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姘……姘头?”李岩大吃一惊,满脸骇然,这尼玛究竟是怎么想到那层关系的?我还没说两句话吧,拜托啊,请抓住重点啊。
韦春花看了看手里一万两的银票,再看了看李岩的书生扮相,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好看,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但丈母娘看女儿的姘头能像韦春花这样开心的绝无可能有,只因韦春花是风尘女子,对那贞操什么的本就不在意,女儿能姘上一个好人儿,她只觉得开心,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心中暗喜:我女儿真是有福分啊,她一个婊子养大的小破孩,居然能找到有学问的读书人做姘头,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而且这个读书人还很有钱,没钱人能拿着一万两银票乱递么?
韦春花一把就抓住了李岩的肩膀,眉花眼笑地道:“好,好,好!”连说了三声好,又道:“我家小宝今后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管着她。话说你和小宝成亲了没有?”
李岩苦笑:“没成亲,也不是姘头,韦姨听我解释。”
突然,房门被人“碰”地一脚踢开了,一名少女跳了进来,大骂道:“辣块妈妈的,老娘在院子外面听到老妈在叫救命,谁敢用我老妈练邪功?作死么?”
李岩回头一看,晕,这不是麻花辫妹子韦小宝吗?她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李岩从黑木崖出发之后,麻花辫妹子就通过传送墙回了皇宫,在宫里才待了一天,小皇帝康熙就将她叫了过去,小皇帝想要收买人心,发了三十万两银子,要在扬州抚恤救济扬州、嘉兴两城的百姓,并且要为前朝忠臣史可法修建一座忠烈祠。他把这个差使交给了麻花辫妹子,让她到扬州来。
麻花辫妹子接了这个任务之后大喜,心想:如果李岩已经到扬州赎了老妈,那便罢了,如果他还没有赎,我自己去赎也是一样,反正钦差大臣有的是油水可捞,要赎出老妈不成问题。便赶紧启了钦差行辕,沿着京杭运船来了扬州。这一路上收受了几万两银子,荷包鼓鼓。
到了扬州之后,不想用太监的身份与母亲见面,就脱了太监衣服,换成以前常穿的大红大绿俗气衣衫,连一个随从也没带,溜回了丽春院来。
她对丽春院极熟,轻车熟路摸进院中,却听到韦春花惊恐的尖叫:“求你了,不要拿我练邪功……”心中暗想:谁要拿我妈练邪功来着?拿一个老妓女练的邪功,难不成是什么采阴补阳一类的双修邪功?
她心中大怒,到了韦春花门前,一脚踢门而入,却见母亲正在床上,和一个少年公子相对而坐,旁边还躺着一个公子爷。这画面若是让普通少女看到,只怕惊也惊死了。但对麻花辫妹子来说却属平常,心中暗想:今儿个我的干爹居然有两个,老妈这年龄了居然还可以同时服侍两个男人,够厉害,我还以为她没生意可做了呢。
麻花辫妹子乱七八糟想了一通,然后怒道:“谁敢拿我妈练邪功?作死么?”
韦春花陡然见到女儿出现,心中顿时一阵大喜,大半年前韦小宝突然失踪,她这做妈的操透了心,走遍扬州大街小巷,求神拜佛了不知道多少回,如今女儿平安无事回到家里来,她如何不喜?一个箭步窜到门口,将麻花辫妹子抱在怀中,哭道:“我的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娘了。”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笑道:“没人拿你妈练邪功,是你的姘头来了,要赎我出去,我们正聊天呢。”
麻花辫妹子大吃一惊:“我的姘头?我哪来的姘头?”心中却想:老娘若是硬要说有姘头的话,就只有李岩勉强算是吧。虽然还没上过床,但胸部也被他看过摸过,又进行过关于卖身赎母一类的对话,基本算是姘上了。
韦春花笑道:“在我面前还装,那床上坐着的不就是么?”
麻花辫妹子定睛一看,床上坐着的那个公子爷长了一张陌生之极的脸,根本就不认识。李岩戴着人皮面具嘛,她要认出来就怪了。
麻花辫妹子惊怒道:“你是谁?”
第一百萌、服侍过公子爷么?
麻花辫妹子听自己老妈说床上的男人是她的姘头,定睛一看,却根本不认识,顿时大惊:“你是谁?”
若是换个妹子,李岩立即就会掀开人皮面具,表露身份了,但来的是麻花辫妹子,他却不急,这妹子老是和他没上没下,没天没地胡闹,李岩现在换了一张脸,调皮之心起来,也想和她胡闹一下。
他先对着韦春花眨了眨眼,做了个古怪的表情,然后才对着麻花辫妹子道:“啊,你来了……对不起,我本来想瞒着韦姨咱们两人的关系,但是韦姨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是你的姘头,我瞒也瞒不住了。”
说完他对着韦春花又做了个抱歉的动作:“韦姨,对不起,我姘上了您的女儿却没经过您的同意,也没有明媒正娶就和她做了那种……唉,都是晚生的错,晚生一定会负责任的。”
麻花辫妹子顿时大急,怒道:“老妈,别听他胡扯,快离他远些,这个人我压根就不认识。”说完又对着李岩怒道:“你是什么人?来我妈这里做什么?是想骗她去练邪功么?快滚开,惹怒了老娘,一声令下,骁骑营的高手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李岩眼中露出委屈的眼光:“亲爱的,不要演啦,韦姨都看出来了……”
麻花辫妹子还想说什么,韦春花却伸手一把拎住了麻花辫妹子的耳朵,笑吟吟地哭道:“小兔崽子,有了姘头居然想瞒着老娘。老娘又不是那种老古板,不会怪你还没成亲就先上床的,咱们是啥出身?上床就跟吃饭一样平常,光明正大承认嘛。”
麻花辫妹子大急:“不是的,我不认识这个人。”
韦春花拿出一万两银票,晃了一下,笑道:“不认识的人会拿一万两银票给老娘花?你这小兔崽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事也想瞒着老娘……你是怎么姘上这位公子爷的?是在汴京做了花魁吗?我记得你最讨厌色色的事情,以前还拼死抗拒陪客呢,没想到离家半年,连姘头都带回来了。”
麻花辫妹子急道:“不是!老妈别信这个人,不就是区区一万两么?我身上多是钱。”她伸手入怀一阵掏摸,拿出厚厚一叠银票来,总共有五万两,都是她一路上收刮的贿赂。把这些银票统统塞进韦春花手里,急道:“快把他的一万两还给他,这人不安好心……”
韦春花手握五万两“巨款”,还没来得及高兴,李岩突然道:“那五万两是我的钱。”
麻花辫妹子大怒:“放屁,这是老娘才赚来的钱,怎么又成了你的?你还敢说是我的姘头,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李岩将人皮面具掀开,露出本来面目,笑道:“你再看看我是谁,然后告诉我,那五万两是不是我的。”
麻花辫妹子没想到陌生的公子爷居然变成了李岩,定睛一看:“乖乖隆个咚,原来是你。”随即她马上想起来,自己托李岩来赎老妈,出现在这里赎老妈的当然是李岩了,刚才怎么就没想到他会化装呢?
她还欠李岩两百万两银子呢,这妹子虽然有许多缺点,但唯有赌品是一流的,只好乖乖地道:“既然是你,这五万两就算你的吧。”
韦春花听了这话,脸上笑意更甚,她当然不认为自己的女儿有本事赚到五万两,心想:女儿从姘头那里弄来几万两银子揣在身上,结果硬要装成不认识人家,这不,把人家给惹恼了,要收回银子了。
韦春花赶紧陪笑道:“哎呀,小兔崽子,得罪了公子爷怎么行?人家干嘛大把大把银子拿给你花,养着你锦衣玉食过日子,你就得听人家的话才是,若是不听话,人家把银子收走,你不是傻了么?”
麻花辫妹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自己老妈,被韦春花拎着耳朵一通数落,居然半点反抗不得。
韦春花对着李岩嘿嘿笑了两声道:“公子爷,我这女儿自小缺管教,没上没下的。不过你放心,今天开始我拎着她耳朵教,定要叫她把公子服侍得舒舒服服才是。”
她又转头对麻花辫妹子道:“服侍过公子爷十八般模样没?”
麻花辫妹子大汗:“没有!”
“二十四桥明月夜呢?”
“也没有!”
“洞玄子三十六式?”
“没有!”
“大江户四十八散手呢?”
“都没有!”
韦春花大急:“哎呀,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在做人家姘头?这些花头都不上,人家凭什么宠爱你?白花花的几万两银子砸在你身上,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你这怎么栓得住有钱公子爷的心?老娘好好教教你……”接下来全是市井俚语,粗俗不堪入耳。
若是对像换个男人,麻花辫妹子早就极力否认姘头关系,并且和老妈大骂开来了,但知道对像是李岩之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还嘴,小嘴闭得紧紧的,任由老妈误会,也不解释。倒是那些什么个十八般模样、二十四桥明月夜一类的,听得她小脸通红。
李岩有心要让韦春花降伏一下麻花辫妹子,居然也不插嘴。至于被诬为姘头什么的,他也不在意,反正从这母女嘴里不听不到好话,解释就是掩饰,还不如不解释。
过了许久,韦春花数落完了,麻花辫妹子才又活泛起来,她眨了眨眼,看了看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另一个公子爷,笑道:“我来看看这位又是谁……哦,果然,这不就是你的姘头乔峰么?你居然把她也带到了我老娘屋子里来。”韦小宝知道李岩是陪着马尾辫妹子“行侠”,所以马尾辫妹子虽然化了男装,她却一眼就认出来。
韦春花人老成精,听了这一句立即想道:原来另外一个公子爷是女扮男装的,这公子爷除了我女儿之外,还有别的姘头,不过这也很正常,身上能拿出几万两银子的公子哥儿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她立即陪笑道:“你这小兔崽子,女人莫管男人的事管得太宽,善妒是七出之一,要被扫地出门的,像公子爷这样的人才,有几个姘头也是人之常情。谁叫你不上十八般模样?你若服侍得他舒舒服服,他又怎么再去找别的女人?”
麻花辫妹子:“……”
李岩:“……”
李岩总算是知道了麻花辫妹子那天马行空,善于脑补的性格是哪里来的,原来是从韦春花那里遗传下来的。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好了,别玩了,你们快去把韦姨的赎身手续办了吧,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韦春花眉花眼笑地道:“有了银子,这事好办,我自己去给自己赎身,十两银子就能搞定,你们慢慢聊,我这房间少有人来,你们要在这里玩些什么都不妨事。”
韦春花笑嘻嘻地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个年轻人,麻花辫妹子就把自己来扬州督建忠烈祠的事情说了,解释了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李岩听完之后道:“我本来打算赎了你妈之后,带着她一起上路,陪同乔峰同学去嘉兴,然后利用接乔峰同学的传送墙回黑木崖,既然你来了,我就不接她走了,你自己接着她走吧。”
麻花辫妹子点了点头道:“我带老妈回宫,就可以过传送墙回到黑木崖去,但是……我妈到了黑木崖之后如何安置,倒也是个问题。”
李岩笑道:“黑木崖不是有个商业一条街么?给你妈租个店面,开个酒楼什么的,就在黑木崖里过活吧,总比外面兵荒马乱的过得舒心。”
麻花辫妹子脸色微红:“我……刚弄来的五万两银子又都给了你,没钱给老妈做生意了。”
李岩笑着拿出那五万两,放回麻花辫妹子的手中:“这些钱先欠着我吧,韦姨的生意做大了,你再慢慢还我也不迟。”
麻花辫妹子深深地看了李岩几眼,声音突然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你对我真好,我老是坏你的好事,你还肯这样对我……”她温柔起来,居然没有自称老娘,倒是有点稀奇。
“坏我的好事?”李岩想了想,自己好像没被坏过什么事啊?
麻花辫妹子道:“你每次要推妹子时,我都跳出来捣乱,害你有好几只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你肯定很讨厌我吧。”
“我晕。”李岩大汗道:“我才没有要推妹子什么的呢,每次都是你自己误会。”
麻花辫妹子道:“少来啦,这种时候还不承认。”她顿了顿道:“这次你来赎我妈,我心中十分感激,这样吧,我就纵容你推一次妹子,不来打你的岔,事后也不骂你是色狼淫贼,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啦。”
说完之后,她的眼光扫向了床上的马尾辫妹子,低声道:“你把她点了睡穴扔在我妈床上,就是打算玩玩夜袭什么的吧?我这次乖乖躲远些,不来打搅你了,你们慢慢玩……这里是丽春院,她就算叫得很大声,旁人也不会来理会,还道是哪个姑娘在和客人玩什么游戏呢,你们尽可放开了玩,许多在黑木崖的寝室里不方便的游戏,这里都可以做。”
李岩大汗。
麻花辫妹子说完就闪身出屋,找韦春花去了。有她们母女两人一起出马,李岩相信赎身这种小事肯定做得妥妥当当,他也没必要在这里久留,便背起熟睡中的马尾辫妹子,离了丽春院,径直回到客栈之中。
这时客栈里的侍剑还在沉睡,李岩将沉睡中的马尾辫妹子放在侍剑身边,自己则走到屋角盘膝坐下,修炼全真内功,一宿无话,转眼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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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日记:
我叫乔峰,身上纹着一头青狼,我是契丹人。
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我总是被人歧视、孤立、辱骂、殴打……所有的人在知晓我是一名契丹人之后,都会对我投以憎恨的目光,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我也曾试图交朋友,但昨天才对我投以温和眼光的朋友,今天得知了我是契丹人,温和的目光就变成了嗜人的凶光。
我一次又一次地被这样的眼光刺伤,一次又一次地被这样的转变弄得绝望。
自卑是一根毒刺,它深藏在我的心中,在每一次血管的博动中,将毒液输送到我的全身每一个毛孔,我知道,它会毁掉我,当我的心灵再也不堪承受这份沉重时,此生将无可眷恋,我将崩溃,将自弃,将会从某个悬崖绝壁跳下去,了结自己短暂的人生。
然而,有一个人救了我,他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向我伸出了温暖的手,在得知我是契丹人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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