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僵尸书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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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僵尸书僮-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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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撞邪,怎会?”
  “那乱葬岗是啥地儿,元宝那身子怎受的了”
  “那倒是!”
  “他也是犟,百般劝不听,这不就出事了?”
  房门被推开,依次进来五个少年人,十三四的样子,身量未成,脸显稚嫩,锦衣罗衫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这几人说的高兴,只一见里头的人,话生生打了个弯:“元宝房里怎会有个叫花子?”
  这话不怎客气,白嘉却笑眯眯的不当事,钱儿被堵在门外,个又小,便站在门槛上伸着脖子,说道:“里头那个是新来的”
  显然,对于一个面生又埋汰的小厮,少爷们是不屑搭理的,只一味道:“元宝可还安好?”,若不是前头那些话,这问的还有几分诚心,只可惜,年岁太小,没经事,早早露了心思。
  白嘉安稳坐着不见半分挪动,只稍稍侧了侧头:“几位少爷可远着些,别过了病气去,倒害的年节里也耍不痛快”
  正准备围拢过来的少年闻言半僵在原地,想上前又顾及着,踌躇了良久,只听一人道:“元宝可有醒?”
  床榻上,小胖子眼皮子抖了抖,虚开一条缝,没等睁开就立马又合上了,白嘉看着好笑,打发几人道:“刚吃了药睡下,一时半刻醒不来,几位少爷贴心,知道心疼我家元宝少爷,今儿天这么冷还巴巴的过来”,说着高声喊道:“钱儿,给搬了座奉些干果瓜子来,就放在门口通风处,既防了病气又全了看顾咱家少爷的心,最是合适”
  “好嘞!”,钱儿嬉笑着应下,转身要走。
  那几个少年急了,忙叫道:“哎,钱儿,莫要忙活,既已亲见元宝安好,我等便不做打扰了”
  白嘉作势要留:“几位少爷不可,还是吃口茶再走不迟,要让主家老爷知道,定怪小的招待不周”
  “不必,不必,你自好生照顾元宝,莫扰了他”,说着一窝蜂往门外去了。
  待听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下,白嘉才长长舒了口气,尼玛,这一通话讲的真叫别扭,他自己听着就觉不伦不类的,也难为那几个没揪着这错处,也算是运气了。
  再抬头的时候,就见小胖子正眨巴着眼看他,精神头看着似乎不错。
  “这是退热了?”,白嘉想伸手,但见手残着便又缩了,心里却不禁感叹,这古代的汤药也忒好使了点,才刚进嘴多久就起效了?
  谁知小胖子张了张嘴,说道:“我饿了!”
  想起今早那个食盒,白嘉有些心虚,忙起身出去:“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弄去”,要没记错,早饭他就吃了一半,还有的剩。
  走到楼梯口时就见钱儿送了人回来,没等他开口,小孩就扯着嘴角冲他乐:“你嘴皮子好生利索,以往那几个可都要留过饭才肯走的”
  白嘉也回了个笑,没应承,只问:“还有吃的么?元宝少爷饿了”
  “少爷醒了?”,钱儿一脸惊喜,转身就跑:“我这就给拿去!”
  见他并不出大门而是转去楼梯后头,白嘉忙跟了过去,却见厅后开着个侧门,门外有条甬道,长三丈宽五尺,两头各有扇雕花小门,都掩着,对面是一排两间房,一大一小,钱儿一边走一边带他熟悉,第一间是个厢房,给下人住的,不出意外,白嘉打今儿起就要在这落脚了,另一间是个小厨房,收拾的挺干净,就是有股子中药味,估计刚煎了药,味儿还没散开,里头只一个独眼灶,灶上坐着水,还没开,边上有个泥炉,垒着几笼点心,都是小份的,种类倒多,有枣糕窝头,还有甜汤。
  钱儿拿出个小食盒,挑各样捡了些,嘴里也不闲着,叨叨着说:“以往家里头都吃两顿的,但因着元宝少爷不禁饿,就给改成了三顿,汤水点心并不减,早食的时候一并去前院取了,搁这边备着”
  “哦!”,白嘉点了点头记下了,小厮这份工,做的就是跑腿伺候人的事,以他现在的处境,是必须尽快上手的。
  白嘉和别的二世祖不一样,他是那种既败得了钱又吃得来苦的,性子比较跳脱,就比如现在,身份一转,他照样也能适应。
  “元宝少爷性子好,并不难为下人小厮,平时勤快着点规矩着点就成”,钱儿把点心笼并并,空了的放在一边的矮架上,端着食盒直起身时又添一句:“像今早早食的事,下次莫要再犯了”
  白嘉:“……”,还以为偷吃一事就那么过了,原来都记得呢!
  “知道了”,被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一通说,白嘉面皮再厚也觉得有些臊,为了掩饰,他便岔了话问道:“刚才那几个是啥人?”
  “是少爷的同窗,都是乡里商户家的”,钱儿说着皱了皱眉:“他们整日里就只会欺负少爷,不是好人,昨儿还骗了少爷去乱葬岗,要不是酒楼伙计听了一耳朵过来报信,还不定出啥事呢?”
  这个不消说,经刚刚那一遭,他也看出来了,只是说到底,这事却是便宜了他,要不,他指不定还哪呢:“既如此,那就离远着点,少跟那几人来往”
  钱儿叹了口气:“少爷也挺可怜,没啥交好的,就只能跟他们几个耍了”
  两人说话间,灶上的水已经开了,钱儿走过去,撤了膛里的两根硬柴,从一旁的竹篓里掏出两个汤婆子灌了水,又冲白嘉道:“你要洗浴么?木盆就靠在门后头”
  “就在这洗?”,白嘉左右看了看,小厨房还挺空,就是没遮没拦的叫人不舒服。
  “嗯,锅里的水用了,记得添上”,钱儿端着食盒要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对了,还不知你叫啥名呢?”
  这边似乎都兴叫小名儿,白嘉想了想,说:“我叫小七,你叫我七哥吧!”,前世白家门里,堂哥堂姐一溜儿下来,他排行第七。
  水盆里隐约照出张脸,之前一直不知现在这具身体是个啥模样,现在一看,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是个端正的小少年,最大不过十五,就是瘦了些,一摸一把骨头。
  水过了两遍,总算是清了,手早已浸湿,血污褪去,露出里头已经愈合的伤口来,白嘉半躺在盆里,曲着十指玩:“难怪不觉得痛,这就好了?”,是不是奇怪了点?
  不待他理出个头绪,门响了,走进个不认识的小厮,过来递给他个包裹,说话细声细气的:“这是你的衣物”
  白嘉接过解开,里头是两身冬衣,连着鞋袜,鼓囊囊的一包,心下一喜,对眼前这个埋着头看不清面貌的少年多了份好感。
  “是锭子么?”,想起另一个还没露面的小厮,白嘉猜测道。
  锭子依旧埋着头,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是替我领的?”,洗了这半天澡,他还没想到自己没衣服穿这事,眼前这个包裹简直送到了心坎里。
  “顺道!”
  白嘉:“……”
  冬日天冷,水凉的快,没法泡澡,等锭子一走,白嘉就擦了水穿了衣服出来了。楼梯后头摆着个屏风,隔着个小间,是小厮仆人吃饭的点,他过去的时候,只见钱儿一个:“锭子呢?”
  钱儿竖起根手指,往上指了指:“正在伺候少爷用食”
  小圆桌上只摆着一份菜,应该是白菜煮肉,碗挺大,菜挺多,就是不见几片肉,只有些油渣滓。
  白嘉用筷子挑了挑,只捞了些稀烂的白菜帮子,顿时就没了胃口,转眼见旁边还有份冷掉的点心,奇怪道:“怎不去热热?”
  “等晚些饿了再吃”,钱儿呼啦啦吃的鼻尖上冒出细汗,还含含糊糊的说:“你拿一份去”
  欢喜团,接灶过后发送出来的粉团,因着触了香火,多少沾了些味,白嘉最是不喜这个,他刚一进来就闻到了,忙摇头:“我不吃”
  “真不要?”,钱儿半抬起只眼,瞅了他一下。
  白嘉连连点头:“不要!”,说着起身往楼上去:“我去看看元宝少爷”
  房内,锭子一手拿碗一手拿勺端坐在床前,脚踏上摆着张炕桌,桌上一溜好几个碗碟,除了先前钱儿端来的点心,又添了碗蛋羹,脚下的食盒里貌似还有两个菜没上桌,闻着味儿应该是炒肝和萝卜五花肉。
  白嘉咽了咽口水,:“锭子,你先去用食,这儿我来伺候”
  锭子拿眼看床上的元宝少爷,可惜那小胖子正啃骨头啃的欢,压根不知道房里多了个人,白嘉直接接过锭子手里的那碗大骨汤,深深吸了口气:好香!
  庞祝啃完最后一丝肉,一抬头见床前换个人,不识得,吓得他手一抖,差点把骨头扔过去。
  白嘉乐呵呵的把骨头拿过去放到炕桌上,然后帮他整了整围兜:“少爷怎了,我是白嘉啊”
  庞祝瞪大眼定定的瞅着白嘉的脸,过了一会儿,估计是认出来了,偷摸着呼了口气,也不多话,只砸吧了几下嘴,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碗。
  “少爷想吃啥?”,白嘉把没吃完的点心撤走,把食盒里的俩份菜一并摆在桌上。
  庞祝也不含糊,直接道:“肉!”,随着话落,眼珠子已经从炒肝扫到了五花肉上。
  手指在碗碟上一一划过,庞祝笑得满面春光:“眼下少爷身子不好,吃食要以清淡为主,肉不宜多食,来,咱吃这碗蛋羹”
  “!!!”,庞祝瞪大了眼,嘴微张,傻不愣登的看着伸到自己嘴边那碗蛋羹。
  “来张嘴!”

  05

  听白嘉说晚上要进屋伺候,钱儿就麻利的替他把铺盖弄好了,临走前还特意夸了夸:“七哥,你可真仔细”
  其实,庞宅规矩不算大,并不需要小厮丫头守夜,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人家。之所以现下能捞着这活,也是托了小胖子的福,谁让他病着呢。
  白嘉盘腿坐在厚厚的褥子上,满足的打着饱嗝,先时他以为,这大宅门里头,下人的伙食的糟很,临到晚上才知道,原来,这边儿和他前世一样,都是睡前的那顿吃的好,不过,比起主家那些个,还是差了一大截。
  他这头正美着,另一头的庞祝半躺在床上,脸憋得通红,手指不停搅着被角,额头竟还沁着层汗,看样子似乎难受的紧。
  白嘉不经意间一瞟,顿时了然,起身拿了个夜壶往被子里一塞:“来尿尿”,这一下午的,他没少这么干,都练出手了。
  为了方便,庞祝下半身赤着,就在白嘉伸进去把着他的小雀儿塞进壶口时,‘哗啦’一下,泄洪了,同时,他再也忍不住抽抽搭搭的哽咽起来。
  “哭啥?”,白嘉最烦人哭,一哭他就头疼,偏偏眼前这个还是一哭包,一捅就漏,这才认识一天多,这就哭多少回了。
  庞祝也不想的,可刚才他闻着对方身上那股子红烧肘子的味儿,想想自己今儿喝的那些汤汤水水,就止不住的委屈:“我的肉!”
  原来竟是惦记这个!白嘉有些哭笑不得的捏了捏小胖子的肚子,调戏道:“这不是肉?”
  “不是这个”,庞祝吸溜一下鼻涕,瓮声瓮气的说道:“溜肝,肥肉,骨头,肘子,大鱼”,每说一个他就又添分委屈,他这一天,不是吃药就是喝汤,弄了一肚子水,一动就晃荡,还老要尿。
  随手把夜壶搁在脚踏下,白嘉取过一方半干的汗巾子擦了擦手:“好了,别数了,明儿多分你一点”
  “真的?”,庞祝眼睛一亮,鼻涕水没收住,挂在上嘴唇上要掉不掉的。
  白嘉把汗巾子往小胖子脸上一盖,胡噜几下给他摸了脸:“真的!”
  庞祝也好糊弄,真就收了声,他却不想,那些吃食可都是他的份例,怎可被个小厮吃了去,但凡他跟哪个管事大娘甚至是钱儿锭子说上一句,也就不会有这般事,只可惜,他性子软糯,以往又是被欺负惯了的,愣是不晓得要吱声,倒是便宜了白嘉这小子。
  夜色渐深,寒风顿起,小风儿顺着窗棱门缝钻进来,‘呼’的一下把昏黄的烛火打灭了,白嘉最后看了眼地上的褥子,没多留恋,掉头就往床上跑,白嘉刚‘哎’了一声,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被褥里,捂着四个汤婆子,都是刚换的,暖的发烫,白嘉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拱拱的抱着小胖子往里挤,他自己是个啥睡相,心里清楚着,所以这次,他打算睡在外侧。
  “你怎上来了?”庞祝被箍得难受,挣了挣没挣开,有些不乐意。
  白嘉摸了个汤婆子挪到脚边捂着,长叹一声:“给少爷暖被窝啊,防着明早又给冻病了”
  胖子肉多,一捏一大把,又因着年岁小,未长体毛,全身上下滑不溜丢的,抱在手里趁手的很。
  庞祝动不了,就只能费力的提起脑袋:“可我不冷啊!”,他都起汗了,恨不能撤了被盖,哪还要人捂。
  “这汤婆子只管前半夜,到了后半夜就得靠我了”,白嘉随口胡诌,完了直接把人脑袋按下:“好了,睡吧,热乎乎过个一晚上,明儿又能吃肉了”
  这话果然起效,一时间,被窝里安静了下来,不出多久,就有轻浅的呼吸声传来,俩个小少年搂抱着挤在一处,已然睡得香甜。
  过了二十四,眨眼就是年,期间,在面上看来,白嘉已经是个合格的小厮了,就连钱儿和锭子也这么以为,俩小子都没啥心思,看见他跟少爷走的近,还乐呵着,只以为人勤快好干。
  三十,岁暮,早早的,庞宅大门上就贴了春联,各进院门上也都上了门神,丫头小厮仆役家丁,穿梭来往,好不热闹,玉笙楼内,钱儿正站在高处,拎着几幅挂像讨主意:“锭子,你说今年咱这楼里的武神是悬判官还是钟馗?”
  锭子抿了抿嘴,伸手点了左边那副,钱儿低头一看:“这钟馗爷爷长的恁丑,不好,还是判官爷面善”,说着就垫着脚往上挂。
  锭子帮扶着椅子,嘴角噙笑,也不跟他争。两人是同年进的院,一个话多一个话少,倒是互补,处的也不错。
  白嘉把庞祝送到前院,原是想趁机溜达溜达熟悉熟悉环境的,却不想半道碰到了刑管事,那老头不知怎得,老拿眼扫他,嗖嗖的,搅得他一溜儿就回来了。
  一进西苑,正见钱儿和锭子杵一堆在悬门神,便站在一旁看,就见那上头寥寥几笔勾勒出个人,长袍官帽,侧身而立露着半张脸,便道:“这上头画的哪个?”
  钱儿点了点那人手里的笔:“是判官爷,专判善恶的”
  “不像”,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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