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琅琊榜靖苏--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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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琅琊榜靖苏--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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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数次的昏迷中,他都能恍惚感觉到,小殊歪在自己身边,用赤焰剑柄上的穗子轻轻扫自己的脸。
  他不能死,他还没找到小殊,他还没找到赤焰和长林,他不能让江湖误解剑神。
  多么艰苦的日子都过来了,如今不过是看不清东西,已经是……上天怜悯了。
  梅岭论剑后,长林与赤焰双双失踪,萧盟主自然是把疑心放到他的头上。
  他忍过了重重刑罚,将近死亡,都咬紧牙关,不承认所谓的“长林和赤焰被林殊盗走而为谋逆” 。
  他不能乱说,不仅是因为,小殊不是那样的人,更是因为,生死之剑,代表了武林至尊的身份。
  长林赤焰,承极天地,一生一死,即生即死,非生非死。
  那是昆吾山下出世的一双神剑,赤焰承锟铻之力,足以逆转乾坤。长林化赤焰而出,反之而行,温润而化万物。
  景琰却不这么想。
  那只是他跟小殊的剑,那是小殊险些丧命送给他的礼物。
  小殊说过,真正的强者,不在于武器的精妙高超,而在于内心,是否存有正义。否则,再好的武器放在恶人手里,不过是屠刀罢了。
  从那冰窖中出来,萧景琰已然中了□□。红袖招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送上门的机会的。他的五哥跟那个秦般弱,蛇蝎之心天地遍闻,唯他父亲不知罢了。
  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长林和赤焰。
  他的父亲也从未放弃过。
  整个武林都从未放弃过。
  梅长苏攥着灯烛台的手有些颤抖。他为了不让赤焰出世,特地命甄平将赤焰藏于东海。
  长林……他不舍的……
  便收于身边,日日携带。
  没想到,景琰歪打正着,终究从东海之滨拔出了赤焰。
  景琰坐在那里,静静摩挲着生死之剑。梅长苏坐在那里,静静看着景琰。
  景琰,景琰。
  赤焰一出,必将为江湖带来一场浩劫。
  林殊已经因为这把剑死了,我不能让你也遭横祸。
  不是我没活够。
  而是你还在啊,我怎么能走。
  我不舍的的,只有你。
  “宗主,药。”
  萧景琰闻声转头,刚刚那个女子模模糊糊的身影让灯光染成混混晃晃一片。
  宫羽端了药来,一份,是梅长苏的药,一份,是萧景琰的。
  她轻声退下,仿佛没有来过。
  梅长苏端起药碗,眼中划过一丝哀痛,将那黑色的液体咽了下去,呼出一口气。
  续命的药,太苦。
  “梅宗主的药很苦吗?”
  梅长苏拿碗的手生生顿住。
  “都放了甜草叶了,宗主仍是长呼气,这药自然是难以下咽吧。”
  萧景琰自嘲的笑笑,将脸转向梅长苏的方向。“小殊曾经最讨厌喝苦药,我母亲便给他放了甜草叶,从此他便离不开了。但是遇到苦的药,喝完他仍是会呼气的。”
  梅长苏轻轻放下药碗。
  “甜草叶的味道,我是清楚的,本以为加了甜草叶就不会苦了,后来才知道,该苦,不管多少甜草叶都是无法泯灭的,而每个人尝完苦头,都会大呼一口气的。感慨自己能抗下来。”
  “堂主连这些小事居然都记得清楚,果然是对剑神……用情至深。”
  萧景琰愣住了。
  梅长苏都没注意,自己脱口而出“用情至深”四个字。
  “让堂主笑话了。苏某吃不得苦。”
  梅长苏拿起药瓶。“堂主,苏某唐突,还烦请您宽衣,是时候换药了。红袖招的蛇毒耽搁不得。”
  萧景琰将两把剑放在一起,解开衣带。
  看到他背上新伤旧恨,梅长苏抑制不住心中绞痛。
  眼泪无声,却狠狠砸到两人交叠的衣袖上。
  旧梦无痕,清宵云落紫烟沉。
  竹马痕轻情不灭,离别,相见何如不相闻。

  〖4〗

  当赤焰重新回到他手里,他凭风而立,宫羽只说,望而却步,天地失色。
  ——题记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睡下,自己仍旧坐在他身边,静静陪着。
  月朗风清,夜墨星明。大湖仿若沉睡安眠的孩子,随着微风呼吸,波光粼粼。今夜是满月,天上明明净净,没有一丝繁杂的轻烟流云。四周密林印在水中,泼墨一般。明月愈加明朗。
  景琰睡得很熟。蔺晨的药量控制的很好,估计不过十日,那蛇毒就能连根拔净。
  救了他的命的,是他体内的寒毒,害死他的命的,亦是寒毒。
  梅长苏只留了一盏灯光,照着景琰的面庞。自小他都是有些怕黑的。
  飞鸟沉眠,空山无人。天地为墨,吾画乾坤。
  梅长苏终究从他身后拿起了赤焰剑。
  宫羽浅眠,哪怕是微小的动静都会把她吵醒。
  禹山的湖心,天然一块原石伫立,千万年经受湖水的打磨,圆润温厚。这时倒映着灿灿月光,恍若佛前莲台。
  她怔在门外,不敢置信的看着原石上那人。
  雪青衣角清扬,长衫流光,青丝半挽半散,随那微风起落。
  赤焰入血,赤金如血,把那瘦弱的身躯生生撑起一股霸气,纤细的指尖握住剑柄的一刹那,四周湖水无端泛起波澜,剑气横生,四散狂卷而去。
  梅长苏闭上了眼眸,微微抬头,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
  赤焰染了光芒,仿佛尘封太久终究破土而出一般。光芒耀眼却不尖锐。
  宫羽恍然看到了剑神。
  赤焰终于真正的出世了。在他真正的主人那里。
  梅长苏失了内力,但再次拿起赤焰,身形中仍是不失气概。寒月融融,他身形极快,仿佛与那赤焰剑融为一体。
  推云拨月,流风飞雪,进如青鸾长啸,刺如猛虎出山。火凤鸣舞于九天,青龙盘旋于苍穹。
  刹那间,原石之上的天空寒气四起,流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湖水开始沸腾,湖底红鲤纷纷聚集到原石四周。
  剑气愈盛,天地愈是大变。禹山密林中惊鸟四起,林寒涧肃。近水远山,都渐渐化为诡异的紫红色。浓云深处,电闪雷鸣隐约可闻可见。
  宫羽慌乱的看了一眼沉睡的景琰,抱琴乘风飞身到一旁青松之顶。
  梅长苏没有停止,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身前月华流照,皎皎盈光笼住他和赤焰。
  他随身旋转,长袖纷飞,赤焰化作一道光芒,直直刺入头顶那一缕月光。
  铮然琴声大作,金石丝竹,律吕八音,清然柔和之气从那青松之顶蔓延到九州八荒。
  流云渐渐散开,湖水渐渐平静下来。
  密林归于静谧,天空又是一片澄澈清明。
  梅长苏忽然像断线人偶一般,颓丧的放下赤焰剑。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文弱书生。
  他已失了内力,单凭那赤焰之剑,却仍然有如此强大的气魄。
  难怪,难怪江湖数十年都未曾放弃寻求赤焰。
  天地失色,望而却步。
  宫羽收了琴,转身回到屋里。
  梅长苏真的疯了,自从他为了救七堂主冲进暴雨,他就已经疯了。
  宫羽越想越觉得不值。
  “有什么可哭的……”
  宫羽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月亮,慢慢拭了拭面颊的泪水。她不敢说话,只是怕,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我本就命不久矣,用最后的一个月,给天下换来一个安稳的江湖,给景琰换来一个平静的后半生,有什么不好的呢……”
  宫羽扭过脸去,锦衣华服下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坚持着没有哭出声。
  “宫羽,等我死后,劳烦你照顾景琰。我欠了他十年,这十年,他在江湖如履薄冰四面埋伏,他耗了十年的青春,耗了十年的命,保下了剑神林殊的名号,保下了赤焰。我能还他的,不多了。”
  “宗主,他不知道……”
  “他不用知道。”梅长苏伸手拂去宫羽的泪水,“这是一个好梦,别吵醒他。”
  梅长苏拿了赤焰剑,踏上了下山的路。身后宫羽抑制不住俯身痛哭。
  他连凡人都已经不如。
  他在暴雨中旧伤复发,心脉伤口复裂。
  当年梅岭之战红袖招的铭心蛊在那场暴雨的刺激下复苏,火毒复发。
  他为了压制萧景琰的寒毒,割腕取血做药引。
  他为了治萧景琰的眼疾,把他续命的回魂丹放进了萧景琰的药坛。
  可惜,除了宫羽和那晚的明月,谁都不会知道了。
  傲雪凌霜山空,落月飞花风中。
  长剑映恒心,几度酒撒苍穹。
  残梦,残梦,云深不知归处。

  〖5〗

  我做过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明明见到你,还会错过你。
  ——题记
  祁州进入了雨季,禹山上数日连绵细雨,没有停的意思。宫羽看了看窗外又一次阴沉下来的天空,心不在焉的看向窗外,眼中流露出丝丝担忧。
  厚重的黑云中传出沉闷的响声,天气极为闷热,有些喘不上气。湖水平如明镜,没有一丝风掠起波澜。
  宫羽端了药,看到萧景琰已经醒了过来,正踏着水中暗桩走向原石。
  梅长苏离开将近十日了,他的视力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体内的□□化解了蛇毒,底子硬,好的也就比别人快些。
  “马上要下雨了。”
  宫羽悄悄站定在原石上。
  “请七堂主回房吧,药煎好了。而且马上要下雨了。您身上有□□,还是不要着凉的好。”
  萧景琰无所谓的笑笑,目光悠悠然然落在远山密林上。“你们宗主呢?”
  宫羽微笑道:“宗主昨日进了山,大约……马上就回来了。”
  “进山做什么?”
  “给您采药吧……”
  “宫羽姑娘,不知道你们琅琊阁是什么规矩,但在我们萧府,以下欺上,可是会被投放冰窖蛇窟的。”
  萧景琰慢慢转身,冰冷的眸子盯着宫羽,丝毫不见方才的闲适。
  宫羽下意识退后一步,近乎同时,长林剑从萧景琰袖中飞啸而出。通身盈白之剑,在一片混沌的天地间,成为最明亮的一缕光芒。
  “每一次的药,都会让我不停的昏睡,每当我醒来,你就会按时给我下一剂药。”萧景琰抬手收回长林,转身看着宫羽,“你在隐瞒什么?”
  “七堂主说笑了。宫羽怎敢隐瞒宗主。”
  “你当然没有隐瞒你们宗主,”萧景琰轻轻抚摸着长林剑,刹那间内力四散,四周湖水炸开一片水柱,恍然暴雨砸落。
  “告诉我,梅长苏是谁?”
  宫羽自知不及萧景琰,武力留扣自是不可能的。她不卑不亢跪下,一句话不说。
  “不敢说是吗?”
  萧景琰把长林剑伸到宫羽面前,又问道:“长林,是怎么到琅琊阁的?这是小殊去梅岭前,我赠与他的。”
  “请七堂主回房用药,您的病耽搁不得。”宫羽深深叩首,却仍是不回答萧景琰一个字。
  “我不急着喝药,我只是要见你们宗主一面。”萧景琰忽然放轻了语气,伸手扶宫羽起身。
  “我们宗主怕是一时半刻回不来,堂主先喝药吧。”
  “是你刚刚说,他马上就能回来的。”萧景琰笑着看宫羽,“无妨,我去山中逛一圈,舒缓舒缓筋骨,总能碰到他的。”
  “七堂主留步。”宫羽慌了神,急忙拦下萧景琰。
  “那你告诉我,梅长苏是谁,琅琊阁拿走赤焰剑到底有什么目的!”
  “您真的误会了。”宫羽一听牵扯到琅琊阁才意识到,怕是萧景琰以为这一切都是琅琊阁对付金陵萧府的。
  “我误会了什么?”萧景琰剑指宫羽,“江湖谁不想得到赤焰剑,琅琊阁救我,无非就是为了江湖盟主的地位罢了。”
  “琅琊阁从未有谋逆之心,与萧府相安无事维持武林的稳定才是我们的目的。”
  “那你把赤焰剑拿出来啊!”
  “赤焰……赤焰剑不在这里。”
  “呵!”萧景琰冷笑,心中不知是怒是愧,“那个梅长苏将它带回廊州了?好计谋啊!”
  宫羽急忙起身要解释,不想萧景琰反手推她一掌,借力上前几步点水离去。待到宫羽稳住自己,只看得到他策马而去的背影。
  祁州城四下无人,午后暴雨更是寸步难行,河道上游船都停泊在一旁,船夫聚在十孔桥下休憩。这时候洪嘉药铺却罕见的迎来客人,让一街的商铺掌柜都羡慕的要死。
  可这洪嘉药铺的李掌柜,现在却手足无措汗如雨下,巴不得送这位贵公子早些离开。这尊佛表面上笑眯眯的,盘问起人来那真是口吐利剑避之不及。偏偏他带着的那个小孩不知是那门的武功高手,竟无人可近他身。
  李掌柜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敬上好茶,揣度着开口:“蔺大少爷,这十几年前的买卖,您让小的找,小的也不一定能找出来啊。”
  “混沌草可不是普通的药,数年也不一定能进一批货,连我琅琊阁想要都得提前几年跟西域商家定,到了货,就凭那天价也找不到几个买家。李掌柜就算记性再不好,这样的交易也不可能一点都不记得了吧。”蔺晨笑着看李掌柜,神情极为无辜坦诚。
  “蔺……蔺少爷,这实在是……不能说啊,小的这条贱命,家里还有妻儿老小要供养,小的实在是……”
  “哎,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来例常查个账,琅琊阁怎么会允许李掌柜随随便便丢了您这条命呢!”蔺晨拿那扇子拍了拍李掌柜的肩以示安慰,却又立马转口:“只是掌柜这般遮掩,看来洪嘉药铺,的确有难处需要琅琊阁插手。”
  “不不不蔺少爷,不劳琅琊阁费心,小的立刻去查,立刻去查!”李掌柜闻言心中大惊“扑通”就给蔺晨跪了下去,接着斥咄伙计去找账本。江湖就是秘密织罗而成的,这些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被谁知道,都是自掘坟墓。
  飞流倚在门框上看雨,手里一包槐花糕还未拆封,他左看看右看看,就差把那系带拆开。
  “慢!”飞流朝着蔺晨发脾气。
  “这是你苏哥哥交代的事情,慢也得做!”
  “想吃!”
  蔺晨的注意力都在账册上,随意点点头随他去。
  账本上详细的朱笔小字暗语,蔺晨思索片刻,基本上确定了十多年前购买混沌草的,是红袖招秦璇玑。
  “秦般弱的师父?”蔺晨细细思索数日以来调查的结果,终于把这最后一环扣了起来。
  红袖招好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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