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开魔洌的怀抱,也迫得他不得已收回潜入她体内的魔幻之灵!
房间内几个被震慑住的人,均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侵入病房并从背后偷袭陶七七的几只嚣张货色被这白光一扫,直接化作灰黑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这……究竟是何种力量?!
南宫弥蹙眉深思,这已经不单纯是莽苍秘术了!
记忆却悠悠扬扬地回到那个春日午后——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上次那个送我来的老头说我叫什么笙,你说我叫阿笙好不好听?”
她攀在篱笆上,歪着小脑袋认真问着正在安静锄草的他。
直起身子,放下手上的工具,他也同样认真地想了想,回道:
“若觉得好听,便就叫这个吧。”
他也仅是听说三万年前,在天界的碧云落,有一个叫做苏遥笙的人间女子自毁元神,落了个永世不得轮回的下场,虽然这个笙字有些……不祥,但着实很好听。
阿笙,阿笙。
从此他便唤她阿笙。
她灿然一笑,贝齿洁白:
“小鬼,你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那样纯净的目光……和眼前这个有着凌厉眼神和强大力量的女子……相似而又有些不一样……
她到底是谁?
而他要找的究竟是不是她?!
一切都乱套了!
小石暗自苦恼地垂泪……
虽然在刚接任成为感应石之际,自己便祖坟冒黑烟地遇上随着拂尘仙君去幽周山讲经的苏遥笙。
彼时,苏遥笙才刚上九重天不到三个月,却早已和众神仙混得老熟,连六界内无人不知的最寡言冷面的三殿下宫翎也对她大为纵容,不仅准许她隔三差五地往自己的寝殿跑,更是常会在平息四海八荒的诸多骚乱后,特意途经人界给她带点小玩意儿回来。
当然,这些对于小石而言,仅仅只是传言,因为在碰到苏遥笙之前,它并不能预见就是这个女人让它的九成灵力被封了十万年。
但是,它却恨不起来。
她只是弯下腰来,纤细的食指戳戳它的小脑袋,就兀自咯咯笑了起来,嗓音清脆好听,眉眼清丽,额间与生俱来的一颗朱砂盈盈动人,颊边的酒窝深陷,盛着醉人的笑意。
比九重天上的十二神女都还要美上几分。
立在一旁的拂尘仙君捋捋花白胡须,一双老沉的眼里划过淡淡的忧虑。
这样的容貌放眼四海八荒已然没有胜者,偏生性情又是毫无遮瑕的通透喜人,这般人儿……注定红颜薄命。
正如那个时候小石为陶七七窥探命途的结果一致,苏遥笙没能活过25岁。
而现今已经无法解释与苏遥笙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的陶七七,却在日益显现得愈发像她。
幸好虽被封印住九成灵力,万千年来,它仍是知晓很多事情,包括宫翎所要寻找的苏遥笙与南宫弥寻觅七万年的阿笙其实是同一个人,包括精魄灵珠的真实来由……
却并未猜透……或许他们所要找的就是眼前这个万千年后还是这般不把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感应石放在眼里的陶七七……
它早该想到的!
明明苏遥笙在十万年前元神俱毁,却能在三万年后脱离记忆而落至莽苍大陆,这说明……精魄灵珠里的精神力在某个契机里可以让真正的苏遥笙重生!
也或者……出现在莽苍大陆的阿笙和现代的陶七七只是苏遥笙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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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空气中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几声哀嚎。
半晌,所有的**终于静止,独留下一室的无声。
魔洌沉凝着一双暗紫的眼眸,突然看着面无表情的陶七七,轻笑出声:
“很好,你……现在这样很好。”
说得莫名其妙,有心人却一听就懂。
南宫弥掩下心间的疑惑,干净的面容带着淡淡的暖意,温声低问: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被这样温柔的问话惊醒,陶七七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感觉到有细微的疼痛从心底蔓延上来,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怪物了……体内有控制不住的力量,却又渴望强大……
这样的感觉在过去的二十三年里从未遇见。
“看来我一不在,你就会出状况啊。”
慵懒清润的嗓音,宫翎颀长修挺的身躯出现在这个小小的病房内,绝美的脸上带着抹揶揄的笑意。
仿佛越过千山万水终于得以见到这个人,从不知明媚忧伤为何物的陶家姑娘蓦然红了眼眶,哑声:
“死猫你……”
回来了啊。
宫翎徐徐走来,伸手摸摸陶七七柔软的短发,转身淡看了一眼魔洌,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眉梢轻扬:
“你居然能醒过来。”
“你都还没死,我为什么不能醒来?”
魔洌四两拨千斤,十万年前的那一次惨败,他即使沉睡也未曾忘记过!
“呵呵,连家务事都管不了的人,不配做我宫翎的对手。”
“你!”
才刚沉静下来的病房内,又一次因为这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而变得杀气腾腾。
小石和自家徒弟对看了一眼,皆有想嘴角抽搐的冲动。
丫情敌见面,果然是分外眼红啊啊啊!!!
垂首立在一旁的南宫弥依旧沉默不语,他还在消化一个刚刚获得的认知。
阿笙……就是苏遥笙。
更甚者,苏遥笙,就是……陶七七?
这究竟该说是命运的无稽,还是天命的玩笑?
诡异的氛围……
陶七七撑撑额角,走到两个对视的男人中间,双手往左右一伸。
“卡——”
这两个人要不要这么幼稚,现在的问题不是应该先救了易阳,再讨论刚才那诡异事件么?!
虽然……这个沉睡得快骨头散架的魔王大人会突然醒来……也很诡异。
双手插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说,死猫,你解决完情债了?”
先问的是左手边的宫大爷。
被点名的某猫含笑不语。
“然后,魔王大人,您不觉得应该先回您家瞅瞅情况?”
再问的是右手边某魔王。
同样被点名的魔洌似笑非笑。
……她忍。
“靠之!先把易阳救了再说!”
作为在场的从未见过这种灵异事件的易阳和安倩早就在那些叛党进来之前被小石弄昏了,也正好免去了解释。
魔渊犹豫了一会儿,在魔洌耳边轻声解释:
“她要用通灵玉给床上那个男人治病。”
“哦?”
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陶七七有些心虚,这货该不会……不打算借了吧?!
虽然……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但是!
好歹她也帮他解决了刚才那些什么叛党吧!
窝在她口袋里的小石看了眼头顶的那张表情丰富的小脸,无力地低叹,现在她心里想什么,它不用猜都知道,这个女人……敢不敢再笨一些?
魔洌既然已经醒来,又怎么会允许贴身的通灵玉被人借去治病?
治的……还是自己的情敌之一……
“可以。”
看着众人各异的神色,大睡初醒的魔王大人好像心情非常好。
“这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东西,你想怎么用,尽管做就是了。”
满意地看见陶七七一脸抽搐的不相信表情,他挥起衣袖,笑着解释:
“刚醒来,魔域确实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本王这就先回去,至于这块玉的用法……你身后的男人应该不会不知道。”
说完便带着用样一脸不解的魔渊彻底消失在房间内。
呼——
某对师徒不约而同地吐了一口气。
嗯,走掉一只危险的,现在还剩下……
“你不走?”
果然,先出招的永远是最腹黑的。
某猫慵懒地靠在墙上,对着始终安静着的南宫弥淡淡一笑。
“没记错的话,皖北一带似乎有些骚乱呢。”
一向如白莲般安静美好的少年倏然抬头,眸光里闪过凌厉的杀意。
“他们连南宫家也想扯上?”
陶七七惊了一下,不安地扯扯南宫弥的衣摆。
“小嫩草,要不你也回家看看?”
某师徒同时仰天长叹……宫大爷实在是……强大啊强大……
就这样寥寥几句话,竟直接赶走了两大情敌!
怎一个强大了得!
眼神深深地垂眸看了一眼仰头看向他的女子,终于,没有忍住,他微微弯下腰,在陶七七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我很快回来。”
他说得动情,眼角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她身后猛然冷下脸来的某猫。
某师徒不约而同地在心里为南宫弥吹了声响亮的口哨,不错,这只的战斗力够强!
陶家姑娘却怔楞当场……小嫩草……
直到那道清瘦的修长身影消失在门口,陶七七仍未回神,脑袋里似是有着熟悉的回忆一闪而过。
那依然是春日灿阳的暖日,她惊讶地看见“自己”坐在门槛上,不知道在等着什么人,直到远处终于逐渐走近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个“自己”欢喜地飞奔而去,嘴里叫嚷道:
“小鬼,你终于回来了!”
而那个“自己”口中的“小鬼”弯下腰来,轻吻着在他面前站定的人儿的额头……
画面定格,她远远地站在一边,看不清那个小鬼长什么模样,隐约可以辨出他有着干净的眉眼……安静如一株遗世独立的白莲……
就像……小……嫩……草?!
惊了她丫一悚啊这是!
这这这……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臆想症吧?!
“砰——”
正各种凌乱之际,脑袋被人一敲,吓!迅速回神!
抬眼看着某猫阴晴不定的脸,某姑娘泪眼汪汪地哭诉:
“死猫,你当我脑袋是榆木啊!敲得这么响亮又好听!”
某腹黑猫妖收回手,嘴角掠起邪魅的弧度:
“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第一百五十章 她喜欢的幸福
苍茫的云雾,清瑞的霞光铺在天际,几只仙雀飞至云端,盘绕几圈后又恋恋不舍地离去。^^
瑶仙台——
“仙君,想来,那女子也该历劫圆满了吧。”
华服宽袖,面容威严,冠上镶嵌着沧澜珠玉的华帝双手拢袖于身后,深沉的双眼注视着瑶池水镜里的景象,开口问着身后的老者。
拂尘仙君伸指掐算,花白的眉须微微颤动,稍顷,缓缓轻叹:
“十万年了,那孩子倒真真是受了不少苦。”
华帝微微动容,眉宇间有着和某宫姓猫妖相似的神韵,唇瓣边也逸出了一声叹息:
“我们这些仙家竟也看不透她的命途,原以为是为了翎儿而生现的晟星千劫,竟叫她给遇上了。”
……
“喂,死猫,你确定只要让易阳挂着那个玉,过完明晚就没事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陶七七依旧不放心地连声追问,双手抓着宫翎的手臂。
没理由那么一块据传能治世间百病的神奇宝贝居然只要挂着就可以了,难道不需要走很繁复很艰难的程序么?
“至少得像电影小说里那样,要什么药引啊,内力啊……”
“当时,她也和你一样这么问过。”
“啊咧?谁?苏遥笙?”
纳闷地反问,心里的疑惑缠绕不去,她和那个苏遥笙……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接着回答她的问题,宫翎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细长的祖母绿双眼里划过淡淡的思绪。
“一直以来,却是我自己想岔了方向,明明就在身边……”
语声太低,连离得很近的陶七七也听不大清楚,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想要问,眼神却突然看向前方。。
那里无声伫立着一个女子,长发披肩,容貌姣好,身形却似乎比以前瘦了很多。
木果。
好像也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小果,你怎么在这里?”
陶七七放下拽着某猫衣服的手,笑着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小果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嗯,正好路过而已。你呢?怎么也在这里?”木果没有动,身子僵硬地立在不远处,笑容也像是贴上去似的,僵硬生涩。
抬眼看见街对面有一家咖啡厅,陶七七弯弯唇角,干脆发出邀请:
“在大马路上闲聊真诡异,我们去那家店,边喝咖啡边聊吧。”
对着身边没打算配合的某猫挤眉弄眼,结果丫就是视而不见,而是直接面无表情地看着木果苍白的脸色,不客气地拒绝: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就当先欠木小姐一顿饭。”
然后不由分说地揽过陶七七的肩膀,绕过瞬间气息冷沉的木果,阔步前行。
“为什么?”
身后有女子微弱的发问,手指在身侧捏紧,仿佛压抑着难言的痛苦和委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让你……每次见到我犹如见到苍蝇似的,唯恐逃之不及……”
蹙眉,陶七七第一次这般认真地转身打量现在这个声声控诉的好友。
记忆里,木果一向是温婉的,很少发脾气,永远一副很好说话很好骗的样子,所以她才一直以木果的保护者自居。
她觉得这样温柔的姑娘应该好好护着。
但是竟然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温柔的姑娘也学会了控诉。
学会……抱怨了么?
“木小姐。”
清润的嗓音,没有更多的情绪起伏,只是淡淡一声,便打断了身后女子难以自制的激动自语。
“你没有做错什么,而我也不必逃离你。”
恍若在黑暗中看见一束亮光,木果惊喜地转身走来,眼神炙热,看得一直默不作声的陶七七一阵恍惚。
小果……真的变了。
“那我……”
“在宫某的眼里,木小姐与眼下街上的任何一个路人没有区别,我们只是各做其事,何来逃离之说?”
路人?
炙热的眸光倏然暗淡下来,木果低垂着视线,许久,才细声应道:
“我……知道了。”
没有开始,何来结束……是不是?
只是……低垂的眼神里蓦然闪现阴狠的杀意,陶七七又凭什么可以成为和他这样亲密的人?!
“死猫,你……”
疑问还含在嘴里,陶七七就被强行揽住跌撞着搭上一辆公交车。
车上很挤,某猫像是心情不错,伸出手将某姑娘直接护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吩咐:
“你的那个朋友,以后最好别再有所交往了。”
妒恨是女人的天性,但也最容易成为别人手中的武器,精灵族的诅咒由世间的妒忌而来,现在精灵族和魔域的乱党已经浮出水面,那么猫妖族内的祸根也该动手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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