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子桑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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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桑gl-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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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个普通人,或者可以。
  可她。
  “太后?”温袅袅手上力气复又重了几分,紧紧地将她揽在自己的身边,生怕丢了一般。“也是,与其让你面对那些老臣的笔墨讨伐,倒不如什么都不说,免生事端。但是伊儿,皇上那边必定是要交代的,我在想,皇上既是喜欢女子,说不定…”
  “可是你别忘了,先帝是她兄长。”
  即便她也是喜欢女子的世俗人,可是血浓于水,谁又能担保不受到阻挠?王以俞回过身来,见温袅袅连连被反驳而心情低落,轻拉着她的手:“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事情还如何解决。”
  何尝不想和你光明正大呢?
  只是这个位置不可能说放弃就放弃,梵儿还小,已经没了爹了…
  “好~以后再算吧。”
  幸而温袅袅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即便这件事情两个人已经说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都是温袅袅先低头。王以俞也就这么蜷缩在她的怀里,紧紧地揽着她的腰身,在她颈间轻啃。
  “唔……几天不见,你就那么想我?”
  暧昧至极。
  王以俞一下子就被她这句话说得红了脸,一直说不出话。而实际上,之前有过情1事的王以俞要比温袅袅的感受要深一些,和男子做那样的事有的似乎只是冲击与猛烈,至于女子…却是从未试过的温腻和柔情。总不能说和先帝一起时不好,那到底是一个真心的男子,只不过,还是做不到像一个女子一样给她关怀吧。
  温袅袅有带给她全新的体验,让她那久未让人触碰的身子,如雨后逢甘露。
  “嗯啊…灯…把灯灭了…”
  “伊儿你总是这般…”
  火光一吹,原本明亮的偏室便陷入一片黑暗。
  门外一直守着的两名宫女察觉到殿内灭了灯,各自会意地对望了一眼,便提着宫灯转身离去。已经养成了一种不用说出口的默契、她们自然而然地把恩和侯温袅袅当作太后的亲近人,至于她们会做什么事…
  一介宫女,也没资格过问。
  “每回吻你,都有一股*。”漆黑的偏室里,两位伊人三下五除二,早已赤诚相对。王以俞躺在身1下,对她这话不禁有些羞中带怒:“还乱说!”
  “好…不乱说…”
  “嗯……这才嗯啊…”
  “话说,梵儿睡了吗…”
  “他睡下,我才…嗯来的…”

  ☆、第137章 楠长宁

  皇城,御书房。
  长宁瘫在座上,有些无力地望着头顶的八宝琉璃盏。“前段时间费心小国的改风易俗,如今倒是要让你们好好地整理一下父皇的事情…大延史册是要延续千秋万世的,父皇又是开国皇帝…”
  御书房里跪着好些官员,文臣武将的核心都尽数于此。
  此外,还有专门负责收录典故的史官,如今正提笔等候差遣。
  倒有一事。
  御书房再也没有像旧时那般随心所欲的坐拥一团了,想当年天命帝和乾治帝在位时,君臣席地而坐,商讨国事,曾传为一时佳话。但是自长宁即位之后,不知道是这位女皇帝不曾听说还是不愿雷同,再也没有上演过这般温情的一幕。暗卫长东南,也算是看着大延这些变化长大,在一次议事之后就曾问过长宁:皇上为何,不沿袭先帝之举?
  长宁淡笑,说了这样一个答案。
  “朕毕竟是个女子,再如何亲民亲臣,也总得有些女儿模样。虽然说那样的举措能让君臣之间更为交心,可是东南,如今的大延需要文治,交不交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集权罢了。何况,若然朕和先帝、父皇他们一样,又怎么能让他们感受到女子为帝的差别?朕不希望女子为帝只是一段时期的需要,而要他们明白,这世间之事,都是天命所归。”
  东南却是一时愚钝。
  时期需要和天命所归,他们的差异是哪里?
  长宁无奈地拍了一掌他的头:该干嘛干嘛去,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如今天命皇帝的史册本已撰写一套,但因部分事情未曾理清条理,一直搁置下来。”史官在堂前跪下,亲手奉上一整套装订线本。
  长宁挥手示意连呈去拿,复又坐直了身子。
  “部分事情未理清,什么意思?”
  史官再拜:“包括天命皇帝起义之前,在民间生活以及当上大宁驸马的事情。”
  哦,那些啊。
  长宁指尖在龙案上轻叩,也有些犹豫。父皇的这段身世太过尴尬,若是把当年流落民间甚至包括皇爷爷用计复朝的事情写出,未免不会有有心之人冠以自私之名。而母后的身份是大宁公主,虽然未曾对大延做出过分之事,然而…哎。
  “众卿可有何计策?”
  座下众臣互相对望。
  “天命帝曾说过,事实既有,毋须隐瞒。”说话的人正是卢锦正、如今年将四十,却仍然意气风发。“皇上,微臣认为,天命帝旧时之事,大可以天命而论。百姓虽知天命帝曾为驸马,却不知当中缘故。且可以前德信皇帝愿独子安好为始,尔后一切变故,皆为天命所归。”(德信皇帝指前朝太子统)
  “卢卿家…”长宁沉默半晌,方笑了出声,“实在是可以啊…哈哈哈哈哈哈。”
  百姓们一向喜欢帝王被神化、当然,皇家人也喜欢神化自己。要说回来,父皇的这一个天命所归实在是取得太妙。
  天命……
  ——
  御书房议事过后,文臣武将皆都散去。
  长宁还在座上同史官商议着一些史册中该留意的地方,连呈倒是一阵小碎步地走了过来,轻道:“皇上,翰林院院士公孙霆求见。”此话一出,长宁一愣。公孙霆?…公孙政的孙儿?那个弱不禁风的小文生,可是从来都不敢与朕多说半句话的,今天,怎么有那么大的胆量来了御书房?
  “传他进来。史官,先退下。”
  “是,皇上。”
  撰写史册一事告一段落、公孙霆进来御书房时,便只有在座上安静得出奇的长宁以及内侍连呈。公孙霆尚且穿着翰林院院士的官服,躬着身子走近御书房来,掀袍而跪:“臣,翰林院院士公孙霆,拜见皇上。”他的确没有试过这样来见长宁,所以此刻跪在地上,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发抖。
  长宁没看透他想干嘛,至于公孙霆怯场也是意料之中。静默一会儿,长宁才微微颔首:“免礼了。”
  “谢皇上。”
  按照原有的朝廷律例,官阶低微者面圣需要向上级官员层层汇报、而且,非要紧事情不得会面。自子桑聿早年登基为帝,从大延刑法之中作出了修改,其中就包括翰林院“翰林之士近帝王身侧,理应无论大小皆可面圣”,换言之,就是说翰林院要负责很多事情,要经常和皇帝打交道,特例允许哪怕翰林院的一个小官员都能面圣。
  至于背后需要到哪些人审核,这又是一件复杂事。
  “其实微臣今日来,是想问皇上一件事。”
  这话说得有趣。
  长宁身边的连呈首先便朝着公孙霆递去一个眼色、当今皇帝是什么人?哪里还轮得到你来问一件事?只是长宁不慌不忙,扯着嘴角便笑了:“公孙卿有何事?不妨直说。”这个书呆子,做起事来还挺一鸣惊人的呵。
  片刻。
  “微臣想问皇上,此生,是不是就喜欢一个女子。”
  公孙霆的眉目是紧皱的,他的神情,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坚决。那一刻,御书房里的另外二人都被这句话愣到、只是望着公孙霆那非说不可的模样,更觉得疑惑。
  长宁抬眼望他,神情也是同样的严肃。
  “朕乃天子,一言九鼎。”
  一字一句,堪比千斤重。
  公孙霆这方敛下眼睛。
  “得知皇上心意坚决,微臣也就、安心了。”后头三个字,语气放得极轻。长宁猜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绪,只见那公孙霆仍旧跪在地上,面容沉着,如同在说一件甚为紧要的国家大事。而长宁身边的连呈,自是感觉到公孙霆这个话题的忌讳,刚想出言阻止,却不料他又说了其他事来。
  “大延有帝王如此,微臣觉得,实在是开启了新世。”公孙霆拱手而起,面带微笑地看向座上长宁:“如今大延比以前更为繁荣兴盛,也更为公正严明,这一切,都多亏了皇上的英明。”
  “公孙卿今日前来,莫不是要夸奖朕?”
  长宁对于他的奉承没有放在心里,道:“常言说,富贵人家不过百,意思就是一户大富大贵的人家过了百年,家产必定大不如前。而纵观中原历朝历代,也的确有着隔一段时间兴衰的规律。按公孙卿来看,朕、能否保子桑家千秋万世?”这个话题,也是最为考验文官的题目。换一句话来说跟‘朕是不是万岁’一个道理,当皇帝的都知道世间有很多不可能、可是回话的人却决定了皇帝对这个人的态度。
  不知道公孙霆问喜欢女子是什么意思,但是不来也来了,顺道看看这个公孙霆到底有多少本事吧。
  长宁最近爱上了敛才。
  但凡有可取之处的人,长宁都想好好发展,留在自己这边。
  “极盛必衰,此乃世间常态。”
  “所以公孙卿的意思是,子桑家终有一日也会变为平民。”
  虽然长宁并不是子桑家的亲生骨肉。
  可是啊,
  她就是想把子桑这个姓氏传下去。不管是不是当皇帝,也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最好…最好还是位极人臣天之骄子那般,永远守着这片土地活下去。
  “是。”公孙霆应得毫不犹豫。
  连呈总算是忍不住了,一把转过身来向着公孙霆斥声:“公孙大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连呈。”
  长宁朝这耐不住气的小随从斜了一眼。
  什么时候身边随从也可以这般为我出头了?长宁突然有些忌惮。就像身边的暗卫,身边的内侍和宫女,这些地方平时从来没有留意,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时间长了,也会有危害。
  “微臣…”
  “你先退下吧。”
  公孙霆有些不解,“皇上?…”
  “退下吧。”
  长宁现在需要自己静一静。
  “微臣遵命。”
  ——
  父皇,儿臣似乎明白你为什么要退位了。
  当年你跟我说你不能留在高位太久,是怕自己做出糊涂的决策。那时候我还在疑惑,你想问题想得那么周全,又怎么会糊涂?今时今日,儿臣才懂得一个词,叫做纵而生骄。哪怕你在朝堂上依然是一个好帝王,可是权臣势力越来越大,身边心腹也越来越信任,长而久往,又是铸成大错。
  兴衰有周期,当皇帝,同样也有这样的周期。
  父皇,
  你说儿臣要不要改条刑法,说皇帝当多少年就该退位呢?
  任重而道远。
  ——
  长宁叹了一口气。
  “任重,而道远啊…”
  父皇你给我留的这个烂摊子…
  真的是…

  ☆、第138章 子桑罿

  北漠草原。
  纵马高歌,酣原酒,
  扬鞭斗苍穹,勿回头。
  火树蹿孤星,银花染烟群,
  莫问红尘需年少,倒得天地几回游?
  一望无际的天空下,是这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北漠草原上住的百姓不多,而且都是游牧民族,打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自由得很、他们的居住方式也是走一地算一地,带着能各处移动的帐篷和羊群马匹,每天潇洒地过活。
  前些年草原上多了一户人家,因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部落里的活动,故而和大家都打了个照面。这天正是又一年的聚会盛事,一个黝黑的强壮汉子策马扬鞭而来,代表他们的族长来探望这一位新来的客人。
  “格桑!”
  “诶!”
  草原上的这处歇仁包的门口开向东南,沿袭着以日出方向为吉祥的古老传统。而帐内的中央部位,安放着高约二尺的火炉;火炉的东侧放着堆放炊具的碗橱,火炉上方的帐顶开有一个天窗;火炉西边铺着地毡,地毡上摆放矮腿的雕花木桌。包门的两侧悬挂着马鞭、弓箭、□□以及嚼辔之类的用具,帐内的西侧摆放着红漆彩绘木柜,木柜的北角上敬放着佛龛和佛像,佛像前供放着香炉及祭品。(歇仁即蒙古包)
  被那黝黑汉子唤作格桑的人出了门来,穿着同样的北漠部落服饰,甩着自己身上的大衣袖:“敖登!”
  看样子应该是非常熟悉。
  “格桑,族长让我来找你呢,一同过去,喝奶酒吃肉!”
  敖登冲格桑一笑。
  “好。”
  “那你这会儿得过来了啊,我就先回去了。”敖登复又利索地骑上高头大马,扯着鞭子又不忘再叮嘱几句:“下午的箭射,大家都等着你亮场呢。”
  “放心,一定会去的。”
  敖登倒是有些不相信地又看了格桑几眼,骑着马转悠几圈,这才扬起鞭子。
  隔远了还嚷着:
  “记得来,我等你!”
  “知道了!——”
  格桑站在门前,无奈一笑。
  ——
  “敖登特地来找你了?”
  刚进包里,就传来这么一道声音。来人的神情更显得无措了,只能对着她干笑:“是啊,可能是怕我又临阵退缩吧。哈哈哈,真的是要死,当初来到草原,不该显露自己的本事的。冉儿,你说我,该不该去?”
  这个格桑,其实就是退了大延帝位,然后到北漠草原生活的天命皇帝、子桑聿。
  为了掩人耳目,子桑聿还特地取了个‘格桑’的名字,取义于西地的一种花,柏倾冉特别喜欢的。至于敖登…唉,前几年子桑聿等人刚到草原,恰好遇上了部落的节日,非常热闹。那时候节日会上有个活动,就是骑马箭射,子桑聿本来以为游牧民族箭射应该非常厉害,自己这种只是班门弄斧,就没多大留心、一箭,直接中了部落里好几十年没人破过的成绩。
  那是骑马走射,以及百米红心。
  柏倾冉默默地望着她笑,几年草原生活,这人不再像以前那么白皙、虽然对比部落里的人,子桑聿的脸蛋还是特别干净。柏倾冉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喜欢她的另一面,她的很多面,喜欢那除了驸马帝王以外的另外一个灵魂。
  “你不是喜欢骑马箭射吗,既然敖登那么希望你去,你就去呗。”柏倾冉走到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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