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州赶紧放开手,“不好意思……我……我有点紧张过头了。”
时明州说着,退开一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吴凡伸手去拿眼镜,但是摸了空。
时明州说:“你的眼镜碎了。”
吴凡这才伸手揉了揉眼角,他有些散光,近视也很重,看不太清楚,只好眯了眯眼,对时明州说:“谢谢时总。”
时明州看着他眯眼的动作,只觉得卸去了冰凉的镜片,吴凡的眼睛略显狭长,眼尾因为刚刚醒来还有些发红,微微上翘着,特别的勾人心痒。
时明州像魔怔了一样,没有说话,伸出手来,覆上吴凡的脸,用指尖轻轻摩挲着吴凡的眼角。
“时总?”
时明州鬼使神差的说:“我叫时明州?”
吴凡纳闷的看着他,“时总?”
时明州突然探身过去,一把将吴凡按到,整个人覆上去,狠狠的含住吴凡的嘴唇亲吻。
“唔……时总?嗯!”
时明州摩挲着他的嘴唇,将整个人勒在自己怀里,狠狠的亲吻着,几乎要将他揉进自己怀里。
吴凡浑身无力,被他勒在怀里,唇舌交缠着,浑身泛起一股酥麻麻的电流,这种酥麻的感觉让他非常迷惘,想起刚刚时明州靠着露台抽烟的样子,吴凡身体里忽然窜起一股热流来。
时明州感觉到吴凡的软化,感觉到唇舌间的回应,一下狂喜起来,伸手去撕扯吴凡的衣服,疯狂的亲吻着吴凡的身体……
第二天时明州起来的时候,吴凡已经不见人影了,张经理说吴先生一早就走了,说去公司上班了,谢谢时总昨天解围。
时明州呆坐着,好像昨天的欢愉只不过是一场梦一样,吴凡配合的抱紧自己,主动亲吻着自己的嘴角,压抑克制的呜咽喘息着。
“我叫时明州,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吴凡坐在车里,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这句话,这是昨夜疯狂的时候,时明州一直轻声叨念的。
司机小哥看他脸色不好,试探的说道:“吴哥?你身体不舒服的话,今天别去公司了,我跟沙总请个假?”
吴凡摇了摇头,没说话。
吴凡还记得当年时明州退开一步,呲出一口白牙,笑着和自己说他叫时明州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吴凡一直记得那个动作,好像特别的辛酸和无奈,好像时明州一转头就再也不会回来。
那时候吴凡也才见过时明州第二面,后来就听说,新婚还没度蜜月的时大少爷一个人跑去国外读书历练去了。
吴凡一直记得他,但不明原因,或许是时明州天生就是让人过目不忘的人吧,毕竟他那张脸,那个身材,还有那种身世背景,让谁也不会忘记。
吴凡伸手捂着脸,把脸埋了好一会儿,他竟然和时总玩了一夜情,也不知道之后要怎么收场。
吴凡到了公司,今天沙总不来了,吴凡反倒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去看沙总。
时明州曾经是沙家的大姑爷,也算是沙总的姐夫,如今虽然离婚了,但是曾经的这层关系还是存在的,吴凡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还是沙总的下属,竟然和时总发生了关系,会不会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吴凡去洗了个澡,时明州也是第一次,并不知道要给他清理,吴凡身体很痛,又觉得别扭,脑子里乱哄哄的。
他初来换了件衣服,从柜子里找了一副备用的眼镜戴上,还没有来得及吹干头发,秘书忽然敲门,隔着门说:“吴哥,时总突然过来了。”
吴凡愣了一下,“告诉时总,今天沙总没来。”
秘书说:“吴哥,时总说找你的,不是找沙总。”
吴凡这回更是愣了,他以为时明州玩过了就完了,毕竟之前时明州名声不好,对女人总是搞到手就会换。
吴凡没有立刻说话,门却“咔哒”一声被推开了,吴凡还以为是秘书。
结果进来的却是时明州……
40 番外:时明州×吴特助(下)
时明州进来,把门关上;一向风流的大少爷突然显得有些局促;先坐下来;然后才说:“你身体怎么样了?”
吴特助推了一下眼镜;脸上是职业化的表情,“谢谢时总关心,还特意让时总跑过来一趟;我没事了。”
时明州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才笑嘻嘻的说:“总得给我倒杯水吧?”
吴特助额角一跳;说:“时总这么忙,还是……”
时明州:“不忙不忙;我今天什么事儿也没有,特别闲。”
吴特助笑眯眯的说:“可是沙氏大厦不是咖啡店。”
时明州贱兮兮的讨好说:“你请我喝杯水我就走,真的。”
吴特助只觉额角碰碰跳得更厉害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大少竟然赖在别人地方不走,就为了喝一杯水!
吴凡伸手压了压额角,“那时总等一会儿,我去给您打杯水。”
时明州赶紧点头。
屋子里就有饮水机,吴特助去拿了一个纸杯,走到饮水机跟前,微微弯下腰来打水。
时明州看了一会儿,看着吴凡的动作,他没有穿西服外套,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有点湿气,时明州突然一下站起来,走过去。
吴特助打着水,忽然后背一热,有人靠过来,时明州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拨楞着吴凡脖子上垂下来的湿发。
吴特助缩了一下脖子,差一点儿就把手里的纸杯打翻,他回过头来,将纸杯塞在时明州手里,“时总快喝吧,喝完了我让司机送您。”
时明州接过纸杯,还盯着吴特助的脖子看,那个地方有一个淡淡的吻痕,想必是昨天自己留下来的,不仔细看到时看不太清楚。
时明州咳嗽了一声,坐下来喝水,“小吴你不打算和我试试看么?”
吴凡推了一下眼镜,“时总还挺直接。”
时明州腆着脸笑,“我条件很不错的,而且还能和你谈合作,你想要签什么合同都没问题。”
吴凡说:“沙氏还没穷到卖员工签合同。”
时明州说:“这跟沙氏没关系,如果不是卖你,卖了沙洵那小子给我,我都不会要的。”
吴凡:“……”
吴特助又推了一下眼镜,他觉得果然和时明州面对面坐下来谈话是不明智的选择。
只不过时明州看似开玩笑的话,却让他心里有些波动。
时明州仍就腆着脸笑,“你昨天那么忙一定累了,这样吧,今天你先休息,明天我再过来,一定好好休息啊。”
吴凡:“沙总,不麻烦了,明天您不用特意跑一趟。”
时明州说:“不麻烦!”
时明州笑眯眯的就走了,留下吴凡一个人头大,为什么时总油盐不进,自己也是一时大意,竟然和时明州扯上了关系。
吴凡从外面回来,司机小哥一路说个不停,“吴哥,今天太厉害了,又拿下一个合同,那个老板一直很难缠,吴哥你也累了吧,马上到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车停进了沙氏的停车库,吴凡懒得动,就让司机先走了,他坐了一会儿,才觉得不是那么疲惫了,然后打开车门,拿了自己的公文包,里面装着一堆的合同资料。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吴凡准备把东西送上去,然后就回家休息。
他还没来得及锁车,就听见“嘎嘎嘎”的高跟鞋声音,一个穿着火红色露背低胸连身裙,蹬着豹纹高跟鞋的女人大步走了过来。
吴凡还以为是员工,或者来谈合作的人,离得近了一看,竟然是戚小姐,戚小姐前两天大闹沙总办公室的事情被传得风风火火,再说了这是戚家的千金小姐,吴凡一向记人很准,自然不会认错。
戚小姐大步走过来,直朝着吴凡走过去,然后扬手就要给吴凡一个嘴巴。
吴凡吃了一惊,赶紧侧身躲过去,这要是被一个女人赏了耳光得多丢人。
吴凡说:“戚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戚小姐被他这样一问,突然暴怒起来,要撒泼一样,冲上去对吴凡又踢又打,吴凡也不好真的和一个女人动手,而且戚小姐穿的太暴露了,动哪里都不好。
戚小姐尖声喊着:“臭不要脸的贱男人!你竟然抢我老公!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贱人!你这个小三儿!你这个三儿!插后门的三儿!”
吴凡:“……”
吴凡伸手拉开戚小姐,黑着脸说,“戚小姐,您在不住手我要喊保安请您出去了。”
戚小姐喊道:“呸!你是什么东西!抢我老公你还有理了!?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
吴凡额角突突直跳,前两天戚小姐还捧着花来对沙总表白,自诩沙总的未婚妻,然后消停了两天,突然又发疯,再发疯也该对着唐堂去发疯啊,怎么突然冲自己发疯?
吴凡好脾气的说:“戚小姐我想您误会了。”
戚小姐喊着:“狐狸精!不要脸的贱男人!呸!我误会个屁!你这个是三儿!勾引我老公!”
吴凡一脸黑线,“那请问戚小姐您先生是谁?”
戚小姐扔下重磅炸弹,“时明州!”
吴凡:“……”
前两天不是还沙总呢么,怎么今天就换成时总了?
吴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一阵怪异的感觉,就像被人拧了一把。
吴凡沉着脸说:“戚小姐请您不要在无理取闹,不然地库是有录像的,我把录像给哪家报社,想必都愿意报导的。”
戚小姐张牙舞爪的喊着:“臭不要脸的男狐狸精!你还敢威胁我!我戚家是被你威胁的吗!我有点事钱!买下一个新闻就是说一句话的事情!你敢勾引我老公!你这个贱人!你敢勾引我老公!敢做不敢当!”
吴凡:“……”
吴凡沉着脸,戚小姐仍旧撒泼,吴凡听着她一声一声的说时明州是他老公,心里突然特别不愉快。
吴凡终于开口说话了,依旧很冷静,似乎在讲冷幽默,“是,戚小姐说得对,我和时总已经上过床了。”
戚小姐突然愣住了,然后更加撒泼,“你这个贱人!臭不要脸!你竟然勾引我老公!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吴凡:“……”
不承认是敢做不敢当,承认就是耀武扬威。
吴凡刚要打电话给保全部,就听电梯门响了一声,时明州从里面出来,让人把戚小姐架走。
戚小姐看见时明州,就要扑上去,却被人架住,嘴里还喊着:“老公!老公!这个狐狸精欺负我!”
时明州:“……”
时明州看了一眼吴凡略微发黑的脸色,赶紧澄清,“你别听他瞎说。”
吴凡没说话,只是递给时明州一个不信的眼神。
戚小姐终于被保安架走了,世界一下就清静下来。
时明州凑过去,“你一定要信我啊,这个女人我都不认识,就是前两天沙洵搞的鬼,他把我当挡箭牌,说我刚离婚,受了情伤,需要女人来安慰,让那个姓戚的安慰我。”
吴凡笑眯眯的说:“那时总有没有让戚小姐安慰安慰?”
时明州赶紧摇头,“没有,绝对没有,我是清白的。”
吴凡不想再跟他说话,自己也累了,经过戚小姐这么一闹,更觉得累,绕过时明州要进电梯,“我还要上楼一趟,时总正好要回去吧,那就不耽误时总时间了。”
时明州一把抓住他,吴凡就眼睁睁看着电梯关了门,然后上行。
时明州笑嘻嘻的说:“别走啊,好不容易见一面,你这几天这么忙,我来了好几趟,都没见到你。”
吴凡笑了一声,“相见时总的人那么多,我不过是个助理,怎么排的上号。”
吴凡说完了,突然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不对味儿,一股浓重的酸气在里面,顿时有些诧异自己的反应。
时明州听了反而高兴,凑过去揽住吴凡的腰,说:“你是吃醋了么?我发誓我和那个姓戚的没有一点儿关系!她不是上次还说沙洵是他未婚夫呢么,她就是满嘴跑火车,根本不能信她。”
吴凡没说话,抿着嘴,还在反思自己刚才的失态。
时明州再接再厉的凑上去亲吻了一下他的嘴角,“好几天都见不到你,今天来我家吧。”
吴凡退开一步,“时总,这里有监控。”
时明州吻了一下之后,忽然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几天来都没见到过吴凡,突然有些克制不住了,拉住他的手,把他拉上自己的车。
时明州锁上车的中控,吴凡推了一下车门没推开,黑着脸说:“时总,您这是……唔……”
时明州不让他说话,覆身过来狠狠的吻住他,就像要啃掉他的一层皮一样。
吴凡被吻得晕头转向,手放在时明州的胸口,却推不开,也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抓住了时明州的衣服,两个人的唇舌交缠着,互相撩拨着。
时明州不说话,眼神要吃人一样,特别可怕,喘着粗气,压住吴凡,扯掉他的皮带,退掉他的裤子。
吴凡仰着头,气促的喘息着,时明州把他的眼镜取下来,虔诚的亲吻着他的眼角,轻声呢喃的说:“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吴凡……”
吴凡“啊”的轻喘了一声,只觉得耳根子一阵发热,时明州的声音沙哑性感,让他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吴凡:“别……时总……这里有监控……”
时明州却不理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把吴凡的衬衫扯的凌乱,然后伸手架起吴凡一条光裸纤细的长腿,准备提枪上阵……
“扣、扣。”
忽然有人敲玻璃,时明州吓了一跳,吴凡更是一缩,有些慌神的样子,时明州赶紧将吴凡裸1露的身子遮起来。
沙洵面上表情特别淡定,说:“时明州,注意公众影响。”
时明州:“……”
时明州被坏了好事,虽然沙洵脸上没什么表情,万年的面瘫,但他明显就是“我故意的”。
时明州恶狠狠地说:“沙洵,你大爷!”
唐堂倒是很识趣,拉着沙洵赶紧走了。
唐堂:“沙总,干这种事是要被驴踢的。”
沙总:“时明州为什么要踢我?”
时明州:“……”
唐堂:“……”
时明州:“……”
时明州见他们走了,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吴凡身上,吴凡蜷缩在座椅上,身上盖着自己的衣服,衣服下隐隐裸1露着白皙的身子。
吴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