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以后就是让猪住,人家猪都要抗议:“这是猪住的地方吗?”
如果拿瓶子把那堆小山样的衣服散发出来的味儿给收集起来,然后空运放到伊拉克,人家布什老弟一准眉开眼笑:“我就说小萨萨藏了生化武器嘛!”如果把这堆衣服放进水池,那么产生的将不再是盐酸,硫酸,也不是硝酸,而是无物不溶,无敌不克的超级王水!
对着两个发抖的手臂,我叹了口气:“兄弟,今儿个要委屈你们了。”
褚泽林当了半天拿摩温,却实在找不出碴耍威风,算他识相,自动隐身了。
等我吭哧吭哧用旧石器时代的手法帮魔头洗完了衣服,又忽哧忽哧地用新石器时代的方法帮老怪擦完了席子、桌子、椅子,才忽然想起该回我老穴了。最近风声紧,正严打呢,特别是那几条狗,正愁没人可以磨牙呢。五狗分尸!我犯不着。
但是我走不了,为啥?天要留人呗。这雷公电母冷战了一整天,要死不死地在这个时候宣布开战了。更糟糕的是,看两家的光景,还是持久战的架势。妈妈呀,今儿个孩儿就要被某只阿呜了。
一个闪电划过长空,我不由得了激凌,猛然看见玻璃窗上我的脑袋上又长了半个脑袋。借着那声雷公的怒吼,我恰到好处蹿了起来。
褚泽林占了便宜不卖乖:“想不到天不怕在不怕的罕四爷也有哆嗦的时候啊!”
我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这叫哆嗦吗,我这叫舒活活筋骨。”
这小子眉眼一抖,还真是怪好看的:“呵呵,果真有股香味啊。天生的?”
这小子今晚脾性这么好,八成心怀鬼胎,我这一哆索,不由想起了狼外婆。
“我这叫吃得是草,挤出来是牛奶,懂不?哪像有些东西,吃的是血,拉的是屎。”
“拐着弯骂我呢!”一个闪电把褚泽林的脸照了明明白白,那眼睛就如一坛深泉荡漾开了。
“哪敢呢?这种离经叛道的话我向来是不说的。”
今晚留下来吧?
什么,哼哼!狐狸尾巴终究露出来了吧。
但是我现在出去,要么当了雷公电母的炮灰,尸骨无存:要么帮肋那些警犬磨牙,最终身首离异。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留下来算是下下策中的上上策。
你说我不想跟褚美人同床共枕?错、错、错。但考虑到狼外婆的本性,我还是坚决要求睡在地上。趴在地上,怎么可能?就是我想,褚泽林还不同意呢?这魔头上次就对林子寒抱怨过了“那小子,体积不大。密度倒不小。”
两个人把屋角一张闲置的床板放下——这床我老早就盯上了。褚泽林帮我铺好草席。这小子也能干活了。真是千古奇闻啊!今天还真是三生有幸了我。
我拿了一把扫帚放在右首床边。褚泽林明知故问:“干什么?”
斜他一眼:“打蚊子!”
又拿一个脸盆放在左首。
“这又是干什么呢?”
“装死蚊子!”这美国还真是白去了,不能随便乱丢垃圾都不知道吗?
一夜无话,其实我也知道放这些东西都是心理安慰——睡着以后,向来是150分贝的噪音都吵不醒的。所以第二天起来后我躺在褚泽林的床上也就毫不奇怪了。赶紧上上下下做了个全身检查,阿弥陀佛,一个零部件不少。
感觉有一道光向我射来。抬头一看,是褚泽林站在门口对我微笑。
“早上起来做个全身按摩,有益身心,延年益寿,寿比南山。褚老师想学的话,免费噢。”
“已经7点半了,你就继续有益身心吧。”
啊!这一声惊天动地!威震三军!
“ 牙刷毛巾放水漕那儿呢?”这小子笑着在我背后说。又让他看白戏了。
当我和褚泽林一前一后出现兄弟们面前的时候,大伙笑得那就一个暧昧啊。还是教官说了句人话:“师生情深啊!”
是夜,猪圈内鼾声此起彼伏,阿牛这小子粘在我身边就是不让我梦蝶。看看时机已到,凑到我耳边想挖点内幕消息:“小四,看不出来,勾人的水平还真是天下一流啊。全校MM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想不到就让你这条狗尾巴花给采了。来,跟哥说点带劲的,谁在上面啊?”
听到有人翻身。“这还用说,当然是你四爷爷我在上面了。”
“去~~~~~~~~,就你那身板!”众人一起鄙视。
蓝天白云,彩旗飞舞,小鸟们在枝头歌唱,哈蟆们在场上乱跳,领导们在台上聒噪,你肯定猜到了,哈哈,我们终于要得道成仙了,我们要与这地狱SAY声沙油那拉了。
这回签是褚泽林抽的,这小子买彩票大概也是奉献爱心的主,竟然得了个第一。兄弟们当时也不觉得什么,异口同声一句:“早死早超生!”倒也是慷慨激昂!
但是现在这帮善用下身思考问题的动物终于体会到了这个签的万千好处来,因为是第一个出场,为了省时间,我们连坐在入场口,这可是瞻仰芳容,看花瞄柳的风水宝地啊!
阿牛看了半场,终于感叹道:“褚泽林这小子纯粹是胡扯,这领操的最低档次也是院草、院花级别嘛。”这一声赞叹遭到动物们的无限鄙视,阿牛做人好失败啊。
听阿牛这一说,我心头倒是一喜,没想到他还有说人话的时候啊!这小子却偏过头来,挺同情地说:“小四,别泄气,咱们不学他们走偶像路线,咱是实力派!”拍的就是一掌,这猪还真不能表扬啊。
你说褚导在哪儿,这小子看这么多领导过来,早就溜须拍马去了。刚刚跟那个风韵犹存的副校长讲了半天知心话,把个半老太太风骚得脸上都可以开养鱼场了——敢情还是男女统吃,老少咸宜的优质偶像呢——我呸你个大色狼!这会儿呢,他正人模狗样的坐在主席台上。这小子有几根花花肚肠我还不知道,准是在瞄有什么新鲜的猎物呗。可悲右叹可恨可怜惜啊,S大藏了只这么大的色狼竟然无人知晓,兄弟们,可要时刻提高警惕啊。
贱骨头连是压轴,我们下来的时候,大概是骨头几天没磨有点发庠: “咱中国饭桶都能上场打仗了,看那美帝国主义还敢小瞧我们不!”
不过他们自己最后关头没把持住,西门庆不知是看到武松脚底发软呢,还是瞧见潘金莲两眼冒花,总之一句话,在他们的队伍退出场的时候,这小子非常悠雅地一个前扑,摔得是气象万千,精典之至!
虽然不是大丈夫的行为,我们还是笑了一个前仆后继,地动山摇,只笑得他们的教官这脸色就像开了个染坊似的,什么色都配齐了。
由军区领导宣布获得优胜的连队,咱们连得了个三等,兄弟倒还罢了,教官倒是高兴地很:“真不容易啊,能把一群猪训练成这样!”
一百零八头猪一拥而上,把个猪倌揍成了猪头。
接下来是优秀领操员,名次基本上是与色相成正比的。大概今天来的校长是女性的缘故,今儿个男色当道。上千只哈蟆在那儿打口水战,场面也算壮观,女哈蟆斗专昂扬,直咽口水,男哈蟆们则是垂头丧气,责问苍天公理何在。
咱们家山贼可为我们长脸了,得了个探花。山贼站起来,朝我和阿牛挥挥手,晶亮的眸子在阳光下闪着年轻的光泽,真是我见犹怜啊。抬头怒视主席台上的某位重点看护对象,这小子的目光倒是在我身上。肯定是刚转过来的,做贼心虚吧你。
榜眼也是只英俊的雄哈蟆,正寻思着这状员是雄是雌时,就听喇叭里喊出了名字。
我扯扯阿牛:“三哥,这名字听着咋这么耳熟啊!”
这小子一把把我推开,兴奋得张牙舞爪。真是见色忘义的家伙,其他猪好像个个都挺兴奋。我不由叹口气:“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日子还真是有点难过啊!”
有人把我提溜起来,阿牛趁机在我小屁屁上就是一脚,我正要抗议这种不人道的欢庆行为。六斗就在那儿吼道:“小四,你小子还挺会玩深沉的吗!你狗尾巴草再不上去,小心你家乾隆等会儿真把你给吃了。”
山贼在前面等我,等我走近了,挺真诚地说:“四丫头,行啊。我刚才就说这第一非你莫属。”
一群女哈蟆看着我,不怀好意地笑了,好你个山贼,大庭广众之下,量你也不敢破坏你美少年的形象:“呵呵,二奶奶,你也不错啊!”
有人在吃吃地笑着,山贼红着脸小声对我说一句:“小四,你等着,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给我颁奖的竟然是褚泽林的老情人,我暗暗打量了一下,不知怎的,竟觉得她的眉眼跟褚魔头竟还有一点像。大概是这几天累了,这眼神不太好使,今天回去不睡他个三天三夜,我还真是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这女校长的态度倒挺好“罕剑同学啊,路可要走好,只要你像这次操练一下努力,前途无量啊!”
我郑重其事地打哈哈:“我一定牢记校长的谆谆教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报答党、政府、学校、父母对我的恩情。”心里却嘀咕:真他妈的比葛朗台还吝啬,比严监生还小气,不知变着法从咱们身上搜刮了多少民诣民膏,就给一个破证书,当柴火烧,还怕污染空气呢!
上面一喊解散,六连的猪们耀武扬威、浩浩荡荡地杀向食堂,炊事班的同志昨天就说了:“这一个多月,真是难为你们了,明天就放开肚皮吃吧!”
中途溜了号,去了趟医院,表哥还真是上心,老早就把各式联系方式都给我写好了。用他的话说就是只要生活在这地球表面,不怕找不到他。
等我回到食堂,老远就看到阿牛、山贼、老包向我招手,嘿嘿,咱们520黑风四煞总算又破镜重圆了。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消息:“小四,听说你的警告撤了。”
啥!!!!!!还有这等天大的好事,但阿牛下面一句话就把我从云端上踢了下来:“小四,你不会真是卖身求荣吧?我看这小子一开始看你的眼神就不对!”
声音很轻,但山贼和老包都听到了。
开始的时候就像是一场牙痛,来的气势汹汹又不可抑制。然而在一切归于寻常的时候那种兴奋感也像牙痛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无处可循。
起因是要去实习,要去金工实习,一群经济系的学生去工业实习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而这次无聊的实习居然还算做学期总分里的重要组成部分。他爸爸的!一群杀气腾腾的男生挤在温度高达40的车间里被师傅们用各种借口指责工作不仔细、不负责任、没脑子……经过这样的一天之后恐怕任谁都会郁闷的只想杀人泄愤。更何况那个长相法拉利级别性格三轮车水平的带队老师褚泽林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在大家从公交闷罐车上挤下来的时候,将一辆黑色大吉普缓缓的停在大家面前(大家自行想象一下BRIAN的黑色敞蓬越野JEEP)一时间保证哇声四起。门打开褚泽林施施然走下车来,那风姿不像是带队老师倒像视察厂区的青年才俊老总。狠狠地看着脸上一滴汗没有身上还隐隐传来好闻的古龙水味道的帅哥,罕见不禁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耍帅都耍到这里了,就差带着玫瑰花背景移动了”正在暗骂的爽的时候抬眼却对上了那双电力堪比核电站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颗小小的色狼心就开始失去它原有的跳跃频率。“小四?你中暑了?怎么脸这么红?”阿牛很猪头的在这个时候体现同志爱,罕见只有低头作认罪服法状。
是啊,自从军训的结束后,罕见和褚泽林的关系就恢复成:年轻有为的教授和顽皮捣蛋的学生这样的身份。在军营里发生的一切好像都过去了,褚泽林不再有事没事的晃在自己眼前,那些看似合理实质恶作剧的欺负在校园里好像也变成了不可能的事。说不寂寞是骗自己的,罕见自己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而褚泽林那些表现好像也没有特别的不……所以,在回学校的车上,因为看见教官们的军礼而感动哭得一脸鼻涕的时候,罕见曾经悄悄的拉住了他的手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个时候明明没有一点退却或者拒绝的样子,但是恢复到现实生活中就不行了吧。所以,这个学期开始的时候,看见有他的选修课却还是咬着嘴唇选了别的。但还是从第一次的课就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偷看他。
还是那样的胸有成竹幽默诙谐,可是那双眼睛已经不再看向自己了,他的课讲得很有趣,枯燥的课程到了他的嘴里就变成了那么的鲜活的事例,教室里时不时传出开心的笑声却让罕见不自觉地有一点不开心。原本只会促狭自己的那些话也变成了课堂上的调剂。有一点,嗯,一点被抢走自己东西的感觉。别扭的感觉直到那天那个邻班的男生酸溜溜的靠过去问题而他眯了一下眼笑眯眯的靠近着讲解时有了一个爆发的点。他爸爸的!这简直就是骚扰~~~这个人面兽心的变态教师!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罕见自己也说不清楚,明明是连山贼和人购肩搭背都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心为什么会因为他的这小小的举动而翻云覆雨?不想承认也不想面对,所以那天自己就逃了,趁着课间的时候跑到楼道里却仍然忍不住回头,看着身后空荡荡的楼道,罕见也不知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回过神来时车间的师傅已经一脸铁青的站在自己面前了,看着手里已经磨得完全认不出原来模样的工件,再看看阿牛一脸“我会给你收尸的,兄弟!”的表情。罕见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那个禽兽教师影响了太多太多。
那个小孩是怎么了?最近的表情像是吃错了药又像在拉肚子。褚泽林躲在自己的爱车里点燃一根烟幽幽的开始回想:自从军训结束时那一次的“亲密接触”就没有太多交集的彼此终于在这学期的选修课上再次“偶遇”。第一次看见他偷偷摸摸的溜进教室里缩在角落里不抬眼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惊喜。因为在仔细查找了名单,发现这个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