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名,战斗力零。
岳家军士兵三人,战斗力强于普通人,但不如十二水道连环坞的小喽罗。
热心江湖好汉四人,实力介于黑木崖小学四年级到六年级之间,比十二水道连环坞的小喽罗的平均水平要高,但还不如三英。
洒脱妹子一名,因内力全无,战斗力几乎为零,除了喝酒之外没有别的用处。
黑长直御姐一名。因内力被封,战斗力也几乎为零。但江湖典故熟悉,情报力不错。
骨感姑娘一名,战斗力不错,大致相当于黑木崖高中二年级生的水平,但缺乏战斗的热情,如果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根本不可能参与这次行动,如果碰上危险,她肯定会抱起李岩跑路,绝不会拼命保护老夫人。
李岩一名,战斗力诡异,如果使用辟邪剑法,可出其不意打败黑木崖的高中生,但对武学的理解和战斗经验等东西,其实是不如高中生的,还有待提高。
以这样一个杂牌部队挑战人家编制整齐的长江水道十二连环坞,四棍五剑六掌双神君,还有数不清的小喽罗,肯定是凶多吉少。可惜的是馋嘴姐姐洪七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如果她在,何惧什么四棍五剑六掌双神君一类的玩意儿。
李岩低声道:“老夫人,依晚辈之见,咱们接下来的路途,不宜再明车明马,大摇大摆的走在道上了,应该适当地隐藏一下行迹,适当地改道,走些不易被敌人猜到的路,迂回进入成都。”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有理,这也合用兵之道。”
李岩转头又向她原来那几名护卫道:“不知道大家可有什么意见?”
那几名江湖好汉见李岩武功最高,而且好像后台还很硬的样子,感觉他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也就道:“全凭少侠吩咐,咱们这些人都没啥武功见识,这种大事不妨由少侠来做主。”
李岩突然之间就成领队了,如果只是平常的小事,他也许还会推托一下,但事关国家民族,还有他敬爱的岳飞与岳母,这种事当仁不让。于是拿出纸笔来,刷刷刷地在纸上画了一张中国地图。在上面标明了成都的位置,华山的位置,然后推算了一下自己走的路途,找到了自己在地图上的位置。
李岩在当前位置与成都之间画了一个箭头,认真地道:“敌人既然在这里拦截到了老夫人,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老夫人要去成都,可能是从什么地方走漏了消息,既然如此,直线去成都绝不可取,那什么四棍五剑六掌双神君,肯定已经在这条道路上散布开来,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咱们现在必须改道,绕个大圈……”
李岩在纸上画了一条弧形的线,道:“我们现在的位置在安康附近,要去成都必过汉中、广元、德阳等地,而这几个地方也肯定会有敌人的伏兵,我们就偏不走这条线,改走达州,入重庆,然后在重庆上船,沿长江行船到达宜宾,再向北进入成都。”
一名士兵不禁大奇,问道:“敌人是长江水道十二连环坞的人,我们若是入长江,乘船,那岂不是主动跳入了敌人的腹心地带?”
李岩道:“这也是敌人想不到的,他们绝不猜不到我们敢入长江,进他们的势力地盘里大摇大摆的晃荡,说不定这条路会意外的好走。”
老夫人鼓掌道:“好!有勇有谋,有胆识,这条路很不错,我赞成这样走。”
老夫人都开了口,别的人也就不能说什么了,一群人都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去敌人腹心地带走一圈,怕他何来。”
众人计议停当,把战死的护卫们埋了,按李岩一贯的处世作风,本来是要把符永祥放掉的,但是仔细想了想以后,还是觉得这人放不得,首先这人是个淫邪的坏蛋,杀之也不冤。其次,这人已经听到了他们改道前进的计划,如果放他走,后患无穷。于是让一名士兵上来给符永祥补了两刀,送他归西。
然后李岩在附近的树上画了几个暗语记号,留着给扭曲妹子请来的援兵看的,好让他们能跟着记号追上来,这个记号是他和马尾辫妹子在华山上联络时用过的暗号,外人看不懂,只有他和他的妹子们看得懂其中的意思。
两名士兵去把软轿抬了起来,让老夫人坐好,一行人匆匆向南前进。到了一处小镇,李岩找了间成衣店,重新购置了大量的衣衫,让所有人包括老夫人在内,都换了一身打扮,埋了本来穿的衣服,再继续向南。
如此一来,果然避开了追兵,众人从安康一直赶到达州,走了数百里路,都没有再碰上敌人,不由得心怀大畅。
这一日,众人进入达州城内,只见达州城靠着一条不算太宽广的河流,河中舟船甚多,便向路人问道:“这江是什么河?通向何处?”
当地人答道:“这叫州河,通向渠江,渠江又通向嘉陵江,嘉陵江又通向长江……”
李岩心想:既然如此,从这里行船去重庆倒是一个好方案,咱们全都缩在船舱里不露面,就不太容易被敌人发现,不像在陆上行走那么容易暴露目标,可以平平安安地走一段路。
于是李岩拉过一名士兵,吩咐他去寻找一条路来。这名士兵叫做王九九,为人比较机灵,做事情比较细致,让他找船正是得心应手,没过多久,他就找了一条大船来,众人全都上了船,缩入船舱之中,不轻易露面,给了船夫一大笔银子,让他什么也不要问,只管行船便是。
那船夫见这群客人十分古怪,上了船居然不看两岸风光,而是全都缩在舱内,不禁觉得奇怪。但他得了大笔银子,对这些人的奇形怪状就不必多问了,只管他的船便是。不如数日,就将大船驶进了嘉陵江中,再沿着嘉陵江一路向南,长江已然在望……
第四七五萌、岳母的纹身艺术
第一更
…………
长江已然在望……
本来是晴天,不久前又下过了一场凄雨,远处的江面上挂起了一条淡淡的彩虹,透过船舱的窗户,江边的一座小山上有一条小小的瀑布,发出哗哗的水声,此时此景,李岩突然想念起了马尾辫妹子,天地温柔,便会让你想念起温柔的女子。
黑长直御姐从江里打了一桶水上来,蹲在后舱的角落里洗头,她那满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向前垂下,泡在水桶里,用手梳洗,于是后颈露出一抹粉嫩的雪白,以李岩的节cāo,都忍不住想要在那雪白的脖子上吻一下。
当然,他是绝不可能这样做的,也就是想想而已,除非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女人,否则他绝不会做出如此无礼之事。
却听到旁边的洒脱妹子哈哈笑道:“这位长得像左冷禅的姐姐,你的后颈好白哦,我若是个男人,便想在上面用力吻上一口。”
黑长直御姐发出一声惊呼:“Oh!Why喜欢从后面窥视Me?那边的变态男人就窥视人家的后面……真是太可怕了。”
李岩大汗:“喂,我说过无数次了,我并没有从后面侵犯你的想法,这全都是你自己的妄想。”
黑长直御姐扁着嘴:“知人知面不知心,自从My见识过了岳不群的yīn险之后,对You这两口子都已经不能相信了。”
洒脱妹子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马下脸道:“喂,你又说我师父坏话了,我师父哪里yīn险了?而且师父洁身自好,从不对男人假以辞sè,你居然污蔑她和这位李少侠是两口子,这也未免太过了吧?来来,咱们都没有内力,正好过两招。”
黑长直御姐翻了翻白眼,无力吐槽,心想:那伪君子女人和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摆过多少般模样了,你这做徒弟的却被瞒在鼓里,可怕的伪君子啊,连自已从小带大的徒弟都瞒着,像我就不一样了,我做坏事时,从来不瞒着我嵩山派的弟子。
正在这时,两人突然看到骨感姑娘也从江里打了一桶水上来,走到黑长直御姐身边,也开始洗头发,而且,她还故意把后颈露出来,对着李岩的方向……
黑长直御姐和洒脱妹子一起大汗:“喂,你这故意暴露得也太明显了吧?女人就不能矜持点?”
骨感姑娘嘟着嘴道:“你刚才不是说李岩弟弟窥视你的后颈么?我也要让他窥视我的后颈。”
黑长直御姐和洒脱妹子一起扁嘴,心中暗想:你后颈一点都不粉腻,完全就是颈骨包着皮,谁爱看啊?
李岩见这三个女人闹腾得欢,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笑盈盈看热闹的老夫人道:“不好意思,让老夫人看笑话了,这几个女人太不靠谱,有污您老的法眼。”
老夫人却并不在意,呵呵笑道:“年轻真好,我年轻时比她们还不靠谱呢。”
李岩奇道:“老夫人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老夫人笑道:“我年轻时最爱刺绣,刚刚生下飞儿的时候,看着他细皮嫩肉实在可爱,就想在他身上也刺点啥,于是就刺了个‘尽忠报国’在他背上,那孩子痛得哇哇大哭,他父亲也把我痛骂了一顿呢,说我不太靠谱,居然在小孩身上刺绣,哈哈……”
李岩大汗:这可是后世传诵千年的佳话,和不靠谱有什么关系?咦,等等,不是jīng忠报国吗?老夫人为何说的是尽忠报国?自己儿子背上的刺字不可能说错吧?
老夫人继续道:“我刺好‘尽忠报国’之后,觉得这个词有点缺气势,就在‘尽’字上面打了一个叉,在旁边重新刺了一个‘jīng’字,于是就成了jīng忠报国。”
李岩“噗嗤”吐出一口鲜血,汗道:“您的意思是……岳元帅的背上……”
老夫人点头道:“你想得没错,他背上现在有四个字和一个被叉掉的字,一共应该是五个字一把叉。造型优美,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一件艺术大师的作品。”
李岩噗通一声仰天就倒,可怜的岳元帅哇,你怎么就这样被毁了呢?
老夫人看了看李岩,认真地道:“小英雄,要我帮你刺点什么在身上吗?我的纹身手艺一流呢,比如,我可以帮你在背上刺一条青龙,很气势的。”
李岩心想:在身上刺一条龙,那不就成了黑社会?有够汗的,当然,最汗的是万一她纹好之后不满意,在上面打一把叉再重纹个什么,那就彻底完了。赶紧拒绝道:“不要,小弟我不喜纹身,还是算了吧。”
其实李岩倒不是不能接受纹身,在后世,纹身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比如在手臂上纹一只鹰,在胸口纹个什么狼头一类的,女人们则喜欢在腰上,或者小腹上,或者脚腕手腕上纹一朵花,一只蝴蝶一类的,都是很时尚的玩法。但是……李岩可不希望自己被人纹一把叉在身上。
却不料黑长直御姐喜气洋洋地跑过来道:“老夫人,帮Me纹点东西吧,Me想在胸部正中间这里纹一只大蝴蝶,蝴蝶的两只翅膀要正好分开在两个胸部上,这样一来,每当Me穿低胸晚礼服时,就会露出一只大蝴蝶在别人面前,好酷,最酷的是,胸部抖动的时候,蝴蝶就会扇动翅膀呢。”
李岩楞住,脑子里闪过一幅胸部颤抖时蝴蝶飞舞的画面,随即,一条鼻血缓缓地流淌了出来,天啊,这个也太刺激了,黑长直御姐果然有点西方化,这种事亏她想得出来。
只见黑长直御姐将衣领向下拉开,露出了上半截胸部,当真是雪白得耀眼,其实李岩在山腹洞里时就看过她的身体了,但是女人全脱光了看果然没啥看头,像现在这样大部份地方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半边胸部出来看,反而更加勾魂。他心中暗叫奇怪:后世大街上穿低胸衣服,露上半截胸部出来的女人很多,自己看了也没觉得怎样啊?怎么现在如此不济了?肯定是在古代待得太久,这里的女人个个保守,看多了保守的,偶尔看到这种低胸,就有点伤不起了。
李岩不敢多看,怕自己节cāo沦丧,只好扭过头去,看向窗外的景sè。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只见江面上有两艘小舟,正以飞快的速度,向着本船靠过来,船上的水夫正向着自己这边的船夫招手,吆喝着一些听不懂的黑话。
李岩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好,被人盯上了”,不过他马上又转念一想,不对劲,如果对方已经知道我们的船上有岳母,只怕来的不是两条小舟,而是数十条大船,将自己团团围住,布下天罗地网,这两艘靠过来的船一定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李岩倒是镇定下来,他拿出丑脸汉子的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蒙,然后披上一件破烂的衣服,走出船舱,上到了甲板,站在船夫身边,低声问那船夫:“发生什么事了?”
船夫见李岩一张丑脸,似乎不是先一批上船的人啊,但他也没细想,反正那群人有十来个,里面有一个丑脸汉子没朝过面也正常,于是回道:“客官不用担心,这只是例行的收保护费罢了。”
“收保护费?”李岩皱起了眉头。
船夫道:“前面就是嘉陵江与长江交界之处了,咱们马上就要进入长江,而一旦进入长江就是长江水道十二连环坞的地盘,每一艘进长江的船只,都要向十二连环坞交纳保护费,否则是无法在长江上行船的,这两艘小舟就是十二连环坞派驻在这里的哨船,专门向进江的船只收取保护费。”
李岩这才明白过来,这就和后世的黑社会划地盘收费是一样的,算是黑社会的一种“正常收入”,已经成为了某种约定俗成,在后世就算是jǐng察都不会插手管。
船夫道:“你们给了我足够多的船资,交保护费绰绰有余,这里就不劳您费心了,请您先回船舱里吧,我会好好处理的。”
李岩道:“你一个人面对黑道混混不会害怕么?我在这里陪着你站着吧。”
船夫感激得不行,连声道:“客官真是好人,不怕您笑,我还真有点怕这些黑道混混……唉呀,只求他们收了保护费赶紧走,不要抢我船上的东西。”
两人说话间,十二连环坞的小船已经靠近到了大船边上,两名小喽罗勾住大船的船舷爬了上来,到了船夫面前,两人嚣张地伸手道:“拿来!”
船夫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是!是!”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足足有十两重,交到喽罗的手上,那喽罗道:“你这船夫面生得很,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上面载了些什么人,报备清楚。”
船夫赶紧道:“我是州河那边讨生活的船夫,平时里很少来长江,最远也就到嘉陵江就倒转了,因此面生,这次载了贵客,要到四川宜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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