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还没脱围裙。
……这事儿闹的阿鲁。
王耀锁上店门直接往家跑,当他气喘吁吁地在家门口见到娜塔莉亚的时候,他已经不会“想”眼前一黑,而是“已”眼前一黑了。
“体力真差,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忍受你的。”
体,体力好了不起啊阿鲁!老子只要有拿起画笔的力气就够了!脱裤子都有你哥的阿鲁!
感受着背后小刀子歘歘地飞,王先生控制着自己拔腿就走的冲动,摆出了绅士的微笑把小姑娘让进来,看着小姑娘挺得溜直的背板儿,王先生突然就打了个激灵。
来者不善阿鲁……
看着小姑娘优雅的动作,老王现在特庆幸,昨天今天出门前把家里大致打扫了下。……话说那些东西放回原位了吗?应该放回了吧阿鲁……
靠着一股冲动直接就杀过来的娜塔莉亚小姑娘觉得没有什么情况能比现在更糟糕了。娜塔莉亚僵直着脊背,手指不自在地伸屈着。
“要喝点茶吗?”
“不,不……谢谢,不用了,白水就好。”
“那茶点呢?你哥哥很喜欢这个口味呢,你要尝尝吗?”
中国人的狡猾。娜塔在心里想着,她挺直着脊背,感觉自己就是即将屠龙的女勇者。
“我,我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尝尝的。”
虽然对于布拉金斯基夫人超乎可怕的直觉外交能力有着天然的信任,但是布拉金斯基先生还是在家门口吓出了一身冷汗。
一旦推开门,那么应该先报警呢?还是先藏尸呢?
还在犹豫是否应该先拿上个防身工具的布拉金斯基先生,突然觉得眼前一亮。
“哥哥,你在做什么?”
讪笑着放下打算一巴掌拍过去的熊掌,布拉金斯基先生正了正容,先亲了亲开门的王先生,然后对后面的妹妹问了个好。
娜塔莎盯着兄长大人那只特别自然地搭载别人肩上的手,内心那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五味陈杂,让她有点手痒的拢了拢头发。
直觉向来灵敏的王先生笑着捅了一下恋人的腰眼——有点手疼,然后笑眯眯地(用力把捅肾的那只手抽了出来,顺带胡撸了人形跟宠的头毛)告辞进了厨房。
“……”这是一口带毒的狗粮。而且,非常难吃。
王耀知道自家那口子跟他兄弟姊妹关系不怎么好,属于见着就打,见不着还想,年年准备手信邮寄,结果年年邮寄到自己肚子里那种。
……说白了其实根本不是给姐姐妹妹做准备的吧,就特么是自己馋了吧阿鲁!
端着昨晚在伊万强烈地要求下做的超糖分小蛋糕进来的时候,王耀感觉到了欻欻的眼刀就飞了过来。
顶这伊万幽怨的眼神,王耀坚持只分了他半个,然后示意娜塔莎尝尝。
“娜塔要保持身材,每天热量摄入有限定的。”接着伊万顺手就劫走了王耀递过去的点心,气得王耀光想一脚踹过去算了。有点出息好不好阿鲁!
“对了,亲爱的布拉金斯基夫人,”伊万毫不客气地打算把递给妹妹的那块儿蛋糕——他坚持,所有从王耀手里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他的——吃掉,“你把我每天换的药放哪儿了?我中午忘记换了。”
伊万看着布拉金斯基夫人慌慌张张跑去厨房把小砂锅换上,转身对一直保持着拒绝交流态度的妹妹说:“娜塔,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兄妹俩的密语是什么王先生并不关心,只是娜塔莎出来时通红的眼睛和铁青的脸色让他有点焦心。
明天又要吃剩饭了。
即便脸色铁青,娜塔莎还是有礼貌地对王耀道别,然后走之前狠狠地给了伊万一记下勾拳——挺好的,没打脸,就是再往下面一点点老王下半辈子的幸福就没了。
硬生生吓出了伊万一身冷汗。
讨好地对媳妇笑了笑,布拉金斯基同志松开了刚才死死拉住布拉金斯基夫人的手。
看着夫人揉手腕的样子,今晚不太好过。
之后,就被撵了出来。
伊万一边腹诽自家妹妹和媳妇的没事儿找事儿,一边不情不愿地坠在妹妹后面小心初来乍到的妹妹迷路随时做好了打110的准备。
……今晚,又要跪方便面了吗?
被人尾随,还是被她亲爱的哥哥尾随,娜塔莎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个中||国||人的脑子里面一定有个坑。
扭头对自家的白痴哥哥狠狠地比了一个中指,娜塔莎的步伐那叫一个优雅高贵。
对于跟随者女王的小矮人,娜塔莎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坐上火车,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娜塔莎觉得有点难受,大概是又晕车了吧。
使劲闭了闭眼睛,一向把脊背挺得仿若松柏的娜塔莎泄了劲儿,她把头靠在车厢上,觉得鼻子有点塞。
就一次,不会有人发现的。
尾随完妹妹的伊万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很好,布拉金斯基夫人理智还在!警报解除!
“小耀,我回来了。”
出奇地,没人应声。
“这是出去了?”
伊万东逛西看地进了餐厅,就愣住了,偷偷抬眼看着正在淡定喝汤的布拉金斯基夫人,布拉金斯基先生只得赔笑,嘴还没张,就听见夫人一声冷哼。
“抓的挺紧的啊?”王先生抬眼瞥了下布拉金斯基先生,把汤碗放在桌子上,“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再怎么,那是你妹妹,我也不会打你说是不?”
“是是是……”
“可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打!”
……哎?!还要被打QLQ?!
当天晚上,伊万被“打”得很舒坦。
……就是第二天,有点直不起腰。
“耀耀,可持续发展是个好政策,真的。”
“闭嘴,你个银样镴枪头。”
虽然不知道“银样镴枪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伊万看着王耀轻蔑的小眼神在自己裆部扫视了一圈,也就明白了。
可惜伊万现在就算被扫的头毛都竖起来了,他腰也直不起来。
娜塔莎的到来并没有给伊万和王耀的生活带来任何改变,每天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小日子很滋润。
若说不满的话,大概只有因为最近太忙而愈发见少的床上运动。
每天早起两人面对面抱着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是看表,如果有时间就抱着腻歪一会儿。但经常是互相打个啵儿,嫌弃一下对方的情不自禁把持不住,就要准备起床出门。
出门前的吻是少不得的,王耀曾经因为赶时间忘了,结果被王夫人摁在门上好一通亲,差点就亲到床上滚起来。
当然,没滚成。对于这一点王夫人也是蛮失望的。
该吵的架还是吵,该打也打过。
打不赢就床上决胜负,看谁榨干谁。
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王先生看了看日历,哎,快过年了阿鲁!
每年过年的时候,王耀的弟妹们都有一种甜蜜的负担,具体表现大概就是对着同事们显摆不完的年货。
可今年貌似有点不一样,具体不一样在哪儿到不好说,各式年货依旧齐全……说起来,大概就是少了不停问候的短信?
王耀的弟妹们很奇怪,电话打过去也是关机,如果不是朋友圈偶尔有的更新他们都想报警了。
……不过这漫天大雪的,王家小妹看着大哥发出的照片里的大鼻子,冒出了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感觉,就仿佛眼睁睁地看着亲娘跟着野男人跑了一样。
——妈的,那个野男人。
王耀并不是不想跟弟妹联系,只是最近过得有点懵。
今年春节,王老板给自己放了一个大假,然后直接被王老板娘打包带到了北极……
妈的,大冬天到北极你是智障吗阿鲁?!
王老板躺尸在床的第五天,肾疼。
“醒了?”王耀瞪大眼睛看着王夫人甩着脐下三寸大摇大摆地从浴室过来,恨不能直接给王夫人把第三条腿拆下来折吧折吧扔进马桶冲走。
看着布拉金斯基夫人充满控诉的小眼神,伊万格外的舒坦。他三下五除二扒开自家夫人身上的被子,把人抱在怀里滚了又滚,最后还是把腿插||||||||进了王先生两腿中间,才安生下来。
“银样镴枪头,嗯?”
……这都过去大半年了吧你要不要这么记仇阿鲁!!
伊万的声音并不是那种低沉的让人一听就腿软的荷尔蒙行走器,但是在耳边呼出的气体还是给王耀造成了仿佛有小虫子在上面爬的错觉,痒到心里的难受。
结果手还被人抓住了,不!能!挠!
气愤地瞪了挑事儿的王夫人一眼,结果又被舔了耳朵。
“睡吧,乖。”
乖个蛋阿鲁!
王老板气愤难耐,张嘴就咬在了伊万脖子上,狠狠地磨了磨牙。
伊万感受着恋人怕咬破还舔了舔的小动作,笑得不能自己,拍了拍恋人的后背,感觉对方别扭地又缩进了自己怀里,伊万觉得很满足。
等下耀耀睡醒了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不过现在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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