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剑王屈寒山不放在眼里的是黑长直御姐,是扭曲妹子。是西毒欧阳锋,甚至是赵鹤……范松也未必会生气,但剑王不把李岩放在眼里,却着实让范松生起气来,这种奇特莫名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剑王说谁不行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李岩不行。
范松将手里的巨斧平举起来,指着剑王冷哼道:“你要用什么剑来对付我的巨斧?”
剑王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不到我最后出手的那一刻,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剑。”
“装!”范松越来越看不惯她了,这女人越是看起来淡定从容,越是让范松不爽,这分明就是在装逼啊,大敌当前,你还装什么优雅淡定?老娘偏就看不惯你这德性,你莫落在老娘手里,小心把你剥光了扔男人被窝里,看你还淡不淡定得起来。
范松出自日月神教,可算不上什么正派人士,做事情全凭自己喜恶,她还真做得出来这种把女人剥光了塞男人被窝里的“邪”事。此时看着剑王那满不在乎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道:你不是看不起李岩么?说什么想杀他他早就死了,老娘把你抓起来让李岩同学想摸就摸,想亲就亲,想那啥就那啥,看你还敢不敢看不起人。
“看斧!”范松懒得再多说废话,巨斧挥起,八成的愚公移山神功运起,巨斧劈裂空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剑王猛地斩了过来。她能以一柄斧头挖穿山腹,可见其功力之恐怖,虽然只用了八成功力,但这力量也足以撼动一座小山丘。
剑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接不下这一斧,她能用重剑接下黑长直御姐的剑,但却不论用什么样的剑也硬接不了范松的斧,这一斧足以移山,但剑王却不是山。
她赶紧向后错开了一步,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柄剑,这是一柄软剑,剑长约三尺,剑身软软绵绵,浑不着力,仿佛一条轻纱似的。
剑王用轻纱迎向了巨斧……
巨斧可以开山,可以裂石,但却未必能斩断一团轻纱,因为轻纱被风吹即会飘走,巨斧上的力量再大又如何?剑王的软剑就打算飘走,她要以柔克刚。
但并不是说柔就一定能克得了刚,当“刚”达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任何的柔都会被击为粉末,而范松的刚就是这样的刚……剑王的软剑还没来得及运转起柔劲,就寸寸碎裂,在愚公移山神功的面前,剑王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借力打力,就已经被摧毁了软剑。
她不禁脸色微变,这才知道黑木崖的范松绝非浪得虚名之辈,想要向对付普通人那样,随便拿出一柄剑就占到范松的上风,那是不可能的。
剑王将碎掉的软剑丟开,手上剑光一闪,又多了一柄剑,这一次是一柄短剑,剑长仅有一尺,如此短小的剑亮出来,很明显是要打算贴身肉搏了。
李岩不禁叫道:“范老师,她要近身抢攻你……”
李岩都能看得出来的事,范松自然也能看出来,巨斧虽然威力绝伦,但却有缺点,那就是利远不利近。敌人一旦欺到近身,就会对巨斧造成巨大的压力,剑王明显懂得这个道理,因此拿出短剑,这是打算和自己贴身短打。
“岂会让你如愿?”范松大斧横扫,方圆一丈之内,尽是她的斧影。
剑王刚刚拿出短剑,还没来得及向前半步,就被这一大片斧影逼得倒飞了出去,不但没有欺近,反而被逼得更远。
剑王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没想到范松能把一柄大斧用到如此灵活,这漫天斧影,连让她近身的机会都没有,一旦被逼到外围,短剑如何能用?她眉头紧皱,手上的短剑一挥,突然脱手飞出,射向了范松……
飞剑!
飞剑也是剑,既然她是剑王,就没有用不了的剑,当然也包括飞剑。谁说短剑只能贴身短打?当短剑化为飞剑,射程是最长的。
这一手飞剑使出来,旁边的屠滚不由得变了脸色,他外号暗器三十六手,但他的三十六手暗器在剑王这一手飞剑面前也要逊色三分。另一边的唐柔也变了脸色,她虽然是唐家子弟,但也扔不出如此漂亮的飞剑。她心里忍不住想到:剑王莫非是唐门弟子不成?哦,这不可能。
但是飞剑也奈何不了范松,她用巨斧在身前一竖,便成了一面盾牌,宽厚的斧刃甚至比盾牌还要厚实,飞剑如何刺得穿斧刃?只听“叮”的一声轻响,飞剑被弹开。而就在飞剑被弹开的同时,范松又立即转守为攻,十二重愚公移山神功全部提起,巨斧化为一道恐怖的黑虹,向着剑王当头劈下。
剑王接不下这一斧!这是所有人同时闪过的念头。
这恐怖的一斧挟着无比的威势,又劲又急,还抓住了剑王飞剑脱手的关键时刻,别说李岩了,就连旁边观战的火王、屠滚等人,也都认为剑王要糟了。
眼看巨斧要劈在剑王的头顶上。
火王忍不住大叫道:“斧下留情……”
屠滚却叫道:“剑王快躲……”
“别吵!”剑王喝叱道:“别吼得我像是要败了一样。”她的手腕突然一翻,掌中又多了一柄剑,这一柄剑朴实无华,不带一丝一毫的寒光,无锋无芒,众人定睛一看,这一柄剑居然是纸做的。
这是一柄纸剑!纸做的剑!
剑王屈寒山曾经一剑光寒四十州,双手百剑,千招万影,留下剑王的传说,但她真正的杀手锏,却是一柄纸剑。
面对范松,她无法再藏私,不出纸剑就必败无疑,因此她拿出了纸剑,向着劈到头顶的巨斧架了过去。
然后……
巨斧就停住了,被一柄纸剑架住了。
剑王的脸变得煞白,身躯也摇晃了一下,看起来好像吃了点小亏,但她毕竟还是架住了范松的巨斧,那柄神奇的纸剑在巨斧的猛击之下有点弯折变形,但它居然没有被撕碎。
“这尼玛究竟是什么纸剑啊?”李岩大汗淋漓。
范松也被吓了一跳,开山裂石般的巨斧居然没有搞定纸剑,由此可见,剑王功力之精纯,已经达到了何等地步。不过她明显还没有达到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地步,因为她就只能出这么一剑,就脸色苍白,功力大损,可见她还无法长时间运用这柄纸剑。
剑王架住这一斧之后,抽身立退,瞬间闪身到了几丈开外,脸色苍白如纸,涩声道:“今天权力帮认栽,改日再来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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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八萌、毁了,黑木崖毁了
第二更
…………
剑王架住这一斧之后,抽身立退,瞬间闪身到了几丈开外,脸色苍白如纸,涩声道:“今天权力帮认栽,改日再来领教……”
“认栽了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范松嘿嘿一声笑,不过笑声里却带着了一丝沙声,原来刚才巨斧与纸剑相交那一招,她也不是白占便宜的,十二重功力的愚公移山神功所耗不菲,她现在也感觉到手臂有点酸麻,剑王那一剑附带着一股尖锐的内劲,在她的神功上刺了一下,险些攻破范松的护体真气,让她也感觉到有些气血不畅。但饶是如此,她依然强硬无比地道:“不留点东西下来是不能走的。”
剑王轻咳了一声道:“要我留东西?你还没有大胜到可以说这种话吧?”
范松哼道:“那要不要继续打下去?”
两只御姐都是那种强势型的,竟然分毫不让,说着说着,又较上劲了。
李岩见这情况,赶紧出来道:“喂,两位老师,咱能不能和谐点?现在是和谐社会来的。”他对范松道:“范老师,让她们走吧,权力帮也不是啥坏人,他们突袭剑庐时手下也留情了,没有杀人,只是把人毒倒和打倒就收了手,咱们也不要太逼人太甚。”
范松扁了扁嘴:“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李岩道:“现在讲究新时代的教育方式,老师也要和学生多交流,不能不顾学生的思想形态。进行填鸭式的教育……咳……说飘了。总之……老师也要听学生的意见嘛。你不要给我摆老师的谱。咱们商量下成不?”
剑王见他们两个居然争起来了,不禁大奇,李岩这学生怎么回事?居然敢和黑木崖十大神魔之首的范松这样说话,这也太嚣张了吧?依得范松当年那火爆脾气和性子,一巴掌拍死你都是轻的。
果然,范松的脸沉了下来,冷哼道:“李岩同学,你是太久没被收拾。皮痒了么?当心我闷死你。”
剑王心想:来了,范松扬言要杀人了,你这学生还敢调皮?话说,闷死是怎么个杀法?
她却不知道,范松如果说“闷死你”的时候,就是没有真的生气,要说“砍死你”的时候才是真的生气了,李岩哪会怕她,还是继续争辨道:“我觉得息事宁人就好了,真的不要搞得太僵。大家都是搞学校的,都是为了大宋能更好。何必死咬着不放。让权力帮的人退走吧,咱们这边也有很多事要做呢,要给救治伤者,清扫蛇尸,整理庭院,够得忙,就别在小事情上纠缠了……”
李岩话音刚落,范松的身子就一闪,到了李岩的面前,伸手向他的后颈拎去。
剑王心中冷笑:你这不懂事的学生,这下真惹怒范松了吧,我倒要看看范松怎么闷死你。
只见李岩压根没闪也没避,任由范松一把拎住他的脖子,往胸前按去,“璞”地一声轻响,李岩的脸就被范松那恐怖的巨胸给淹没在了里面,然后范松冷哼道:“得瑟啊,继续和我得瑟啊,还跟我讲大道理,哼,你老师我是讲理的人么?”
剑王大惊:我晕,闷死是指用胸部闷?尼玛,你这究竟是惩罚还是奖励啊?
换了刚才这个世界时的李岩,被闷着时只能乖乖投降,但现在的李岩和范松已经很熟悉了,关系很亲近,有一种类似姐姐弟弟般深厚的感情,和这种亲近的人当然要搞搞怪了,他的脸虽然被闷,双手却不老实地向前一环,抱住了范松的腰肢,她的腰肢说不上是柳腰,但却有一个丰满柔软的感觉,抱在手里十分舒服。
李岩的手在范松的后腰上正手反正地摸了几把,这两把一摸,范松的身体就开始发软,本来用力控制着李岩的后颈,让他的头无法自由转动,现在手上却没了劲道。李岩的脑袋得到了自由,于是左一蹭,右一蹭,直接用脸吃起了范松的豆腐。
当初李岩第一次被闷时,范松曾经骄傲地说:只有我闷你,没有你吃我豆腐的份,但现在情况却已经完全变了,变成了只有李岩吃她豆腐,没有她闷李岩的份。
剑王屈寒山那个惊悚啊……强大无比,曾经让江湖上的好男人们不敢接近的大力神魔范松,现在简直就是一个被人调戏,无力反抗的小姑娘,这尼玛哪里还有大力神魔的风采?
毁了!她已经彻底毁了!
李岩在范松怀里吃够了豆腐,才抬头道:“范老师,闷完了没?和和气气地让权力帮的人走了吧,老是打打杀杀多没意思?”
范松一张脸故意板着,但皮肤下面的丝丝血红却隐隐出卖了她的心意,她哼了一声道:“少给我来这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说完了她又转向剑王道:“还不走?”
剑王心里满满都是吐槽:你说你不听他的,可是一转头就叫我快走,这不是听了么?真是……大力神魔范松啊,堕落啊堕落,和你相提并论真是我的耻辱。堂堂十大神魔之一,居然就这么被一个男人给套住了,切,还好别的九魔不会像她这么不争气,不然黑木崖就毁了。
剑王刚想到这里,旁边的树上又飞跃下两名御姐,她们和范松一样,穿着前卫时尚的低胸侠士服,勾魂夺魄的御姐风情显露无疑,看样子也是十大神魔中人,这两个御姐一起落到了李岩身边,一左一右地抓着李岩道:“李岩弟弟,你没事吧?我们接到田伯光的报信,赶紧过来了,就怕你被权力帮欺负,你没事吗?受伤了没?”
剑王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是吧?除了范松之外,还有两魔也……
原来这两个正是飞天神魔赵鹤和白猿神魔张乘云,两人听说李岩遇险,当真是急得跟什么似的,赶紧把班上的学生安排好,向东方姑娘报了备,然后十万火急地从黑木崖赶了过来,但她们终究不如范松快,因为范松是李岩班级的老师,李岩出了事,她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安排别的,也不需要向东方姑娘请示,直接过来就成了,于是比她们先到了半步。
只见三大神魔像众星拱月似的围着李岩,范松还好点,另外两魔简直就像李岩的小媳妇一样嘘寒问暖,剑王只觉得一阵头晕,黑木崖真是太没出息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的强援不停地赶到,眼下这一仗还真是没法再打下去了,还是赶紧撤走为佳,要是再不走,对方又来了什么大人物,像风雷堂主童百熊一类的人来了,再或者是东方不败亲自来了,那剑王是想走也走不了的。
她转过身去,看向另外几个战圈,只见蛇王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吐呀啊吐的,好像吃坏了肚子。阎鬼鬼被岳不群攻得手忙脚乱,全面挨打,柳千变也被田伯光收拾得惨兮兮……全面败战已是不争的事实,于是大声道:“停手,都走!”
岳不群和田伯光见这边似乎已经商量好了,而且还是李岩要求放人的,自然不会阻拦,各自收手后退,权力帮的老师们退至一处,没受伤的扶起受伤的,剑又对着李岩抱了抱拳,淡淡地道:“今日之事,说来全拜少侠所赐,阻碍我们的人是你,放我们走的也是你,恩怨算是两清,下次见面,咱们再重新认识认识。”她说这话倒也不算是客套话,因为她实在是对李岩有些好奇了,这少年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制得住大力神魔范松?以后若有机会,还真得了解一下他。当然,现在不是时候。
她说完挥了挥手,和别的人一起翻墙跃了出去,权力帮的人来得突然,去也得快,倾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岩终于松了口气,那边护着老夫人的洒脱妹子,萧秋水等人也松了一口大气。
几个妹子护着老夫人走了过来,老夫人对着范松等人道:“多谢各位侠士相助。”
范松等人在江湖上虽然怠慢惯了,但对于老夫人还是非常尊敬的,一起给她行了个礼,都道:“老夫人莫要客气,咱们都对岳元帅敬佩得很,您是岳元帅的母亲,咱们来帮你也是应该的,这是每一个大宋人都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