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兴宋- 第23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张青的怒火越来起旺,巳不可遏止,他见到这场景,不由分说引弓再射、射、射——他感觉到这一刻,简直养由基附体,射圌出的箭宛若神助,顺畅的让他想大声呼叫……然而,更让他憋气的的是:对面的时穿每次都能及时打碎他欢呼的冲动、他射圌出的所有箭矢,都被对方若无其事的一支支摘下。

时穿手里还有一支箭,这是张青箭壶内的最后一支箭。时穿把箭杆夹在手里,轻蔑的看了张青一眼,随手一掷,那支箭向标枪一样插进距张青三五步的泥土里,随即,时穿用手一指箭杆所在处,大喝:“开火。”

马车组成的街垒后.十名火枪圌手应声扣动扳机,一阵如霹雳连珠似的响声过后,没羽箭张青面前的地面尘土乱跳,那支箭,箭杆被打的像风中的荷叶,摇摆不停,张青胯下的战马也被轰响的火器声.吓的扬起两只前蹄.一阵咆哮嘶鸣。

战马上的张青顾不得观察对方了,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战马,对面的时穿还在原地,这时向两羽展开的梁山好汉们,已经不再虚张声声势的呐喊了,他们张大嘴望着时穿,而后者指着箭杆落地处,平静的说:“我想保家而已,谁挡在我面前,那就准备付出足够的代价吧。”

乱枪响过之后张青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处于对方火器射程之内.所以借助控制战马的机会,张青悄悄的横开了与时穿的距离。听到这句话,他正在犹豫,只听身后再度传来一声唿哨,远处,大路尽头,又有两名背插认军旗的将领,领着二十名骑兵快速的接近——他们大约是听见了枪声,赶来增援的。

见到对方来了增援的人,乘增援还未抵达,时穿拨马回身,从身后的火枪圌手那里接过一杆火枪,转身纵马而回,他枪口指着张青单手举枪,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

这距离……张青习惯以一缩脖子.感觉耳边一阵厉风刮过,背后轻轻一震,但他身上却没有疼痛的感觉,稍停,张青伸手向后摸圌摸脊背——啊.背后插得“认军旗”不见了。

刚才那一枪正好将旗杆打断——原来,我还在对方射程里!?

阿也!”张青怪叫一声翻身就走。路两边的梁山好汉也跟着退后数步,眨眼间,赶来增援的人马与张青劈面相逢,对方高嚷:“青圌天圌白圌日的,何处响霹雳?”

“对面……”张青指着时穿的车阵喊道:“那大将拿着一种古怪火器,发射时冒烟冒火,响如霹雳、最古怪的是那种武器射程极远,但现在我还未曾测出那武器的射程……阿也,我的认军旗都被对方打落了。”

两名来增援的将领向这里望了望,领着二十骑向车阵方向走动了几步。因无法估计出火枪的射程,他们停留在车阵前百余米的地方,领先的头领扬声喊道:“梁山好汉全伙在此,对面来者可是海州霹雳火时穿?”

霹雳火?我?我也有了绰号,似乎还很响亮……霹雳火.这绰号我喜欢!

时穿直起身子来.笑眯眯的问:“霹雳火是谁我不知道,可这名字我喜欢,挺威风挺顺口的,多谢多谢……不知道我两个玩火器的徒弟,又有什么绰号?”

对面的将领背后插得认军旗谚了个大大的“林”字,这个“林”是绣在一个豹子头图案中,旗子是黑绸面的.而豹子头图像是淡黄色的,那个“林”字则用的红色丝线——黑黄红.三种颜色在旗面上搭配起来.很有点触目惊心的威觉。

初春的微风吹过,旗面上的豹子头显得活灵活现。

听到时穿的问话,背插“林”字认军旗的将领插手回答:“时教头说的是轰天雷凌飞、神火将凌鹏吧,咱们在青州撞见过神火将,他手中的掌心雷确实出色。”

时穿用一双看透时空看透因果的眼睛,瞄了一下林姓将领,笑着问:“说话者可是‘豹子头林冲’?林指挥使,我那徒弟让你们吃了点亏吧?”

林冲在马上做微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同时微笑着说:“也不曾吃亏,哈哈,他依仗掌心雷与我们作对.虽然伤了我们几个兄弟,但也被我们依仗马快,又扳回了本,如今他不来惹我们,不出头干涉我等纵横。所以从结果来说,我们倒不曾吃亏。”

第361章刘太公要买“菜刀”

一丈青张横上前回答:“我昔日的同伴传来消息,海洲码头如今停满了准备远洋的大船,船上已经装满食水,还有部分船只装了一半货。

据说这几个月,海州一直在招募水手,并训练水手们操纵船帆的技巧。据说他们这次准备的远洋船都是软帆船,升降船帆只需要七八个人而已,这种船可以让操纵水手减到最少,同时可增加船上的护卫力量……嘿嘿,现如今他们都忙着训练水手,护卫这一块,肯定没来得及招纳,只在码头上有几支花膀子组成的巡逻队,船上并无人看守。这点人力,我大军一到,想必……嘿嘿!”

吴家亮皱起眉头,李进义赶紧喝斥:“说重点,赶紧说重点。”

张横回答:“据探子说,霹雳火住在城西南崔庄,海州的码头在东门,东门附近还有一座白圌虎山也属于时家族。崔庄怎样我不曾见识过,但探子说白圌虎山庄修建的易守难攻,另外,山庄附近有沐阳厢军约三千人,正在修缮茶山与道路——这条道路是从沐阳的韩山出发,蜿蜒穿过群山进入海州附近的云台山,而后勾连白圌虎山——那片山脉千里纵横,是藏兵的好地方。”

吴家亮一摆手,插嘴说:“那就不影响我们的计划,赶紧派探子打探通向白圌虎山以及云台山的山路,咱们能避开霹雳火就避开……”

话说梁山泊好汉聚在这里商议,压根没有趁机进攻时穿的意识,但时穿依旧保持着攻击前进的状态,在高度警戒中沿着大路疾行,等地平线上再也见不到梁山好汉的身影了,有团丁过来询问:“教头,是否让兄弟们缓一缓?”

“不能歇,我估计刚才那波然是出来探路的,梁山的大队人马就在前方,现在咱们是前有狼后有虎,玩玩不得松懈。”

傍晚时分,时穿的队伍绕过厚丘镇,这座沐阳最大的村镇已被梁山攻陷,但奇怪的是,她们再也不曾派人阻拦过时穿,有奔波数里,眼见得不远刘太公所在的城堡遥遥在望,时穿扎住阵脚,射圌出一支彩色火箭,顿时,城堡上方同时射圌出火箭回应。稍等,刘旷大开堡门,带着团丁迎出来,一见时穿立刻两眼泪汪汪:“大郎哥哥你可算来了……呜呜呜,我固知道你不会抛下我刘氏。”

时穿回身一指:“你圌娘子就在车中,去问候一下……你们损失很严重吗?”

刘旷如斯响应,立刻奔向十一娘的车驾。而后,一名派来沐阳负责照看五千亩土地的时姓族人上前答话:“十七郎来得好啊。打仗,还要看十七郎的。本地团练嘛,这群混圌蛋一点沉不住气,平时训练好好地一遇到梁山匪,只知道一窝蜂的丢出手雷,结果呗梁山水寇趁着间隙杀到,亡了六人,伤了二十多人。

幸亏梁山匪也不敢与我们纠缠。他们透阵而过,不顾而去……十七郎啊,这骑兵冲锋真的恐怖啊,或左或右,团练等虽有利器,但也败在他们的速度之下——他们的速度,真的;真的难以想象啊。“

稍停,为了加强语气,那名时姓族人带着回忆的神情想了想,再度补充说:“确实——没跟他们交过手,真的难以想象骑兵的快速。”

时穿继续问:“伤亡的那些人是伤在身前,还是背后受伤?”

那位时姓族人拉了一把时穿,两人让到门边,一边让送嫁的队伍鱼贯进入刘家堡,这时,刘旷紧紧地跟在十一郎马车后面只献殷勤,眼里已看不到其余事务了。那名时姓族人对此微微一笑,继续说:“哟两人是奋战向前阵亡的,还有三人……嘿嘿,是团练们见到梁山匪冲来,往人堆里扔手雷,一并炸死的,其余人么,都是惊恐逃亡时,被人打伤踩伤挤伤,伤势千奇百怪,很可能还有自伤……十七郎,经过这事儿,本地团练都吓坏了,他们打死也不敢出堡门一步,如果十七郎再晚来一天,恐怕他们要打开堡门,四散逃亡了。”

不一会,最后一位送嫁者踏入庄园,庄园的大门开始关闭。时穿最后圌进入庄园,立刻下令:“奋战向前的两位死者,每位发放二百贯烧埋钱,伤者给十五贯养伤钱。其余的人,死者给六百文烧埋钱伤者负责让他们养到痊愈,痊愈之后马上把他们赶出团练队伍。今后咱要让人知道:奋勇向前,即使死伤,我时氏养他一辈子;逃跑的人,我时氏能让他把伤养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那位时氏族人上前一步,低声说:“哥哥太仁慈了,我原本想立即赶他们出去,只是哥哥不来,我担心激起兵变,所以暂时忍下了,如今哥哥既然带来了大队人马,干脆把他们全轰出去。”

“错了!他们终究是受伤的,伤者我们应该照料,至于那些没有受伤并抢先逃跑的人,才是害群之马,要赶也当立刻把他们赶出去。”

时氏族人愕然:“哥哥,伤者今后已无甚大用了,今后既上不了战场也打不成仗了,咱把他治好了再赶走,不是白花治伤的钱,还要惹怨恨吗?至于腿脚完好的,教训一通还能继续替咱干活,我们要赶人的话……”

时穿指了指这座刘氏庄园,坚定地回答:“临阵退缩的人自诩(读xu)聪明,他们拿着团练的薪水,不战斗就争先恐后的逃离战场,让他继续待在队伍里,只会让他以自己的聪明自诩,而后在队伍里炫耀,进而影响整个队伍的风气,所以,哪怕他们好手好脚我们也要赶他们出去——我们需要的不是一支遇敌即溃的队伍,我们的队伍不是收藏品。”

稍停,时穿摆摆手,示意这个问题不再争论,他转头问凌飞:“刘半城那里情况怎么样?”

时氏族人马上回答:“刘太公被人烧了三座田庄,听说被抢去数百石粮草,不过刘太公毕竟家大业大,他家很快组织起了一千多庄丁团练,如今刘氏名下的田庄都已组织起来,只是团练们不堪大用,守家可以,相互支援就被想了——他们谁都不敢踏出村庄半步。

倒是刘太公对这种状况很满意,他说:三月三,时家送嫁的队伍一定会出发,哪怕天打雷劈,他们也会来沐阳。示意刘家只要稳守就是胜利,拳头上争输赢,刀枪上论胜败的事情,自有十七郎你到时候出头,他还劝团练们别心急报复,以免误中梁山圈套。”

切,这个老狐狸!

时穿将目光转向自家的车队,这时候,刘旷正殷勤的挽扶着十一娘走下马{车,这对新人脸上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使得整个脸显得神采神采熠熠,令人睁不开眼睛。整个场院中,所有人的目光焦点就是他们,而他们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他们的世界只有对方存在。

刘旷之前去海州定亲,曾与十一娘相处过一段时间——这也是大宋惯例了,大宋的曲男女婚姻是双方彼此认识的产物,亲事的确必须由男方亲手给恋人插上簪子,这才算规矩。自时穿所教导出的女孩,带有一股完全不同于大宋本土女子的别致风味。她们身上所带的风情,能让一个饱经世事的成熟男子为之迷醉,更何况刘旷这位血气方刚的愣头青。

十一娘在时穿崔庄女学里读了两年书,这两年里头,时穿的学堂不教授女诫、四书五经,全是些很实用的谋身手段、生活技艺,以及管理学技巧。除此之外,那些印度女仆时不时也去教授一些《爱经》知识——主要讲授如何发挥女性魁力,善用女性特长,以及收拾打扮,床上床下取圌悦男人的技巧。

因此,从崔庄学堂走出的女孩,带有一股洞明世故的?智。因为有一技之长,她们为人处事格外有底气,因为她们知道,无论今后遭遇何种境遇,她们绝不会沦落到衣食无着的地步,所以她们对待男性的态度,不是一味讨好的卑微——但也决不是居高临下的俯视,桃花观的遭遇己让她们学会了谦卑。

因而,她们与男性圌交往起来,是一种闪烁着知性美的不亢不卑,但当她们被爱情征服的时候,她们是非常擅长发挥自己女性魁力的——她们有这种专业知识。

在这种情况下,刘旷眼睛里怎会有他人的存在,他的世界己被十一娘填满。

而十一娘方面,这时候没有一般大宋女子的羞涩.她偶偶细语的询问刘家的状况,体现出自己对刘旷的关心,紧接着,她细碎地说起自己路上的遭遇,说到与梁山人正面相遇的经历,引起刘旷的阵阵惊叹……这个时候,崔庄团练们正忙着卸车,卸嫁妆。

等了片刻,等到团练们干完话儿,十一娘也把事情叙说差不多了,时穿笑了一下,上前对刘旷拱手,并按照礼节询问“”太公何圌在,请领我去拜见太公。”

刘旷恍然大悟,赶紧鞠躬致歉:“失礼失礼,让哥哥笑话了……请,请往这里走,我父已经等许久了,是在下慢待,恕罪恕罪。”

可是刘旷并没有当先带路,时穿抬脚后,他稍稍犹豫了一下,等十一娘跟上这才举步,而十一娘只觉得话还没说完,继续嘁嘁喳喳说着自己的担心,以及焦虑……这种情况下,刘旷巳不记得带路的事情了。

还末曾成婚就如此迷恋自家妻子……作为娘家人的时穿,对此不介意。

他知道,十一娘毕竟是女子,与梁山好汉遭遇期间,她虽然表现的很镇定,没给团练添什么乱子,但女人毕竟是女人,此刻她说个不停,正是一种对紧张过度情绪的宣泄。而刘旷的宠溺与纵容,也显示:十一娘婚后会很幸福。

想当初,时穿那群女孩数量太庞大了,对这位在时氏族谱上排行第十一的姑娘,时宁印象并不深豫,仅仅知道这姑娘比较有主意,当初刘旷登门求亲的时候,是她首先表示愿意,如今看来,婚姻确实能够改变人生。昔日不怎么活跃的十一娘,现在变成了小喜鹊。

经过了一重又一重门,终于见到刘太公了,可是见到刘太公的队伍时穿才注意到,沐阳刘家居然个个都穿上礼服,包括刚才在门口迎接的刘旷。只是刘旷是单个人,没引起大家的注意,等到许多人穿着新崭崭的礼服出现,大家回过身来才注意到刘旷一身大红礼服。

一名与刘旷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上前跟时穿行礼,这是刘家的庶(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