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无奈,这是主子的命令,她不得不从。她把佩剑从腰间取了下来,纤纤细指有些微颤的解开腰间打结处。本就是夏天了,北寒也只着了一件内衫和一件外衣,还有一件肚兜…黑色的外衣缓缓被褪下,便只剩下那白色内衫。手更颤的去解白色内衫腰间的结,习武多年,她自是感觉到了主子一直盯着她的目光,心中染上万分羞涩,雪白的肌肤也仿佛懂了主人所想纷纷染上红晕。
顾无言确实一直看着北寒,看那妙曼可人一点点褪去外壳,露出那妙不可言的身子,她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子竟会生的如此动人,动她心底那炙热的心。不过见北寒还没有褪完那薄衫,便有些不同往常的不耐烦了,猛的拉过北寒手指一挑便就解开了那并不紧致的结,北寒前身的肌肤便立刻暴露在有些燥热的空气中了,“太慢了!”顾无言沉沉道,看着北寒惊讶且红透的脸,她心头觉得真是可爱万分。
北寒可是惊坏了,衣衫被解开,主子还直直的看着她,她心中的羞涩更加涌出,肌肤就像煮红了的虾子一般。不料顾无言又把衣衫半解的北寒拉到那柔软的床榻之上。
“坐好。”顾无言摆正了北寒那瘦削的身子,使之背对着她。
她能明显的看到北寒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她不由勾了嘴角。随即她打开了手中的木盒,伴随着细小的声音打开木盒,一股沉木的香气便袭入鼻尖,但木盒之物便也暴露于眼帘中无疑了,五把明晃晃的小刀,每一把刀尖各有所不同,是为银色,一掌可握之。
顾无言见此取出一把刀尖偏扁的小刀,然后放于床头的火烛上的明火上,直到那小刀许许变红她才做止。她又看向北寒,伸出另一只空闲的纤手眼神一凌猛的拉下了北寒那白色内衫,使之褪到了那蛮蛮细腰之处,那背部雪白的肌肤大片的暴露于顾无言的眼里无疑,她忽觉得心里涌上了些燥热,她看了看手中那被烤红的小刀,嘴角始终是笑着的,“明日你就要走了,此番去了没个几年定是回不来的。”顾无言凑近了北寒微微泛红的耳边,轻柔道,“但你要记住,你生是孤的人,死亦是孤的人!”
那丝丝热气惹的北寒心里乱如麻,听到主子这番话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确实高兴的,主子这么说是已经认同她的意思吗?
“那,今日孤便在你身子上做一个只属于孤的标记,让你时时刻刻都记得你是孤的人,你可愿意?”
小刀在北寒眼前晃了晃,她自是明白主子是什么意思。不假思索,紧咬着下唇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这点小痛又何惧?这是她莫大的荣幸!
突然,北寒感觉到有一个湿湿软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左肩,她有些疑惑,侧脸一看,竟是主子的薄唇吻上了她的肩头,她的心又不正常的跳了。却很舒服。
“孤会轻一点的。”顾无言离开了北寒的左肩,随即便瞧见刚刚还是白嫩的肩头已经透红了,她心头不由觉得好笑。但是,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马虎也没有丝毫犹豫,找准位置,便在那诱人的香肩用小刀深深划下第一刀,没有如她所说那般,是重重的划下这一刀!引来北寒紧紧皱眉更加的咬着下唇。那鲜红的鲜血慢慢的涌了出来,慢慢的,如同艳丽的花儿在一片雪地怒放。
顾无言笑着,似乎这人间的仙子的微微皱眉引来她心中一丝得意,她莫名想听到仙子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她想让这艳丽的花开的更多更艳。带着嗜血的疯狂,第二刀更重的划了下去了,一刀比一刀重,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足足二十一刀约摸半个时辰终于都完了。
但是在这期间北寒始终未喊出一声,要不是看到被北寒咬破了的下唇,顾无言都会觉得自己下手是不是太轻了。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那白嫩的香肩已被鲜血覆盖,美丽无比,那一滴滴的鲜血随肩流下,染红了白衫,染红了床单,幸好还能依稀见到那鲜血覆盖下刀力雄厚的字样——顾无言。
“痛吗?”顾无言伸出染满了鲜血的手轻轻抚上北寒被咬破的下唇,眼中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疼。
“不疼。”久久未言,北寒颤颤的回道,却不小心碰到了顾无言的纤指,而从顾无言那个角度来看倒像是北寒在吻她的指尖。
心下一动,顾无言轻轻吻上了那朱唇,正如她所想一般很舒服,虽然也能感受到那丝丝腥甜,浅尝而止,她离开了北寒柔软的朱唇。真有一点意犹未尽。
而北寒可就被顾无言的举动弄懵了,让她想起了那次在南城山也是这样,但上次是为了救主子,如今主子这样是为了什么呢?跟主子这么亲密,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不谙世事,有些事情她不明白,可主子的举动无疑又让她觉得羞涩万分,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得。“主…主子…”
顾无言看见北寒这个有趣表情,心下实在觉得有趣的紧。她又看了看北寒的身子,随即把北寒身上还未染上鲜血的白衫撕了一块下来,然后轻轻擦拭着北寒肩头上的鲜血,柔声道“北寒,孤就只有你。”又硬了声色,“给孤听着,你必须活下来!”
北寒听罢又是点了点头,不过却有些疑惑,“主子,你还有师父啊。我和师父都会尽心竭力辅助您的!”
这么纯朴不带有一丝修饰的回答让顾无言脸上一笑,她轻轻搂过北寒,第一次耐着性子说道,“雨可不是孤的人,那是孤母妃的人。而你,北寒,你不同,你的一切都是孤给予的,你是孤的人。”顾无言她一直都对这颗棋子比较满意的,听话又不失其能力,不谙世事不通人故,甚至善恶都还没有概念,这样如初生婴儿般的人才好教化。
“嗯!北寒一定不负主子所望!”北寒第一次听到主子说这样的话,意思是主子承认了她吗?心下欢雀无比。
“孤信。”微微一笑,顾无言起身抱起了北寒,如她所料一般,怀中可人真是太轻了,心下便有了一个主意,以后有时间了慢慢把她养胖一点,想着到时候抱的感觉会不错的吧。
北寒没了重心,心下慌得很,挨着主子这么近,近的甚至能听到主子的心跳声,双颊变得绯红,支支吾吾说道“主…主子,我自己可以走…”
“不成。血流这么多,孤带你去沐浴。”顾无言看着怀中北寒脸色的变化,直觉得可爱的很。她可是第一次去抱一个人,还是个仆人。
皇宫之中,凡皇帝皇子后宫嫔妃所居的寝宫之中必然有一温泉,本来皇宫就建在这璃国最好的地势上,所要的琼楼玉宇,龙露恩泽是不能少的。顾无言寝宫内也有一处天然而成的温泉,曰寮介池,平日里专供顾无言沐浴。如今,顾无言抱着北寒走进了这里。
白雾缭绕,温热的湿气扑撒在二人脸庞,顾无言轻柔的把北寒放入水中,“把衣服都脱了吧。这水有疗养之效,不多时你肩头便能结疤了。”
一离开主子的怀抱,北寒立马在温热的水中坐直了。点了点头,便就褪下了那破烂不堪的白衫,可要脱身上最贴身的两件衣物时却停了手,不自主的看向了顾无言。
不过北寒可能不知道自己此时这眼神落在顾无言眼里倒有些是可怜兮兮的眼神了,活像一只要不到骨头的小狗,真是可爱。不过她心里却想到,若是以后北寒不在她身边了也用这种眼神看别人怎么办?她不希望还有第二个人看到。“孤想起没拿衣服过来呢。孤去拿,你在这儿泡着吧,不必拘束。”说罢,便走了,走到门口时却又皱了眉头,回头又道“以后别这样看着别人。”
北寒一愣,主子最后一句话弄得她云里雾里的。但随即便褪完身上所有衣物了。一副巧夺天工的身子便出现在清澈见底的水中,大概唯一的缺陷便是那平坦的小腹有几条狰狞的疤痕。北寒忍着痛洗掉了左肩上的血迹,也自是看见了刚劲有力的那三个字,脸上不由浮现痴痴的笑容。想起主子临走前温柔似水的模样又惹的她心乱如麻了。对了对了,主子刚刚说要去拿衣物,这明明是下人干的事,怎么可以让主子去干?想到此处北寒心里有些后悔。
闭息,北寒缓缓沉入水底,平日里不怎么爱想东西的她此刻却不由冥思。那不浅不淡的双眉第一次带有一丝愁思。明日,便就要走了,就要离开主子去别的地方了,在边境,很远。而且这一去肯定要是好几年,又要好久…见不到主子了。
可又马上猛的甩了甩脑袋,水下的手握成了拳,她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从前她还不是这样!她的使命就是为了帮助主子实现她的宏图大业,她会是主子天阶上的一块阶石。主子需要她,她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做,她不能让主子对她看到失望,绝对不能!
这样呆在水里许久,北寒突然猛的睁眼,她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朝她这个方向走来。她出了水,身子还隐在水中,她听的出来那沉稳的步伐,是主子。此刻她衣着未缕,主子要是过来…不好不好!这样想着她心头莫名慌了,但她只得在心底祈祷这白雾缭绕会挡住主子一些视线吧。
可大抵要让北寒失望了,顾无言可是把此番美景尽收眼底。她笑了笑把手上的衣服放入一个篮子之中,许是明白她这小侍卫羞涩的紧,笑吟吟的道“寒儿可莫要在水中耽搁了,会泡晕的。衣服放在这儿了,孤在外面等你。”
听到又渐渐没了的脚步声,北寒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心底却又莫名的失落。为何失落,难不成她还想让主子让她不成?怎么可能有这种龌龊之想。清醒了脑子,北寒便从水中出来了。顿时溅起了滴滴水花,水珠在北寒光滑的身子上流淌着,倒也是一幅出水芙蓉的美景了。北寒不敢在滞留多久了,迅速的穿好了衣服便就回了殿内。
她心中有些小小不安进入了殿中,因为没有佩剑,她只能双手垂放在两侧,本想寻寻主子,却不料一抬头便瞧见主子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主子。”北寒微微行了一个礼。
顾无言看着那穿着青色纱裙的北寒,心中不免赞扬,果真这一纱裙很适合北寒,这样的北寒被绿色衬得有些活泼了,不像平日里的沉闷,便不由问道“衣服寒儿可还满意。”
闻言北寒下意识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她其实并没有多在意一件衣服,主子提起她便也就注意了。有点长,花边过于繁琐,颜色过于艳丽。若是跟别人交手起来这样的衣服只会是累赘。但这是主子给的,这一点就足够让她还是喜欢这件衣服的“甚好。只是不常如此衣着,有点不习惯。”
顾无言可是看到了刚刚北寒打量衣服时那不经意的皱眉,她只觉得这样的北寒很可爱。不过最近…似乎经常觉得她这个小侍卫很可爱呢。不过她一如既往的选择忽视这所谓的情感波动,她不需要感情这种会拖她后腿的东西。随即,顾无言拿出一把通体黝黑的长剑,看向北寒“接住。”便就扔给了北寒。
北寒也敏捷的很,出手速度很快,准确的握住了剑身。只是让她感到诧异的是这把比她以前使用的剑还要长却很轻。拿在手里甚至没有什么感觉。
“孤见你以前的剑钝的很了,怎么可以用那种剑上战场呢?此剑由天山玄冰铁所锻造而成,削铁如泥,孤就赐你了。孤希望这把好剑在你手上能发挥好它的作用和它的价值。”
北寒面露喜色,早在接住这把剑时她就喜爱不已,没想到这是主子为她准备的,半跪于地,她道“谢主子!”
顾无言笑了笑,“起来,不必谢,这本是你应得的。”又看了看窗外道“天色不晚了,就寝了吧。明日一早出发,兴许不过不过半月就能到沙城了吧。”
北寒点了点头,有些不舍的起身,“那北寒先退下了。”转身而离去。
走到那道屏风处不由微微侧过头,她想再看主子一眼,却不料正巧迎上了主子的目光。她心头立马慌了,刚刚还稳着的步伐变得有些凌乱了。
一道山水墨画的屏风隔在了二人中间,北寒躺在那张足够容纳她一人的床榻上。而主子就在屏风的另一边。她不会真正睡去,因为在这儿,有这样的特权,仅仅是因为她的职责。她要保护主子。
☆、沙城
翌日清晨,璃城北门一行十几人的车队在那儿驻足着。
顾无言穿着一身轻薄如纱的白衣,而与她对立的是依旧着着一身黑衣的北寒。
这个时候一旁的侍女端了两只酒杯在顾无言跟前。
“要走了。孤便在此送你一杯送行酒。”顾无言微微笑着拿起其中一只白瓷酒杯,一饮而尽,“该你了。古人说这送行酒能保出行的人平安,孤倒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再回来见孤。”
北寒看了看那沐浴在阳光下的笑颜晃了神,心下为之一颤,听到主子的话语毫不犹豫的拿起另一只酒杯一饮而尽。但是让她万万没有料到,辛辣的酒水滚入北寒的口中,她感觉到了一瞬间的窒息,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她忘了,这是她第一次碰酒这个东西。“咳咳咳咳…”
“你怎么没跟孤说你不会酒?”顾无言看着被呛的满脸通红的北寒眼中闪过一丝连她都没有察觉到的慌乱,她不自觉嗯伸出纤手轻轻拍了拍北寒的背。
北寒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在主子面前失态了,她立马运起体中的内力来缓解那灼烧之痛,“咳咳咳…主子北寒无碍。”声音已是沙哑无比。
“笨。”顾无言下意识的就骂出这一个字。看见北寒面色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她也放心了。她抬头习惯性看了看天色,太阳的朝红已遍布半个蓝天了,“该启程了。”
刚刚恢复常色的北寒一听楞了一下,但随即心头便涌上一股难言的伤感。是啊,该走了。她嚅动了一下朱唇,想要说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直直看向顾无言,一咬牙,双腿微屈,“噗通”一声跪在了顾无言跟前,接着便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立刻又是起身面带一丝决绝走到她所骑得那匹白马旁,拉住缰绳,一跃上马。她没有再去看顾无言一眼,她怕自己心中还不够坚定。
挥动马鞭,马儿吃疼,嘶鸣一声便疾驰起来。那十几个侍卫见此看了一眼顾无言,见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