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说,按照现在相关部门的办事速度,今天说要上个什么项目,来年能批下来都不错了。再一涉及到资金,更是往后推延许久。他之所以让大妈以安全来说事,就是想让上面重视这事,大妈再一说有人愿意掏这钱,那领导们为了省下一笔钱也会尽快将这项目批下来,不然等出资的人反悔了就得不偿失了。
五哥说得头头是道,让我很是佩服。不愧是做生意又阅历丰富的人啊!我冲他比了下拇指,算是称赞。
他一把揽住我的肩膀,笑着说:“学着点吧!五哥可不比你白长十岁!”
“是是是!”我赶紧点头,“五哥的能耐岂止这点,我要学的多了去了!”
“臭小子,还跟我贫嘴了!”
说着,他的大手便在我的后颈上一掐,我立刻无法动弹,赶紧求饶:“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松手,我难受!”
“我没使劲啊……”他嘟囔一句,立刻松了手。
其实不是他手劲大小的问题,而是我才知道自己的后颈特别敏感,被他一掐,身体便自动弓了起来,而且还无法动弹。
真是的,他再这么掐我,我就跟他急眼!
作者有话要说:五哥:哎嘿嘿嘿,又发现了小恺的一个秘密~后颈不让摸,可是管不住手好想摸,怎么破?
☆、第79章 外省看事
这天;当地电视台的新闻中播出了一条消息,xx县发现了一座辽代古墓,目前相关部门和考古专家正在紧张挖掘中……
那座古墓的地址就在魏家坟地的北面,也就是我们上次遇见活尸的地方。看来;五哥的匿名电话起作用了;相关部门进行勘查后;迅速展开了挖掘工作。至于盗墓贼和古尸的事情,新闻里只字未提……
这事我们也就听一耳朵,毕竟与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几天,五哥一直在忙小公园翻新重建的事。经过上面批准,四月中旬就已经开始动工了。五哥找人画了图纸;雕像是一个清秀的女孩抱着一只小猫的模样;其实就是以章欣为原型创作的;算是给她量身打造的一个安身之所了。而给莫家兄弟住的那块大石碑,五哥托人买了块很大的花岗岩,一人多高,浅灰色,上书红色的“非凡”二字,看起来很有气势。
五月上旬快结束时,小公园的翻新重建工作基本完成了,除了假山换成雕像,还加了花坛、草坪,中间空地添加了健身器材,凉亭被粉刷一新,小树林里少了块大石头却立了块大石碑。
章欣和莫家兄弟有了新家后都激动不已,当天晚上,为了庆祝他们搬进新家,我们两人三鬼都喝得有点高。
我和五哥往回走时,因为脚步虚浮,便勾肩搭背地互相搀扶着。
我说:“终于把他们安排明白了,这样也好,让他们守护这一带也算给他们找点事干,省得他们总说无聊……”
五哥“嗯”了一声,说:“他们都搬新家了,赶明咱也搬!”
我一怔,忙问他为什么要搬家。
他说:“娶媳妇不得买新房吗?咱买别墅……”
他喝了不少酒,此时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但正所谓酒后吐真言,他一说“娶媳妇”,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可能有意中人了……唉,如果他结婚了,我就不能跟他住在一起了,不然岂不成了电灯泡。不过,我就剩不到半年时间了,估计他不会结那么早吧?话说,我还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呢……
“你媳妇是谁啊?我见过吗?”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扭头看我,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问你呢,不能说吗?”我追问道。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有点贼兮兮的感觉:“不告诉你~”
我:“……”
不告诉就不告诉,好像谁想要知道似的!
既然他说的是“不告诉你”而不是“没有”,就说明他真的有意中人了,看来我得随时做好搬出来的准备。虽然搬出来就得一个人住了,想想就觉得孤独又无聊,不过为了五哥的幸福,我毫无怨言。一想到这个老处男终于要结束单身生涯了,我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以后结婚了记得好好待人家……”我不忘嘱咐他一句。其实我也就顺嘴一说,像五哥这种善良正直又细心体贴的人,怎么可能对媳妇不好呢。
“嗯,命都是她的……”他轻声说道。
原来,已经爱得这么深了呀……看这情形估计是对方还没有答应嫁给他呢。唉,他可真笨,就应该火力全开努力追求才对,他这么好的条件哪个姑娘会看不上呢?八成是在拿乔。
真为他捉急!
***
五哥跟着人家跑药时,曾认识一个姓高的业务员,两人关系不错,后来五哥回了老家后,两人就再没见过。昨天,那个叫高凤阳的朋友打来电话,说是要麻烦五哥跑一趟去给他小姨看一看。于是,我们今天登上了去往秦皇岛的火车。
火车是傍晚时出发,明早六点多到达,我们买的是硬卧,可以说是睡一觉就到地方了。
因为进站要过安检,所以五哥没有带神龙锥,他怕工作人员把那东西当成象牙制品,若是给扣下可就糟了。为了以防万一,今天一大早五哥又多画了好多符,然后我又去了趟市场专门卖桃木制品的摊位,买了几把小桃木剑。
五哥说,如果有大问题就请蟒二爷过来,叫我不要担心。
而我之所以担心,就是怕他再次请仙上身啊。能不请那位大仙过来,是最好的,哪怕受点轻伤呢。伤口能愈合,寿命可买不来。
火车上,我还是有点小兴奋的,因为是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出远门。虽然有些兴奋,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怕旁人看了觉得我是土包子,那就给五哥丢脸了。
等到晚上睡觉时,我就不兴奋了……
耳朵里全是“咣当”“咣当”的声音,还不停地摇晃,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再次翻了下身变成侧卧,睁开眼看了下对面的五哥,他此时面朝我侧躺着,已经睡熟了。借着窗外的月光,我能够看清他的脸。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得这么近仔细看他的脸。眉如墨画、鼻若悬胆、唇薄如锋这些词汇,大概就是用来形容他这种脸的,五官标致得简直让人嫉妒啊。虽然我也曾被人夸过长得清秀,可是身为男人,“清秀”可不是什么好词,长得跟他一样阳刚英俊才会受女人欢迎吧。
看着他的脸,我暗想:若自己是女人怕是早就爱上他了,而且即使知道会被他克也会心甘情愿吧。
再一想到他喜欢的那个人可能不会和他在一起,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以五哥的性格可能会因为克到对方而选择放手的,这一点我还是能理解他的,若是我喜欢的女人此时要嫁给我,我也是不敢娶她的,因为爱她就不希望她受到伤害,若是不管不顾地硬要和她在一起,那就太自私了。
非常爱那个人,却又不能在一起,这真是比从来没爱过还要让人心塞。
不过,五哥的气运那么好,我相信他会和心上人终成眷属的。嗯,一定会的!
***
迷迷糊糊睡了一小觉,就被周围起床的人吵醒了,我也赶紧起来洗漱。
没过多久,火车便到站了。我们出了站后,见到了来接站的高凤阳和他表妹路佳。几个人互相打了个招呼,便一起去吃了个早饭,然后由高凤阳开车带我们去他小姨家,也就是路佳家。
路上,路佳将她妈妈的事跟我们说了一下。
她家原先也住在东北,后来才搬到这里的。大概在她十来岁的时候,她妈妈就总是突然晕倒,等醒来以后就是上吐下泻的,可是一去医院就好了,而且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反复这样几次后,就有亲戚说可能是外病,得找算命的给看看。她妈妈就找了一个算命的给看,那人说她家附近有个得道的狐仙,是那狐仙上了她的身,让她回家供上就好了。可是路佳的爸爸坚决不信这些,就是不肯上供。他们家是路爸爸说了算,他说不让供,就谁也不能再提这事了。
后来有一次,他们家和一个朋友家聚会,正吃着饭呢,她妈妈突然浑身哆嗦起来,等到不哆嗦了,她妈妈就变得不对劲了,不仅眼神变了,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而且从来不喝酒的她却拿起了白酒瓶子将其中多半瓶的白酒全喝了,喝完就嘟囔说:“你们不供我,我连酒都喝不着!”
众人眼见着路妈妈把桌上的酒全喝了,然后打了个饱嗝,突然身子一软,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了。大家都吓坏了,忙将她送去医院。本以为是喝酒太多造成的,结果检查结果出来后,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血液中没有酒精含量,病人没有任何疾病,只是睡着了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越发觉得这事诡异。等到路妈妈醒来一问,发现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喝过酒,而且她身上也无半点酒味。她只说自己浑身都疼,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因为这件事,路爸爸才终于相信有些事情是科学还没有探索到的。他忙打听附近的能人,希望能找到个高人来把这“祸害”人的东西给弄走。结果找了几个高人,都办不了,因为那几个人的仙家道行太低,不是吓得进不了门,就是一进门就直打瞌睡,根本提不起半点精神。
路爸爸正愁这事呢,恰好高凤阳路过这里来看他们,听说小姨遇到这种事,便想起了干这行的五哥,于是一个电话便把我们叫到了这里来。
路佳说完这些后,紧张地问五哥:“魏哥,我妈妈会好起来吧?”
五哥笑着安慰她:“放心吧,我肯定给你妈妈看好了。”
来到路家后,路佳的爸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路妈妈和她家里的情况,没有发现阴魂之类的东西,估计是那东西暂时不在这里。
五哥用眼神询问我,见我摇头后,告诉他们,这事最好等晚上解决。于是,他们让我和五哥趁机休息一下,一切待到晚上再说。
晚上,路家准备张罗一顿丰盛的饭菜,被五哥阻止了。他说:“这事摆平前,咱们先不喝酒了,不然那东西突然上了谁的身就不好收拾了。”
听他这么一说,路家表示那就等完事后再张罗。我们简单地吃了顿饭后,便着手准备起来。
五哥让路妈妈坐到一把椅子上,然后将一块红布盖到了她头上,接着念起了请神咒。
因为我会对请神咒有反应,便用手捂住了双耳,而胡长河也坐了起来,仔细关注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有邪祟想趁机上我的身。
这时,我突然看见屋子里有一道白光闪过。见那白光直奔路妈妈而去,我脱口说道:“来了!”
我话音刚落,路妈妈本来低垂的头便慢慢抬了起来……
☆、第80章 他的意中人
五哥见路佳的妈妈抬起头来;便将她头上的红布取了下来。
她轻哼一声;说:“敢叫我过来;备好烟酒了么?”
五哥皱了下眉头;似乎想拒绝;但犹豫了一下后,抬头看向高凤阳和他姨父,高凤阳赶紧掏出自己的烟递了过来,而他姨父则说了句“我去拿酒”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五哥把烟给她点上;然后说:“满足你的要求以后;你就走吧。若是再来纠缠阿姨,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她狠狠吸了口烟;就见火星在烟上疾走,转瞬间整只烟除了烟蒂部分全变成一截很长的烟灰;在她吐出烟雾时,烟灰簌簌落下。她轻哼一声,随手将烟蒂弹到一旁,说:“就凭你,也敢说不客气?”
五哥嘴唇紧抿,也不知是在隐忍,还是考虑其它事情。
这时,路爸爸端了一杯酒过来,他不敢上前,我便接过来走到路妈妈身旁,把酒杯递了过去。
路妈妈看了我一眼,然后视线移向我的右肩,她一边盯着看,一边侧仰着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她站起身,指着我的右肩说:“你下来,咱们斗斗法!”
胡长河一直蹲在我的肩上,此时听了她的话后,不动声色,只是眼睛微微眯了眯,除此之外,我还感觉到它的爪子暗自伸了伸,若是再用力一点,我的肩膀可就要被它抓伤了。
路妈妈身上的东西显然是跟胡长河杠上了,似乎不分出个胜负誓不罢休似的。
五哥见自己不仅被那东西小瞧了,此时还被晾到了一边,便抬起左手,一边摘那只指环一边对路妈妈说:“想斗法?那跟我家这位比划比划?”说完,他将手指上的纹身朝着她亮了出来。
路妈妈一看,瞳孔微缩,明显怔了一下。回过神后,她缓缓坐下,有些不甘地说:“你们想怎么样?”
“你折腾阿姨很久了,她一个普通人哪能经得起你这么折腾。”五哥口吻严厉,“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她垂着头,良久幽幽说了一句:“再给我一杯酒……”
我们又给她一杯酒后,她再次一饮而尽,以为她喝完这一杯就会离开,谁知她竟然哭哭啼啼地说个不停。
她说,自己不是恶仙,之所以缠着她是因为这个女人是十世好人,想跟着她一起攒功德。它从东北千里迢迢地追到这里,是真的想在她家安顿下来。
她还说,路家还住东北时,有一年冬天,两口子跟往常一样开着卡车去农村收玉米,因为去的是偏僻地方要走盘山道,当时路面上全是冰,转弯时刹车不好使便侧翻滑了出去,若不是它带着一群小弟推着那车,车早就掉到悬崖下边去了。
当说到这时,路佳爸爸明显倒吸了口气,他轻声问道:“真的是你在帮忙?”
那仙家借着路妈妈的身体冲他翻了个白眼,说:“不是我你们俩还能好好的么?连块皮都没磕破?”
路爸爸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仙家接着翻旧账:“你闺女小时候曾有几天每晚都哭,后来突然不哭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赶过来将那吓唬她的鬼赶跑了!”
她又说了几件事,听得在场之人都惊讶不已,但是看路家人的表情,就知道确有其事。
最后,她一边哭一边指着路爸爸说:“你就是不肯让你媳妇供我!我想保护你们家却不受你们待见,我图什么?”
路爸爸的表情明显愧疚不已,他看了眼自己正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