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儒终于下定决心道:“主公,我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董卓听后,便道:“文优,你我不是外人,不必吞吞吐吐。有话但说无妨。”
李儒听到董卓的话,终于下定决心道:“主公,你觉得少杰和在我们进洛阳之前难道是一样的么?”
董卓听后,望向李儒,道:“文优何意?”
李儒道:“进入洛阳之后,我总认为少杰与之前似乎有了改变,对我们的事似乎都不是很紧心的感觉。”
董卓想了一下,似乎也确实如此,但是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道:“依我看,少杰应该是对我们的做法很多不是理解吧。归根一句话,少杰之心不够狠,可能又没有料到我们会有废帝之举,然后心里便会产生落差之感吧。”
李儒道:“或许正是如此吧,但是,倘若真是如此,便是与我们不是一条真心,那便与徐荣无疑,可用却是不能重用。”董卓听后点了点头,道:“此次毒杀少帝,务必带上少杰,看看他到底是何心态。”
李儒当下应诺。在李儒心中,自己的岳父身边,必须都是全心全意的可靠之人方可。少杰啊少杰,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接着李儒领着二十甲兵找到了徐朗,徐朗见李儒领了二十甲兵来,见到一个甲兵手中尚有酒杯酒壶,另一甲兵拿着三丈白绫,一头雾水,便道:“文优兄,这是何解?”
李儒一笑,道:“少杰,你我进宫一趟有些事要办。”
徐朗听后,看着甲兵手中之物,搜寻着对三国历史的记忆,心中忽然明朗,心中打了一个冷颤,李儒这是要弑帝!
徐朗知道历史车轮滚滚前行,自己断然改变不了,但是,让我徐朗弑帝,我又怎么能做得来,在战场上的厮杀,那是双方交阵,死伤那是难免,但是,若是让我去杀赤手空拳的人,我怎么做的到?
但是,徐朗知道,自己断然不可拒绝,思来想去,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与李儒一起向皇宫走去。
一路之上,徐朗心事重重,眉头紧锁,难道就没有办法解救少帝?
想到这,徐朗自己摇了摇头,董魔王的意思,谁又可以忤逆呢?除非自己想要先去阎王爷那里报道。李儒这时回过头来,看着徐朗一脸的思索之状,便道:“少杰,再想何事?‘
徐朗强颜欢笑,怕李儒看出破绽,道:“没有,或许,昨夜没有休息好。“
李儒嘴角一扬,微微一笑,也没有回话。
终于,徐朗和李儒两人连同二十甲兵来到了永安宫。
来到了宫中,李儒发现少帝与唐妃太后正在楼上。李儒一笑,率着众人来到了楼上。
少帝见李儒众人来到,甲兵个个皆是钢刀在手,看的三人不由颤颤发抖,这时李儒道:“弘农王,寒意渐起,丞相赐酒御寒,望请笑纳。”说完,便用酒壶向酒杯之中倒入一杯美酒。
李儒此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示意徐朗端起酒杯,给弘农王上酒,但是徐朗心中实在过去这道坎,心中也是明朗自己如果真的将毒酒灌入弘农王口中,自己必然会获得董卓的全然信任,但是,我徐朗,就是做不到!接着向李儒便摇了摇头。
李儒心中真心希望徐朗可以端起这杯酒,证明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是徐朗的动作,让李儒真心叹了口气。少杰啊,少杰,让我说什么好!李儒眼神之中竟有了一点点落寞。
李儒端酒至弘农王面前,道:“丞相赐酒,弘农王,请吧。”
弘农王虽然年少,但是不傻,只是推却不饮。
何太后见状,说道:“不如将军先喝为敬。”李儒听后,气不打一处来,你认为你自己还是太后么!你认为你今日还能存活么?竟如此无理说话。
当下大怒,笑道:“不喝也罢!”接着抽出一把短刀,扔到了三人面前,又将三丈白绫拿捏在手,道:“若是不饮,便领取二物吧。”李儒言语冰冷,有如一把尖刀插入三人胸膛。
这时,唐妃哭泣向前,跪着抱住李儒的大腿,道:“将军,又让奴家喝了这酒,就劳请将军饶了弘农王和太后的性命吧。”李儒厌烦,一脚踢开唐妃,毫不怜香惜玉,大声呵斥:“你是何人,也配替弘农王与太后性命!”
接着怒目瞪向弘农王与太后,道:“饮还是不饮!”
此时,何太后大骂何进,骂何进无谋,引豺狼董卓进京,方有今日之祸,又将董卓好一个大骂。
弘农王听后,默默无语,知道今日之劫断是躲不过去,留下平生最后的一次泪水,高声唱道:
天地易兮日月翻,弃万乘兮退守藩。为臣逼兮命不久,大势去兮空泪潸!
唐妃听后,也是梨花带雨,小声跟唱:
皇天将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姬兮命不随。生死异路兮从此毕,奈何茕速兮心中悲!
两人唱完,抱头痛哭。情景甚悲,好不凄凉。
徐朗见之,双眼亦是不由泛红,泪珠隐隐在眼中打转。然而,一切,却都是不可改变了。
李儒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终于准备自己动手,回头示意二十甲兵,纷纷抓住三人,竟硬生生的将毒酒灌入三人的口中!
终于,弘农王三人在挣扎了一番之后,便均是命丧黄泉,香消玉损。
可怜少帝,仅仅做了数月的皇帝,便一命呜呼,成了董卓权利的牺牲品。
次日在朝,便是相报,弘农王众人不堪良心谴责,便饮了毒酒,皆是死亡。众人皆是震惊。少数人知是董卓所为,但是均是敢怒而不敢言。
自此大朝,更是董卓一人天下,总领天下朝政。
李儒回去将弑帝之事徐朗表现讲与董卓,董卓听后,闭眼不语,然而心中已是有了计较,知道徐朗虽然仍是跟着自己,但是心中对自己废帝杀帝之事心存不满,便也渐渐有意无意疏远徐朗,一点一点的重用起了吕布。
相比吕布,直性子,更易操控。由此渐渐获得董卓喜爱。
话说一日,李儒向董卓谏道:“主公,如今贵为相国,但是国中无威望之臣,却也是不美。若有威望之臣,主公只需垂拱而治,不是更好?”
董卓听后道:“文优之言甚妙,但何人可应此职?”李儒道:“弃官而去的海内名士——蔡邕,蔡伯喈可以。”董卓听后,亦是深闻蔡邕大名,便遣人去请。
第三十九章 智见蔡伯喈
11…27
话说董卓对蔡邕拒绝上朝毫无办法,正欲用强制手段制服这个不知好歹的老匹夫,李儒见状慌忙制止,忙道:“主公若是如此,谁人还敢为主公效力?则天下便真得无人可用。主公必须礼贤下士方是治国之本。”
董卓思忖片刻,道:“不若让吕布去找蔡邕,此人性格直爽,该是对蔡邕的脾气?”李儒听后摇头,微笑道:“吕布虽然性格直来直去,但是言语不行,只怕不会对了这个四海饱读之士的法眼。”
董卓一脸愁容:“那究竟该当如何?”
李儒一笑,道:“此事却非是徐朗不可,少杰言语玲珑,心胸正义,或许可对蔡邕脾气,那日在朝堂之上,徐朗急忙用布帛塞住丁管之口,便可见此人的心胸有仁爱,不忍徒增伤亡。虽然不和我们很是一心,但是心性总是好的。”
董卓听后,不屑的嗤笑一声,有仁爱有个屁用,我要是光仁爱的话,现在还在西凉吹西北风。李儒看着董卓,心中也是知道董卓的性格特点,也明知董卓现在已是位极人臣,统揽天下大权,按理该是用仁政治理天下,但是董卓似乎毫无此意,仍是我行我素。作为如此,李儒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想到用四海贤能之士帮助辅政,为自己的这个岳父换来好的名声。
徐朗接到了要去蔡邕之府去请蔡邕,董卓语重心长地对徐朗说道:“少杰,想尽办法,一定要将蔡邕请出山来,”接着面色一变,道:“不行,必要的时候,才取强制手段!”
徐朗领命,心中暗想,蔡邕,不就是那个董卓爱其之才,一月三迁其官的当朝家——蔡邕,蔡伯喈?
话说徐朗领命,便领着刘元来到蔡邕府邸,见到门人,便说是来相见蔡邕,但是门人只是拦阻,道:“我家先生身体有恙,不便见客,望请见谅。”
刘元见门人虽然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面色刚毅,一脸的坚定,虽然看着自己的一个拳头就能放到的样子,但是也不好意思用强,便道:“我家将军久闻先生之名,顾来拜见,就请小哥传令则个?”
那人却是远硬不吃,眼神坚毅,道:“先生不适,说是不可就是不可。”
这话当真是把刘元气的七窍生烟,刚要用强,便被徐朗拦下,向门人拱手道:“既然先生不适,我们也不在叨扰,来日再来拜会。”
说完便带着刘元离去,徐朗看着刘元还在生气,便道:“刘元,不要生气,此人乃是当世大儒,有些面子也是对的。”刘元听后歪着头只是不语,似乎气还是没有消去。
话说门人在看着二人离远之后,便进入了内府,将之前的发生之事相告蔡邕,蔡邕道:“还是董卓派来的人么?董卓倒逆行驶,我蔡邕绝不助纣为虐。”
那门人想了想,道:“他倒是没有告诉是董卓的人,也没有之前来的人那样的嚣张跋扈。反而彬彬有礼,那人只道是闻先生大名,前来拜见。”
蔡邕听后,缓缓品了一口茶,道:“是么?那也不要掉以轻心。现在风口浪尖之上,若是再来,一样不见。”
门人领诺退下。
然而,果然如此,徐朗又来数次,皆是被拒之门外,徐朗不由叹道:这个蔡邕果然是一根筋啊,难怪最后董卓放了狠话要杀了全家才肯出仕。但是,徐朗并不想走这一步。看着刘元早就已经不耐烦地样子,估计要是自己不在场,要把这个门人揍的满地找牙。
徐朗想着,笑容浮在了脸上。终于想出了一条计策。
徐朗接着笑呵呵地拉着刘元快速的离开。刘元看着徐朗样子,一头的雾水,道:“少杰,你这是怎么了?丞相交代的事没有完成,还这么高兴,不怕怪罪么?”徐朗笑道:“刘大哥,明天一切事情就办妥了!”
徐朗想到了什么?投其所好!蔡邕当世大儒,才富五斗,若论文学,只怕文人,没有几人放在蔡邕的眼里,就从这点下手!呵呵,别忘了,我可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单纯写几个诗篇,对常读历史古文的徐朗来说,还不是太难。
回到了家中,徐朗在书桌上苦思冥想。
但是写些什么?李白的诗?这种七言会不会不符合现在这个时期的审美观?徐朗寻思还是篇幅较长,句式灵活,平仄不拘,用韵富于变化的词曲更好一些,脑中便是搜寻着脑中对词曲的记忆。
徐朗突然想到了蔡邕似乎对音律乐器也很是精通,传说中蔡邕听琴不就是很好的例子么,话说那时蔡邕去邻居之家听琴,刚刚进入门口,听到琴声,驻足听闻琴声片刻,竟然回头而走,邻居大是怀疑,找到蔡邕问是何事,蔡邕道:“用音乐来请为何又有杀我之心?”此言说的邻居大为喊冤,道:“怎有杀害伯喈之心?”蔡邕道:“那我去你家中在门口听得琴声怎么有杀戮之心?”
蔡邕此言一下点醒邻居,道:“原来如此,那是我在奏琴之时,看见螳螂正爬向一只鸣蝉,蝉儿将要离开却没有飞起,螳螂随着他一进一退。我内心很紧张,只担心螳螂抓不到它。这难道就是产生杀心并且在琴声中流露出来的原因?”
蔡邕听后终于明白何意,道:“心情随琴声而动,真乃当之无愧的琴师啊。”
此事一时传为美谈。
讲到此,徐朗终于下定了决心,在昏黄的烛光之下,用毛笔在布帛之上奋笔疾书……
次日,徐朗与刘元再次来到了蔡邕的府邸,此时的刘元已是垂头丧气,但是徐朗却是满面春风,信心百倍。门人见又是二人到了,不待徐朗说话,便道:“二位,我求求二位爷了,别再来了,好么,我家先生真的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徐朗只是微微一笑,拿出布帛交到了门人的手上,道:“你只需将此物交予你家先生便可。”那门人看着布帛,又看着一脸自信的徐朗,叹了口气,道:“那好,两位稍等片刻。”
门人入得门堂,对蔡邕道:“先生,那二人今日又来了。”
蔡邕正在写书练字,头也未抬,道:“打发走了便是。何故来报?”
门人道:“那当头一人让我将此布帛交给先生。”蔡邕此时停下了手中之笔,道:“布帛?”
那门人便将布帛奉上,蔡邕展开一看,紧紧看了开头数句,便大惊失色:“天下竟有如此文章!”
只见文章所言:
浔阳江头夜送客,秋风荻花秋瑟瑟。……
蔡邕竟一时看的痴了,嘴中喃喃念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句直击蔡邕的心灵深处,引起了蔡邕的强烈共鸣,两泪竟忍不住汩汩流出。这首诗歌竟然如此美妙,抛出艺术成就不讲,更是将社会的动荡,世态的炎凉,对不幸者命运的同情,对自身失意的感慨,这些本来积蓄在心中的沉痛感受,都一起倾于诗中。让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门人看着自己的先生的表情从不屑到赞许,再到惊奇,再到“痴呆”流泪,实在不知发生了何事,看着先生似乎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便轻轻道:“先生,你没事吧?不少字”
终于,在门人的提示之下,蔡邕终于回到了现实,拭干了自己的眼泪,忙道:“文姬!”
须臾时刻,进来一位妙龄女子,年方十八,只见身着一身绿袍,款款大方,眼睛大而有神,双眉修长,鹅蛋脸,腮帮之处肉鼓鼓的,很是可爱,蔡文姬进来,道了个万福,“父亲叫我?”
蔡邕忙将手中的布帛递给蔡文姬,道:“你且看看。”
蔡文姬接过,看过之后,双目竟然不能离开布帛,不禁脱口道:“好诗!父亲这是你写的?”蔡文姬一脸的惊奇问道。接着蔡文姬又看了下布帛,道:“不像,这个字迹绝对不是父亲的。”
蔡邕暗自道:“世间竟有文采如此高的人,我也实在是自愧不如啊。”接着看向门人,忙着问道:“送此书帛人现在还在门外守候?”
门卫称是。蔡邕忙道:“还不快快有请!”门人领令急忙退了出去。
蔡文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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