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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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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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穿笑了:“没什么禁忌,我只是担心踢翻了这些灯火,糟蹋了这些珍贵的地毯。”

凌飞稍稍一想,马上建议:“师傅,这事咱得悄悄干,让人知道了这些地毯曾被方腊用来铺设祭坛,施展邪圌法,恐怕卖不出好价钱了。”

稍停,凌飞摇着头,说:“师傅,弟子是无胆鼠辈,这种事不敢伸手,想必那些士兵也不敢伸手——这事儿,还要师傅亲自动手,还不能四处声张……师傅,赶紧,把这些灯火赶紧处理掉。”

“你倒会躲懒……”时穿笑骂一声,一边随手端起黄金灯,一边问:“你回来了,士兵谁去统领。”

凌飞随口回答:“有林冲在呢。上岸之后,我的炮队没啥事,我让他们看管了府库,就跑来见见师傅——这是咱们第一次遣遇大阵仗啊。”

时穿想了想,立刻下令:“派几只小船去,赶紧接回徐宁与他的后勤班子,让他们着手统计俘虏、计算战利品,分发犒赏——手脚要快一点,咱打下的大营,要争取在童贯过江之前,把该搬走的都搬走。”

凌飞点点头,而后安静地陪师傅走出军账,着师傅在帐外将灯袖倾倒出去,熄了灯火。随口回答:“没关系的,师傅,如今咱们在江面上已没有敌手,咱尽可以在江上横着走,干脆,咱四处去雇用民船,先把人转移到通州,然后再甄别……哦,其实不甄别也没什么,光通州水寨就需要大量人手建造,咱只负责供给口粮就成。”

时穿想了想,马上又说:“独门生意不长久,做人不能吃独食——江北岸十五万人虎视眈眈,咱做的太独了,要被十五万人嫉恨……”

第404章增援的韩世忠

稍稍盘算了一下猜想留多少财物方能满足对岸的胃口。时穿忽然想到韩世忠。传说这厮剿除方腊后,立马成了大宋数一数二的富豪。光自己的财富就养了数万军队

——由此看起来,其实在剿匪中,多吃多占点,童贯那里并不在意。

“好吧,府库内的财宝,你让人留下一点,嗯,就四分之一吧”,韩世忠致富,是因为方腊最后的巢穴,摩尼教圣地是他攻陷的,这也就是说:方腊最后的财富落在韩世忠手里。如今“方主任”的这点小财富!与方腊抢劫的财富比起来,就好像汪圌洋大海中的一滴水。初来乍到的,就用这滴水结个善缘吧。重要的是,拿下最后攻击的任务。

时穿马上补充:“但那些有用的人员,要尽量转移走。。。。。。还有,那些宗教死硬分号留着没用,脑子坏掉了干不成活儿,还要操心他们随时反叛,甄别出来之后立刻运往海外,让他们去荒山野岭向土人传道解惑去。

凌飞答应一声,赶紧淮备跑出去。时穿想了想,又喊住他:“别着急,如个战斗虽然结束,大家都别闲着!新编练的两千火枪圌手抽圌出来,从囚徒中找一些不可救药的教徒,让新的火枪圌手练练手——争取让枪声一直响到明日正午。”

凌飞随在卑傅身边久了,马上明白了师傅的意思,他旋即回答:“对对对,我马上把那批新火枪圌手调往江边,就让他们在江边开圌枪!让对岸能听到枪声。。。。。。嗯,还要把一部分俘虏押去江边观刑,让他们受点教训,以后老实点。”

命令下达之后,军营中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海州兵开始兵分三路,张横带着疲惫的拔头水军占领码头区开始搜罗水寨内剩余的船只——这活儿轻松,正好可以让士兵歇口气。

而林冲则忙着整顿寨内秩序,布置警戒;凌飞则带着时穿的亲卫队,边四处搜罗战利品,一边顺手帮助林冲镇圌压寨内反抗。那些稍有点不逊的刺头都被刻意挑选出来,押送到码头区,那里整队等候的新火枪圌手立刻开始行刑。。。于是,海州团练完成占领后,枪声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发密集起来。

残酷的屠圌杀立刻传遍了各处营帐,知道海州兵在大开杀戒,水寨顿时安静下来,除了巡逻的海州兵,方腊军连个平常走路的人都没有,生恐被杀红眼的海州兵当作抵抗分子拉去“试枪”,稍倾,工作量减少许多的林冲,也有精力挑选俘虏,组织他们一队队去江边观刑。。。。。。等这些俘虏回来,立刻变得温顺很多,在林冲的统领下,他们一边从船上卸下海州兵携带的物资,一边将寨内“方主任”搜刮的金银财宝搬到船上。。。。。。

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

这一天,因为将领们昨夜折腾了大半夜。江北岸的宋军起床都很晚,而刘镇果然未曾完成集结团结兵的任务。中午时分,手忙脚乱地他再也呆不住了。匆匆赶去童贯大帐求援,得知童贯领着人又上了江堤,他也匆匆的赶往江边。

站在江边,隐隐还可以听到江对岸传来的阵阵枪声,以及枪声中夹杂的声嘶力竭的喊叫声童贯显得忧心重重,见了刘镇出现,他劈头就问:“对面还不曾送来消息?”

刘镇拱拱手,回答:“下官也想询问使相这个问题——昨日夜间,海州兵开始扑击方腊营寨,他们一千余人,都到现在了,居然还在打。”

就刘镇的本心来说,他希望对岸战事拖得越久越好,好给予他充分时间准备好增援的部队——如果这时对岸赶来求援,刘镇还真拿不出部队来。

然而对面陷入麓战的毕竟是宋军,将来要划到他的名下,他还指望这支部队给他带来赫赫战功,如果这支部队损伤太大,后续的战斗!他指望谁去?

停了停,刘镇转向了王渊,拱手说:“王知寨,昨日圌你氂下准备将,韩世忠曾说,他的队伍随时准备增援,我有心向大人借调韩世忠过来,派他去对岸查看一番。”

王渊得到童贯的暗示,马上回答:“对岸有十万圌民夫,看管他们的士卒至少有一万人,而且水寨占地广阔,营帐分布极散——这或许是海州兵至今战斗不止的原因。韩世忠手下只有一千人。全部投进去也无济于事,不如我再给大人添一些兵,如何?”

这是要分功劳啊。

对面的时穿虽然刻意让枪声响个不停,但这里站着的都是些老行伍,许多老兵可以从风中的马蹄声中辨别出敌人来的有多少,他们自然听得出:枪声虽然响个不停,但响声比较有规律,而且方向很固定。

这些人虽然不太了解雷火兵的战斗方式!但刘镇没来那会儿,大家已经商议好了,也都猜出时穿已控制住水寨局势,即使现在双方还有战斗,战斗规模已被时穿控制住了——没错,现在正是抢功劳的时候。

朝廷十五万大军,坐在江北岸日日发愁方腊水军来攻击,而远道来援的海州兵,人家还没到江宁府报到呢,席不暇暖就用千余人发动反击。已经占据了对面方腊水军的营寨。这消息传出去,不仅在场的将领脸上都不好看,督战的童贯与谭稹也逃不了一个避战畏战的罪名。

当然,这个罪名刘镇也要分担一些。

不过,童贯当然不能把话说得明晃晃,只见童贯递过去一个眼色,太尉谭稹立刻用关切的口气,带着浓厚的惋惜说:“海州兵昨日正午遇袭,打到现在巳经打了一天一夜了吧?打了这么久,就是铁人也撑不住了,也难怪他们现在打的有气无力。

咳咳,这时候,咱们无须等到海州兵的回报,或许他们正被十万大军拖住手,抽不出人手来我们这儿求……本太尉决定:尽发三军过江,增援海州兵。”

刘镇犹豫了一下,软弱无力的拽了个理由:“恐怕……目前搜集到的船只不够。。。。。。”

童贯开口了:“据江宁府水军士卒说:今日黎明,从方腊军营寨内开出一艘小船,快速的向下游而去,大约是拔头水军,或者海州团练在召集人手增援。

据军报:海州团练水陆齐进,陆路人马有一支骑队,一支辎重队,其中,辎重队有约七百乡兵护卫,是东海乡兵以及通州巡海水军士卒。他们走得慢,正沿着江北官道向江宁府开来,听说这支队伍都赶着大车,所以行动很快,大约再走两日,就能抵达江宁府。”

谭稹接着补充:“从陆路走,移动迟缓,但水上快舟的速度就不一样了,李太白有诗曰: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海州陆路人马若是能在附近找见船只,顺流而下,哪怕只带三五百人回来。预计今晚就能抵达。那时——全取江南大营的功劳,恐怕半分都落不到你我身上。”

刘镇立刻慌了,答:“我只搜集到五六艘小船,一次大约能够渡过去五六百人口”

“够了!”童贯立刻下今:“方腊水军全灭,江面上已没有敌方势力,便是轻舟也能过江—我命令:以河兰湟路巩州宁圌远寨“准备将”韩世忠为先锋,先期渡河!现在开始,命令三军发散士卒,去附近搜罗所有船只。。。。。。没啥船只,就制造竹筏,一定要在日落之前,渡过长江。”

这是抢功劳啊!

团练兵打仗没啥薪水,靠的就是战后搜刮的战利品,所以童贯一声令下,团练们奋勇当先,各个忙碌着搜寻一切可以渡河的东西。。。。。。

正午时分,韩世忠带领士兵乘坐第一批增援士兵抵达江南。当乘坐的小船靠近方腊营寨时,他发现夜里廛战的那段寨墙豁口已经变得很整洁了,水中没有漂浮的尸体,没有血泊。

残垣断壁已稍稍修正了一下,形成了一个类似大门一样的进出口,只是没有装上厚重的木门。

韩世忠稍稍想了想,哑声笑了:海州兵有必要装上门吗?方腊水军的水寨都被占领了,最近的方腊军队在秀州,而水面上,现在海州团练才是水上之霸。即使这座水寨大敞着门户,谁敢撩圌拨海州兵。

这段寨墙豁口还有人站岗,可惜,守卫这么重要的出入口,人数显得太少,左右各有一个什,二十人左右,这些人也不上墙守卫,只是扎堆围拢着两门黑魆魆的,短圌粗的铁管状武器。

也许看到了船上的宋军旗号,站岗的海州团练没有拦阻船只靠近,等韩世忠的战船靠到豁口边上,一位头戴红色皮质范阳帽的士兵才懒洋洋的上前问话…这位士兵艳对是农夫,丝毫不通军旅之事,连朝廷军队正常识别的暗号都不知,直着嗓号询问:“来者何人?官阶、职衔、姓名?通报上来?”

韩世忠苦笑一下,他抬头看了看这位士兵身上的标识——朝廷的军队,军官的头盔与服饰皆有定制,并不可逾越。在军中混的人,彼此一眼望过去就能明白。。。。。。然而对方看不懂韩世忠的服饰,韩世忠也看不懂对方的服饰。只见对方身上也带着很多表识,比如肩膀上挂着带三个箭头的肩章,胳脖上挂着一个盾性标志,一个长条形标志,盾形标识上绣着三支火枪,长条形标志则锈着一支长枪,上面缀着三颗星。

肩章上的标志意味着这是一位军士长,胳脖上的盾形标识,其上三柄火枪意味着此人为特等射手,而如果是一柄火枪,则意味着此人为初级射手,长枪形标识则意味着此人是长枪圌手出身,三颗星标志着此人个人格斗能力优等,必要时可以充当长枪队长。

其实这位军士长的范阳帽上也有标志,但韩世忠坐在船里,位置较低,没有注意到。。。。。。

韩世忠捉摸不透对方的身份,便示意随从上前搭话,自己打量着这段残缺的寨墙一经过半日的江水淘选,寨墙边的水中已经很少看血色,不过木桩上残存的痕迹,依然显示出昨夜战斗的激烈——这段残缺的寨墙约有两里长,残存的木桩上处处存在大火暴燃后的痕迹,有些木桩上还有余圌烬燃烧,冒着渺渺的青烟。

海州团练千余人的攻击正面,竟达到了两宋里宽度,可见海州团练的单兵攻击力有多凶猛。

此刻,韩世忠脑海中依然回荡着昨夜见到的江上渔火,作为一个宋代将领,熟悉阵法几乎是军官的入门功夫,但昨夜进行的战斗,攻击过程流畅而完美,简直像一场高水准的“提灯游圌行操”,攻击中,无论是参与的船队还是陆战士兵,对阵法的衔接都显露出很高的训练水准。。。。。。

韩世忠脑中稍稍衡量了一下:如果是他领队防御,遇到一个攻击正面就达到两里宽度,而且炮火如此凶猛的攻击队伍,自己能否抵挡得住?

“扯不住!”,韩世忠骇然的发现到这个答案——指挥昨夜攻击的将领,也是一个罕见的阵法大师,一波波攻击连续不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而且无可抵挡——水中残存的断木桩

,说明了这个问题。

这段寨墙豁口不是连续的,水中还竖立着一段段残存木脏,无数大圌腿粗细的残存木桩都露出了焦黑的岔口……如此粗的木桩都能被拦腰打断,仅凭士兵的勇敢,能挡住一拨拨如此烈度的攻击么?

恐怕,还需要一群像海州兵那么坚韧的士兵。

得出了这个结论后,韩世忠把目光转向了在豁口执勤的海州兵一这个时候,他乘坐的小船巳获准通行,水寨口守卫的士兵既没看查看韩世忠的关防印信也没有查看枢密院派兵的公文,他的随从仅仅是空口白话那么一说,军士长已经挥手同意船队进入。

韩世忠本想顺着水道进入水寨内部,在码头区附近登岸,但看到守卫豁口的海州团练身子不断的摇晃,并作出一副努力撑开眼皮,以保持清醒的模样,他挥了挥手,下令士兵立即冲滩,去协助海州团练驻防。

双方只是简单的交接一番,接下来!海州团练什么话也不说,直接卧倒在地酣然入睡,等韩世忠布置完岗哨!现场已经鼾声一片,连个说语的都没啥。

“这就是曾经发出霹雳般响声的武器吗?”韩世忠走到海州团练围拢的铁管,准备仔细观察一番,可海州团练即使睡觉,也把东西看得紧紧地,两位团练一左一古睡在炮车的车轮边,另两位团练则睡在炮口炮尾,将火炮堵得严严实实,韩世忠想看个究竟,必须拨开这些士兵。

想到海州团练曾表现的勇猛,韩世忠决定不去撩拔,他摊开手,郁闷的说:“这。。。。。水寨就这样敞着,我进来了,连个带路的人都没有?”

一名小校招呼说:“大人!不如你带两三个指挥,寻找时大人,我在这里看护。”

韩世忠点点头!吩咐:“对岸还在等我们的船只,好继续运兵,等大家都登岸了,你尽快把船只发回去。”

接下来,韩世忠领着三个指挥继续向水寨深处走,路上,见到防卫琉忽的地方,他不免要留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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