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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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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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朱祁镇声音微哽。
  他又怎不知,问了也是白问。允贤从来要的,都不是荣华富贵,不是闲散安逸,她要的从来都是一份自由,一份可以施展抱负,可以专心纯粹、不含半分算计的自由,可是现在,她深陷皇宫之中,就连到永庆庵救人,都要考虑穿什么衣服,方才能替身为九五之尊的他彰显仁德,这种日子,她又如何能真正开心得起来?
  “郑齐。。。。。。我不骗你,我真的很开心。”允贤翻起身身,扳过朱祁镇的身子,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
  “留在我想留得人身边,做我想做的事,守护我想守护的人,这一切,于我,已经足够了。”
  朱祁镇蹙着眉抬起头,看着允贤。她的眼神那么通透,那么澄澈,看得出来,她没有为了让她高兴而刻意哄他 ,骗他;她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可是,她愈是这般无欲无求,他便愈是惭愧。
  “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要再为这些无谓的事伤神了好不好?你再这样,我便回去了。。。。。。永庆庵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做呢。。。。。。”
  “哎哎,不要。。。。。。”朱祁镇闻言急忙拉住允贤。不想用力过猛,允贤一个没站稳,眼看着就要跌倒。朱祁镇急忙伸出手臂,托住她纤细的后腰,一个转身,两人的距离,就那般轻易的拉近。
  朱祁镇感到自己胸膛之中,心脏不安分地急速跳动起来。奇怪,明明早已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年,那股悸动却比任何时刻都按捺不住。
  允贤鸦翅样的睫毛上下翻飞,扫乱朱祁镇心跳的同时,也出卖了她自己此刻紧张的心情。并不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抱在怀里,可无论是也先,或是祁钰,都不曾给她带来现在的感受。那种感受好像是在喝一种从未尝试过的陈年佳酿,有些兴奋,有些担心,又有些沉醉。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他二人就那般,一动不动。远一分不舍,近一份,又深怕玷污了这份至深至纯的爱。
  夜晚是最好的掩护色。谁也不知道,他二人最后谁先放开了谁,谁的脸比谁的红。再看时,允贤已是躺在朱祁镇身边沉沉睡去。朱祁镇就以手支撑着上身,侧过头来看着允贤,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允贤,我以皇族之血起誓,今生定要许你一个清明无忧,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的盛世,方不负你对我的一片坚守。我要你以后的日子里,再不为心机算计所累,不为阴谋诡计分神,只要专心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六)

  
  吏部中,英国公行事一切顺利,朱祁镇倒是很是生疑。本来,汪瑛把持户部与吏部多年,党羽众多,利益交错,朱祁镇已经做好了他在暗中捣鬼生变的准备。谁知这次,汪瑛不仅没有出手阻拦朱祁镇的调查,反而明里暗里的,时不时给他提供一些隐秘的资料,协助他调查。如此一来,倒是真的让朱祁镇摸不着头脑。难道这汪瑛作恶了一辈子,到老了幡然悔悟不成?可是他那副奸诈的嘴脸,怎么看也都不是能够良心发现的样子。
  然而,整肃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让朱祁镇转移了注意力,暂时没有经历去揣摩汪瑛的行事动机。
  允贤和静慈师太将那些孤寡老人安置在了永庆庵。可一来永庆庵地方有限,二来毕竟是皇家国寺,济善乐施是常事,但如果真的将那些平头百姓迁到庵里居住,也于理不合。权宜之下,便从兵部调来一些军用帐篷扎在庵外,给那些老人暂做栖身之所。
  谁知,近日于东阳和赵国公也是帮着英国公清查户部之事,暗地里又要注意各地方军的动态,防止汪瑛等人狗急跳墙,调动地方军行大逆不道之事。这种调动物资的小事,便交给了手下的参领主持。谁知这参领也是粗心大意,事多忙乱,将帐篷调出后竟忘了上报登记,被朝中有些之人抓了把柄,大做文章,弹劾赵国公和于东阳用人不当,甚至擅自挪用国库物资这种罪名,也是扣得毫不留情。
  朱祁镇按着英国公送来的手书心中犯难。本来若在平时,这根本不算是什么大事,顶多是训斥兵部尚书一番,再罚当事参领一两个月月奉以示警告便罢。可是偏偏,是在这整顿吏治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若不从严处理,相当于是政令不一,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可若是真的认真处理,又恐寒了一众将士的心。本来,民生物资不归兵部管,兵部出手援助已是超了职责范围,不能得到褒奖不说,还落了一身的不是,以后,谁还敢尽心尽力替朝廷办事。
  朱祁镇想得头痛,将手书搁到一边,朝静慈师太要了清凉油涂在太阳穴上。一阵清透苦辣之感立时从骨缝中钻入脑袋,算是稍解愁绪。可事情不解决,终归不是了局。
  未待他做出决定,永庆庵中来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人。此人便是兵部尚书,于东阳。
  “微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东阳未着官服,一身便衣,看去甚是爽利。
  朱祁镇虚扶了一把于东阳,“于卿不必多礼,起身说话。”
  于东阳倒也是没有客气,应声起身。不过接下来说的话,倒是让朱祁镇吃了一惊。
  “臣知道皇上因近日兵部之事烦心,一切都是臣管教手下,治理军政无方,还望皇上不要念及往日情分,从严发落。”
  朱祁镇蹙着眉没有说话,于东阳神色平静,口齿清晰,不急不慢地说,“臣知道,若在平时,挪用几批帐篷断断不是大事。可是眼下是关键时局,英国公年迈,却依然只身苦撑大局,可以说是刀斧逼身也不改初衷,皇上又怎么能因臣一己之私,而毁了这么久的苦心经营。”
  若是换做其他人,朱祁镇一狠心,或许还可按律严办。可是这于东阳,从最开始,自己与孙太后斗法,尚且根基飘零的时候就一直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可谓是忠心耿耿;更何况,他还是允贤的义父,他已经让允贤失了自由,失了孩子,现在连这唯一的亲人也。。。。。。
  “皇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舍微臣一个,没什么大不了。况且,这又不是什么杀头抄家的大罪,最多不过革职而已。”
  朱祁镇明白,若是将此失察的罪责摊在于东阳与赵国公身上,便是二人都有罪,却也都是罪责减半。然而眼下于东阳的意思,是将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舍出了自己,却保住了赵国公,保证了兵部不乱;兵部不乱,全国军政便也是稳定如常,于朝局是大有益处的。
  于东阳见朱祁镇还似犹豫,索性敛衽下跪,
  “皇上,还望皇上准臣所请!”
  “卿家,朕何幸,得卿如此。”朱祁镇动容。
  “身为人臣,为君上分忧,替大明效力,臣,义不容辞。”
  朱祁镇伸出手,搀扶起于东阳,坚定地看着于东阳坦然的神色,
  “朕向你保证你的委屈不会白受,等到风头过去,朕一定复你原职,再加褒奖。”
  于东阳笑笑,“皇上,只要官场清明,吏治整肃,大明百姓安居乐业,臣。。。。。。哪怕从此一袭布衣,游于江湖,又有何惧?”
  朱祁镇点点头,“朕定不负卿家所望。眼下英国公手上事务也已接近尾声,明日,朕便摆驾回宫。是该好好纠一纠这朝堂之上,党同伐异,只以揣摩上司心思,而却不好好替朝廷做事的风气了。”

  ☆、翻手为云(一)

  
  当晚送走了于东阳,朱祁镇便立时决意回宫。这次,英国公倒是也没有再劝说阻拦,大概是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也是时候请朱祁镇回去,敲定大局了。
  朱祁镇信步绕着永庆庵走,看看孤寡老人的安置情况,也默默统计着需要吏部补充的物资。
  不知不觉,走到了允贤居住的房间。朱祁镇看着屋内淡黄色的灯光,心中便是不自觉地涌现了一股暖意;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推开允贤的房门,想要跟她暂时的道个别。因为他不想允贤因为自己,再次卷入未知的险境中。
  推开门,映入朱祁镇眼帘的,允贤和丁香忙碌的身影。
  “丁香,你把这个药方去交给静慈师太,告诉她咱们走后,每日申时煎好,给张妈妈和李伯伯服下。还有这些药膳配方,都是些便宜易得的食材,麻烦静慈师太照方准备。。。。。。”
  “允贤。。。。。。”朱祁镇若有所思,步伐缓慢地推开门进来。
  “那。。。。。。大人,我先出去和师太交代一下,剩下的东西,晚上再稍微整理就好。”丁香找了个借口出去,将独立密闭的空间,留给了朱祁镇和允贤二人。
  “允贤,”朱祁镇开门见山,一脸严肃地看着允贤。
  “你留在这,不要跟我一起回去。”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然而一向柔善的允贤,却是毫不畏惧地抬起头,看着朱祁镇的眼睛,摇了摇头。
  “允贤,”朱祁镇蹙着眉,语气有些发冷。
  “你这次一定要听我的话,留在这!”
  允贤没有说话,眼中却是一片倔强之色。朱祁镇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说服这个宁折不弯的丫头。
  “好吧,”朱祁镇妥协,“那便一起回去也好。只是你要答应我,在事情没有完全解决之前,你必须跟着皇后一起,住在坤宁宫中。谁知道那些老狐狸,治不了朕,治不了皇后,又会使出什么下作手段来伤害你。”
  允贤这次倒是真的很听话。回宫以后,没等朱祁镇再次强调,便自动自觉地搬入了坤宁宫中,对外名曰皇后身子不适,需要司药女官日夜陪护看理。皇后也是个既聪明的女子,虽然前朝发生的事朱祁镇一字未跟她提,但是凭着多年深宫浸淫的敏锐直觉,她还是感觉出了朝中似乎要有大变,也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因此对于允贤的到来,她没有多问,却是暗地里将守护坤宁宫、仁寿宫与东宫的人手足足加了三倍。
  一切准备妥当。翌日上朝,发落了于东阳之后,令赵国公暂领兵部尚书之职。之后,便是由英国公出首,将连日清查的吏部有罪官员名单与罪证呈到御前。朱祁镇面色铁青,当即朱笔御批,十几个大小官员,抄家,落狱,流放,毫不手软。
  待得下朝,朱祁镇回到乾清宫中,依然觉得有些迷惑之意。事情明明进展得极为顺利,可是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今日处置的官员,都是四品以下,但却也是手握一些实权的人。这些人不外乎都与汪瑛有所牵连。可是朱祁镇暗自观察汪瑛,他竟然从头至尾,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恍若一井枯水,任何激荡都无法使他心生涟漪,真的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难道他真的认为自己大势已去,以此低眉顺眼的态度,来谋求日后的一个安稳吗?
  一切的变数来得是那么突然。
  午后,夏日炎炎,使人神思昏聩,朱祁镇用过午膳,斜倚在龙座扶手上,假寐小憩。不到片刻,突然听得殿外一阵嘈杂,接着,是小顺子急切却不混乱的脚步声。
  “皇上,”大内规矩,贴身内侍在对尊上者呈报事由时,不能掺入自己的个人情绪,因此,小顺子的声音控制得极为平稳。可是毕竟他在朱祁镇身边已经伺候了快二十年,有时仅凭一个眼神,甚至于一个喘息,朱祁镇便能判断出事态紧急与否。因此,听得小顺子来报,朱祁镇已觉有恙,急忙起身,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什么事?”
  “回皇上,坤宁宫西侧书房,于未时三刻起火。火势猛烈,未能控制,起火原因,尚未查明。”
  朱祁镇眼前忽然晃过汪瑛老谋深算的神情,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未保险起见,涉案卷宗,被朱祁镇分着藏到了几个地方。英国公府,乾清宫,御书房内,都藏了些。若说那些被查处的官员狗急跳墙想毁灭证据,倒也是说得通,可为什么偏偏选了最不好下手的内宫之处?
  朱祁镇声音颤抖,语调急促,扯住小顺子的衣领,急声问,
  “皇后和允贤,怎么样了。。。。。。”

  ☆、翻手为云(二)

  
  小顺子被朱祁镇的神色吓得够呛。
  “奴才。。。。。。奴才未曾离开乾清宫,不。。。。。。不知道皇后怎么样了。。。。。。。”
  朱祁镇松开小顺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将进门护驾的禁军撞了个四脚朝天。甫一出乾清宫的大门,便拔脚向坤宁宫跑去。
  坤宁宫不远处的御书房内冒出滚滚浓烟,未及走近,便有一股呛人的火熏味钻入鼻腔。朱祁镇一边用衣袖掩住口鼻,一边脚步不歇,一双眼睛四下搜寻着皇后和允贤的身影。
  到了坤宁宫门口,钱皇后在一群宫人的搀扶下,稳稳地站在宫门口。脸上蹭的几道烟痕,虽是有些狼狈,但好歹没有受伤。朱祁镇松了一口气,
  “皇后受惊了,身子可还好。”
  钱皇后虽是受了些惊吓,但幼承庭训,培养出的端庄持重的气度,倒也足矣撑过眼下有些混乱的场面。
  “臣妾一切安好,刚刚也安排了内廷内监协同东厂的人去御书房救火,皇上安心便是。”
  朱祁镇点点头,对皇后的安排甚是满意。因为着火的地点藏着一些紧要的文件,皇后稍稍越权,调动东厂暗卫去救火,对于保护证据是极为妥当的。。。。。。等等!朱祁镇心下一沉,皇后知道御书房中藏着的是重要证据,那允贤日日陪在皇后身边,又岂有不知之理?
  “皇后,允贤呢?”
  若是朱祁镇有心思仔细听听当时自己说话的声音,也一定会被自己吓到。由于担心允贤,他的嗓子已经不能正常发声,吐出来的语句,好像是喉骨之间滑动,硬生生挤出的几个字符。
  “允贤呢!!!”
  皇后也慌了,“刚刚,刚刚她还在这呢?你们,你们谁看见谭大人了!!”
  “不好,允贤定是冲进御书房里了!!”朱祁镇痛心疾首。这个傻子,什么还能比命重要?
  不及周边人过多思索,朱祁镇劈手夺过边上一个内监身上的防火披甲,又从头至脚浇了一桶水。霎时,如一支离弦的剑,向御书房内冲进去。
  “皇上!!!”钱皇后无助的在朱祁镇身后声嘶力竭的喊叫,可是朱祁镇已经跑远了。
  “娘娘,皇上这般冲进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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