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抄家预告[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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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抄家预告[系统]-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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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存在。
    趁着天色未亮,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离开了晋江。
    少了一几乎全才的三爷,贾琏明显感受到了政务的繁重冗杂,不由暗自叹口气。三爷所忧种种,他换位思索一番,也能理解。
    还有最为重要一点,此乃对方的执念。他将张家所有人所受苦难都归罪自身,若不是让其能手刃仇敌,那么,脑海里不其然的浮现出三爷淡漠却戳人心的话语,“执念不消,唯恐死不瞑目,我……已经在熬日子了,贾琏!”
    眼眸一眯,靠上椅背,扬袖揉揉额头,贾琏手弯弯曲起,轻轻的敲击了一番茶几。如今平安内政已有条不紊的进行开来,境内的百姓也渐渐开始适应火柴,铅笔,纺织衣等等日常生活用具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寻常百姓家,三文钱一份的《文恩周刊》也悄然无息的在西部士林之中流传。
    他原本是想借报纸的威力来抵消乾锦帝所散发的妖邪留言,毕竟报纸乃是公认开启民智的东西。但终究,他还是差了一些,诸如血脉相连的感情。
    他跟抽风爹贾赦父子情时间久了处出来,有这么个逗比又抽风的,□□□□氛围都不错。但是传说中的张氏,张家一行人,本尊都没有记忆,更遑论他?
    日后能为其平反,逢年过节上柱香,让孩子承袭张家之姓,便自觉亦然做到一个“孝子贤孙”该为的事情。
    想着脑壳生疼,贾琏正闭目养神之际,忽地执法轻声来报,邢夫人等家眷已到晋江城。
    “嗯。城内的屋子已经打扫干净,派人先迎他们住进去,而后与父亲禀告。他大约还在郊外学校候着监督。”贾琏声音不咸不淡的说道,想起初见邢夫人等人的性子,嘴角抽搐一番,无赖道:“对了,回去跟众官私下说一声,我这太太还有妹妹一路舟车劳顿,近日需要休养,莫要送些帖子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来个夫人外交,见到抠门贪财太太,木头人,绞发尼姑要常伴青灯古佛的两小姐,到时候,他政务未完,还要给人处理家务事,怎么一个烦字了得!
    ………
    三位家眷入城,众官原本打算让自家夫人前去迎一迎,但是接到贾琏的话语,兀自愣怔了一会,而后想起原先京城有关荣国府的种种传闻,眸子闪了闪,而后嘿嘿一笑而过,略过此话题不说。
    消息传到贾赦耳中,他还正弯腰跟工匠理论,这个花要雕的华贵一些,匾额要做的大一些,才配得上三舅子的这些千金难求的字!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一下子就能磨着人写上三四十副对联,题词,还有壁画。这些东西都是要一代一代传下去,成为后人竞相追逐的文物!
    他这个书院,不对,档次很高的--国立平安大学!不但要传承百年,而且还要后世不管文人武人都要为之臣服!到时候所有的人才都是他门下的,所有的考试都是考他赦大爷为名的书籍……哈哈哈哈,一定要比四书五经还要牛叉!嗯,贾子,赦子,恩子,侯子都不好听,就叫金子。
    一听就是他赦大爷尊贵无比的款!
    正说笑着,听到小厮的禀告,眉头忽地一拉,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他忙活的时候来呢?!但是好歹人是他妻女侄女,贾赦换了套衣服,回城相见。
    略过一番寒暄不提,贾赦左右看看一女儿一侄女,忽地眼眸一亮,打个响指,迎春都快成老姑娘了,平安军上下那么多小伙子,随便挑一个,先嫁了再说!
    反正,有贾琏的面子在,迎春也不会受人欺负。
    贾琏畏着所谓的“孝”也回了城内贾府一趟,这原本是总督的府邸,建的辉煌富贵无比。众人一致推荐此宅唯赦大爷莫属。
    听到贾赦与他探讨妹子婚姻大事问题,眉头紧紧蹙起了一番。
    真不是他嫌弃这妹子,就算将近一年,他们安置在外,可是三爷给配备的班底可是按照郡主级别来,光教养嬷嬷就四个,其余种种也不错!未按着三从四德所言,而是与张家教女一般,有盛唐遗风。原本养在深闺之中,现在还加上踏青出游郊外的课程,但是……他便宜哥江山都夺取一半,这木头妹子,性子还是木头一般。
    虽然要求低,只要忠厚老实,不拘家世,可这真比打仗还让他头疼。娶回去当当家主母,这性子不立起来,到时候是结亲还是结成仇啊?
    贾琏表示此事深深的超过他能力预期范围之内,故此盾跑了。
    连夜召集众将安排一番,又交代了文官人员,挥挥衣袖,带着训练有素的两百精英,化为商队,暗地里上京城了。
    迎春!皇帝妹子不愁嫁,等哥名正言顺了,再说你婚姻大事。
    ………
    快马加鞭,贾琏追上三爷行程之后,便悄然无息的跟随其后。
    一行人缓缓行了半月有余,避开了城门守卫的搜查,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京城。
    日已西下,一轮金日染红了半边的云彩,自入京城大门,三爷缓缓掀开车帘,观棋内城的繁华之景,心里思绪不由万般翻滚。
    缓缓的朝车夫说了几句话,马车掉头热闹的街市,朝桂勋聚集的东区缓缓驶去。在一条幽静的胡同,马夫挥鞭止住了前进的步伐。
    三爷独自一人负手朝着胡同内走去,行了大约半柱香有余时间,静静的站立在昔年张家府邸的大门外。大门依旧是那个大门,蹲着两个威风凛凛的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几个华冠丽服之人,权势一如当年,只不过正门之上匾额不在是张府,而是,龙飞凤舞斗大的四个大字……忠顺王府。
    他纵然来到了京城,也早已无家可归!
    垂下眼眸,三爷久久伫立,王府守门人员看到不由上前驱赶,一瞧三爷烫伤的脸颊,不由呸的一声,似乎要吐掉晦气般,不耐开口,“哪里的扫把星,竟敢来王府寻晦气来了!”
    “快把人赶走,王爷就要回府了!”
    “累累若丧家之犬,呵呵……”三爷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的神色,挥手拦住暗中的影卫,拖着似乎千斤重的双腿,一步一步的离开。
    “神经!”先前守门小厮道了一声,而后看着忠顺王撵车而来,不由的绽放笑意,拉长了语调,“王爷回府--”
    前面街角转弯处,忠顺王的撵车缓步而来,前头敲锣打鼓,后面撑伞打扇,王爷的架势摆得十足。所座的马车更是金碧辉煌,远远的也能闻到车内散发的熏香味。
    两边的行人皆侧让避开,三爷也静静立在人群之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讥似讽的笑意来。
    忠顺王坐于车内,双手搂着新捧出来的名伶棋官。棋官将车窗内锦帘揭开,饶有性子的看着过路百姓皆侧让,面露恭敬的神色,眼眸闪了闪,露出一丝的得意的神色,“王爷,您看……”
    “嗯。”忠顺王随意的撇过脑袋,顺着人的视线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街景,忽地眼眸一闪,身子一僵,不由瞪大了双眼。
    那个身影,怎么像小夫子??!
    夕阳映射下微微泛着金色的光芒,饶是身形消瘦,但是身形挺拔如竹,就这么静静的立在,也让人不由胆颤。尤其是身上那股淡然的气质,他定然不会认错。
    小时候,他仗着母妃受宠,在书房里捣鼓多少乱,也就小夫子能收拾得了他。每次干什么坏事之前,总要偷偷先四处打量一眼,看看小夫子在不在。
    这身影,简直是童年的噩耗!
    可是,也是……至今最难忘的存在!
    皇家无孩童,可是小夫子就教了他一年。五岁那一年,他还是那个父皇宠爱的幼子,天不怕地不怕,进了书房怕夫子。
    “停车!”忍不住的怒吼,也不管车夫如何诧异,急急忙忙冲下车,但是寻觅之际,却是毫无踪迹。
    “王爷,您怎么了?”
    “滚!”忠顺王立在街头,死死的盯着之前所看的方向,眼中具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嘟囔,“爷怎么可能认错人呢!”
    “王爷!”王府长吏战战兢兢的围上来,“王爷-”
    “叫魂啊!”忠顺王不满的踹了人一脚,“别嚎了,回府!”边说,目光还悠悠打量了一眼平民百姓,目光又朝着门上匾额转了一圈,嘴角一勾。
    当年他成年建府,还受宠着。父皇特意给他自己挑选的权利,没想到他选来选去,最后会居然选中小夫子的宅院。
    等他知道宅子前任主人之谁,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呆在书房整整一天,把原本的淫!词艳曲给战战兢兢的换成了四书五经。
    这种打手心的小夫子,他做什么要害怕成这样?
    ………
    看人骂骂咧咧的回府,三爷微微松口气,挥手示意隐匿人群之中的影为离开,目光再一次投向了张家旧邸所在之地,眼眸划过一丝的决绝,而后冷冷的朝着北方看去。
    红色高耸的宫墙似乎还依稀可见。

  ☆、第99章 装神弄鬼

贾琏跟在身后,看着人一路缅怀旧事,也就微微松口气。论报仇什么的,手刃仇敌的还是交给他来!等来日兵临城下,肯定把乾锦帝给绑了捆到人面前,扒皮抽筋,全凭舅子您爱好。
    现在,整个人病怏怏的,还是回去好好养养身子,最好跟他抽风爹一样,脑筋大条点,没准活得开心点。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三爷已经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眼眸划过一丝的深思,贾琏正走着,忽地有人趔趄的朝他撞来,不由向后连连退了几步,执法瞬间扶住贾琏身形,还一脚踹过去。
    贾琏站稳,蹙眉看着人的一个翻滚,而后起身,身体灵活非常,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拦住后路,不要命的朝前奔跑,后面跟着的十几个青衣小厮便骂骂咧咧的继续追逐。好奇的听了几句周围小贩子的议论,似乎是神棍忽悠不成,反被人追债,嘴角勾起笑了笑,敛敛衣袖,眼眸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赌坊,还微微带着一丝的眷恋,他挖掘第一桶金的地方啊,继续漫无目的的瞎逛,朝前走,忽地脚踩在之前神棍掉落的幡子。
    垂头,目光悠悠打量了一眼,上面笔走龙蛇的三个大字……赛神仙!眉目一挑,好大的口气,拉起幡子,细细的瞧了一眼旁边的小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不由的托腮,忽地脑海一亮,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二爷,我们走吧!”执法环视了周围民众一圈,紧张兮兮道。人在京城,就算有过伪装,万一被人认出来,可是双拳难敌千万大军。
    “不!”贾琏斩钉截铁的挥手,看人神色肃穆,不由拍拍肩膀安慰几句心要细,胆要大,而后故作高深,道:“你二爷我新学一门手艺,算命,不对,心理医生!”
    执法:“……”
    “去问影卫,三爷下榻哪家客栈!”贾琏凑近,压低声音吩咐道。
    “是。”
    “给爷准备一套行头,要旧一点的,算命的都喜欢老的。”贾琏捏捏虚空的胡子,咳咳的几声,自顾自的嘀咕,“这位道友,你我相见有缘,不对,这位施主??”边说,漏洞百出,连自己都不忍直视,随后眉头紧紧蹙起,腹诽,就这般演技跟精明的三爷对上,忽悠不了反被忽悠怎么办?
    一时愣怔,随后贾琏拉着执法低声道:“给爷找个京城有名的神棍,我先岗前培训培训!”
    执法:“……”二爷,您能不能不要想一出是一出,白龙渔服危害可大了。
    ………
    一路走来,三爷近乡情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或者说压根没有任何的意识,贾琏胆子竟然大到如此地步,敢孤身入京将平安政务置之身外!
    此时三爷正租赁了常用出租给举子的一座普通小院,微微的闭目,正心思百转,幽幽思索着。
    他要的是皇帝身败名裂!无颜面对普天百姓,也失去士大夫,尤其是拥有虎符的几位将领的支持,这样,贾琏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入主乾清宫。而且,想法设法让皇帝当着天下悠悠众口承认自己的所为,那么不单单是他,连他儿子也没了继承皇位的脸面。免得杀了一个皇帝,还有千千万万的皇族子嗣可以过继为皇。
    手不由的摩挲着药蛊,直到身上疼痛传来,三爷才恍然回神,端着早已凉掉的药碗,狠狠的灌下去。苦涩的药物入喉,喉咙滚动一番,三爷咬牙咽下苦汁。他先前能够活下来,赖宇有苗疆女子用蛊虫为他续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蛊。
    那女子与他无情,却因他误了一生。
    如今,也受病痛折磨。母虫受损,更何况,他原本就是厚颜无耻借命存在的家伙。能活一天是一天,必须要争分夺秒的报仇。
    脑海思绪翻滚了许久,三爷缓缓的深呼吸一口气,淡漠的说道:“影,去拜访冯沉楠,让他替我上奏一分奏折,三日之后我要敲登闻鼓,再派人去祭奠张家两老!找些轻功卓越的去诸位王府之中念三字经。”
    三字经?影卫愣怔,差点呛着,随后回想起对方的鼎鼎大名,才找回了理智,道:“是,三爷!”心里不由得给皇子们哀叹一声,有这么一鬼畜老师,难怪连赦大爷也在他面前跟鹌鹑一般。
    看着人飘然离去,三爷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衬这烫伤的面容,恍若地狱来使,轻声呢喃着:“人之初,性本善……”语调温和恍若当年,初为皇子侍读,他战战兢兢的想要做好自己该尽的责任。将书本与自己的体悟想柔和,编出一则则的小故事,教导人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
    他以为他教的不过是启蒙。
    但是他饶是在想要尽职尽责,也忽略了一点,皇子。
    皇宫是个大染缸,没有孩子。
    素日里宫人的看菜下碟,踩低捧高,父母的言传身教,早已血淋淋的教会他们生存之道。
    ……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月明梢头,影卫悄然拜访第一家忠顺王府。谁叫人大名鼎鼎,还暂居张家旧邸,由此地开始爆发最为合情合理。不过身形隐匿与树中,看人院中灯火通明,戏班子正吹拉弹唱,好不热闹,嘴角一勾,飞快的做了几个手势。
    忠顺王正搂着新宠,听戏台上名伶拉长的婉转语调唱着小曲,正轻声哼哼,忽地曲调陡然一转,响起一道凄厉的声响,“人之初,性本善……”
    院中众人神色皆惊,傻傻不言的看着眼前突发的惊悚景象,久久未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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