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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把手放在腰间,腰间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他一把就要掐住伤口,鸣人眼尖,一下子扣住卡卡西:“卡卡西老师,你如果还要自残,我就让医生把你绑起来。”
“对不起,鸣人,滋味太难受了,不如让伤口撕开的感觉好一些。”
鸣人故作神秘地笑了:“卡卡西老师,佐助让我带了两样东西给你。维也纳的机票和音乐会门票,一个月以后的。”
卡卡西愣住。
说话间卡卡西又是一阵颤栗,双目开始涣散。
“又开始了。”医生把卡卡西的手脚再次套住。
卡卡西老师,请你坚持住。鸣人默默攥紧拳头。
十个小时后,医生带来了好消息。内源性阿片肽开始逐步恢复,这意味着,卡卡西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清醒的时间变长,发作的时间变短,连症状也明显减轻了。卡卡西躺在病床上,发作的时候大多依靠意志力,把自己像虾米一样蜷成一团。医生看他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用被子把他裹起来,用专用皮带固定在床上。一段日子以后,卡卡西甚至可以懒懒地躺在病床上看《亲热天堂贺岁篇》,这是自来也的新书。
经过短暂的休整,卡卡西完璧回归,医院上下莫不欢腾。
卡卡西看着日历,计算着时间,嗯,一个月的时间真快,卡卡西心里一种甜蜜的滋味泛开。。。。。。
☆、25
25
维也纳。
这是个艺术气息浓厚的城市,铺满鹅卵石的道路上安静悠幽。两侧巴洛克和罗马式建筑交叠延展,处处都能听到优美的音乐声,怪不得这里被称为“音乐之都”,卡卡西不由得赞叹。
这个城市地处多瑙河畔,是个夏天凉爽,冬天有雪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浪漫得不行,卡卡西发现自己爱上这个地方了。这是他第一次来,却有点舍不得走了。
在路上晃荡到晚上才回酒店,鼬的演出在第二天,这次是鼬受邀与维也纳爱乐合作演绎肖邦和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协奏曲。卡卡西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是送给鼬的礼物。他答应过鼬的,这是他大阪演出成功的礼物,只是一直没有送出去。可是卡卡西没想到,就连这次,这份礼物也没有亲自送到鼬的手上。
维也纳□□。
鼬站在化妆间的穿衣镜前,怔怔看着自己。镜子里的人忐忑焦急的心情,全部,挂在脸上。
七情上面,不是平时的自己。
“鼬,你身体还好吗?”鬼鲛走过来。
鼬不答,只是充满渴望地看着他。
鬼鲛被鼬眼底的期待惊到了,实在太满太多,让鬼鲛有些无措:“座位是空的,没有人来。”鬼鲛见鼬的眼角一下子垮下去。
“鼬,别想太多。你快要上场了,不要让观众。。。。。。和我失望。”鬼鲛说完,不由苦笑,可能观众和我的失望对鼬来说也并不算回事。
鼬理了理衣襟,又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也许他迟到了,他在心里说。
鼬走上台,向观众致意,又向乐队指挥和首席致意,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好在,面对钢琴的时候,鼬才能短暂的获得排空卡卡西的宁静。
今天演奏的其中一首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协,大跨度的琶音,密集的和弦,还有各种华彩和多声部,让人目不暇接。而在鼬不知道的角落里,卡卡西静静看着他。
卡卡西没有坐到前排的位置上,因为那个座位离鼬太近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只好在不起眼的角落站着,他需要些时间平复心情。卡卡西决定等到演出落幕后,再去后台找鼬。
鞠躬谢礼的时候,鼬眼前看到的,还是那个空空的座位。
鼬全身都在脱力,也许是大象般的作品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三钢协实在太过消耗体力,一种可怕的无力感竟从心里泛出来。
想哭,眼睛却干得发疼,想笑,连牙齿都在打颤。鼬坐在后台的沙发上,目光呆滞,神游天外。
鬼鲛跪在他身边,叫他,却没反应。
轻轻揽住鼬的身体,鬼鲛恳求他:“鼬,既然他没来,不如忘了他吧。”鬼鲛咀嚼着自己的心意,艰难地开声,“第一次听迪达拉提起你,我就喜欢你。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鼬,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我能对你好,不让你伤心,你的每一场音乐会我都在你身边,我不用你去寻找,我不用你来担心,我一直都在。”鬼鲛张开双臂,把鼬整个抱在怀里,头搁在鼬的肩膀上。
鼬没有动。
这一幕却全数落在卡卡西眼里。。。。。。
巨大的窒息感,让卡卡西弯下腰去。他不敢停留,仓皇跑开,一直跑道走廊尽头的转角处,却再挪不动半步。后背贴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捏着礼物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本以为一扭头,鼬会一直在那里,原来并不是。原来,自己给鼬的,一直都是痛苦。
房间里,鬼鲛紧紧拥抱他,鼬的安然不动似乎鼓励了鬼鲛,鬼鲛把一个吻印在鼬的面颊上。
这个举动让鼬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力气大得直把鬼鲛推坐在地上。
“鼬?!”鬼鲛迷惑。
鼬用手背狠狠擦着脸颊,一字一顿:“滚远一点,不要碰我!”
鬼鲛神情萧索,只好狼狈地爬起来,出了化妆间。正好有个工作人员径直朝他走过来,递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鬼鲛先生,有个人把这个拿给宇智波先生。”
“那是什么人?”鬼鲛追问。
“不认识,一个男人,高高瘦瘦的,银白色的头发。”
☆、26
26
回到东京,回到医院,卡卡西投入正常的工作。鸣人追问维也纳音乐会的事情,卡卡西笑笑,只是不答。
香磷也学足了鸣人的八卦:“主任,佐助大哥的演出精彩不?”
卡卡西摸摸头:“维也纳的道路横七竖八,我在道路上迷失了。”
“当”香磷听见自己眼镜落地的声音。
日子顺水推舟在进行。卡卡西人前人后正常得不正常。
他从不吝啬的笑容,如今变成了大放送,连医院门口偶尔路过的流浪狗,都能让卡卡西笑得春光明媚。他的理由是,那只狗长得像帕克。
他对病人关心备至,兢兢业业,还主动帮佐助做这做那,劳心劳力。他的理由是,前段时间请假肯定辛苦佐助了,提议佐助也去放个长长的假期吧,工作他来做就好。
医院里护士们的爱慕之情,卡卡西不再视而不见,偶尔会对她们抛个媚眼,或者干脆握着她们的小手说,记得要多擦护手霜,直害得姑娘们个个心旌摇曳,喜不自胜。
卡卡西正得意地认为自己把自己都骗了的时候,一个小护士战兢兢向静音报告。
“静音姐,旗木主任他。。。。。。他又找我领走了一支吗啡。”
“不是按规定领的吗?”静音警惕起来。
“不。。。。。。不是,他就直接找我要的,我。。。。。。我不好意思拒绝他。”小护士磕磕巴巴,开始心虚。
静音大怒,拍案而起,桌上的文件跳上三跳:“你难道第一天在这个岗位上做吗?不知道吗啡是医院管控药品吗?没有诊断书你怎么能给他?”
小护士吓得一声不吭,点头如捣蒜。
“卡卡西一共领了多少支?”
“前后一共四支。”
“最近一支是什么时候?”静音真是怒了,小护士从没见过温柔的静音发怒的样子。
“就在刚才。。。。。。”
没等小护士说完话,静音就冲了出去。直接按电梯,去卡卡西办公室找他。
快点,快点,静音急的在电梯里跺脚。
哪里来得及敲门,静音推开卡卡西办公室的门,“卡卡西!——”
然后看到卡卡西陷在椅子里,针剂里的吗啡堪堪全数没入他的身体。
他双目紧闭,仰起的面容有令人迷眩的忧郁,薄薄抿住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他右手把针头从身体里□□,手指一松,针管无力地落在地板上。
卡卡西就仰面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面上的情绪或明或暗在流动。
办公室静的出奇,静音此时连大气都喘不出,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意识。她轻掩上门,走到卡卡西身边。
“卡卡西,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那种非人的折磨,你难道还想再来一次么?”静音胸口堵得发涨,这个她暗恋了多年的男人,如今摆出这副颓废沧桑的样子,让她看了怎能不心疼。
卡卡西睁开眼,眼前是一对漆黑的眸子,眼中竟然闪着他熟悉的光泽。是静音。她原来也有一对漆黑的眸子。倏然,卡卡西伸手把她拉入怀里,手指在静音的发后摩挲,头发,原来也是黑色的,怎么一直没发现。
卡卡西侧头就把唇印在静音的脖子上。。。。。。
“那个东西戒掉吧,你能克服心瘾的,卡卡西,让我帮你。”
心瘾?!
记得在大蛇丸那里的时候,一想起鼬,再不敢给自己下手。而现在,给自己下手的时候,才能不想起鼬。最后,成为心瘾竟然不是吗啡,而是,鼬。
卡卡西苦笑,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鼬在酒吧喝的那杯鸡尾酒。心瘾。对,那个bartender给它取的名字叫心瘾,他的心瘾原来当时就被鼬喝掉了。原来如此,答案一下子得来,但是如今,不过如此。
“静音,和我交往吧。”
☆、27
27
六个月后。纽约。
鬼鲛推开琴房的门:“鼬,你别告诉我你一晚都没睡!”
“睡不着。”一个不能算解释的解释。
“那也别弹了,你弹了快十个小时了吧。铁打的人都受不了,你还要不要身体了。”鬼鲛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鬼鲛搬到鼬家里,实在是为了照顾他。“鼬,出来休息一下,我给你做早餐。”
早餐么?鼬呆了呆,才说:“我想要涂了草莓酱的烤面包,煎鸡蛋,培根,柳橙汁。”
“好,好,好!”鬼鲛顿时喜上眉梢,认识鼬这么久,鼬惜字如金,每次跟他说话,几乎不超过十个字,今天这么长一串话说出来,算算,一二三四五六七。。。。。。竟然接近二十个字,还是向自己提要求,鬼鲛开心得几乎是蹦进厨房的。
“如果有纳豆蛋糕的话,就完美了。”鼬说给自己听。
蜷在飘窗的垫子上,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好刺眼。
鼬合起眼帘。好冷,在太阳底下晒着都好冷。
手指捏着昨天收到的请帖,是阿斯玛和红的,终于结婚了。要回去参加吗?那就能看到那个人了。
一周后。
出了东京成田机场,鼬和鬼鲛打车去酒店。上次回东京的时候是春天,现在已经进入了初冬,两旁景物萧瑟,鼬端着手机愣神。
鼬这次回来只通知了佐助,这大半年以来偶尔和佐助通电话,他从来不敢问卡卡西的事情,佐助也决口不提。佐助就像鼬和卡卡西之间最诚信的绝缘墙,缄口双方各自的事,成全他们事事为对方的心意。可这也很讽刺,因为这让他们永远也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心意。
鼬看着车窗外的人流,繁杂,更迭。。。。。。终于,在人海里迷失了他。他过得好吗?那个男人疼爱他吗?他幸福吗?脑海里涌出一连串的问题,逼得自己想发疯。
车子渐渐驶入市中心,车流开始缓慢下来,终于被堵在一处红灯前。鼬飘出的目光看到了他。。。。。。
竟然看到了他。在巨大的橱窗前。
鼬打开车门就冲出去,顾不上鬼鲛在车里叫他。穿过蜿蜒的车河,他站在巨幅的照片前。
那是一张婚纱照。
卡卡西银白色的头发桀骜地立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俊美无俦。女人腰若无骨地贴在卡卡西身旁,黑发黑眼,笑靥如花。是静音,竟然是静音。她留了长头发。
卡卡西眉眼笑得弯弯的,那些弯弯的眉眼明明是他的。鼬把住橱窗,踮起脚,想亲吻他。对,亲吻照片里的卡卡西。可照片太大太高了,根本够不到。那放大的笑容好像在笑话鼬,还要把鼬吞下去。
婚纱店的服务员这时走出来,觉得奇怪:“先生,有什么能帮到您?”
“鼬,鼬。”鬼鲛跟出租车司机结了账,跟了上来。不顾服务员好奇的目光,直接把神志不清的鼬拉走,“有什么事回酒店再说。”
☆、28
28
鼬缩在酒店房间角落里,颤抖着手指拨电话。
手机嗡嗡响了半天,卡卡西正在写报告,抓起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下接听键:“喂?”
“我回来了。”鼬的声音克制得很平静。
哗啦,卡卡西感觉有什么碎了一地。
“卡卡西,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本以为自己会质问他,问他为什么,可是自己又凭什么?
长长的沉默之后,“明天阿斯玛的婚礼在上午十点,别迟到。”
“还有别的吗?”
“早点休息。我。。。。。。挂了。”
忙音。。。。。。
看不见卡卡西的表情,想来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鼬把身子往下缩了缩,干脆躺在地上,像个子宫里的婴儿。
鬼鲛心里一揪,实在见不得鼬这副样子。心中百味陈杂,叹气,从行李箱中拿出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鼬眼前:“是我的错,这份礼物早该给你的。你的维也纳音乐会,卡卡西来过了。”
鼬一下子坐起来,漆黑的眼睛倏然睁大。没听错吗?!维也纳?!半年前!
“对不起,鼬,是我自私,我不想看见你老是想着他,他让你这么痛苦,为什么你还甘之如饴,还不肯醒一醒。”鬼鲛也颇为激动,“如果他爱你,他就应该抛下所有问题来找你,他像乌龟一样躲在东京,他有什么值得你喜欢?为什么你不能醒一醒?!”鬼鲛大力摇晃鼬的身体。
鼬充血的眼睛红得惊心,大怒着推开鬼鲛,声音撕裂:“我来告诉你问什么!因为我不想醒!因为我爱他!失去他,我宁愿死!”
鼬捡起礼物,双手颤抖着打开,拿不稳,险些掉在地上。
“我来帮你把,鼬。”
“你别过来。”鼬压抑着怒火。
盒子终于打开了。
原来是一条项链,很多颗圆形的金属环被一条细细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