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僵尸书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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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僵尸书僮-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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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人来说危险重重的深山,在白嘉看来,就跟逛自家后花园般自在。
  枝丫间有猴群在吱呀作怪,几个跳跃便就远去了,白嘉起了些兴致,一个纵身跃上树梢,学猴般抓着枝条在林间荡开了去,那种忽上忽下不着天不着地的感觉,和高速奔跑截然不同,要更为带劲,由着这股子玩性,他越跑越远,直到树梢间最后的一点光亮隐没,眼里火花突的跳跃,入目只有红绿灰三色时,才意犹未尽般站定,开始思索该怎样寻找回去的路。
  对于路痴而言,迷失在深山中是极为可怕的,白嘉也不例外,在他兜兜转转了好半天,眼见着耐性将要告罄之际,终是寻了株年岁最长且最为高大的红杉。
  那红杉完全如鹤立鸡群般,生生顶到了天际,站在树梢临空而立,借此足以俯瞰整片山林,他在上头扫视了一圈,出路未瞧到,却不经意间撞上了第四种颜色。
  一瞬间,好奇心占了上风,他腾空一跃,几个飞扑直冲而去,临到跟前也没太靠近,离着两丈远就下到地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后,微有些诧异,若是没看错,那泛着黑气的似是片坟地。
  那坟地,松柏挨挨土包挤挤,自里头生出股阴寒之气直往人骨头缝里钻,源头便是游弋期间的屡屡黑气。
  这种感觉似曾相似,驻足良久后,白嘉猛得想起,分家头天遇的招魂一事,那作法的道士给他的便是如这般阴森寒冷之感,且比这还要厉害几分。
  黑气结合着坟头,就如那游荡的鬼魂,这般一联想,他忽地转过弯来,那天碰上的哪是道士,分明是当初地府错抓他的鬼差,怪不得那天他瞧着古怪,原是做了变换,可气息改不得,他又接触过两次,自是有了些许印象。
  只是这前后种种究竟是为了哪般,却仍旧让人毫无头绪,似乎从他枉死到借尸还魂,再到捡获铜镜,都和那鬼差有莫大的关联,白嘉不禁伸手按了按衣襟里的书册,他对符箓的理解只有一个:收鬼抓妖。
  难不成就为这?这念头一冒头,当即就被掐了,除了招魂那次,周边似乎并无鬼怪之事,这要他抓哪门子的妖收哪门子的鬼?
  白嘉眉心越皱越紧,之前,书中有现成的符箓可用,虽不明就理,一一试过便也能分辨,哪像现在,却要重新摸索,且画符,需要朱砂黄纸,他一个大字都上不得台面的,要怎得在那小纸片上画那鬼画符,两厢一对比,也是好坏参半。至于,事实是否真如这般,还待他细细研究过后,方能知晓。
  一个时辰的午睡,庞祝虚的更加厉害,别说手,便连全身都酸软无力,白嘉好不容易出了山回了小院,就瞧见小胖子眯缝着眼在床上磨蹭:“姥爷,我身上疼,走不动道了”
  黄老爷子对自家孙子能狠得下心打骂,但对着这个外孙却是软乎的不行,瞧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心疼,正想回了下午的课业,白嘉悄没声的走上前,一把将庞祝提到了地上。
  庞祝吓了一跳,双眼瞬时睁圆,白嘉背着黄老爷子,冲他瞪了一眼,他平常不发怒,但凡如这般板起脸,熟悉的便知不能惹了,庞祝最有体会,立马老实了,也不这疼那疼的,自己穿了鞋,跟屁股出了房。
  下午进学时,大虎二虎也捎带去了,黄老爷子虽一直叨叨着双生子不争气,叫学堂退了学,其实事实并非如这般严重。起因是那俩小子淘的厉害,石锁竹弓倒腾坏了不少,扰了旁人的练习,老猎户便说,让他俩在家歇歇,待能坐定了再去也不迟,于是,今日里瞧着这两还算安分,就又给复了学。
  庞祝身上是真疼,好在,下午是由老猎户讲学加以实践并不耗费多少气力。
  老猎户的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承了他的手艺,以狩猎为生,自家里开办了学堂,也帮衬着教习,兄弟两个上午轮流带学子,下午便进山讨生活,只听说老二是个泥瓦匠,长年在外奔波,不常照面。
  老猎户的讲学都是经验之谈,很实用也很周全,从了解猎物的习性,到辨别脚印,气味,再到如何下套,每日里都会捡一类细细讲解,且他也不胡乱挑拣,而是从小型猎物往大型猎物逐步深入,白嘉难得听着认真,相比前世的□□□□,这些口口相传的技巧才是无价之宝。
  今日里,老猎户着重讲的是如何套猎,这才刚开讲,是以教授的是最简单的简易套,这种套子,可以猎捕的野物范围很广,小到野兔大到野猪,方法虽是简单,但效果确实极好,只不过里头的道道也有不少。
  “按着猎物体型不同,圈口要分大小”,老猎户从身侧的簸箕里拣出根麻绳开始扎圈,手中不停,还不忘道:“今儿,我给你们做个猎野兔的套子,大小你们可要瞧仔细了”
  配着竹条,两三下的功夫,一个猎套就支楞了起来,除开这一种,还有复套,连环套,拦河套,吊套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土里藏的,大的小的,都有对应的绳套,保管一个不拉,倒是有几分和符箓同一个路数的意思。
  “套索好做,但稍有闪失,便能让人空手而回”,做好的套子在学子的手中传阅,老猎户抽了口旱烟,又道:“你们都说说,该如何设套,才能尽可能的不落空?”
  庞祝是插班生,之前的讲学都未听到,这档口他虽瞧得仔细,其实是听的雾煞煞的。
  别的小子,却是各个兴致勃勃,争抢的回道:“要打探好猎物的踪迹,确定路线”
  “套子要下在隐蔽处,并做伪装”
  老猎户满意的点点头:“说的不错,只不过,还有一点你们也不可忘了,不同的猎物,不仅圈口要大小不等,且设套时,离地也要区分长短”
  众小子忙点头记下,见状,老猎户把簸箕往前一推,道:“自己圈一个给我瞧瞧,若做好了,明儿便领你们到山脚下转转去”
  听得有猎可打,一众小子都闹腾开了,把簸箕里的麻绳竹条哄抢了一空,庞祝挤不过别人,只拣了剩的,和大虎二虎两个围坐在一起,有样学样的跟着做,倒也弄的不懒。
  老猎户挨个瞧了,颇为满意,又叫温习了之前的功课,这半天也快擦边儿过了,余下些时间,便仍旧让他们开开弓,耍耍石锁,这当猎户的,没把子力气可不成。
  白嘉抽了个空挡把大虎二虎堵了:“怎得这般怕我?难不成我会吃了你们不成?”,这是他们之间第二次见,他记得年后那次这俩小子对着他还挺正常,如今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大虎哆嗦了一下,呐呐的不敢说话,最后还是二虎开了口道:“我们也不知怎得,就是,就是怕的很”
  九岁大的小子,也还不大知事,白嘉想了想,换了话头问道:“你们这股子力气,是之前就有的么?”,他刚可是瞧见了,这俩双生子,百来斤的石锁拿在手里玩儿似的,听说是天生神力,他却是不信的,之前怎么就没传出来有这等事。
  二虎磕巴道:“不,不是,以,以前没有的,是不久前才,才这般的”
  “哦?不久是多久?”
  二虎掰着手指算了算,巴拉了半天伸只巴掌出来:“应,应快有五个月了”,他虽是进的这精进堂,却也是学了些算数的,能分得清月份。
  五个月?那就是过年前后:“既知晓有这气力,怎还如此捣乱?”
  二虎期期艾艾道:“憋,憋得难受”
  庞祝摸着下巴,有些想不通,这算哪门子道理,只得又问道:“那现在呢,也难受么?”
  被这么一提醒,二虎眨巴着眼睛,道:“现,现在还好”
  “……”,这事透着稀奇,照理说本该与他无甚干系的,可套了这些话后,让他心里没了底。
  “村里,还有好些这般的”,突的,一直不敢吭声的大虎开了口:“连翠翠也是”

  30

  整个瓦楞村,像大虎二虎这般的共有五人,四男一女,年岁都不大,翠翠是其中唯一的女娃,今日里打群架也有她的份。
  异样初起时,打骂那是常事,好在那几家也是疼娃的,棍棒打折了几根后,方觉得事有不对。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几个孩子反差太大,由不得他们起疑。于是,各家便请了郎中道士来,号了脉吃了药,做了法驱了邪,只可惜钱花了屁用没有,这一天天的,眼见着愁也无用,最后只得咬牙把人栓裤腰上盯着,哪知这一盯就给盯出了门道。
  却原来,那会子正值开春,农活接茬的上,手里忙不过来,疏忽总是难免,待回过神来,却发现那几个不省心的,竟自觉在一旁干活,那力气蹭蹭的,像是使不完似的,麻溜劲比之壮年男人还要更胜一筹。
  至此,乌云散开柳暗花明,日子回复往昔,当然,闲暇之余还得时不时让人头疼一下,不过,总的来说喜大于愁。
  从双生子嘴里套完了话,白嘉揣着诸多心事,等来了王大善的驴车,回去的一路上,思绪烦杂,转过来转过去,想的脑子都要打结了,而且,他有种直觉,这一世他怕是要被只鬼给坑了。
  驴车‘得得’的拐了个弯,撞上迎面过来的一行人,十几匹膘型大马贴着车边过去,扬起阵阵尘土。
  “这些人是打哪来的?”,白嘉张望过去时,就见那远去的马队忽的起了岔子,马惊了,险些把人甩飞出去。
  鞭子破空而出,‘啪’的一下,毛驴跑的更快,转眼出去了老远,王大善这才道:“听说最近巡察使正在县老爷家作客,这一行该是其中随行的官兵”
  对襟的窄袖马服,外罩锁子甲,腰有佩刀,一瞧就是兵骑,上粼县不屯兵,只可能是从外头来的。
  “是么?”,白嘉奇怪道:“那怎的出现在这?”
  王大善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要不是之前从庞老爷那听了一耳朵,就他一赶车的,还想不到这些哩。
  回到山脚下的小院,白嘉一头扎进了房中,翻箱倒柜的把那面铜镜给摸了出来。
  “这是啥!”,身后探出个脑袋,沉沉的压在肩头。
  白嘉把人推开,站起身:“镜子”
  “我瞧瞧”,庞祝把铜镜抓到手里,正过来反过来的看,完了也不撒手,只道:“这个好!”,那样子明晃晃的是在讨要。
  白嘉哭笑不得:“女子的物件,你要来何用”
  “那你怎得会有?”,庞祝把手背到身后,有些不乐意。
  白嘉把他私用的藤箱盖上,重新推到角落,又顺手从果盘里捡了颗李子扔进嘴里,随口道:“无意中捡的”
  “那,那你是想送给哪个?”,庞祝尾巴似的跟着。
  这山里的野生李子酸的很,平时都是用来泡酒的,原先白嘉也不好这口,只是以他如今的身体底子,却是受用的很,那酸味儿一出来,早已干涸的口腔似是又萦满了唾液。
  白嘉接连吃了几个,还意犹为尽,见庞祝眼巴巴的,便道:“不给谁”,说着也给他塞了一个,说来也怪,他现下既不出汗也不产口水更是连尿都绝了,却还是会大解,十天半月出一次,颗粒状的,硬的跟石子般,砸都砸不碎,也无异味,就是过程有些痛苦。
  庞祝吃不得酸,一口咬下,脸都挤在了一起,却还不忘道:“那,那给我呗”
  “你要这玩意儿干啥?”,白嘉不解,那铜镜的镜面花的很,连眉目的照不出来,要来有何用处。
  “不干啥,看着玩儿”,庞祝倒了杯水,一口灌下,这才好过了点。
  白嘉皱了皱眉,正待回绝,庞祝期期艾艾道:“我都有送礼给你,你就不能把它送我么”
  这么一说,白嘉想起来了,他似乎有收过一回,是块银矿石,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斟酌了会儿,便也没再坚持:“行吧,你要就拿去,但千万别丢了”
  反正送与不送都在自己跟前,若他哪天想用,再要便是,料想庞祝也不会不给,倒是眼前还有一事正待解决,白嘉把账本往前一推,道:“今日的账目可曾理清了?”
  书房的窟窿已经补上,只是里头遭殃的一应书具还未购全,刑管事便把账本送进了房中。
  庞祝忙着搁置他新到手的铜镜,闻言,敷衍的‘嗯’了一声,他把镜子悬在腰带上试了试,觉得走动间有些碍事,又塞到衣襟里,只是没一会儿又给拿了出来,在房中溜溜达达,东放西藏的,最后压在枕头底下,才算消停了。
  地府某处,上一刻还缭绕的烟雾,下一瞬便倏的消失殆尽,那隐在阴影中的经年鬼差挑起眼角,意味兴然道:“居然能挣脱梦境,倒是有几分能耐”,在他的膝头,卧着只黄黑的小兽,吃了凉风般不停的打着呛嗝,每嗝一下,就有零星的烟圈从他嘴角溅出,那兽象鼻犀目牛尾虎足,却是一只以梦为食亦可重现梦境的梦貘。
  此时的阳间,已是月上中天满室光华,白嘉猛地从床上坐起,他都不知自己有多久未曾起过梦了,且这梦,不同一般,他怔愣了半晌,待纷杂的思绪平息后,看向身侧。
  庞祝睡得很熟,呼噜打的起起伏伏,枕头底下幽光时闪时现,那光来自铜镜镜背的一只鱼眼,连带着整把镜子都在熠熠生辉。
  此时此刻,梦境化实,先前的一幕幕跳将出来,让他知晓,这是把阴阳封门镜,夺月之华开启阴眼,可引三千幽冥之火,夺日之华开启阳眼,可引百道金乌之光,若阴阳眼同开,则封门再现,至于那火那光该如何引,那封门要如何现,却是无从知晓,只因梦境突的断了,他只勘勘了解个大概。
  想到此,白嘉又把印章掏了出来,这是枚敕印,可画尽天下符箓,无需朱砂也无需黄裱纸,便可降妖镇魔治病除灾,正可谓:一印在手,鬼怪遁走。
  人有七情六欲,六欲之一是为求知,如今,奇物在手,白嘉哪还能躺的住,开了院门就狂奔着进了瓦楞山。这次,他没进的太深,只寻了处视野开阔的空地,盘腿坐下。
  符箓天书第一页,是枚行雨符,白嘉一手持书,一手持印,按着梦中的镜像,把印往虚空中一按。
  “……”,他记得,这般做了,便是要啥有啥,怎得到了他这却是毫无反应,白嘉不信这个邪,又啪啪了几下。
  “嘎……嘎”,夜猫子特有的叫声从远处传来,似是嘲笑。
  白嘉撮着牙花子,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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