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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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的身体,还是你的英雄事业?”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个愿望,自己从未来带到现在。经过血火磨砺,却越发的清晰。这是一场英雄事业,怎么又少得了美人点缀?
那场胶林夜会,就是惊艳。也许自己不会主动去寻觅什么,但是因为和李家联姻,合众南洋的因素,所以不得不和李璇结缘。如此艳绝天下的女孩子,自己又怎么会放过?
英雄事业,和如此国色,自己都想要。
徐一凡坐在马车上面,静静的看着信笺上面的字迹,这是李璇对他提出的问题。
外面是龙骧虎贲。发誓为自己效死地手下。即将等着自己的,是南洋百万华人,因为自己的努力而统合在一起的一场大会。而在未来,有着更加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
女孩子幽幽地心情,正如泗水晴空万里中。一朵袅娜变幻的浮云,在大地上掠过的影子。
“你是英雄么?我只是点缀,还是值得你认真珍惜对待的女孩子?”
自己做的正是英雄事业,至于是不是英雄,还要百年后,等待别人来评定吧。这条路,无论如何,都是要走到山重水复的深处的。想想未来的无限可能性。在马车中的自己,都会激动得发抖。那种颤动。是来自内心最深处地。
至于李璇,除了美丽。那种自尊和慧黠,无疑也是打动徐一凡的一个因素。杜鹃和陈洛施都是太传统了,无论外表如何,还有出身如何。说起来有些不公平,但是事实的确如此。
认真珍惜对待。自己恐怕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不过这也就是你的命运了,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就是如此啦。也许等到风定云闲的时候,再拥着李璇慢慢地谈恋爱吧。
“你会给我多大的自由?你的小妾我已经是没有法子的了。但是你会给我自己一个天地么?这次联姻,就算我答应,也是家族的因素。看着父亲精力充沛的样子,还有母亲扬眉吐气的脸庞,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的神色再黯淡下来。所以,我没有选择。但是你会尊重我,给我时间爱上你么?”
很小孩子气。可是偏偏又很懂事的话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让徐一凡拿着信笺,都有些痴了。在这个时代,遇上这么一个女孩子,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也许还有更多波诡云黠地未来,等着自己哪。
这个时代,的确有无限的可能。
这个小女孩子这点小小的心愿,自己也就成全了吧。让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孩子爱上自己,在未来也许是一件挺有挑战的事情来着。
篡清这么艰难的心愿,自己都决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了。这点事情,不值一提。
马车晃动。还在一直向前。转过路口,眼前已经是李家有木堂的牌坊。欢呼声似乎突然以下就爆发了出来。接地连天。惊天动地!这不知道是多少人聚集在一起,才能发出这么巨大的欢呼声音!训练有素地马匹都被惊动了,不安的跳跃着。徐一凡手里还握着信笺,就掀开马车门谈出头去。入眼之处,竟然是人山人海!
这些都是华人,将视线所及地地方都挤得密密麻麻。每个人脸上都是最单纯的感激崇敬,扯开了嗓门的大声的欢呼。向着军服整齐的年轻军官,向着钦差大臣的团蟒节旗,向着才从马车里钻出来的那个年轻的徐一凡欢呼!
到处都是自发设立的香案,供着徐一凡的长生牌位。周围的水稻田都已经被完全踩平。泥水里也都是华人们的人头涌动。年轻人在扯开嗓门舞动着胳膊,自发的在徐一凡前进的道路上面维持着秩序。而年纪大的人就在香案后面穿着华人的礼服庄重的行礼。
整个泗水的华人,似乎都集中到了这里!
队伍前面的楚万里和李云纵都回头看了过来,就连一贯嬉皮笑脸的楚万里,神色里面都是对徐一凡纯然的尊重。他们更清楚徐一凡是如何赤手空拳来到南洋,又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换来这样欢迎的场面!
徐一凡站在马车门口,只是扬起了手。
这是自己开创的大场面,也是一切的起步开始!
自己已经留在了历史上面,在这一刻,这种感觉是分外的清晰。他手里还是李璇的那封带着香气的信笺,周围是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那种热情,似乎能将海水卷起波涛!
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儿却涌上心头。
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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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炮声音已经响得分不出了个数,人们簇拥着徐一凡,向着有木堂门口涌动。
周围全是人、人、人、人、人。一双双手伸出来。甚至不是为了触碰徐一凡,就是想碰一下徐一凡身边的那些英武的卫士军官。在这一刻,这些徐一凡亲自挑选出来的年轻种子,一个个也是脸色严肃到了极处。摆出了最威严的军资。南洋的年轻人们,满头大汗的拉成人线,维持着已经热烈到了极处的秩序。但是大家还都是一边儿用力,一边儿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个在人群当中不住向四处点头微笑,高高抱拳作揖的徐一凡。
来自祖国的一点关怀,激起的就是南洋游子百倍的热情!
有木堂口,数十名南洋各宗族大佬肃然站立,帽子簪花,身批绶带。只是肃然作揖等候。他们前面是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杯水酒。徐一凡快步走过去,那些大佬们都是默不作声的一让。徐一凡微笑不减,轻轻拿起酒杯,先向天扬,再缓缓沥地。最后一杯向各位大佬一让,向北而献。天地祖都已经献过,才是三牲献,乌鸡白犬献。最后拈了三柱香,对着堂口默然行礼少倾。人们才最后一揖而罢。
南洋祭祖礼节,徐一凡做得丝毫不错。李远富从人群当中走出来,肃然伸手:“徐大人,南洋四十七宗族,连支派一百五十余大姓。在此召开南洋宗族大会,恭请大人入内!”
徐一凡按住他的手,笑道:“难道这周围不都是徐某人的南洋宗亲么?有些话儿,我这个家乡来的后生晚辈,想在这里告诉大家!”
他一语既出,周围的人潮,就像浪头一样,由近及远的飞快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都看着徐一凡。
徐一凡沉默一下,抬头就是满脸的灿烂微笑:“各位父老!小子幸不辱命!泗水炮案,咱们同甘共苦,从前到后,咱们都是共同经历!南洋同胞之苦,南洋同胞血泪。历历皆在小子心中。这场事件下来,小子唯一所幸,就是能为我南洋父老尽一些心力!今日小子随员,已经在爪哇总督府和荷兰交涉大臣签订善后条约!
一则爪哇华人伤亡,公私财物损失,都会抚恤赔偿。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意,不管如何艰难,小子一直都在所力争。洋人终于让步了!”
底下静默得都有点失声,他们不敢相信这个消息。多少年来。华人的损失伤害都自己认了,从来没有抚恤赔偿这么一个话儿说。这次天幸有一个徐大人,能让他们地损失减低到最小的限度。让洋人赔偿,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儿。但是现在却从徐一凡的口中说了出来!
看人们还在震惊,徐一凡的微笑却是越发地迷人。缓缓道:“二则就是这次泗水炮案的起因。我们南洋同胞百年来在所必争的华校开设事宜。洋人终于答应,对于华校开设,不再加以过多干涉,也答应增加华校的开设数目。此事全须全尾终于收工,小子差堪告慰各位父老。没有让我南洋青年的血白流,没有辜负南洋父老的拳拳期望!”
底下仍然是一片沉默,谁都不敢相信,徐一凡居然做到了如此地步!
其实说起来,徐一凡也是借了这个南洋宗亲大会的势头。南洋华人如此聚集。民气如此沸腾,让爪哇殖民当局真真是如坐针毡。紧张得了不得,再打压华人这个势头吧。徐一凡坐镇在这儿,难道再来一次泗水炮案?他一天赖在这里办交涉不走,一天就是不好处置善后。荷兰国内已经指示爪哇殖民当局,做尽可能的让步。赶紧将这个瘟神送走!
两个条件,其实细细考察起来。都不过是面子上面的事儿。抚恤赔偿。荷兰人可以加税,不管是特别税还是长期税,总之不会让他们自己掏腰包。还是南洋经济主力华社自己消化了。华校开设事宜,事情都闹成这样了,难道还想挡着不成?至少在近期之内,爪哇土著已经落胆,再不敢闹事了。这次在华校数目让步,还有别地办法,照样可以管制干涉。
自从这次泗水炮案发生。清朝态度强硬。而列强并不表支持之后。荷兰殖民当局走到这一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要徐一凡送走,一切都好说。而且徐一凡在这里还玩了一个小小的花样儿。他指示唐绍仪,将急着要达成协议的荷兰人那里拖着。直到南洋宗亲大会召开当天,徐一凡才让唐绍仪和荷兰人达成协议。这个时候当众将消息传出来,南洋华人的情绪,又将如何?
短暂的惊讶沉默之后,接着地果然是更大的爆发。那种欢呼,那种热情,那种热泪横飞。让徐一凡简直觉得自己整个要被淹没!
华人们癫狂了。轰动了,失态了。除了扯开嗓门。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他们地情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一片呜咽声中。徐一凡高高伸起的手才安定下来了秩序。刚才那一阵,维持秩序的华人青年和徐一凡的贴身卫队,都已经盔歪甲斜。连张旭州那种壮汉都浑身脱力,刚才人潮涌动的力度,真是比海啸还要强大!
每个人都看着徐一凡,这个时候恐怕徐一凡一声令下,要这些华人造反去占领荷兰人的总督府。给群众癫狂的情绪鼓动点燃的人们,就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去了。
徐一凡收敛了笑容,大声道:“过去地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我们不会忘记。没有祖国的支持,没有这些军人,没有海面上的兵船大炮,纵然是我有心,又怎样能做到这一步?父老们,我只是在这里告诉你们。你们的根,你们的依靠,只是在那片祖宗神灵所居的土地上面!我们需要更强的国家,需要更多的兵船,需要更多的军队。而我回国之后,着手进行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情,大家如果相信我,就请拿出你们最好地子弟加入我这个变革的举动当中。这次南洋宗族大会,不是大家来感激我地仪式。而是我徐一凡,最诚恳庄重的,希望父老们,不要忘记你们先祖庐墓所在的故土!支持我,帮助我!”
话毕,他正正头上冠帽。慢慢的,但是笔直的跪了下来,双手肃然,高高合起。就是一个大礼。
周围的人们,在这一刻,无老无少。全部推金山倒玉柱的拜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青年人脸上,浮现出来的就是决心。
到了此等地步,那些南洋宗族大佬,又怎么还能站在那里?
一场一向由大宗族主导的南洋宗亲大会,现在却已经脱离了轨道。或者说,随着徐一凡的意志,在起舞了。
光绪十九年四月五日,荷兰和清国签订泗水炮案善后条约。条款之优厚,被世人称为道光以后国朝绝无。
同日,徐一凡在南洋宗族大会,筹款一千四百四十九万关平两白银。投效南洋知识青年九百余人。其中一千万两,是泗水李家独力提供。同时李家小女李璇,跟着徐一凡,悄然返国。不过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了。
同日,李鸿章正式上书朝廷,请徐一凡练禁卫军于朝鲜。庆军六营,将拨给徐一凡统带。
清朝上下,只是关注着徐一凡能给满朝上下,带来什么样的变数。他又会怎样应对和朝廷北洋之间的关系?至于徐一凡筹了多少银子,并不是他们所关心,也难以想及的事情。
第三卷 在朝鲜 第一章 … 时局如棋
春意在北京城也渐渐浓郁了起来。原来一向干冷的天气也渐渐变得略微有点湿润温暖。猫冬的人们也脱掉的皮子的大坎肩。北京城善捕营和库丁的爷们儿,更是利落的穿着一身小棉袄就在街头招摇过市了。茶馆酒肆,也有了春季才开了口的鸟儿婉转的啼叫声音。西山健锐营那些最守着老满洲风俗的旗兵们也一定选了化冻的日子,跳他们的萨满舞、除了春季固定要起的风沙,一切都已经有了春天的气象。
甚至这个春天,北京城的活力还比往日要更足实一些儿。街头巷尾,人们仍然议论的是徐一凡在南洋的所作所为,他才签订的那个条约啦,李鸿章奏调他去朝鲜练兵顺便镇守屏藩之国啦,种种桩桩,各个阶层的人们都议论不休。谭嗣同主笔的大清时报更是在四九城里卖得风生水起的。大清自从中法战争以来死气沉沉十余年,当年的风云人物又是渐渐凋谢。大家都隐约觉着这个国家一定出了一点儿什么问题,可是偏偏又不能有条有理的说出来。老百姓哪里有那么一个见识!大家就只是模糊觉得,该出一个什么中兴名臣来延续大清的气数了。徐一凡这么高调的跃起,还登鼻子上脸的摧折了洋人一把。不管统治阶层是什么想法,在老百姓心目中,那个威望地位可还了得?
“喝!徐大人醉酒草书惊蛮夷。指着洋人教训:‘还敢欺负咱们百姓不敢?还敢我再调兵船来打你!,吓得洋鬼子连连画招。然后乘坐大兵船傲然返国,要向老佛爷万寿报吉祥的……这进了京城,不是紫禁城骑马。也该是赏紫缰了吧?顶小顶小,大人现在是布政使的衔头,赏个头品顶戴还是手拿把攥。爷们儿,您说呢?”
“赏什么都该!难道赏李鬼子?当初在广西,要是徐大人和当时李鬼子换个位置,咱们越南还能丢?现在还好李鬼子识趣儿,奏请徐大人去守朝鲜屏藩。这是替天子守国门来着!”
“李鬼子有什么好心?他是怕徐大人去他北洋参乎,李鬼子精着呢!现在就盼着菩萨保佑,让徐大人在朝鲜能练一支神兵出来。将来朝廷出奸臣,还是洋鬼子上门。能杀回来勤王!”
“小声儿点,国朝能出什么奸臣?没听见莫谈国事么?”
市井民间如此。公卿百官也无不各怀心思。如果说当初徐一凡在搅动京华烟云地时候儿,还是在满清这个深不可测的官场里面只是试了一下水而已。那么这次从南洋载誉回来。那么就是正式要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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