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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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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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换下去。她家姑奶奶她是晓得的,半句话也不敢替她说,还是讷讷地闭上了嘴。
  “如今你少不得要学些为人处世,我也不敢叫你拿别的亲戚尝试了,从你娘家开始,也邀请你嫂嫂、妹妹来府上做客,你自己接待,我不插手,横竖你们一块儿长大的,有什么不行的,叫她们多体谅,求你嫂子教教你。都是一辈的人,什么也别怕。”
  容白氏教训完迎春,叫她下去了,才转向容熹父子两个:“熹大爷!”
  容熹忙俯身谢罪。
  “你要是早告诉我你是这么念书的,啊,我也不蹉跎你这二十年,早把你送外公府上习武去了,好歹就算你学不成,送你去军营里头也不费事不丢人。你现在荒废了这二十年,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怎么办呢。”容白氏道,“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喜欢的那些个,卖身契都在你手上,就这样的身份地位,也不敢嫌弃举人老爷。”
  容熹羞愤难当:“儿子糊涂,叫母亲失望了。”
  “也是我不中用。”容白氏道,“已经荒废了你,可不敢再荒废遂承了。还是你父亲见解高明些。我只得劳累劳累他了,遂承,你要不告诉祖母,你将来想无所事事地躺在祖业上当个纨绔子弟,还是念书,还是想学功夫?你自己选,祖母不逼你。”
    
    第267章

  容嘉刚回到府上的时候;就被守在二门的小厮桑子提醒了;说是太太今天发火了。他吓了一跳;昨儿个也听说母亲借了表兄家的买办要换下人,但他也没在意,横竖换不到他身上来。再说遂承身边那些心思歹毒的,早该换了。不过母亲发火,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打小他就淘气;容明谦是旁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打他,容白氏也拦不住;总是事后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骂他不争气,咬牙切齿地用词格外叫他不好受。所以虽然他妈老说自己溺爱小儿子;但容嘉还是挺羡慕大哥的,想着这份“溺爱”不要也罢。如今听说容白氏又发火;他仔细盘算了下,拉着人问:“我晓得她这两天心情不好,但我没干啥吧?”
  桑子有些无奈道:“很不干二爷的事。听说是大爷房里头有个丫头手脚不干净,惹太太生气了……”容嘉凑近他:“鬼信呢,实话。”
  “大爷屋里的一个丫头,行为有些不检点——”桑子才说了一办就被容嘉打断:“别瞒着!知道多少说多少!”
  桑子一跺脚,附着他的耳朵道:“诶,太太体谅大爷,怕大爷难过,特地炖了燕窝,亲自去送给他,结果大爷不是说正温书吗,她也不敢打搅,带了人悄悄地进去,却正好撞上霓葭姐姐抱着大爷——”
  诶?容嘉也愣了一愣,霓葭和绮罗是欧阳氏带来的两个陪嫁大丫头,欧阳氏有遂承的时候,大方地把绮罗送给了丈夫,后来绮罗也有过一个丫头,没活下来,欧阳氏没了以后,容熹越发地亲近她,阖府上下都叫姨娘。这霓葭却服侍小主子去了,怎么又扯上她了?
  “太太可发了好一通火。”桑子缩了缩脖子,容白氏骂人可一点都没少她将门虎女的气派,张口就来,只差指着儿子鼻子骂“伪君子!素来说你忘不了遂承母亲,你便是这么惦记她的”,骂完了儿子还要骂丫头:“好得很,人前忠心耿耿地,只差没给你主子陪葬了,人后头就是这么忠心的。”要不是是自己亲儿子,恨不得把更恶毒些的话砸出来。
  不过要是容嘉听见了,估计又要说她偏心,当年容白氏骂他,可是连“你是盼着你爹死呢,去惹罗道伟”这样诛心的都说出来了。对大哥到底是留了一点颜面的。而且他虽然对他哥没什么意见,可他娘骂他哥的那些话,也没哪里错。欧阳氏在的时候,容熹房里头就没少过人,欧阳氏没了,他怪情深意重的,可是也没见他从此不近女色。说白了,也就是嫌弃迎春性子、出身罢。但那是他亲哥,加上迎春的性子他其实也看不上,觉得麻烦多多,他一个当小叔的犯不着为了继嫂跟大哥过不去,叫他老子知道他这么不讲究名声,管他要不要尚公主呢,肯定又是提起凳子就砸过来了。
  说真的,他一直都特别好奇,无论是容明谦还是容白氏,都从来没对容熹说过什么重话,虽然的确是因为大哥比较老实,从来不给家里惹麻烦罢,但他们到底是怎么能边打边骂边说自己偏疼小儿子呢?
  容嘉委委屈屈地在外头缩了半天,想着容白氏心情不好,会不会拿自己开涮,虽然他是不怕啦,跟母亲互相挖苦的事儿没少干过,但没大没小的后果就是容白氏拿他出气也越发地不用顾忌他真会生气。嘟着嘴在外头拿前脚掌蹭了好一会儿的地,直到萍蕊故作惊讶的声音响起来:“哟,二爷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呢?外头不热么?太太一早就备了茶点等着二爷了。”他才慢吞吞地进去给容白氏请安。
  容白氏看起来已经把火都发完了,看到他倒没说不好听的,只是拉着他道:“得亏我身子骨好,不然只怕就两眼朝天厥过去,你回来只能抱着我哭。”
  容嘉自己先两眼朝天翻了个格外秀气的白眼,然后才问道:“萍蕊姐姐说母亲给我备了茶点。”
  “我准备带遂承去广东你父亲那里。”容白氏道,“先学做人,再学学问。”
  容嘉问:“大哥呢?”
  “三年一考,今年不是恩科么?只剩两年了。他不好好念书,就等着回老家叫人看笑话罢。”
  这是说大哥这两年不必回乡了。容嘉点了点头,问:“那大哥还要请夫子授课吗?还是到学堂里去?咱们家还能去个人到国子监的吧。父亲公务繁忙,若还要顾着遂承,也未免太辛苦些。好在启蒙倒也不必多好的先生,秀才也足够,然而等念了四书,还是得找好学堂才是。”
  容白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亲生的三个女儿都没话说,家世模样摆那儿,而且容白氏一连生了五个,婆家也信她家的女儿是多子多福的命,都嫁的清贵人家的嫡子。两个儿子一个最长,一个最幼,她说自己偏疼幼子,还真没说错。老大打小老实,中规中矩地长大,没怎么出彩,但也从不给家里惹麻烦。跟别人家欺男霸女、乖张狂妄的不肖子比起来,天天窝在房里念书的容熹简直算得上一股清流,容白氏对他也十分满意。不过小儿子一生下来,年纪又小,模样乖巧,嘴巴还甜,虽然调皮捣蛋了一些,但哪个当妈的会不喜欢这样的儿子呢?只是纵容之下,这孩子越发地不像话,状告罗道伟的官司一出来,就是容明谦也给吓得瘫在椅子上,一连声地问二爷还活着么,还是被下了牢狱。等孩子一回来,提了马鞭就狠狠甩过去,吓得容熹在旁边直磕头,求父亲轻些,二弟要没命了。
  如今中规中矩的长子依旧平庸地规矩着,没考上进士不打紧,如今在一堆世家子弟里头,举人已经是十分不容易的功名了。同丫头厮混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是自己家里有卖身契的丫头,两个人都挺乐意,也不算闯祸——只是实在让她做母亲的太失望,普通人家有这样的儿子,已经算挺幸运,只是容熹实在是不幸,他有个更出挑、更好运的弟弟。
  但叫容白氏稍加慰藉的是,容熹并没有因为这个嫉恨弟弟。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容嘉原来就处处比他强一些,然而却跟“运气”两个字没什么干系的。同在孔家念书,他能被文宣公开小灶,实在是因为天赋之外,那孩子也是个肯用功念书的,常常酷暑严寒,他这个做兄长的早就坐不住了,东歪西倒地神游天外,小他许多的弟弟却专注得很。这样的人,比他先中进士,也是理所应当。便就是婚事,仔细想想,就算他晚生几年,林沫也不见得会把妹妹许给他,就算真的订了亲,他仔细想想容嘉当时的景象——为了林家表妹当众拒绝公主——就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再说容嘉也是用了真情了,林家的家规十年不得子方能纳妾,他是干脆断了自己的后路连通房也不要了。就是正儿八经的皇帝亲闺女,若真的没法诞下子嗣,也是允许驸马有庶子的。他这种选择在容熹看来算是“牺牲”,这么大的牺牲,就算尚公主也是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所以容嘉只能是容嘉,而他,便就是个庸碌无为的兄长也不打紧。人嘛,向别处比也行的。父亲的同僚子嗣也多,然而即使入了朝堂的,也多是父荫、或是捐官的。不管怎么说他的举人还是自己考出来的呢。他挺容易知足。
  只是容白氏还是担心容嘉要闹脾气:“你哥哥不管家里的事,嫂子么,你也晓得的,若是麻烦了”
  “母亲想说什么呢!”容嘉笑道,“我岂是不懂事之人!我才80两的俸禄,禄米也就80斛。就是领了恩俸,这几年下来就是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园子一两间屋子,更别说往日花销了。还不是父亲、母亲拿家里头的田产养我。我吃父母的、用父母的,哪能想混账心事!”
  林沫一直说,容熹兄弟两个都比不上容明谦,但他们家也是一门难得的亲戚了——一家子都好面子,也没有拖后腿的,虽然遂承看起来有长歪的趋势,但看样子祖父祖母纵然溺爱,也是舍得下手去揍、去教的。最好的是,这家当家的男人没有坏的。
  这就足够了。
  容嘉又和他母亲撒娇卖痴了好一会儿,才抽身回自己屋里去,忽然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隐在门外头,他嘿嘿冷笑了两声,忽然窜了进去:“哈!”
  容遂承被他吓得跌到了地上。
  “干吗呢你?”容嘉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怎么不进去找太太?还怕她骂你不成?”
  容遂承眼泪汪汪的:“小叔,霓葭也要走了吗?那我妈在这家里还留下什么呢?”
  “不还留着你么?”容嘉觉得头疼,他深刻地觉得,这大侄子欠缺一个同龄的把他按地上打让他清醒点到朋友。好好一个男孩子,将来要长成老爷们的,娘皮兮兮地,真让人手痒啊。
  他现在真的特别理解,有时候他烦人了,林沫揍他时候的心情——
  一定很爽。
    
    第268章

  不过容嘉也就是随便想想罢了。他和他哥哥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对没有冲突也没有太亲昵的兄弟一样,客客气气地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倒也不是说他揍了侄子大哥会有意见;只是没那么亲密;要教训他儿子;他也不好意思。
  迎春却是如临大敌。司棋在旁边看得干着急:“奶奶,太太吩咐得不是挺好的?今儿个太太又给奶奶出了气;她说的话你能不听?何况太太叫奶奶邀请娘家人过来,也是在家里给奶奶立威严呢。叫嬷嬷去请人,大不了我或者绣橘跑这一趟,又不要你亲自去叫人,你怕什么。府里头都是些老人;太太还在呢;你就是摆张桌子请人家吃茶,有什么不行的?当年卫三奶奶、薛家姑娘还做姑娘的时候就摆得了;还请了老太太、太太们,奶奶都不用那么大的排场,那么些个规矩,只有自家娘家的嫂子同妹妹,难道她们还会笑话奶奶?这是怕什么呢。”
  迎春还没等她说完,听到“卫三奶奶、薛家姑娘”的名字就怕得直摇头:“我哪比得上她们!”
  绣橘也道:“奶奶,这不是我们要您去摆酒,不是太太说的吗?奶奶才刚嫁进来,得罪了太太可怎么好!”
  迎春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正如绣橘所说,这是太太的吩咐。她就算再不敢,也不能把容白氏的嘱咐当耳旁风。好在因为先头她乳娘聚众赌钱被撵了出去,陪嫁的是另一个奶娘,还算是有几分忠心,只是去往荣国府报信的时候也有些担心:“姑娘也知道,原来奶奶的乳娘并不是我,奶奶娘家那儿,我也没几分体面——”绣橘叹道:“罢,我陪你走这一趟。”
  原来因为迎春怯懦,她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少不得要替她出头,得罪底下人的活儿没少干。绣橘也罢了,司棋的脾气、性子暴,又同她外祖母王善保家的一样有些得理不饶人。这两个丫头同底下不讲理的老婆子吵架的时候,迎春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好容易时来运转,竟然嫁到了容家这样的人家来,两个人都有些喜上眉梢,可是回头一看,自己家的姑娘就是变成了容大奶奶也不顶用,还是扶不上墙。司棋倒是乐意回去走一趟,她当年那脾气得罪了不少人,如今自己男人做生意有了点小本钱,她伺候的主子更是嫁的顶好,便颇有几分要回去显摆显摆的意思,倒是绣橘拦着了:“你已经配了人,偏是这边太太的恩宠赏的婚事,你去了,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嚼舌头根呢。咱们是给奶奶寻后台去的,又何必惹麻烦。”也只能罢了。
  谁知绣橘这趟走得并不顺利。
  贾母沉默了半晌:“迎丫头要接她们姐妹过去玩,一片心意,我们都晓得的。只是你也晓得,宝玉就这几天……”她到底年纪大些,经历得多,知道容家并不是一心拿他们当亲戚的,否则这两天就该放迎春回来陪几天宝玉,更应该亲自来送一送——难道她们的排场能比南安王世子还大不成?可既然不是真心结交,却又主动约她们姐妹过去,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等邢夫人、王夫人走了,才问,“你们奶奶在容家过得怎么样?我晓得她们太太是个厚道人,这个时节叫她们姐妹过去,肯定不止喝杯茶。”
  绣橘没办法,只好道:“太太不日要去老爷任上,二爷还没成婚,说是要我们奶奶跟着琏二奶奶、三姑娘学着理家呢。”
  这倒是了。贾母心想,迎春那个样,和邢夫人没什么区别,只好一点——不惹麻烦。她家里的内务总让老二家的负责,倒不全都是因为偏心的缘故。凤姐在这方面确实有几分能耐,容白氏不愿意丢脸丢到别家去,喊媳妇娘家人来教教,也无可厚非。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怨愤邢夫人——继母也是母,教女孩儿理家难道不是她分内的事!缓了一缓,对绣橘道:“她三妹妹是走不开,毕竟是她亲哥哥要出远门,整日里躲屋里哭呢,你就是要请,她也不肯走的。不过学理家,还得看凤丫头能干,她又是你们奶奶的亲嫂子。这样,你去回过她,问她愿不愿意过去几天。”
  却原来那日灵均道长做成了多少和尚道士没做成的事,招回了宝玉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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