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力坚持一阵最终不得不步步后退被压制得差点太不起头。
“不好,卫队那帮家伙快要顶不住了,弟兄们压制射击延伸压制射击……”
半山腰战局风云突变,唬了山下指挥弓手小队与太平军弓手互射的蚊子一大跳,这时候他可不敢坐壁旁观,急忙指挥手下弓手帮忙压制山腰处打得兴起的太平军战士,帮助‘友军’顺利撤出战场。
咻咻咻……
让太平军战士深恶痛绝的凄厉尖啸声再次响成一片,下一刻似乎天空都暗了一暗,而后便是雨点般箭雨飞落而下,正正洒在太平军战士最密集处。
啊啊啊啊……
让人不忍耳闻的凄厉惨叫连成一片,好似割麦子般被密集箭雨照顾到的太平军战士倒下一片又一片,刚刚起来的昂扬士气又被一棒子打了回去。
“撤,撤,撤,弟兄们不要冲得太快……”
胖子易象目呲欲裂,恨恨不已冲着山下吐了口唾沫,急忙招呼身后弟兄三开阵形,别主动送上门去当了靶子太不值当。
有了胖子的招呼,原本被胜利的喜悦差点冲昏头脑的太平军战士,纷纷就地分散开来,或向山上退去或找附近山石树木隐蔽,只有很少一部分与败像已显的卫队战士纠缠在一起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退,退,退,弟兄们快快后退,不要跟那帮该死的长毛纠缠……”
得此来之不易的喘息之机,早就吓破了胆的洪大山哪还敢迟疑,在身边亲兵护卫下第一个退下山去,至于他那一嗓子有多少弟兄听到就不关他事了。
“没用的东西,亏得平时还有脸自夸自赞……”
汀泗镇搭建的临时高台上,张亮基张大总督脸色发黑怒骂出声,实在看不过眼洪大山跟攻山卫队战士的拙劣表现,大袖一挥在护卫的保护下转身下了高台,头也不回向临时住所大步走去,根本不理会身后行辕官员们的呼喊。
丢人,实在太过丢人!
尼玛,洪大山你个混蛋敢不敢表现得再操蛋点?
马的刚刚才夸了这混球,这王八蛋立马就给他来了个拉稀表演,简直就是隔空来了个响亮耳光,张大总督哪还能忍住心头火气?
“啧啧,洪大山啊洪发山,你个蠢货前途堪忧啊……”
目睹这一切的左宗棠轻轻摇了摇头,举目再看了眼塔脑山上惨不忍睹的战斗,摇了摇头转身追赶张大总督去也,心中却是给洪大山判了死刑,基本上别指望还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盾牌盾牌,快点上盾牌……”
不说汀泗镇内发生的那一幕,蚊子此时却是着急火燎的喊上了,冲着身后不远处的盾手们一阵招手大喊。
他不能不急啊,因为要掩护洪大山和其手下卫队战士撤退,弓手小队将所有火力全部集中到半山腰处,结果山上的太平军弓手部队没了压制顿时火力全开,将一簇簇箭雨一边抛洒在疯狂后撤的卫队战士身上,一边又不忘照顾照顾山下的乡勇队弓手小队前锋。
措不及防之下弓手小队前锋战士瞬间倒下近十位,急着他差点破口骂娘……
第257章歹毒手段
“出去!”
洪大山一脸失魂落魄从新任湖广总督张亮基临时住所出来,理也没理身边带着假笑打招呼的行辕同僚,心情沮丧的返回卫队临时营地。
“哎哟哎哟腾死我啦,我说你小子能不能轻点?”
“咝咝咝,你小子想谋杀啊!”
“混蛋长毛逆匪,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咝咝咝……”
“就你会说大话,要不是乡勇队那帮家伙及时出手的话,你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呢,就不用再说这样的赌气话了!”
“马的,老子真弄不明白,乡勇队上的时候打得那帮长毛抱头鼠窜,怎么换了咱们就搞成这副德性了呢?”
“……”
洪大山站在简陋院子门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难看之极,心中怒火和郁闷被小弟们的闲聊勾起猛然熊熊窜升,恨不得冲进去一人给个大嘴巴子。
可刚刚抬起的腿却被某位弟兄略带不解的话生生定在空中,这一步怎么也没能迈下……
他心头也同样缭绕着那个疑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为什么乡勇队一出动就是摧枯拉朽的胜利,而他们卫队人马出动就是被长毛整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最后还得乡勇队的混蛋搭手才能惶惶然撤离?
人数处于绝对劣势?
别开玩笑了,在新任湖广总督张亮基面前辩解时还能用用,要的就是给总督大人一个台阶下,这话就连他自己都不信的。
之前乡勇队发动攻击的时候,情势可比卫队攻山时恶劣多了。
桥对面那密密麻麻的防御工事,密密麻麻的鹿砦栅栏壕沟土包,别说攻打了就是看着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可乡勇队那帮混蛋在人数同样不足对方一般的情况下,轻松拿下这一大片野外防御工事。
还有,咸宁县城方面传来消息,有大概五百长毛堵路迫使咸宁县城方面的增援不能及时赶到,而塔脑山上的长毛人数才刚刚过千而已。
正因为如此,以为对面长毛不过如此的他,这才脑子一热主动请缨,带着卫队左右两营弟兄冲了上去,没想到最后却落得这么一个凄惨下场。
不甘,心中太过不甘!
难怪乡勇队那帮混蛋当时一副古怪表情,志得意满的他还以为是自家抢了风头羡慕嫉妒恨呢,现在想想那他马目光中满满都是怜悯。
越想越气,越想越是不岔,只见他双目似欲喷火咬牙切齿满脸狰狞,竟是将卫队战败的原因全部归功于乡勇队跟吴可身上,压根就没想起自己当初做得有多过分……
混蛋混蛋混蛋,想看老子的笑话没门,等着吧老子要你们好看!
心中气恼到了极点,他干脆没进院子安慰手下那帮心灵饱受伤害的小弟,直接返身回了总督临时住缩,他要给乡勇队那帮家伙上谣眼药!
……
“洪大山那个傻子,真嫌脸丢得不后大的!”
塔脑山下,蚊子一边指挥弓手小队弟兄们找好射击位置,一边不忘跟站在身边的吴可讥讽道。
说起来好笑,就在刚才洪大山好似受委屈的小媳妇般,‘哭’着跑去找张大总督主持公道,要求乡勇队接过攻打塔脑山的任务,而且还限定了时间唏嘘尽快将其拿下。
不说洪大山如何丢乖卖丑,吴可倒是对此不以为意,反正乡勇队也做好了一鼓作气直接干翻对面太平军的准备,只不过之前被洪大山抢先一不倒了霉,这次正好重回正轨。
他倒是好脾气不跟小丑计较,手下小弟可就没这份肚量了,各种难听怪话张口就来,羞得卫队上下见了乡勇队的人都低着脑袋绕道而走。
“你小子少说两句吧,都准备好了吗?”
吴可没好气白了族弟一眼,又扫了眼周围第一高峰塔脑山,摆了摆手问起了正事。
“都做好准备了,只等可子哥你一声令下!”
谈起正事,蚊子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一敛,指着跟前分散得很开的弓手小队弟兄说道:“可子哥听你的吩咐,我让弟兄们全都散开了,绝对不会再出现之前那样的事儿!”
说起这事他就一脸心痛,之前为了帮身陷泥潭的卫队战士脱身,弓手小队在他的指挥下放弃压制山上太平军弓手。
结果没了压制了太平军弓手几轮急袭,立刻让弓手小队伤亡了近二十位弟兄,他心中那个郁闷就别提拉,后悔得肠子后青了。
当时他就是不注意,让弟兄们的站位过于密集,这才给了山上的太平军弓手以可趁之机,别说吴可主动提醒,他又不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夯货,早就跟弓手小队的弟兄们做过总结商讨,并对之前的错漏之处做了不小修改。
吴可满意点头,继续问道:“其它地方的布置呢?”
“放心吧可子哥,我都检查过了没问题的!”蚊子拍着胸口保证道。
“恩,那就开始吧,一定要一鼓作气将山上那帮家伙赶走!”
吴可没再多说什么,退后几步将前线指挥的重担交给蚊子。
……
咚咚咚……
让人浑身热血沸腾的战鼓声震天响起,好似九天之上滚滚雷霆向塔脑山上的太平军碾压而去。
“杀杀杀,弟兄们跟着我杀啊……”
蚊子挥刀发出一声响亮嘶吼,伴随他手中钢刀狠狠挥下,早就蓄势待发的弓手小队沉稳弯弓搭箭,一枚枚在阳光下折射锋利冷芒的箭头斜指向天。
咻咻咻……
一簇簇箭雨很有规律的破开空气,发出刺耳的‘呜呜’锐啸,在空中划过道道美丽弧线,而后如雨点般落到塔脑山上。
砰砰砰……
乡勇队小队长牛大力率领一票刀盾手,脚下跟着鼓点大踏步前进发发整齐划一的闷响,一时尘土飞扬枯黄草屑四散飞溅,一手持盾一手握刀迈着坚定步伐向塔脑山上缓步前行。
头上箭矢雨点般落下,山下乡勇队近战好手一步步逼近,给驻守山头的太平军各部带去极大心理压力。
“弓手弓手,快快压制山下那帮可恶的清狗!”
刘林躲在山上隐蔽处,实在压不下心头熊熊怒焰大吼道。
他的吼声起了点作用,可惜那稀稀落落没个准头的箭矢,能不能飞到山下还两说呢,更不用提压制弓手小队的连绵箭雨了。
可恶!
他一拳轰在旁边的木板上,每次遇到乡勇队这帮混蛋都是吃亏,这让他如何肯甘心?
“易老大易老大,能不能往山下冲一冲?”
实在不甘心这样被摁着打的郁闷,他扯起嗓子向旁边大声问道。
“不行,头上的箭雨太密集了,出头就是个刺猬的下场!”
胖子易象那浑厚的声音传来,在刘林耳中简直就是破锣烂鼓。
不仅他俩心情郁闷想法子解决眼下难关,熊光宇他们这些老大同样不轻松,被乡勇队压制得如此之狠,哪还能轻易腾出手来正面硬扛?
可让他们更郁闷的事儿还在后头……
啾啾啾……
一声声好似鸟鸣般的锐啸从塔脑山两边低上不少的山头传来,不过一会儿道道尾部冒着火花黑烟的火箭便已飞临塔脑山山头上空。
然后……
‘砰砰砰’的爆炸声不绝于耳,一股股或红活白粉末伴随爆炸掀起的气浪向塔脑山顶四下飞舞蔓延。
与此同时,不远处风口方向的某座山头,突然升起三根巨大黑色烟柱,烟柱在风力的推搡下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塔脑山移动,不过盏茶功夫黑色烟柱已经笼罩大半塔脑山山顶,一股浓郁的刺激性气味迅速四下蔓延。
乡勇队真正的攻击到了,却是如此的让人意外而又狠毒,还没反应过来的太平军被打了个正着……
第258章说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吴老弟就送到这里吧!”
清晨的朝阳格外耀眼,将咸宁县城城门附近照成一片金色的世界。
晨风轻吹拂,带来丝丝春的气息。
吴可策马前行,浑身笼罩在晨曦的光辉中看不清面容,只见他一拱双手豪爽道:“既然左大哥如此说了,那我就送到这儿吧,左大哥一路走好!”
“别啊,答应老哥的事儿千万不要忘了!”
左宗棠没有立刻离去,反而转过身来仔细叮咛道。
“放心放心,等小弟处理完了手头事务,得到了朝廷明令立刻赶赴武昌跟老哥汇合!”吴可摆了摆手再次保证道。
这几天,就这保证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都有些厌烦了。
“那就好,我就在武昌等候吴老弟你到来!”
左宗棠哈哈一笑也不罗嗦,招呼身旁护卫策马扬鞭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直到左宗棠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当中,吴可这才摇摇头掉转马头回返城门大开熙熙攘攘热闹不凡的咸宁县城。
汇合身侧护卫一同进了县城,看着满街热闹喧嚣的场景好一阵恍惚,似乎前几天的战斗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没错,与嘉鱼太平军汀泗桥一战已经过去好几天,时间也到了咸丰三年三月中旬,这期间发生的事儿可着实不老少。
除了乡勇队与嘉鱼上千太平军在汀泗桥一番大战,最后使用简化版生化武器硬生生将这帮堵路的家伙打败逼走之外,外界发生的最大事儿莫过于太平天过牛皮烘烘的正式建国了。
清咸丰三年初,太平军攻破江宁城后。天王洪秀全全身着黄龙袍,脚蹬黄龙靴,乘坐金碧辉煌的大轿由水西门进入南京城。
太平军攻克江宁城后,改江宁为天京(又名天都),定天京为首都。在两江总督署废墟上建起了辉煌壮丽的天王府。
洪秀全定都天京后,立即下诏:“今朕既贬北燕地位妖穴,是因妖现秽其地。妖有罪,地亦因之有罪,故并贬直隶省为罪隶省。天下万国朕无二,京亦无二。天京而外,皆不得称京。”
当时新任湖广总督张亮基震怒的场面,吴可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事情很好理解,不说老洪这话全面否定了满清的正统地位,单以江宁明朝故都之地位,以及其在历史上之关系,在国人心中如何重要始置勿论;即以地势言,江宁城在扬子江岸大而且要,居帝国之中央接近运河,实是阻碍一切交通切断米粮运往北京之路!
如今江宁不仅被实力强劲的太平军所占据,而且还定为叛逆国都,对于大而言好似心窝窝被狠狠捅了一刀!
在当时条件下,太平军出广西,经两湖,打一路失一路,迫切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根据地整休部队建立政权机构规划全局,此时拿下江宁并定都于此简直可以说得上心腹大患。
而此时的东南地区朝廷统治力量又非常薄弱,在太平军东下时两江总督仅率领五千人抵九江,名为抵挡实为做个样子给主子看看而己,其它地区并无重兵把守,东南地区物产充盈简直就是叛军天然的巢穴之地!
当然,这些不是吴可琢磨出来的,他没这本事!
虽然知道后世东南沿海一带经济特别发达,但这时代是个什么情况他却不怎么清楚,都是左宗棠跟他纵论天下大事时说的想法,吴可认为很有道理的说。
当然,吴可没将太平天国定都天京的事儿放在心上,纯当有趣的故事听了,只是在左宗棠面前痛斥几句‘狼子野心’,这样的事儿距离他还太过遥远。
至于他为何一早送左宗棠离开,这话便说来话长……
前几天嘉鱼太平军堵路,总督行辕六百护卫战士与之一番大战,结果乡勇队在战斗中大放光彩,最后更是用一招非常规超简陋版‘生化’攻击将上千太平军逼退。
那一战乡勇队的表示实在太过惊艳,两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