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放他,又何必消了他的这段记忆。”
“呵呵……如果让阮丹婷察觉到你非凡人,就算让她抓住了苗君宝又有何用。”
“难道法海已经落入……不对,如果这样你没有理由不去救他。以你的性格岂会纵容他人去伤害你所在意的。”
张青故意睁大眼睛:“诶呀,你这么了解我呀!不过,偶尔看看苗君宝的倒霉相也不错呀……”
“倒霉?法海怎么了?”转眼金白就抓住了张青的手腕。
张青难以置信的看着金白,自己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回过神,张青娇声说道:“讨厌,你抓疼我了……”
不理会张青的话,金白说道:“那刘三根本就不是法海的对手,怎么会……”
“呵!人呀有些时候还不如妖。说起来我倒是很佩服你,你明知道阮丹婷对苗君宝感兴趣,竟然还让他单独行动,这种结局是可想而知的吧。”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金白的掌控,张青索性顺势靠在金白身上。
金白反手推开她,转身想走,却被张青拦住了去路;金白难得浮躁的说道:“让开!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的确不是你的而对手,不过……给你添点麻烦也不错呀。”张青说完贸然出手,甚至招招带着杀机。金白不想伤她,可是这样一来,要摆脱她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金白一边退避,一边说道:“张青!你不要胡闹了,如果晚了或许会出人命的。”
“人命?就那个小丫头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可惜我张青不稀罕。”张青无所谓的说道。金白没有办法,现在要去找法海的话就必须先制服张青;可是在不伤她的前提下离开却不是立即可以做到的。
两人打斗自是不比寻常侠客,虽然金白已经尽量控制招式的危害力,可是两人身后依然一片狼藉。看着人迹罕见的四周,金白渐渐发觉张青似乎是因自己走在向着某个固定点。就在金白想撤步,张青却现出原形牢牢地缠住向着前方一丈有余的方向扑去;金白单手撑地想借势甩开张青,不成想在碰到地面时,地面却陷下去一个大坑。两人双双摔进坑中,不等金白挣脱,张青就自动和金白分开了。
张青笑着说道:“这可是雄黄阵,可以说是我们的天敌;就算是你估计没个七八天也出不去吧。”
“你根本就无法布成此阵,其中必有漏洞。”金白仔细观察着阵中的环境,试图找出漏洞。
“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最有用的武器就是银子和女色了吧,不巧这两样我都不缺;而且并不是所有的修道之人都是什么狗屁正人君子。”
“万一那道士临时反悔,你不是也就危险了吗,以你的性情根本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
“你真的很理解我呀,不过……那道士早就填了猛兽的肚子了;姑奶奶这点放人之心还是有的。更何况我根本杀不了你,只是要困你几天而已。”张青懒洋洋的说道。
“我会出去的。”金白肯定的说道。
张青则不解的看着口中念咒语的金白,这雄黄可是他们的大禁,只怕等自己遍体鳞伤也难突破……“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怎么破此阵。”张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悠闲地看着努力不懈的金白……
将近黄昏,百花楼已是热闹非凡,不过人们很快发现今天阮丹婷并没有像以往般站在大厅。不同于大厅的吵杂,后院安静得有些静默。
阮丹婷回到屋里敲开装饰用的书柜,一个暗门出现在眼前;阮丹婷走进去后,房间又恢复了原样。顺着楼梯向下走去,在楼梯的尽头还有一扇门,阮丹婷轻轻一推们就开了。
一个不大的石室,除了四壁上的火把,里面几乎什么也没有。正中有两条手腕粗细的铁链,此时正牢牢地捆在法海的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⒃章
阮丹婷轻笑着说道:“抱歉呀,苗公子,要请你来实在是不易呀。”
“如果你所说的请是用迷烟的话,这种方式的确不常见。”
阮丹婷面不改色的说道:“看来公子早就知道我们会耍诈,竟然还甘愿冒如此的风险。我就想不明白,那种小丫头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付出的。”
“人心向善、众生平等,翠儿不过是想在这浊世自保清白;能力以内为什么不能相助她一臂之力呢。你说不明白,不过是你因为你凡心过重、杂念横生罢了。只要你肯改邪归正,潜心修为;待到你的孽业圆满时,自然就会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
法海的话让阮丹婷暗暗心惊,这样的语气像极了出家的和尚;而且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也在说自己本非凡人。阮丹婷细细的打量着法海,身上没有丝毫的妖气,可是眼眸里也没有出家人的清静、慈悲。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希望你可以心存三分善念;否则将来谁也救不了你。”
“善念?呵……可笑,在我被剥皮抽筋时你怎么不去叫那人心存三分善念;那些欺男霸女的人怎么没有人对他们说什么善念;哈哈……别的不论,你的善念又给你带来了什么呢?还不是落在我的手中,我倒要看看谁可以救你,而你又可以救得了谁……”
就在阮丹婷大笑的时候,刘三走进来说道:“老板,要配好了。”
阮丹婷拿过刘三手中的药,靠近法海两步,说道:“苗公子,知道这是什么吗?”
法海困惑的看着阮丹婷,一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阮丹婷自顾自的说道:“你以为有了开光的头钗就可以保住她了吗?有了这个,那位刘姑娘就会改变想法了。刘三,你去准备……”
回头就见刘三脸色发白的看着自己,阮丹婷不悦的皱起娥眉。刘三颤抖的手指向阮丹婷的影子:“老……老板……你……”
顺着刘三的手指,阮丹婷见到自己的影子竟然多出了一条尾巴,头上也长出了尖尖的耳朵。阮丹婷一时不察震惊的说道:“这不可能!没有人可以破得了我的法术……”看到法海闭目,口中念念有词。阮丹婷皱眉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道行。”
法海叹了口气:“这点小事我还是办得到的。”
“真想不到你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法海……”阮丹婷眉眼一转,笑着说道:“原来如此,你要刘三看到我的本体;无非是想阻止他去害人;可惜……你应该知道有句老话:我不杀伯人,伯仁却因我而死吧。”
看着步步紧逼的阮丹婷,刘三下意识的退后:“老……老板,我……”
阮丹婷瞬间移到刘三的身边,柔嫩的手掐住刘三的脖子,微微施力,刘三的脖子一歪,从口中流出的血染红了阮丹婷洁白的手指。
法海带着怒气说道:“他并没有背叛你的心思,为何要杀了他?”
阮丹婷一脸嫌恶的松开手,刘三如同一堆烂泥瘫在地上;阮丹婷将沾着血的手伸到法海的面前,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阮丹婷轻笑着说道:“这种人就算死一万个也不过是造福人群;不过……从某方面说,他却是因你而死的。如果你没有让他见到我的本体的话,他就不会这种结局了。”
阮丹婷的话反而让法海冷静下来了,法海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应该知道我身上有佛光笼罩,以你的修为根本就近不了我的身。”
“我知道,不过我不着急;你腰上的可是两根寒冰铁,据说这种铁最伤人身了。我先饿你三日,看等你精神不济后佛光是不是还会保你;还是你那个佛祖会给你送水送饭呢……哈哈……”阮丹婷大笑着离开密室,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对了,我现在就去将这药给刘翠儿送去……希望你的善念可以救她。”大门随后紧紧的关上了。
看着阮丹婷顺手将刘三的尸体收拾妥当,法海这才松了口气,坐在石台上;清楚的感觉到腰部的凉气正慢慢的散向四肢。法海低声说道:“金白,你总不会也落入他们的圈套了吧……”
严实的房间让法海无法推算出现在的时辰,突然门外传来细微的开门声,随后一个女子探头看看法海,见没有人才松了口气。法海看着不施粉黛的女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开口问道:“姑娘……”
“我是纯玉呀,公子不认识我了?”
“纯玉?”看着眼前清纯干净、略显稚气的五官,想起纯玉温婉持重、柔媚成熟的形象;法海歉然的说道:“抱歉,你这副装扮和上次见到时差得很远;很难让人想到会是同一个人。现在的你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可是,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回来后,听到一件事情要去问妈妈,谁料无意中听到王强正在和妈妈说话;王强说什么想不起怎么失败的,等回过神自己已经回到百花楼了;让妈妈很生气,连说他无用。还说什么刘三连法海都捉住了,他却对付不了一个普通人……”
听到纯玉的话,让法海暗暗松了口气,看来金白并没有被他们抓住。如果他没有被控制住,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保住翠儿的安危……法海顺口问道:“你听说了一件什么事情?”
“我回来就听见有人说一个姑娘跳楼了;所以我想去问问妈妈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股不祥的感觉瞬间袭来,法海忙问道:“跳楼?知道是谁吗?”
“嗯……不清楚,好像不是楼里的姑娘;不过有见到的人说那姑娘死时手里攥着一对好看的蝴蝶头钗。”纯玉抬头见法海面有戚色,问道:“难道……你认识那位姑娘?”
“她是我妹妹……”
“抱歉……”纯玉黯淡了脸色。
“你不必道歉,这件事情原本就和你无关。我明知道有人在打她的主意却没有意识到潜在的危险,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不……我并不是在向你道歉,只是你为了救妹妹落到这种地步;可是我却反而害了……这声道歉我无法对他说出来。”
纯玉的话让法海无语,想起金白告诉过自己的事情,一时间法海想不起应该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法海迟疑的问道:“难道你……你知道胡知府他是……”
法海的话让纯玉露出受惊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是谁告诉你的?”
看着纯玉眼中的泪光,法海说道:“当初查探百花楼底细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命运对你太残酷了。”
纯玉苦笑着说道:“你知道了也好,这个秘密压得人喘不过气。”纯玉笑了笑陷入了回忆,轻轻的说道:“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一种似曾相识的亲昵感油然而生。在知道我是身份后非但没有嗤之以鼻,反而更加怜惜爱护;更要为我赎身,离开那肮脏污秽之地。可是……可是我却……”
看着纯玉痛苦的表情,法海安慰道:“姑娘不必如此,一切皆是命运弄人……”
“命运?不……不是的,那天他本无意留宿。是我……是我……”纯玉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清秀的脸上布满了泪珠。
那样的事情要一个姑娘如何启齿,法海打断纯玉的话:“不要说下去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纯玉泪眼婆娑的看着法海,向前走了三步;说道:“苗公子,你真是个难得的好人;我可以抱抱你吗?虽然我是这种人……”
法海伸出手,环住这个可怜的女子,她才十六七岁本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我想告诉你一切,这一切我都无法向任何人说起;如今我想告诉你。”法海沉稳的心跳安抚了纯玉的情绪,纯玉缓缓地说道:“其实……妈妈下药我是知道的,甚至……我也同意这样做。因为他一直以礼相待,半步不肯逾越礼法;所以当妈妈告诉我这个方法时,我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谁想得到……当听到妈妈背地里用我要挟他时我真的有一死了事的冲动,可是……我不能就这样死去,那样对他太残忍了。”纯玉直起身,舒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全说出来我轻松多了。”
法海问道:“如果没有了这百花楼你怎么打算?”
“没有?呵呵……我哪里也不去,也没有地方去。其实我来是有事相求。”
法海意外的说道:“求我?我能帮助你什么呢?”
“从妈妈那里我知道你就是那位除妖法师法海,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如果你们真的可以打赢妈妈的话……”纯玉突然跪在地上:“我恳求您去告诉他,我不是他的妹妹;一切不过是我们精心策划的一个圈套,只是为了挟制他罢了。”
“这样岂不是要他恨你?”
纯玉苍白了脸色,坚定地说道:“我不在乎,恨我总比内心夜夜受煎熬来得好。”
法海沉静了一下,说道:“这种话骗不了人的,他不是傻子,事后稍微一想就会明白你的意图了……”
纯玉摇摇头,信任的看着法海:“如果是其他人说的确没有说服力,不过是你说的他就会信……”
法海为难的说道:“可是我……”
“我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种要求会让你为难,可是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到我的。他是一个好官,不该因为我毁了他的一生。他是我的哥哥呀!那样的事情让人怎么生存呢,求求你……”
纯玉连连的叩头,可是被铁链限制了行动范围;无法拉起纯玉。法海忙说道:“好!我帮你,不要叩了。我会帮你的。”
“谢谢……”纯玉抬头,原本光洁的额头已经泛起红晕。
作者有话要说:
☆、第⒄章
张青看着满身伤痕,一脸倦色的金白;整整三天了,金白没有休息一下;却始终攻不破这个阵法。张青无所谓的说道:“放弃吧!反正这种阵法遇到下雨天自然就解了,你又何必弄得自己满身伤痕呢。”
金白念出的咒语被无形的网反噬回来,打在金白身上;金白退后两步,口中鲜血再次溢出来。喘息间想起刚才张青的话,问道:“这种阵法遇到水就可以破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张青忙摇头:“我不知道,你累的幻听了不成。”
“你的确说了。”金白笑了笑,自己的精力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