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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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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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白了他一眼道:“只要我说是陪你前去,想必她一定不会拒绝

。”

余长宁闻言略显尴尬,正在讪笑当儿,瑶瑶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道:“对了,你准备带上苏姐姐么?”

余长宁摇头道:“紫若上次伤了筋脉,现在武功还没有复原,她也留在王帐。”

“那你告诉她没有?”

“还没,但是紫若深明大义,她一定会同意的。”

瑶瑶点头道:“那好,你安心前去便可,苏姐姐那里我会帮你照顾她的。”

余长宁颔首,正欲告辞而去,突然帐门外响起了内侍尖细的禀告声:“汗王驾到。”

这一下立即是将余长宁吓得魂飞魄散,好似偷人被人家相公当场抓住一般,急声道:“擦,汗王怎么来了?你这里可有地方躲藏,快带我去。”

瑶瑶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怕什么怕,我们又没干什么!”

余长宁恍然一拍额头,笑嘻嘻道:“对不起,刚才完全是自然反应。”

不消片刻,甄云走入大帐,正欲向瑶瑶行礼,突然看见余长宁正笑吟吟地站在一旁,顿时惊奇道:“咦,国师怎么也在这里?”

余长宁还未开口,瑶瑶已是轻笑回答道:“启禀汗王,国师即将启程前去薛延陀,这次是专程前来向本宫道别的。”

余长宁对着甄云作礼后,正色开口道:“公主殿下一直对微臣颇为照顾,所以微臣起行之前特来向公主殿下告别。( )”

“原来如此。”甄云微笑颔首,心里不由暗暗一松。

面对这位美艳动人的高句丽公主的时候,甄云总会有些不自在的感觉,特别是单独相处时这种感觉更为明显,然而作为汉和公主名义上的未来夫君,不闻不问就这样离开似乎也有些不妥,所以临行之前,甄云还是决定前来见汉和公主一面。

然而没想到余长宁此刻也在这里,甄云心头的不自在顿时减弱了不少。

当向汉和公主说明自己必须前往薛延陀的理由后,甄云有些歉意地开口道:“本王前段时间征伐西突厥,这次又要前往薛延陀,将大婚搁置久矣,让公主久等实在抱歉。”

瑶瑶巴不得大婚推迟得越久越好,淡淡笑道:“汗王忙于国政军务,汉和岂会责怪?薛延陀之行汗王放心前去便可,和亲使高大人那里,本宫自会对他言明。”

甄云致谢道:“多谢公主理解,本王告辞。”言罢转身而去。

汗王都已经走了,余长宁自然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立即跟着甄云出了公主行辕。

回到自己的帐篷,余长宁又将此事告诉了苏紫若,苏紫若虽然很是不舍,但现在自己武功还未恢复,跟着余长宁前去恐怕也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只得同意了

相比起瑶瑶与苏紫若,秦清得知自己将与余长宁一道前往薛延陀时,立即兴奋不已,她边收拾包袱,边念念有词道:“这次就我和宁弟弟单独相处,秦清啊秦清,你一定要抓住机会才是。”

北风肆掠,大雪纷飞,甄云与余长宁、耶律宁一道,带领着苍狼卫向漠北进发了。

其时的漠北,乃是一片疆域辽阔的土地,西面直抵西域葱岭,东到包括望建河西岸的广大地区,南方则以瀚海沙漠群与漠南相隔,北方直抵北海,这北海便是后世的贝加尔湖,汉代苏武牧羊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在这片水草丰盛的土地上,曾出现许多草原部族,如春秋战国时期的赤狄、白狄、长狄,秦汉时候的匈奴,三国西晋时期的鲜卑,隋唐时期的突厥、薛延陀、回纥,以及后来宋明时期的蒙古、鞑靼,这些草原民族逐草而居放牧为生,彪悍好战精于骑射,皆是给中原农耕文明带来不小的灾难,特别是蒙古更是灭亡南宋统治中原近百年,可以说中原王朝对外的战争史,几乎都是与北方草原蛮族交战,这一点与西方罗马帝国饱受蛮族入侵有着惊人的相似。

薛延陀汗帐建在郁督军山下,甄云余长宁等人飞马疾行,穿过浩淼戈壁、越过枯黄草原,走了将近两月,方才抵达薛延陀汗帐。

望着远方黑蒙蒙的那座土城,余长宁大觉奇怪,问道:“汗帐不是全为帐篷么?为何这里竟有一座城池?”

甄云扬鞭一指,微笑解释道:“国师有所不知,草原部族虽是逐草而居,然而每到冬季便会寻找相对固定之所越冬,真珠可汗建牙帐于郁督军山下多年,此地早就建成一座小型土城,并在城内开辟市场方便族人们在冬季交易货物。”

余长宁恍然点头,心里却止不住有些担心,若是薛延陀有意加害甄云,在这四面环墙的土城只怕更难逃脱。

是当暮色,又大又圆的落日挂在枯黄的草原尽头,余长宁等人来到了土城之外。

眼见这支军容鼎盛的百骑马队,把守的薛延陀军士立即紧张了起来,五个百人队骑士已是翻身上马,做好应急的准备。

当得知是突厥汗王受可汗邀请前来时,把守城门的将军面容一松,沉声道:“欢迎突厥汗王前来,可汗有令,请汗王带领数名亲信随从入城便可,其余护卫军士全都驻守在城外。”

此言一出,甄云秀眉一挑大是惊讶,显然没料到真珠可汗竟会下如此不近人情的命令。

耶律宁闻言怒声道:“我们汗王千里而至,薛延陀一没有迎接大使,二没有引领仪仗,现在竟要将汗王的护卫骑士阻于门外,这是什么道理!”

面对耶律宁的雷霆怒火,守门将军不卑不亢地冷声道:“此乃可汗的命令,本将也不知晓,若将军感到疑惑,不如亲自去问可汗如何?”

耶律宁闻言一噎,脸上不由黑一阵青一阵

甄云大度地笑道:“既然真珠可汗如此安排,身为客人的我们岂有反对的道理?苍狼卫驻扎城外,国师、耶律将军,就你两人陪本王进城便可。”

耶律宁瞪了守门将军一眼,愤愤然地领命。余长宁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汗王,我还想带一人入内,不知可行否?”

甄云含笑问道:“可是一路上伺候国师的那名侍女?无妨,也让她一并进城吧。”

余长宁立即抚胸致谢。

四人四马穿过城门洞走入土城之内,余长宁颇为留恋不舍地回望了一下高耸的城楼,暗叹一声道:也不知多久才能从这里出去,此行风险莫测啊!

土城不大,挤得是满当当一片混乱,低矮的土坯房,杂乱无章的街道,随处可见悠哉悠哉慢行的牛羊,耳畔全为吵杂哄闹的叫卖声,这里虽是薛延陀可汗牙帐所在,但给余长宁的感觉就如同来到了大唐最偏僻的城市一般。

虽然没有迎接官员,但甄云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一路上轻车熟路,带着三人七拐八拐便来到了一片大青石围城的院落前,淡淡道:“这里便是薛延陀的驿馆,我们进去吧。”

见甄云已是翻下了马背准备进入驿馆,耶律宁终于忍不住了,阴沉着脸开口道,“真珠可汗如此冷落怠慢汗王,实在太可恶了,微臣觉得我们应该立即出城,返回汗国。”

此言正中余长宁的心怀,他亦是忿忿不平地开口道:“耶律将军此言不错,真珠可汗明知我等前来,然却不闻不问,我们何必留在这里受此等窝囊气?”

甄云默然半响,长叹道:“身为一国之主本王纡尊前来,却饱受此等冷落,本王何尝不想如国师与将军所说那般一走了之?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当真一走了之,只怕汗国与薛延陀的关系会降至冰点,弄不好还会影响两国的同盟之约,所以我们不能走,即便受到委屈也必须忍辱负重。”

耶律宁对甄云极为忠诚,见汗王为了汗国甘愿忍受屈辱,心里顿生内疚之感,正色颔首道:“是臣想得太轻率了,请汗王责罚。”说罢,竟单膝跪地请罪。

余长宁心头无奈,也只得向甄云请罪。

甄云微笑扶起两人:“本王相信真珠可汗如此行径必定事出有因,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大家也不要想多了。”

余长宁默然点头,只得跟着甄云进入了驿馆。

在房内安顿妥当后,甄云一个人在房内默默转悠了半响后,换上一件极为寻常的袍服,出门向着长街而去。

凭着记忆,她绕过闹哄哄的市集走入一条整洁干净的夯土街道,这条街道两旁即没有店铺,也没有沿街兜卖的商贾,左右府邸全是薛延陀达官贵族居住之所。

第708章 谁的话可信?

来到一座相对显赫的府邸前,甄云对着把守府门的卫士微笑道:“请向小可汗通传一声,就说甄云求见。 ”

那军士显然不知突厥汗王的名字,闻言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懒洋洋地一句“你先在这里等一下。”言罢便进府去了。

不消片刻府门大开,一个留着可笑山羊胡须的老头步履急促地迎了出来,抚胸行礼道:“见过汗王,小可汗正在府内恭候,请汗王随小的入内。”

眼见拔灼竟没有亲自前来迎接自己,甄云不由大感奇怪,不容多想她点头一笑,跟随老头进入了府内。

府邸无水无草冷冷清清,即便是房舍,也全为粗犷的青石砌成,放在唐朝连一个商人之家也是不如,很难让人相信这竟是薛延陀小可汗的住所

甄云来到正厅前,拔灼正皱着眉头负手而立,此刻见她,不由喟叹一声道:“你终是来了?”

甄云一愣,站定笑道:“小可汗此言何意?”

拔灼复杂地看了甄云一眼,默然片刻突然沉声道:“你先随我进来,皮鲁,关闭府门,谢绝一切拜访。”

那老头应得一声,慌忙去了。

甄云一阵愕然,然而此刻也不好多问,只得默默无语地跟随拔灼入内。

刚进入正厅,拔灼突然转身厉声问道:“我问你,突厥汗国是否已与高句丽达成盟约,准备进攻我薛延陀?”

此言一出,甄云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她怔怔地看了拔灼良久,不解问道:“这是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你先不要管消息出处,我问你可有此事?”拔灼双目盯着甄云豪不放松,心里却忍不住颤抖着。

霎那间,甄云明白了真珠可汗冷落自己的原因,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平静而又清晰地回答道:“我是想与高句丽结为同盟,然而针对的却是大唐,而非薛延陀。”

得到她如此回答,拔灼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下来,他皱眉问道:“那余长宁与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的密谈,以及在你王帐中发现突厥汗国与高句丽盟书约定进攻薛延陀的事情,你又作何解释?”

闻言,甄云更是疑惑不解,绷着俏脸问道:“拔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王帐怎会有突厥汗国与高句丽的盟书?”

“此乃咄摩支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甄云默然片刻,镇定开口道:“你说所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你先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对我说来,我先了解一下。”

见她惊讶的神情似乎不像作假,拔灼疑心尽释,这段时间因为甄云背叛薛延陀的事情,他在父汗面前很是被动,替她求情之时也是孤立无援,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相信甄云背叛了薛延陀。

虽是如此,但拔灼依旧据理力争,然而没想到一则谣言突然传入了真珠可汗耳朵,说拔灼对可汗之位早有觊觎,所以想凭借甄云控制突厥汗国,从而借此向真珠可汗施压,以便传位与自己。

谣言传出,拔灼的地位更是尴尬,好在这个时候,甄云出发前来薛延陀的消息传到了汗帐,真珠可汗得知甄云竟无惧前来,怒气平息了不少,然而冷落之意却无可避免,所以刚才甄云进城才会如此冷清。

见甄云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拔灼便将曳莽所说余长宁与渊盖苏文和谈内容,以及咄摩支在王帐发现突厥汗国与高句丽盟书两事徐徐道来。

及至他说完,甄云秀丽的脸庞变得铁青无比,愤然高声道:“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怎会作出此等忘恩负义的事情

!”

拔灼沉声道:“你说是故意陷害,难道曳莽和咄摩支两人都是在说谎?”

“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薛延陀,那么就甘愿接受一切的质疑,请你替我通禀真珠可汗一声,说我想尽快见他一面。”

拔灼沉默半响,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前去汗帐禀告父王,不过这两件事好像都与你的国师余长宁有关,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询问他一番。”

甄云沉重地点点头,一双眉头蹙得去是更深了。

回到驿馆,甄云立即召见余长宁前来。

余长宁心知甄云必定听到了风声,对自己动了疑心,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此时也不慌乱,从容不迫地去了。

甄云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异色,她与余长宁闲话半响后,这才转移话题的笑问道:“国师前去高句丽和亲之时,不知与渊盖苏文相处得如何?”

面对如此旁敲侧击地询问,余长宁面不改色地喟叹道:“本来开始还不错的,但后来为了拯救高句丽王室,所以只得将渊盖苏文劫持,我想他现在应该极为痛恨我吧。”

“渊盖苏文乃当世枭雄,被你这样摆了一道,的确很是难堪,记恨在心也是常事,我听闻国师在高句丽经常出入青楼,不知可有在青楼要越过渊盖苏文?”

见甄云双目盯着自己不放,余长宁故作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个……汗王,属下乃正常的男子,出入青楼也是常事,不过却从没邀请过大对卢。”

“此言当真?”

“自然千真万确!”

甄云微微一笑,口气却陡然严肃了起来:“那为何曳莽却说曾在燕儿居见到国师与渊盖苏文密会,商谈大事呢?”

话音落点,余长宁顿时露出了无比惊讶之色,仿佛听见了天方夜谭一般,半响回神,他哭笑不得地开口道:“怎会有此事?汗王,这一定是曳莽故意冤枉于我,请你明鉴。”

“曳莽怎会冤枉国师?”

“启禀汗王,以前大唐长乐公主比试招选驸马,微臣曾与曳莽有着不小的冲突,上次高句丽举行宴会,曳莽对臣多番言语羞辱,臣为了汗国都忍辱不言,没想到曳莽却得寸进尺,在宴会举行之时公然挑衅微臣想要决斗比剑,微臣无奈迎战,最后侥幸获胜,也没有伤得曳莽分毫,虽是如此,但我猜想曳莽他一定怀恨在心。而且还有一事,臣在平壤曾当街被一群凶徒行刺,虽然没有证据,但我猜测此事应该与曳莽脱不了关系。”

刺杀余长宁本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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