡觉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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