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心点了一下。
“唐千峰,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啊。”紫衣人虽然这么说,但是语气却丝毫不见懊悔怅然,起身将沾血的手指放在唇边舌尖扫过,口中充斥着淡淡的腥甜。紫衣人眼神亮了亮,放下手执起伞柄,在推开门的同时撑开了伞。
“讨厌的光明啊……”
另一边的楼主还在婚房里坐立不安,她的丫鬟珠儿去了还没消息。越是担心就越是容易胡思乱想,不过她想的倒也不错,她这楼主当的应该是前无古人的憋屈了。
“唉,也不知道展昭怎么样了。”女人无意识的叹了句。
这时,珠儿急匆匆的推门而入,“展昭没事了,而且楼主也不用成亲了!”珠儿高兴的帮楼主拿下盖头。
“太好了珠儿!”楼主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最后握住了珠儿的手,只是刚兴奋了一会儿,眼神再次黯淡下来。
“怎么了?”珠儿感受到了楼主的变化,有些担忧。
“教主的命令……展昭一定会阻止的。”楼主嗫嚅着说。
珠儿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但随后眯眼掩饰了去,进退两难的楼主没注意到这一点,还在纠结着。
楼主,你这么想,珠儿就帮不了你了啊。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客栈,为了防止唐千峰醒过来展昭顺手点了他穴道,此时这个不久之前还品尝着报仇的快感的人被白玉堂塞在桌子下面,拿了绳子跟桌腿绑在了一起。
“白兄,你有没听见什么声音?”展昭自从进了客栈屋里就开始四处翻找,总说有什么声音。
白玉堂运起内力侧耳细听,这才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嗡嗡声,不得不承认展昭在感官上要比自己敏锐了。
“这种时节还有蚊子么?”白玉堂四下看了看。
展昭翻到了放在床头的包袱,虽然他能隐约听见这种特殊的声音,但是要想辨认是在什么地方着实困难。
包袱里只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具,展昭摸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些失望的重新系上。
“等等!”坐在椅子上的白玉堂挺起身,说话的同时身形一动出现在展昭身边,“我记得你的包袱还有一个夹层来着?”
展昭被白玉堂提醒一句也想起来了,以前为了放些重要的东西就去裁缝铺子定做了一个带夹层的包袱,表面上看不出来。
夹层里放着一个盒子,白玉堂看到之后瞬间退回到了椅子上,到了一杯茶端到嘴边。
展昭吸了口气一听,果然是盒子里发出的声音。打开盒盖漏了一条缝隙,只见唐书颜那条恶心的虫子正来回扭动身子震动着翅膀。
“居然……还没死。”展昭把盒子放在桌上,白玉堂拉着椅子退开几步。
“这玩意饿了么?”白玉堂瞥了一眼打滚的凰蛊。
“那该喂什么啊,万一弄死了唐书颜想起来会不会找我赔啊。”展昭摸着下巴,后悔自己怎么忘了把它还给唐书颜了。
两人正讨论着,凰蛊虫子却一头撞上了盒盖敞开的缝隙,臃肿的身体就在白玉堂惊讶的眼神下挤了出来抖动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白兄看着人,我去追!”展昭觉得反正白玉堂看着它也恶心,而且唐千峰还是要人看着的,于是留下白玉堂,自己跟上凰蛊一踩窗台从窗户跃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展小猫就不会说人手不够用啦【又在剧透!】
第38章 疏雨危楼篇08帮手
东平县的一家茶馆内,两个年轻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个坐姿端正,端着茶杯微微抿着,另一个爬在桌子上,左手拿着个瓶子,右手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
“哎,真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日子,以前一年半载的都看不见这么俊俏的人,这几天怎么扎堆来啊。”在茶馆喝茶的人悄悄说着,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低别人听不见,但是他们显然没有料到坐着的两人都是高手。
唐书颜爬在桌子上,晃着手里的瓶子,如果细看的话,能看见瓶口冒出的丝丝烟雾。
“白玉堂洁癖那么严重,会不会把凰蛊弄死了啊,养一只很麻烦的。”唐书颜嘟囔着。
唐轻尘放下茶杯,“别装可怜了,那虫子死没死你不是能感觉到么。”
唐书颜撇嘴,这不肖徒弟就不能安慰他一下,事实有什么好说的。
“你的伤真没问题么,坐了这么多天马车。”唐轻尘拉过唐书颜的手腕两根手指放在他脉门上。
“没事啦,为师像是那么弱么。”唐书颜嘴上说着,却也没有撤回手腕。
“注意点好,展昭给你留信说明他觉得这次的案子不是儿戏,很可能需要咱们帮忙,别严重了就好。”唐轻尘抽回手,脉象他多少会看一点,唐书颜现在的伤情还挺稳定,虽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
两人正在这琢磨着展昭遇上了什么样的麻烦,展昭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而且是突然出现。
展昭跟着凰蛊,一路用轻功踩着屋檐带起一群人惊羡的眼球。
茶馆的窗户开着,凰蛊飞了进去,展昭没走正门,也从窗户翻了进来。
唐书颜和唐轻尘坐的位置靠着窗户,展昭一个空翻从桌上翻过去稳稳落地,视线随着飞进瓶子的凰蛊落在唐书颜身上,眼中带了些好奇。
“这么远它都能飞过来?唐门不是以毒和暗器见长么?”展昭抽出旁边的凳子坐下。
喝茶的人不出所料的点点头,果然俊俏的人扎堆来不是巧合,都认识啊。
“展大人这是在打听唐门机密啊。”唐书颜开个玩笑。
“当然不是了,只是好奇而已。”展昭摇摇头,盯着那个瓶子。
唐书颜扣上瓶塞,耸耸肩,“这的确不是在唐门学的,几年前我就是因为这个才受的伤被陷空岛的人救了。”
展昭看唐书颜的样子似乎不愿多说,展昭也没多问,毕竟这是私事和案件无关。想到了案子,展昭后悔没在开封府带几个衙役出来,让这师徒俩送个半残的犯人好像有些大材小用了。
“白玉堂在客栈等着呢,先走吧,路上我详细跟你们说说这次的案子。”展昭没等唐轻尘答应就起身往外走了,唐轻尘虚扶着唐书颜,这展昭明显的没容自己拒绝啊,还不是开封府的人呢就这么使唤,真是不浪费一点人力。
展昭在回客栈的路上把这次的事跟两人说了一遍 ,唐书颜没什么表情,只有唐轻尘在地头深思。
“展大人,依我看疏雨楼楼主倒是好对付,解决了她身边的丫鬟让她手足无措就好了,只是现在对我们不利的是即使敌明我明,我们还是不知道敌人的所谓任务。” 唐轻尘有一句话没说,楼主优柔寡断必然下不去手伤害展昭,这一点倒是非常有利。
展昭点点头,“叫大人太见外了,不介意的话就叫展大哥吧。”
“那好,不知道展大哥有没有详细的对策?”唐轻尘顺着展昭的话改了称呼。
展昭叹气,摇头,“目前还没有。”
“以唐千峰现在的状况稍加压力应该能吐出些有用的东西来,不妨审问过后再押回开封府。”唐轻尘说到这个名字时语气微重,但是成熟的性子让他很快掩饰了下去。唐书颜挡住孔雀翎那一幕再次涌上脑海,眯了眯眼,唐轻尘压下心中的恨意。
唐书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挺直了腰身伸胳膊搭在唐轻尘肩膀上,嘴角勾出个灿烂的笑容,“天气这么好,年轻人别老是板着一张脸么,一点都不可爱。”
唐轻尘愣了愣,甩头把那些唐千峰的一百零一种死法的念头压下去。
展昭停下脚步,前方就是客栈了,他们路过的疏雨楼没什么特别的动静,还是像以往那样传出丝竹之声。
白玉堂靠在窗框上,见到展昭身边跟着的唐书颜,打量了几眼,心道公孙先生开的药倒是很有效。
“伤好了?”白玉堂难得关心人,这说明他早已经把唐书颜当成朋友了,虽然总是要忽略他的实际年龄。
“怎么敢劳烦白五爷挂心啊,没问题了。”唐书颜打着哈哈,一边的唐轻尘淡定的斜眼,“一会儿把包袱里的药拿去厨房熬了喝,别以为能走路了就是好。”
唐书颜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因为伤势的问题还不能随便用轻功,只好乖乖的走楼梯上去。
展昭脚尖点地跃上窗台,“白兄,疏雨楼那边有什么行动么?”
白玉堂刷的一声拉上窗帘,靠在墙边笑了笑。
展昭从帘子里钻出来跳到地上,知道这耗子又在卖关子了。
“疏雨楼里的琴声很乱。”白玉堂说了一句,展昭眨眨眼睛,表示不明白,他听起来没什么区别啊。
“五音不全的猫能听出什么。”白玉堂嘲笑了展昭一句,“我看见疏雨楼主弹琴了,指法熟练但是动作僵硬,琴声起伏转换滞涩,那个女人很重的心事啊。”
“五爷德艺双馨行了吧。”展昭回了一句,“有心事能怎样?”
“展大人这么无情啊,人家可是为了你。”白玉堂又开始泛酸,“楼主没什么动静,倒是丫鬟忙得很。”
展昭拉开帘子一角探头看了看,疏雨楼里没人注意到这里,“她和什么人接触了?说了什么?楼主没反应么?”
“又开始审问爷了?”白玉堂不满。
“不不不,是询问,不是审问。”展昭索性靠在窗户另一边墙壁上,和白玉堂对视着,纠正了一个字。
“一个不会超过三十岁的男人,只看见了背影,他们很谨慎,连交谈都是用笔写的,而且之后就把纸条烧掉了。至于楼主,一直在弹琴。”白玉堂用手指在墙上划了划。
展昭看见白玉堂的动作,眼神一亮,“白兄可是看到他们写了什么?”
“不算是看到,只是根据那丫鬟的握笔的手势动作大略猜出一些而已。”白玉堂自信的翘起嘴角,伸手给展昭,“拿纸笔来。”
展昭顾不上和白玉堂抬杠他的态度问题,找了纸放在窗台上,把毛笔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想了想,提笔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展昭有些意外他竟然没写那看起来龙飞凤舞的狂草。
因为拉着窗帘光纤暗了许多,展昭眯着眼睛凑到白玉堂身边,额角挨着白玉堂的因倾身而散下的头发。透过窗帘的光纤给两人勾勒出一个淡金色的轮廓,恬静美好。
唐轻尘上了楼梯来到房间门口,轻轻推门,从门缝里看见展昭和白玉堂挨在一起写着什么。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唐轻尘果断关上房门挡住唐书颜,“他们在研究开封机密,咱们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唐书颜被拉着莫名其妙,而且抬头一看自家徒弟笑的也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果然自己是老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展小猫才不会说白老鼠写的那是看起来龙【 ji】飞【fei】凤【gou】舞【tiao】的狂草呢
第39章 疏雨危楼篇09中毒
“三天后,一切稳妥。”
“不必担心楼主。”
“楼主可以用来拖住展昭,再用展昭拖住白玉堂,白玉堂不会擅自行动的。”
“是。”
展昭看着白玉堂笔下渐渐出现的几行字,心中一阵复杂的感觉,自己都可以用来拖住白玉堂了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啊,江湖上谁不知道白玉堂行事随性心狠手辣,自己居然能拖住白玉堂了。
“猫儿,爷是不是被人小看了啊。”白玉堂放下手中的笔似笑非笑的看着表情复杂的展昭。“爷应该给他意外一击啊。”
“呃,白兄冷静,外人的话不足为据,展某相信白兄自有分寸。”展昭擦汗,天知道这耗子会不会真的干出点什么没分寸的事。
白玉堂拿刀敲了敲窗台,眼神一阵冷冽,“猫儿,不知道他们想怎么用那个女人拖住你呢。”
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神情觉得今天的话题总是伴随着一阵阵酸气,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怎么知道敌人有什么阴谋啊,不过现在也好防上一防了。
白玉堂的话音落下之后,屋里一阵寂静,展昭在想着应该怎么防患于未然,白玉堂在想着怎么让这猫远离那个楼主。
在隔壁订了个房间的唐书颜爬在墙上听展昭和白玉堂的谈话,等到没声音了才回去坐到了椅子上,“不知道那楼主长的怎么样啊。”
“你想知道?”唐轻尘端起茶杯,微微低头,表情都被挡在了茶杯下。
难道吃醋还是会传染的?唐书颜尴尬的咳了咳。
“按照疏雨楼现有动作来看,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我们是来帮展昭的,这点应该可以利用。”唐轻尘脑中有了个计划,只是随后略带担忧的看了看唐书颜,不知道自家师傅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啊。
傍晚,让白玉堂头疼的琴声终于停了,白玉堂自己都觉得郁闷,疏雨楼那么多弹琴的,为什么他总是注意那个女人?
不过更让他烦躁的事情很快就来了,客栈楼下进来了一个穿着薄纱罗裙的女孩儿,称要找一个穿着蓝色衣服拿着剑的年轻人。
那不就是展昭么?
“客官,楼下那个女孩儿一定是旁边疏雨楼的人,虽然我没见过,但是我们这儿普通人家可没有穿得起那么好的衣服料子的姑娘。”小二敲门找了展昭之后又加上了一句自己的推断。
展昭在白玉堂刀锋一样的眼神注视下擦了擦汗,“她找我做什么?我不认识什么姑娘啊?”
这话让白玉堂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些,抱着胳膊上前一步,“人家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来找你的,说不定敌人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展昭向小二点点头后下楼,白玉堂蹲在楼梯口上暗中观察情况,那个找人的姑娘正规规矩矩的站在门边,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的信封。
白玉堂眯眼,红色的,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不知姑娘找的可是在下?”展昭在离女孩六尺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问道。
女孩先是行了一礼,低着头满脸通红,“公子莫怪,疏雨楼楼主对于白天冤枉了公子的事情十分介怀,辗转反侧之后命奴婢来邀请公子前往敝楼,楼主亲自设宴给公子压惊赔罪。”女孩双手拿着信封递向展昭。
展昭暗道真是麻烦了,接过信封之后勉强答应下来,却发现女孩根本没有走的意思,看来自己若不立刻就动身都不行了。
白玉堂掐着楼梯扶手,这猫这么快就答应了,根本就是被人给拐跑了么。
展昭迈出大门的时候,回头向楼梯口望了一眼,隐晦的打了个手势。
白玉堂当然理解展昭的意思了,是让自己暗中跟着看敌人有什么动作。
疏雨楼里,楼主坐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