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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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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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了半响,余长宁硬着头皮上阵道:“王上,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今日你也算看清了金毗昙卑劣的面露,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呜呜呜呜……”金德曼哭声依旧。

“大不了明日王上你将他罢官夺爵,查抄他的家产,一脚将他提出金城让他滚蛋。”

“呜呜呜呜……”

眼见安慰丝毫不起作用,余长宁一阵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突然,金德曼抬起满是泪痕的俏脸,哀声说道:“余元帅,你能否让出你的胸口,让我依靠一下?”

话音刚落,余长宁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失声道:“什么?”

金德曼面颊绯红,轻轻说道:“现在,我只是想卸下自己带了许久的女王面具,在一个还算温暖的胸口,好好地痛哭一场。”

余长宁默然片刻,对于这样的要求自然不好拒绝,点头道:“此事何足为道?王上但哭无妨!”

于是,余长宁双手撑地,坐在了王阶之上,金德曼依靠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抽泣了起来,仿佛要释放出积压许久的悲伤一般。

两人就这样坐着,不知过了多久,金德曼哭着哭着终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尚挂着泪珠,余长宁喟叹一声,站起身来将她拦腰抱起,吩咐宫女入内扶女王上榻。

眼见女王这般模样,宫人们惊骇莫名,却谁也不敢询问半句,只得领命行事。

翌日上朝,金德曼突然发布王令,罢免金毗昙花郎道国仙之职,由兵部令金春秋暂时兼任国仙。

这一命令来得突然,群臣全都惊疑不定,不知女王此举是何用意,而且今日金毗昙还未参加早朝,更使得有心人疑窦不止。

金毗昙得知王令后,默然片刻,什么话也没说就掉头走入了书房,他知道,金德曼与自己已是完全决裂了,那以往所奢望的种种,都将为之烟消云散。

尽管心里面又是悲恸又是沮丧,然而金毗昙有一点却始终也没有想明白,昨晚究竟是谁将自己敲晕的?

第1142章 藏匿之人

碧波荡漾,海风习习,大唐舰队列成一个巨大的方阵,铁锁相连停泊在海面之

阵五牙战舰望楼,两位绝色丽人正并肩而立,注视着残阳慢慢跌落海,良久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左边那位白衣丽人轻轻一叹,说道“那天晚,我都看见了。”

黄衫丽人心头一跳,面颊升起了一抹晕红,却是垂首敛目不语。

白衣丽人自顾自地的苦笑道“他本是风流种子,欠下的风流债不知几多,禹英姐为之沦陷也是常理,看来以后我们的姐妹,一定会越来越多啊。”

闻言,黄衫丽人面露苦涩之色,沉吟半响,喃喃开口道“以前的我本来特别的讨厌他,望之如同深仇大敌那般,然而不料在相处的一点一滴,却慢慢对他改观,他虽玩世不恭,却有情有义,为了大唐不惜在突厥忍辱负重多年,这样的男儿,的确很是少见,然真正吸引我的,是他那天马行空的才华,杜禹英生平极难服膺他人,余长宁算是其的一个。”

白衣丽人转过头来,展颜笑道“禹英姐,谢谢你。”

黄衫丽人歪了歪螓首,不解问道“你谢我作甚?”

“感谢你那晚在短斧袭来之时,奋不顾身挡在他的面前,如果他有半点差池,我真的会内疚而死。”

说完这一句,白衣丽人面又显出促狭之色,美目一转笑盈盈地说道“不过,你也得感谢那枚短斧,若没有它的帮助,岂能和余郎挑明关系?也算因祸得福啊!”

话音落点,黄衫丽人面露羞容,脸色红得如同天边的晚霞。

正在此时,一通急促的脚步声砸来,一员戎装大将走近拱手禀告道“杜军师,苏姑娘,派往新罗的探子已经归来了。”

黄衫丽人双目一亮,疾声问道“刘总管,可知新罗国近况如何?”

戎装大将捋须笑道“不出余元帅所料,我军走了之后百济国果然又发大军来攻打金城,目前来犯之军已在征途,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抵达金城城下,我们的机会终是来临了。”

黄衫丽人轻轻击掌,点头道“好,传本军师之令,所有楼船起锚开拔,向新罗进发。”

“遵命!”戎装大将昂昂一句,转身大步去了。

……

回到船舱,想及马能与爱郎见面,苏紫若不由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也不知他的情况如何了?”

杜禹英默然片刻,冷哼出声道“国王寝宫佳人在侧,想必乐不思蜀吧。我见那金德曼,那日似乎巴不得元帅留下,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苏紫若笑道“或许她真的担心我们会率军归去,所以才留下余郎当作人质,这个女人暗地里可聪明得很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杜禹英认可点了点头,长吁一声道,“但愿此战能够顺利歼灭百济大军,还新罗一片安宁,我们也算不负朝廷所托。”

两人边说边走,突然苏紫若停住了脚步,一拽杜禹英的衣袖,冷冷说道“听,前面似乎有哭声。”

“哭声?怎么我没听见?”杜禹英疑惑发问。

苏紫若身为练武之人,耳力超出常人多矣,当下也不解释,持剑在手飞一般地冲到了前面房门前,没有半分犹豫,猛然推开了房门。

这间寝室乃是原来余长宁的住处,现在停着那口青铜棺柩,若是没有特别之事,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去。

苏紫若四顾打量了一周,房内空无一人唯有窗户大开,海风掠窗而入,带飞白幡微微摇曳。

苏紫若仔细地检查了一周,依旧没有什么发现,喃喃自语地嘀咕道“莫非真是我听错了?”

“不,你并没有听错,刚才的确有人在房内。”站在棺柩旁的杜禹英说得一句,俏脸神情大是凝重。

“禹英姐如何得知?”苏紫若走前来,出言询问。

杜禹英纤手拂过棺柩的纹路,正色道“你瞧面,湿漉漉的似乎还有泪痕。”

“泪痕?”苏紫若愣了愣,纤手一拭果然如此,沉吟半响,猜测道“难道是百济人的奸细?要不立即让刘总管测查此事,看是否有人混了楼船。”

杜禹英摇头道“如果是百济奸细,理应掀开棺柩看元帅是否躺在其,而非抚棺痛哭,这人对元帅应该没有恶意。”

两女思忖了一番,却依旧想不通痛哭之人的身份,最后杜禹英轻叹一声笑道“或许是某位仰慕元帅的军卒,乘机前来元帅房内祭奠,也没什么好怪的。”

苏紫若想想也是,便也没有继续深究了。

……

离五牙楼船很远的一艘楼船内,一抹纤细窈窕的黑影穿过把守军卒,几个起落进入船舱,行至船舱最下面那一层,偷偷地进入了货仓之内。

货仓很是宽阔,放满了粮食和淡水,杂乱得正好可以供外来人员悄悄藏匿。

听到声响,藏在粮囤后的两人立即站了起来,同时喜声道“教主,你回来了么?”

黑衣人点了点头,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美丽动人的俏脸,正是魔教教主秦清。

她双目微微泛红,似乎刚哭过不久,淡淡道“抱歉,我并没有探听到官军为何在此停泊的原因。”

两人闻言,脸都露出了失望之色,其一个面容阴柔的男子皱眉道“毫无因由地停靠在此,也不知官军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早知道我们应该留在新罗,免得有来受这颠簸航行之苦。”

另一个年男子脾气显然有些火爆,冷哼出言道“直娘贼,都怪余长宁那狗贼死得太快,我本来还想抓住他,替死去的教众复仇,真是太便宜他了。

这两人,正是金门门主杨明达,和土门门主林术,那日官军攻到,两人奉慕容秋之名与秦清离开,谁料始终躲不过楼船的包围圈,无奈之下,只得藏身在了楼船之。

原本以为官军不久便会返航,没料到却足足在岛呆了整整一个月,其后又扬帆前来了新罗,三人困在这货仓内,不得而出。

第1143章 五子连珠

得知余长宁被刺身亡后,秦清最近情绪很是低落悲恸,暗地里也不知偷偷掉了多少眼泪,今天她故意寻了一个托词,前去余长宁棺柩前,不知不觉便痛哭出声,若非她刚才走得及时,非被苏紫若发现不可。(wwaixs】

然而,有一点秦清却是无比的疑惑,因为她知道苏紫若也是爱余长宁极深,为何刚才远观之时,却发现苏紫若竟是一脸喜色,这究竟是因何原因?”

正在秦清蹙眉思忖间,突然门外人影一晃,一个黑影竟是不声不吭地飘了进来。

秦清三人大惊失色,正欲各自寻找地方躲避,然那黑影已是沉声开口道:“不用躲了,是我,司徒骜。”

话音刚落,秦清立即愣怔在了原地,抬眼一看,来者果然是司徒骜,眼见他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秦清又惊又奇地问道:“魔尊,你你你,不是死了么?为何竟在这里?”

那日被官军攻上总坛,秦清等人都以为司徒骜必定是战死了,没想到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难怪会这样惊奇。

司徒骜冷声一声道:“官军凶猛,本尊不会傻到硬碰,所以待官军攻上总坛之后,我便另览他处藏了起来,最后待他们,又藏身在了楼船之上,时才无意中看见秦教主,才尾随跟来。”

三人恍然醒悟,然一想到此人如此贪生怕死,心里面都忍不住有些鄙夷。

司徒骜浑然未觉,淡淡问道:“秦教主,刚才你可是前去了余长宁的房间?”

秦清芳心一震,继而面颊泛红,在杨明达和张术惊愕的目光中,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

司徒骜冷哼一声,说道:“看来你也发现棺内空无一人,我们都被余长宁那狗贼骗了。”

不轻不重的话音飘入秦清耳畔,恍如炸雷击顶,秦清俏脸神色陡然大变,失声道:“什么,空棺?”

“当然,想必余长宁是为了引诱百济人上当,故意施展的诈死计,而唐军停泊在此,也是为了返回新罗继续攻战。”

秦清呆呆的思忖了半响,猛然间,说不出的欣喜感觉从心里蔓延而出,使得她霎那间精神大震,娇躯亦是轻轻颤抖不止。

另外三人并没有注意到秦教主的异样,司徒骜皱着白眉说道:“现在圣教就只剩下我们四人,当务之急,是按照上任教主的遗嘱重振圣教,秦教主,不知你身上共有几块魏公残壁?”

闻言,秦清双目中浮现出警戒之色,淡淡问道:“魔尊问此事作甚?”

“大家都是圣教中人,教主何须防备司徒骜?司徒骜所想的,也是与你们一般重振圣教。”

秦清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师傅以前曾得到过一块魏公残壁,而魔主也有一块,所以我现在手上共有两块残壁。”

司徒骜点了点头,冷笑道:“据我所知,余长宁那小贼手中也有一块残壁,乃是从涂贵那里抄家得来的,当时涂贵正准备将残壁献给吴王,却不料被余长宁抓住把柄抄家了。”

说完,他正容道:“当务之急,我们须得尽快取得余长宁手中那块残壁,以便他日开启宝库,获得建教急需的金银,秦教主以为如何?”

秦清点头道:“那是自然,现在能有魔尊相助,重振魔教一定指日可待。“

眼见这位年轻教主这般谦虚恭敬,司徒骜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发现秦清眼眸中那一丝让人胆颤心惊的寒意。

……

金城之外尘土飞扬,百济大军重新摆开了军阵,将新罗国都围得是水泄不通。

这次百济来攻,兵力比上次更胜,旗幡烈烈,喊杀如雷,惊得新罗国的守城兵卒个个面无人色,的确,目前已经失去了唐军的援助,金城看起来当真是岌岌可危了。

和白会议召开了已经整整一天,还没有结束之态,上大等们唇枪舌战,争吵不休,竟还没有一个妥当的应对之策,然而有一个结论还是得到了统一,那就是如果大将军金庾信不回师来援,金城很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在军事上,兵部令金春秋是最有发言权的,面对同僚们的担忧,金春秋自信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各位宽心,本官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豪言壮语并不能打消各位上大等的忐忑,而且他们还惊讶地发现,今日女王竟然没有出席和白会议,实在太是奇怪了,听宫内的侍卫说,这段时间女王几乎都呆在寝宫之中很少外出,也不知是何等原因,才让女王深居简出。

今日,金德曼并非是不愿意参加和白会议,只是觉得这样的会议有她也可,无她也行,参加与否都无所谓了,况且这段时间,她正迷上了一种名为五子棋的游戏,沉迷其中整日与余长宁对弈不止。

余长宁很后悔教会了这美丽女王五子棋,现在只要金德曼批阅完毕奏折,便缠着他下棋为乐。

五子棋棋具与围棋相同,两人对局,轮流下子,先将五子连成一行者为胜,规则倒也简单,然在这以十七条横线十条竖线排列成的棋盘上,简单的规则却化为了复杂的机心,想要瞒过对方五子连珠,谈何容易也!

开始下棋的时候,余长宁老练持重,自然杀得女王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然没想到女王天赋异禀,后来竟无师自通揣摩出了一定规则,区区两三天时间,竟与余长宁斗得个不分上下,往往下得十局,总可以赢得四五次,棋逢对手将遇良材,这也无疑增添了两人不少的棋趣。

眼下这一局,金德曼攻势凌厉,白色棋子向着棋盘四处延伸,余长宁围追堵截,黑子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长城般将白子死死地困在阵中,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连不出五字。

这时,金德曼贝齿轻轻地咬着玉葱般的指甲,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发现余长宁即便是在杂乱无章地堵截着自己,也在无形之中排成了一个“活三阵”。

这活三阵是指多个三字连珠进攻,如同一只双头灵蛇般,两头都有厉害的杀招。无论对方防守于哪一头都难免被蛇头咬伤,一时之间,金德曼踌躇不决,竟生出难以决定之感。

第1144章 胜战之功

瞧见女王如此神色,余长宁忍不住嘿嘿一笑,说道:“德曼女王,这局你只怕是要输了。”

金德曼轻哼一声,美目也紧接着白了他一眼,嘟着嘴道:“谁让你一声不吭就摆出如此凌厉的杀招,不行,我要悔一子。”

余长宁哭笑不得道:“下棋不悔真君子,女王岂能这般耍赖?”

金德曼莞尔一笑,手指已经飞快捻起一枚属于余长宁的黑子,捏在指间晃动笑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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