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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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枭-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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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他就是赵余庆,赵氏一族的主脑,虽说年过花甲,不过看他的相貌依稀看得出他年轻时是一个美男子,难怪眉眼间和赵敏有几分相似之处。

“赵余庆拜见大人,县官大人大驾光临,赵家村真是蓬壁生辉。”笑着迎上来后,赵余庆一脸从容地给陆皓山行礼。

陆皓山连忙扶住他说:“不敢,不敢,赵族长,免礼,你是江油的大善人,这是折杀本官了。”

有些事,别人敬你一丈,怎么也得回敬三分,不然就给别人留下一个坏印象,陆皓山注意到,虽说自己是官,赵余庆是民,但赵余庆在行礼时自称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小人”,可以看出他内心是骄傲的,这也难怪,他的人脉广,当年在这里安家立室时,是一位知州出的面,一个知州都能请得动,自然不会把一个小小的县令放在眼里。

事实上,谁也不知这赵氏一族的底细,谁也不知这位赵老族长手里有什么底牌,陆皓山也不敢抬大,连忙把他扶起。

怎么说他也是真金白银捐了三千多两,光是这一条,就值得人尊敬了。

赵余庆也就装装样子,陆皓山一扶,他也就应势站了起来,用欣赏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陆皓山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县令大人年纪轻轻,不仅博学多才,还宅心仁厚,为江油的百姓劳心劳力,赵某也深感敬佩。”

“不敢,这还要感谢赵老族长的慷慨解囊”陆皓山一脸正色地说:“本官代表县衙、代表江油的父老乡亲,感谢赵氏一族的雪中送炭,特送来一面牌匾,以表赵氏一族的慷慨之举、鱼水之情,还请赵老族长笑纳。”

陆皓山说完,向一旁的衙役打了一个眼色,很快,一面蒙着红绸布的牌匾就抬到赵余庆面前。

第六十九章愿赌服输

“大人,这是。。。。。”赵余庆有些犹豫地说。

陆皓山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老族长,请揭幕吧。”

赵余庆心中一动,轻轻把红绸布一拉,红绸布一褪下,只见牌匾面写着四个大字:积善之家,那字有如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一般,显出很深的造诣,平日喜好书法的赵余庆眼前一亮,吃惊地说:“看这笔法,揉合了张旭的狂野和黄庭坚的洒脱,却又独殊一格,好字,好字,大人,不和这牌匾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这个,让赵老族长失望了,本官人面不广,又初到贵地,还没结识那些大文豪,这几个字也就是本官的涂鸦之作,惭愧,惭愧。”陆皓山在一旁笑着说。

“这字,出自大人之手?”赵余庆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

这也难怪,眼前这四个字,能吸收众多之长,融合后又带有自己的风格,看起来赏心悦目,品起来余韵无穷,已初具书法大家的风范,而最难得的是,这字出自县令大人之手,这县令年纪轻轻,顶多就二十出头,这是天生异赋还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字?这一手字,竟然比自己还要老练几分。

“陆某不才,请老族长见笑了。”

赵余庆的目光一下子亲切起来,就是脸上也多了二分真致的笑容,忍不住大声赞道:“果然是字如其人,也只有写得这么好字之人,才能写出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样的绝世佳句,难得,真是难得。”

古代写得一手好字,相当于一块敲门砖,特别是在科举考试时,字写得好,在主审官眼中都增色不少,赵余庆这次亲自出迎,一是知道县令大人是送牌匾的,这个脸面要给,二来也想见识一下女儿口中那个才华横溢之辈。

自家女儿平日眼高过顶,很少赞别人的,而这次却是反常了,对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却是赞不绝口,这样一来,无论如何,赵余庆也要会一会这个素未谋面的县令了。

“赵老族长这是捧杀了,这是江县父老乡亲的一点心意,还请老族长笑纳。”

“不错,不错,这一份厚礼赵某很喜欢,来人,把这个挂在书房,老夫有空时可以品读一番。”赵余庆吩咐完,笑着对陆皓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高兴地说:“大人请,我们到屋内聊。”

主家开口了,陆皓山没有拒绝,在众人簇拥下,一起往屋内走去,在走的时候陆皓山才注意到,那赵敏跟在后面,一直低着头没说话,也不知说些什么,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感到她心气有些高的,经过自己的“打压”,估计现在谦虚多了吧。

哦,对了,还有一个赌约还没有兑现呢,前二天找自己,也不知是对得出来还是认输,不过当时自己还在卖力地到处募捐钱银、收买人心,没在县衙,现在正好作一个了结。

赵余庆的情绪不错,把宴席设在后园人工湖上的一座凉亭里,好酒好肉招待,果品、点心、糕饼等一应俱全,那宴席的规格也很高,用的都是山珍海味,满满摆了一大桌,有几样陆皓山还叫不出什么名字来,赵余庆亲自作陪,同桌的还有三个族中的元老和二个青年才俊,而赵敏出人意料位于那二个青年才俊之中,就坐在赵余庆的身边,陪陆皓山前来的苏方也有份入席。

一介女流之辈,竟然出现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可以说明二个原因:一是赵敏在族中的地位不低,或者说在族中担任一个重要的角色,二是那做族长的老子的确很宠她。

吃席时出现一个小插曲,就是上座的位置谁来坐,按地位来说,陆皓山是一县之尊,自然要坐上位,不过作来主家兼长者,赵余庆坐上位也无可厚非,好在陆皓山坚持推辞,以晚辈的身份坐在次席,众人这才依次坐了下来,赵氏一族的人心情都很不错,因为陆县令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都给予赵氏一族足够的尊重;二来他的身份和才学也摆在哪里;值得人敬重。

待侍女酒斟满后,作为主人,赵余庆拿起酒杯说:“大人,赵某敬你一杯,自你上任后,县衙风气焕然一新,凡事亲力亲为,老百姓安居乐业,真正做到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特别是那句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铿锵之言,赵某听完深受触动,这杯是敬你的。”

主人举杯了,陆皓山也举高杯子,遥碰了一下,放在唇边一仰头,嘴到杯干,喝完后把杯口朝下,这才笑着说:“赵老族长客气了,这些都是本官应尽的本份,反而是赵老族长深明大义,这次慷慨解囊,可以说帮了江油百姓一个大忙,也帮了本官一个大忙,应是本官敬你才对。”

一旁的赵敏笑着说:“爹,大人,你们都别客气了,再客气这菜都凉了。”

“呵呵,还是敏儿说得多,我们都是性情中人,这样客套来客套去,反而显得俗了”赵余庆笑着说:“都随意好了。”

苏方接过话头:“还是赵族长爽快,同饮一江水,乡里乡亲的,苏某敬老族长和诸位一杯,这次不是赵氏一族伸出援手,只怕。。。。。。算了,不说这个,来,赵老族长,苏某敬你一杯。”

“光是赵某一个人喝没什么意思,这样吧,我们一起干了此杯,然后就不要客气,都随意好了。”

陆皓山也举起酒说:“为答谢老族长的盛情,来,干了。”

“干”

酒是席上最好的调节剂,一杯酒下肚,彼此的关系好像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席间慢慢热闹了起来,反正花花轿子人人抬,捡好听的说就是了,一边说笑一边喝起酒来,陆皓山还好一些,他是县令,一县之尊,大伙也不敢拿酒挤兑他,而苏方是礼房司吏,管着本县的考试、祭祀、礼乐、旌表等事,特别县试将近,赵氏一族的几个元老都有想请他照顾族中子弟的意思,一个个抢着和他推杯换盏,只是喝了一半就已经有七分醉,还让几个元老和族中子弟拉去听戏了。

很快,席间只剩下陆皓山和赵余庆、赵敏父女。

赵余庆一口把杯中之物喝干,看了陆皓山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大人,恕赵某大胆,敢问大人对天下大势有何高见?”

哟,还考起自己来了,陆皓山犹豫了一下:“这。。。。。。”

“这里没有外人,大人就当是酒后乱言好了。”

“皇上兢兢业业,只是大明积患己深,用猛药不行,只怕适得其反,可是用慢药,又有后金在旁虎视耽耽,难啊。”陆皓山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啪”的一声,赵余庆把酒杯放桌上,有些气愤地说:“别人都打到家门口,还要内斗,斗来斗去,受伤害的还不是百姓?”

说完这话,赵余庆的脸有些红,也不知是气愤还是贪多了几杯,一旁的赵敏闻言大急,连忙劝道:“爹,你又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一边说一边让下人把赵余庆扶下去休息。

“也好,敏儿,你替为父把陆大人招待好。”赵余庆自觉失了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吩咐赵敏招待好陆皓山,又向陆皓山告了一个罪,这才退席离去。

赵敏心中大寒,老爹也是,也不看什么人,和朝廷命官谈时弊,这不是找不自在吗?要是真计较起来,那可要出大事的。

等人把自己老爹扶下去后,赵敏有些抱歉地说:“大人,真是抱歉,家父上了年纪,贪多几杯就变得唠叨,刚才那番话是酒后之言,请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赵家村有这等规模、赵氏一族能有这等强盛,这个赵余庆肯定不是泛泛之辈,怎么有这种不成熟的表现?这真是上了年纪还是别有用心呢?陆皓山一时也想不明白,只是笑着说:“无论什么时期,总有几根忠骨、几缕忠魂,赵老族长也是有感而发,赵姑娘放心,本官只带耳朵,不带嘴巴,绝不会传出去的。”

“谢大人。”赵敏谢完,然后咬咬牙,开腔道:“几日前小女子与大人有一个赌约,现在过了约定的时间二天,小女子无能,不仅自己没有对出来,就是倾尽全族之力也没法对上大人的那对子,愿赌服输,大人有什么条件,只管开口就是。”

陆皓山的那个对子,赵敏可以说搜索枯肠也没一点头绪,下重金让族里的子弟对也无人能解,当时约定的时间是三天,可算上今天已经是第六天,怎么也对不上,只好愿赌服输,此事老爹也知道,刚才离开,也许就是给自己创造条件。

要是要求过份,可以直接拒绝,这样赵余庆也不用丢脸面或站在一旁左右为难。

陆皓山看着赵敏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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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柳边血案

“赵姑娘,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陆某现在已到适婚之龄,又出任县令一职,所以,是时候找一贤惠女子替我陆家继承香火,还想劳烦赵姑娘帮忙物色一二。”陆皓山有些“羞涩地说。

赵敏面色一变,有些不悦地说:“大人,这些事,找那些经验丰富的媒婆岂不是更好?小女子是女流之辈,尚无婚配,此事不大合适吧。”

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媒人这碗饭可不好吃,绝大多数人碰都不想碰,更何况自己还侍字闺中,要是跑出去替人做媒,传出去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其实当日赵敏一看到陆皓山留下的那个对子,就已经知道自己输了,她本以为陆皓山会要些金银财宝或让自己多捐钱什么的,没想到,他竟然要自己帮他物色女人。

这是把自己当成媒婆吗?太过份了吧,赵敏当场就有些不爽了。

陆皓山摇摇头说:“那些媒婆,两边收好处,一张破嘴能差得说成好的,能把胖的说成瘦的,能把矮的说成高的,哪里能信呢?”

“哪是对普通人,你是七品县令,一县之尊,哪个又敢骗你?”

“赵姑娘,让你替本官物色合适女子,有没有违背道义?”

赵敏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

“是不是超出你能力范围之外。”

“好像也没有”

“那就对了”陆皓山有些得意地说:“我们有约在先,说好只要不违背道义、又在你能力范围之内,你就要帮我,怎么,你要出尔反尔呢?“

赵敏感到郁闷极了,自己怎么会同意那个赌约,怎么又碰上这种极品的县令?现在让自己去干这么不靠谱的事,还让不让自己活啊,不过有言在先,就是想推也推不了,只好解释道:“没说不答应,只是小女子觉得不太合适罢了,大人,你也知道,这种事,自然是越有经验越好,小女子没有一点经验,只怕,只怕好心成坏事。”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用心替本官物色即可,找到合适的对象,本官自会请媒人出马。”

这还好一点,赵敏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笑着问道:“不知大人心仪的女子,是什么样的,小女子也好按图索骥”

“本官的要求很简单,最好是大家闺秀,受过良好的教育,漂亮、贤惠、能干,嗯,最好还精通九章算术,这样一来也可以替本官打量帐目,要求就这么多了。”

刚听陆皓山说的时候,赵敏还没有觉得什么,,不过听到后面,那俏脸一下子红了,什么精通九章算术,这种种加起来,不就是暗示他心仪的女子是自己吗?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介绍自己给他?一瞬间,赵敏有一种又气又怒,但暗地里有一丝甜蜜的复杂感觉。

气的这个陆县令把自己给耍了,转了一个弯,最后暗示是自己,有一种**的感觉,怎么能对自己说出这种话,自己还是侍字闺中的女子啊,要是这事传了出去,自己的脸面往哪搁啊,这不,一旁的寒月嘴巴都张大了,这个陆县令,还真是太孟浪了。

不过,眼前这个人是七品县令,勉强算是一个官,长得勉强还行,年纪也轻,才华横溢,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换作平常的女子,这个时候早就不知所措,不过赵敏自小就跟在父亲身边,见过不少风浪,近二年老父有心退隐,族中很多事都是交给赵敏处理,所以性情还算沉稳,脑子没有被绕晕,还是很灵光,情绪失守只是一刹那的事,赵敏思如电转,很快就稳了下来。

“大人,你的这个要求倒也特别,不是小女子不愿意帮助,只怕没经验,做得不好那就是让大人失望了”赵敏笑着说:“如果大人不介意,不如提另一个要求,说不定还容易达成一些。”

刚才那个物色条件,自己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赵敏决定,让陆皓山换一个条件,让他打消这个想法。

这妞厉害啊,陆皓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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