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在……您也认识他?”我结结巴巴的说道。
听我这么说,老爷子拧着眉哼了一声,又问我:“你那伤怎么样了?”
“没,没事了……”
“我看看。”说着,老爷子站起来走到我床边坐下,拉着我的手就开始摸脉,他闭着眼睛停了一会儿,问我说:“他给你喝他的血了?”
“嗯……”这老爷子一句一句的问的我心惊,虽然我还不知道爷爷此次来的目的,但也能看的出来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了,“爷爷,您知道些什么?”
爷爷沉默地帮我把枕头竖起来垫在背后,又扶我靠着,满是皱纹的面容添了一丝愁绪,烁烁有神的眼睛低低的垂着没有看我,粗糙的手掌拉着我的手一直也没有放开,他就这样一直沉默着,直到我小心翼翼地又问了一遍,才开口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把我跟闷油瓶都折磨得要死要活的那个组织,最初竟然是由那所谓的“老九门”发起的,而现在组织里的头目裘德考,原本只是老九门的一个代理,即傀儡。而作为老九门后人的闷油瓶、黑眼镜、齐羽、我还有小花便成了各自族里身先士卒去试药的牺牲品,当然,还有另外的四个人是我所不知道的。
爷爷的话让我很惊讶,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说话,甚至连潘子进屋来送午饭我都没发现。我说不出现在的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原本以为的邪恶组织其实是自己家开的这种事我怎么也没办法平静的接受,可要说我完全无法接受或者被震惊的怎么样倒也没那么严重,毕竟……连长生不老药这种事我也接受了不是?
总之,就是前人挖井后人喝水吧……只不过是苦水而已。
“爷爷,那为什么我跟小花并没有像小哥他们一样被做实验?”沉默了许久后,我问道。
“到了后来,老九门渐渐子嗣凋零,所以老一辈的人都后了悔,可是有些事一旦做大就很难停止,而当年的傀儡裘德考也因为他掌握着老九门后代们的命运,而俨然成为了整个组织的掌控者……后来,我们都舍不得让你受罪,于是你三叔便自请去替了你。而解子,好像是他爸爸替了他。”爷爷说。
“三叔……”我低声地斟酌着这个似曾相识的称呼,可惜念了半天也只能想起一个模糊地影像,“什么时候?”
“你三岁的时候。”
“……”
三岁,难怪记不得。
“那三叔现在人呢?”我又问。
“不知道,一去就没了踪影。”爷爷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心中除了对三叔的感激和愧疚之外还会有一丝的庆幸,我到底在庆幸什么……也许是我现在和闷油瓶有了同样的立场吧。
“爷爷,我会找到三叔的。”我握着爷爷的手说。
可爷爷摇摇头,说:“小邪啊,我不知道张家的小子跟你说了多少他的事,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到底搅合进来多少,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做事之前要先想想你父母,想想你三叔,想想你爷爷……爷爷老了,再经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你这回的伤是怎么受的你自个儿心里边明白,爷爷就不给你说破了,以后自己加小心吧。”
爷爷的话让我感触颇多,回想一下跟闷油瓶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愣头愣脑的想要跟他一起承担所有,可我从没想过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会怎样,闷油瓶曾经跟我说:他是一个人,怎么样都没关系,可我不一样。当时我还气哼哼的不服气,非要问他到底有什么不一样……那个时候他没理我,或许,他是不想说出“你有家人,我没有”这样的话吧。
胖子总是叫我小天真,以前我总是生气总是反驳,可爷爷的到来让我明白了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没经历过也没不能理解的,比如闷油瓶的孤独,黑眼镜的洒脱,还有小花肩上的家族重担……甚至,我都不能理解当年三叔为什么会为了个奶娃娃牺牲掉自己的大好年华。
我什么都不能做,也做不到,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身上唯一的特点就是好奇心旺盛,还有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执着,可惜,这些对他们来说都是没用的东西。
我曾经很鄙视齐羽,我觉得他背叛了闷油瓶是个小人,可我从来都没站到他的角度去考虑过什么,现在想想,他所经历过的事,我一丝一毫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他?至少,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帮闷油瓶拿到那个什么名单……而我呢?
我能做的,就只有天真的待在这些人给我画的保护圈里,感恩……
“爷爷,我是不是给你们都添了很多麻烦?是不是在你们眼里如果不保护我我就会瞬间被吃的干干净净?”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只知道爷爷看着我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心疼,也许我真的很脆弱吧。
“小邪,一个人,如果有很多人都想去保护他,那么这就是他的福气,人,要惜福。”爷爷摸摸我的头说。
我轻轻地苦笑了下,然后看着爷爷的眼睛说:“爷爷,您知道那个组织害死过多少人吗?大奎一家都死了,小高残了,潘子也是……这只是我所知道的,那我不知道的呢?小哥、黑眼镜、齐羽、小花,还有我,我们都是老九门的后人,我们遭罪是在还先辈造下的孽,如果做错事只会一味逃避的话,那错误会越来越严重的。从小您就教我,老爷儿们要有担当,那我就不能因为大家都想保护我,而真的躲到保护伞下装作看不见这些个业果。爷爷,您孙子没那么容易死,当然,也不怕死。”
这一刻,我不知不觉的给自己以后的路做了决定,然后在爷爷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个坚定又决绝的我……
爷爷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竟笑了。
“哼!老子就跟你二叔打赌说我孙子不能这么熊吧!”
“……爷爷。”
“得啦,这件事你自己决定。有什么事可以跟解子、潘子商量商量,潘子打小就跟着你三叔,两年前让我安插到了这边,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等等等等……爷爷,潘子打小跟着我三叔?!那他现在多大了?!”
“恩……不清楚,怎么也二十五六了吧。”
“……怪不得我看他长得那么着急了=。=”
Part 33:大年二十九(肉渣渣)
爷爷在来看我的当天就回了H市,那之后,我的心情依然久久不能平静,窗外的青松在寒风中摇曳,虽然左右不定,但树根却稳如磐石,如今的我也算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不过,我想春天已经不远了。
爷爷走后的两天一直都是小花跟潘子在照顾我,这期间我也问过潘子有关三叔的事,潘子只说是有点线索,但不多……
大年二十九的早上,我从梦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了闷油瓶的那张俊脸,两个人不远不近的距离,呼吸间若有似无的甜腻,这种软绵绵的幸福感让本就睡的很舒爽的我浑身都酥了。
愣了一会儿后,我扶着闷油瓶的胳膊坐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笑着问:“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小时前。”
“那干嘛不叫我?”
“还早。”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时钟,七点,确实还早。
一时的心血来潮,我拉着闷油瓶的衣领跟他亲了起来,他的唇很凉,舌头却很烫,他的手轻轻地扶着我的后脑,随着他轻柔的翻搅,我慢慢地搂住他的腰,脸上的温度急剧的上升着,我,有点透不过气了……
粗粗的喘息在安静的病房里回响,混着隐约的啧啧水声。
不得不承认,不过是分开了两天而已,我,很想他。
“吴邪,你……”
顺着闷油瓶的视线,我尴尬的发现我的小兄弟正雄赳赳的支着我的病号服,我猜它是想告诉我他没被硌坏……
“呃……我,我昨天洗完澡忘记穿内裤了,这,这是晨勃啦晨勃……呵呵,呵呵呵。”我干笑着说。
“等一下。”说着,闷油瓶站起来,走到门口,将病房的门反锁上,然后回头对我微微地笑了下……所以说,为什么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个,小,小哥啊……我,我还有伤呐……”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从没想过他会主动对我献身来着,就连偶尔做个春梦也都是他跟个禽兽似的压着我……所以说这人的气场是有多强大,都已经侵入到我的梦境了= =
“小,小哥……你说句话呀……”我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然后蹭着屁股往后靠。
“别怕。”闷油瓶走过来拉住我,接着挤上病床坐在我的身后,说:“我帮你。”
我被闷油瓶牢牢地圈在怀里,后腰往下的位置刚好靠在他的命根子上,我能感觉得到,那里也硬邦邦的……
“那,那你呢?”我回头问。
“没关系。”他说。
好吧,这人自制力真不错。
闷油瓶的手有点凉,当他探进我的衣服碰到我的皮肤时,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嘶,真凉。”
“嗯,捂一会儿。”
“……喂,你把我当暖宝宝啊?”
“嗯。”
“……”
闷油瓶的手在我身上游移了一会儿后,慢慢地抚上了我大腿根部以及胸前……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学来的,那只手不停地在我胸前的小豆子上揉捏按压,可惜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小哥,别捏了,捏不出奶来……”我吐槽道。
“吴邪,你好煞风景。”
“……我说的是事实……啊!”
他的手不知是故意还是凑巧地滑过了我腋窝靠下腰部往上的地方,结果我就特丢脸的叫了出来,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从头皮传到脚趾,我那小兄弟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好像,很特别。”闷油瓶在我耳边说道,同时还轻轻地在他发现的新大陆上滑着手指。
“……你,就跟你很有经验似的……”我侧着头瞪了他一眼。
“没,瞎子有很多教学视频。”
“……”
从身侧和大腿根儿上传来的酥痒感让我不想再说话,我闭上眼睛仰着头靠在闷油瓶的肩上,从口鼻里传出的喘息慢慢地急促起来。这时,闷油瓶微偏着头在我的耳朵和颈侧或轻咬或舔吻,原本在腿上摸索的手也渐渐游移到了重点部位。
其实我以前也不是没自己撸过,可每次都是小兄弟一奋起我就直奔主题的快速解决问题,虽然也很爽,但总有点敷衍了事的感觉。可闷油瓶却不一样,他之前在我小兄弟的四周徘徊了挺长的时间,撩拨的我甚至有些烦躁的等不及了,所以当他真的揉搓上我的敏感时,那焦躁的空虚感被满足的一瞬间我一个激灵就缩紧了身体,原本拉着他袖子的手不自禁的就摸过去把他的手往自己的鸟上按,然后还扭着腰在他的手上蹭啊蹭……
闷油瓶顺着我蹭的频率握着我的东西上下动着,另一只手就扶着我的脸吻着我的嘴巴,我本想就着这火热的气氛回手帮他,可还没碰到他牛仔裤的拉链呢,就被他给拉住了。
下身的快感在慢慢叠加,闷油瓶的手渐渐加快了速度,我的嘴巴被堵着就只能用鼻子闷闷的哼着,轻微的窒息感并没有让我想要摆脱闷油瓶的吻,反而用手按住了他的头疯狂的加深着两人唇齿间的纠缠。最后,在到达巅峰的时候,我狠狠地吸住了他的舌头,然后被自己的体液喷溅了一身……
“哈啊……哈啊……哈啊……”
我放开闷油瓶的时候自己已经喘的不行,上半身软软的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细细地感受着快乐的余韵。
“呼……我还以为……哈啊……你刚刚会……直接上了我呢……哈……”我喘着粗气说道。
“我们还没成年。”
“噗,没想到……你还挺传统……”
“我出去一下。”闷油瓶见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就把我从他怀里扶了起来。
“诶,那个……你……真的不用我帮你?”我指指他的要紧部位问道。
“吴邪,你只要享受我带给你的快乐就好,不用担心我。”闷油瓶一脸正经地拍着我的肩说。
“……”
尼玛……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吴邪,你只要乖乖让我压就好,不用担心我”么?!=皿=
闷油瓶这一趟总共出去了半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脸色很清新,但是这个时长实在是让我有些畏惧=。=
“呵呵,呵呵呵……小哥,那个,早泄是病,不泄好像也是病来着……”我抽着嘴角跟他说。
“没,忍过去了。”
“呃……老憋着会萎掉的……”
“嗯,知道了。”闷油瓶点点头,然后从衣柜里拿出我的衣服递给我,说:“穿上,我带你出去。”
我拿着衣服两眼冒光的问他:“诶?我可以出院了吗?”
“还不能,不过我在没关系。”闷油瓶说。
“诶嘿嘿,那也不错~那咱去哪啊?”我三下两下把病号服脱掉,然后套上自己的秋裤毛裤牛仔裤衬衣毛衣防寒服。
“吃饭,逛街,看电影。”闷油瓶瘫着表情说。
“哈?”我呆。
“正常情侣的相处模式。” ▼_▼……
“……这谁教你的?”
“瞎子。”
“呵呵,我猜也是。”
“……”
外面的阳光很好,晒在身上还有些热,微微的风吹着脸颊,让我有种春天的错觉。闷油瓶拉着我的手放进了他连帽衫的口袋里,那里很暖和……我们靠的挺近,闷油瓶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大年二十九,街上的行人很多很热闹,满眼都是喜气洋洋的年味儿,街边小店的音响里放着恭喜发财和新年快乐的歌。到了人多的地方我不自在的把手从闷油瓶的口袋里抽了出来,然后拉着他满大街的跑,什么年糕糖人儿蜜麻花,碗糕肉串儿大碗茶,我是一路走来一路吃,末了还人手一串路边摊的糖葫芦,那山楂酸的我直嘬牙花子……
到了中午,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跟闷油瓶说:“小哥,我不吃午饭了,太撑了……”
“午饭?你不是刚吃过?”闷油瓶看着我手里那空空的吊炉烧饼纸袋说道。
“……好吧,被你发现我吃货的真面目了。”我蹂躏着手里的纸袋说。
“没关系,我养的起。”闷油瓶一本正经地摸着我的头说道。
我鼓着腮帮子拍掉他的手,说:“谁要你养……切。”
闷油瓶对我的不满不置可否,接着提议道:“不吃饭的话,去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