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曼妙,难得的是她脸上那股端庄与秀雅,让人感觉到她是一个非常有修养的好女子。
此女这么一亮相,码头上的围观群众立即想起一阵惊呼声,有人叫道:“有人出来打抱不平了。”
“这女孩是谁啊?居然敢管朱大天王的事?”
“看她似乎很有本领,也许管得下来……”
“醒醒吧,区区一个小女孩,如果管得了这般闲事,只怕不妙……”
李岩见突然有人横插一手,赶紧向身边的人下令道:“停……且慢出手,有人出来帮忙了。如果她能架得住这个梁子。我们就不要出手。能不暴露行踪就不要暴露的好。”
其实他身边的人也都是一样的想法,大伙儿全都停下身来,不再跃向对面的画舫,静观其变。
四棍抬头仰视顶蓬上的少女,从来只有他们俯视别人的,这次居然被迫得仰视对手,这心里顿感十分不是滋味,但对方已经先一步抢了高点。如此他们也抢上去,难免马上就要动手,那可不太好,动手之前总得先摸摸对方的底才是。
常无奇怒道:“你知道我是谁?”
那少女哼啊道:“我知道你叫常无奇,而且我还知道你身后站的三个人分别叫做宇文栋,金北望,孟东林,你们合起来叫做长江四条柴。”
常无奇大怒:“是长江四棍!”
那少女笑道:“哎呀,是棍吗?我还以为你们手上拿的是柴呢。”
常无奇哪里不知道人家是在消遣他,怒道:“你既然认得我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帮派的人?”
那少女又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是长江水道十二连环坞。朱大天王麾下的人。”
常无奇怒哼道:“既然你都知道,还敢来送死?”
少女微笑道:“我不是来送死的,是来帮你们收尸的,因为长江四条柴将于今年今月今日,死在长江与嘉陵江交汇之处,朝天门码头的一艘画舫之上。我预知了这件事,刻意赶来帮这四条柴收尸,我真是太善良了。”
常无奇怒极反笑:“我看你跃上画舫的身法,不见得有多了不起,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杀得掉我们长江四棍?未免太过不自量力。”
少女笑道:“我可没我要杀你们。”
她的话音刚落,常无奇身边的八名喽罗同时惨叫一声,一起用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用力嚎叫,原来他们八人的左手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了一根针,一根很细的牛毛针,就像他们手背上的毫毛一样纤细,江风吹动,针尾甚至在轻微地摇晃。
这种牛毛细针非常纤细,风吹可飘,因此要用这东西做暗器伤人是非常困难的,普通的江湖人士根本就连一根这样的针都射不出去,更莫说一下子射出八针,同时射中八个人的手背,这份暗器功夫,李岩不由得叹为观止。
常无奇吓了一大跳,惊叫道:“蜀中唐门的暗器……你是蜀中唐门的人?”
少女笑道:“我可不是唐门的人,射你们的人不是我哦。”她话音刚落,在她身边就多了一个人,也是一个女子,不过这个女子并不像她那样看起来正气凛然,而是带着点温柔,带着点娇羞,看起来是个很不喜欢说话,很沉默腼腆的女孩。她用轻细的声音道:“我是她的义妹,名叫唐柔,唐门唐柔。”
“哗!”围观者大哗:“果然是蜀中唐门的人,天啊!”
只见围观人群哗啦啦一下向后退开老远,似乎生怕被卷入似的,区区“蜀中唐门”四个字,居然有如此大的威胁力。
李岩不由得有点好奇,转向黑长直御姐道:“你江湖知识最丰富,你来解释一下,蜀中唐门很厉害吗?”其实李岩并不是没有听说过蜀中唐门这几个字,因为这几个字多出现在后世的小说,游戏之中,但是……金庸先生的小说里却完全没有提到过,所以李岩对这个门派就不是很熟悉了,再加上位面变化,他还是问一问黑长直御姐的好。
黑长直御姐低声道:“蜀中唐门是江湖中最神秘的门派之一,听说他们的家族在蜀中大巴山里,乌漆铜钉大门紧锁,外人无法望墙内风光一二,他们的弟子也极少在江湖上走动,是以中原武林人士知道的不多,但在西蜀却很有名。此门派以暗器闻名,各种歹毒暗器层出不穷,防不胜防,也许你武功比他高十倍,但他暗器一出手,你就死了,什么武功也使不出来,因此江湖人对蜀中唐门十分畏惧。”
李岩心想:这情报听了跟没听差不多,和我在后世了解的一样。
那八名手背中针的喽啰听说自己中的是唐门的暗器,吓得脸都白了,顿时就尿了一地,原来传说蜀中唐门的暗器极毒,中者会死得十分凄惨。他们看着手背上的细针,心里暗想:这上面不知道涂了多么毒的毒药,这下完了。
却听最先出现的少女笑道:“各位不必惊慌,我这位义妹是唐门中极少数的另类,她的暗器从来都不淬毒。”
那八个喽啰这才松了口气,但脸上惊惧之心依然不减。
四棍也被唐门的名头吓了一跳,但他们随即镇定下来,常无奇冷哼道:“唐门又如何?我十二连环坞也未必就怕了你唐门,听说唐门子弟虽然暗器厉害,但别的功夫就稀松平常了,我们一涌而上,你又奈何?”
他话音刚落,码头外围突然又亮起一道剑光,只见这道剑光又快又狠,又急又辣,从码头一路晃到面前,十二连环坞的喽罗们纷纷被吓得向两旁闪避,那剑光到了面前,突然向空中升去,然后隐没,变成一个人影,也是一名少女,她落在最初出现的少女身边,与唐柔并肩站好,哼了一声,一句话都不说,冷冰冰地,像一杆标枪似地站着。
最初那名少女指着这名仗剑杀入的少女笑道:“她是海南剑派的高足,叫做邓玉函,她不喜欢说话,所以我就代她进行自我介绍了。不过……她虽然不喜欢说话,却很喜欢杀坏人,你们是不是坏人?”
四棍的脸色沉了下去,心想:今天这架势看来不妙,敌方来了三个扎手货,我们以四敌三,也不知道敌不敌得过。
最初那少女笑道:“你们心里肯定在想,四对三,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对吗?”
四棍吓了一跳。
少女又笑道:“可惜啊,我们也是四个人哦。”
这时外围又有一人冲进,也是一名少女,身材高挑,空着一双手,没有拿任何兵器,一名喽啰以为有机可乘,一刀砍向她的腰身,却突然感觉手腕一麻,已经被这名少女拿住了,然后左右一扭,那喽罗的两只手就拧在一起,像一个麻花形状。随后她身子一晃,也站到了画舫顶上。
最初那少女笑着介绍道:“这位也是我的义妹,她的名字叫做左丘超然,精通擒拿手,三十六手擒拿,大鹰爪擒拿,小擒拿,奇门擒拿,进步擒拿……什么擒拿她都会。”
少女介绍到这里,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我的人都在这里了,咱们可以来一场四对四了。”
第四七八萌、大侠萧秋水
第一更,起床又晚了,冬天太容易睡过头
…………
少女介绍到这里,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我的人都在这里了,咱们可以来一场四对四了。”
常无奇道:“你叽叽歪歪了半天,把你三个义妹介绍了一圈,但是你自己是谁还没说呢,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哦?”少女仿佛很惊讶似的楞了一楞,随后笑道:“我还没介绍自己吗?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姓萧,名秋水,四川成都浣花剑派的萧秋水,就是我了。”
在旁边观战的李岩听了萧秋水这个名字,猛然一惊,这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进入到温瑞安小说的剧情里面了。他在后世时看的武侠小说主要集中在金庸小说上,对别的作家的小说看得并不多,像萧秋水这个名字,也仅仅是知道名字而已,知道他是温瑞安笔下《神州奇侠》的主角,外号大侠萧秋水。至于他的故事,他的门派,他的武功则全部两眼一抹黑。现在听到萧秋水的自我介绍,他才知道萧秋水原来是浣花剑派的人,而他护送的老夫人不是正好要去成都浣花剑派吗?
这时候老夫人微笑道:“原来这个女孩是浣花剑派的人,咱们岂不是正好碰上了自己人?此女敢于站出来打抱不平,与强大的十二连环坞作对,品性是不错的,看来浣花萧家是个去得的地方。”
四棍听到萧家的名头,却不禁哑然失笑,刚才见四个少女牛逼轰轰地出场。而且还摆不尽的pose。一幅很了不起的样子。尤其是其中居然有唐门的人,着实吓了四棍一跳。心想,唐门的人都给她做义妹,这个做老大的少女后台肯定很硬,结果是区区浣花剑派罢了。
常无奇大声道:“我当你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嘿,结果是区区浣花剑派,你们这种小门派也敢向我十二连环乌挑衅。当真是不想活了。”
萧秋水秀眉一振,大声道:“我浣花剑派虽小,却有堂堂正气在身,岂能因十二连环坞比我浣花剑派更大,就忘了行侠仗之精神?”
“哈哈哈,好一个行侠仗义的精神,我看你变成一具尸体之后还能不能行侠仗义。”常无奇大声道:“兄弟们,上了……”言毕长棍挥起,扫向画舫的顶蓬。
由于画舫的顶蓬略高,萧秋水等四姐妹站在顶蓬之上就更高。距离四棍挺远的,用长剑一类的武器根本够不着。但四棍的武器在这种时候却非常有效,因为棍很长,完全可以以下攻上,但萧秋水的剑、邓玉函的剑、左丘超然的擒拿手都不可能够得着下面,因此四棍看起来虽然处在下方,似乎是失了地利,但武器却占了很大的便宜。
常无奇心想:这种情况下,只有我们打你们的份儿,你们却打不到我们,谁叫你们装逼站到顶蓬上的?如果你跃下来,身在半空就更容易对付了。
不过……四棍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顶蓬上的四女中有一名唐门的弟子,棍子虽长,却怎能长过暗器?
四棍刚一出手,就听到破空之声响起,四枚铜钱从上面射了下来,同时打向四人的左眼,四棍同时举棍轻挑,将铜钱挑飞。但是一转眼,又有四枚铁蒺藜飞过来,打向四人的右眼。
四棍大怒,回棍又将铁蒺藜挑开,不料刚刚挑完,又有四枚飞钉袭来,打向四人的咽喉,四棍狼狈不堪地又将飞钉闪开,还没喘过气来,又见四枚小铁珠飞过来,打向他们的心口……
唐柔站在画舫顶蓬上,似乎一动未动,但暗器却接二连三地从她身上飞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射出来的,旁边人根本看不清她如何出的手。
在另一艘船上观战的李岩一开始也没看清,直到把全真内功运到了眼中,动态视力提高之后,才能看到唐柔的一双小手用飞快的速度甩了几下,她名字里有个柔字,模样看起来也温温柔柔,秀秀气气,但使起暗器来的时候,却毫不拖泥带水,简单而且干脆,出手绝没有半丝犹豫,准头极佳。
李岩不禁心中暗想:此女厉害,她的内功和拳脚我还没见识,不知道强不强,但光凭这手暗器功夫。黑木崖的初三或者高一学生如果不小心提防,也有可能死在她的手里。
这时四棍又挡开了四枚铜钱镖,从最初的惊愕和慌乱中清醒了过来,常无奇大叫道:“我们不能各自为战去挡他的暗器,不然四个人都要被拖住,孟东林,你专心负责挡暗器,另外的人都别管暗器了,直接攻击唐柔,唐门子弟的近身战能力都很差,只要直接攻击他本身,他就死定了。”
另外三棍应了一声,孟东林果然不再试图攻击画舫顶蓬上的萧秋水等四人,而是将手里的长棍舞起一团棍花,全面采取守势,他一旦全面防守,完全不思进攻,便成为了四棍的盾牌,唐柔又连续射了好几枚暗器,都被他舞得水泼不进的棍花给弹开了。
另外三棍齐齐一声欢叫,三条棍一起击向唐柔。
唐家子弟虽然暗器厉害,但拳脚兵刃都很一般,这是大家的共识,只要这三棍攻到她面前,她必定难以招架。然而唐柔一点都不慌,甚至连动也没动,因为她相信她的三位姐妹绝不会让敌人碰到她一根毫毛。
果然,三棍攻到唐柔的面前时,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双手,左丘超然的手,这双手像变戏法似地,一抓,就抓住了宇文栋的棍尖,宇文栋大惊,赶紧转动棍尖,想要扭伤她的手腕,却见那只手像缠丝一样绕着棍子旋了一圈,不但没被扭着,反而让持棍的宇文栋手腕被扭了一下,险些长棍脱手。同一时间,左丘超然的另一只手也伸出去,扣住了金北望的棍子,将那只棍子也拖了过来,她一人抓住两条棍,百忙之中居然还有余力把两棍拢到一起,互相撞击一下,发出“嗒”地一声轻响,就像是在打拍子。此人果然拥有一双巧手,精擅擒拿,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拿住两只棍子,还将它们碰撞到一起打拍子,可见她的动作有多灵巧。
宇文栋和金北望大怒,两人感觉到受到了轻视,一起怒吼一声,发力向后拖棍,想将左丘超然拖下顶蓬去,不料他却在这时突然松手,宇文栋和金北望力气使了个空,同时向后摔倒。跌了个七荤八素,两人赶紧鲤鱼打挺跃起身来,再度挥棍打向唐柔,却不料棍子一紧,又一次被左丘超然抓住。
两人大怒,但终究不敢再发力回拖了,心想:你只是仗着手法巧妙,若真是拼力气,岂能拼得过咱们二人?于是一起和左丘超然较上了劲儿,棍子拖来拖去,再也无法攻向唐柔。
她一人架住了两棍,剩下还有一棍继续打向唐柔。
但唐柔的身边可不止左丘超然一人,还有海南剑派的邓玉函,她用飞快的速度抽出剑来,横剑一挡,便将常无奇的棍子架住。常无奇匆忙变招,想要突破她的剑网,但是海南剑派的剑法讲究的是一个快字,常无奇变得快,邓玉函变得更快,当当当当一连窜地响声之后,常无奇所有的攻势都被挡了下来。
常无奇心中冷笑:棍长剑短,你站在顶蓬上挡我的棍子,乃是有败无胜之局,我一直不停地攻,总能找到你的破绽。
但他想到这里,又转念一想,心中暗惊:不对劲啊,我们四棍被她们那边三个人就缠住了,可她们还有一个老大萧秋水没动呢……
他刚想到这里,就看到萧秋水动了,犹如巨鸟,从画舫的顶蓬上展翅飞下,她曼妙的身姿在半空中看来,犹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