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妖记之道姑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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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妖记之道姑娘篇-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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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师傅小时候蠢得厉害,把喜欢表现得那么明显,可她怎么不想想,自来是她徒弟先喜欢她,徒弟总害怕师傅的喜欢,不过是姊妹间的喜欢而已……”
  道姑娘是彻底明白了,敢情自己让妖精误会了。
  “那你就自作聪明地处处试探了?”
  “不试试,怎么行呢?”
  子折夏揽着不断仰颈贴紧自己的人,望着镜中她艳红的脸,心身都是满足的如愿,指尖滑下,让怀中的人彻底绷紧了身体。
  “阿姊忘了么,入太学院的建议,是谁提的?”
  “骗子!”道姑娘恼羞地低叱,眸底娇俏横来,不满意妖精进去了不动,咬唇恨着镜中一脸趣弄的倦然媚极之颜。
  “若是那几个呆头小子看见了阿姊眼前模样,只怕死了也甘心……”妖精依旧不动,左手撩着山峦帷幕的一半,轻轻拉扯了开去,顺着肩头吻着。
  “你让我厮混在男子中,该不会是要试探我会不会和他们……”
  “阿姊总是聪明的……”妖精贴着肩头撩了眼,媚趣横生地笑,“那几个长的不差啊,尤其小十一,别看他一幅小老实的模样,总会找机会,阿姊好几次与他单独相处,都让折夏嫉妒得紧呢……”
  似是惩罚,妖精稍稍用了力,突来的感觉让道姑娘抽空了意识,镜中妖精的脸晃了起来,颤颤道,“那小十一的淋雨受寒…也是你的算计……”
  妖精扬了扬眉,眸底清冽了瞬息,左转到了道姑娘的唇上,顺势挤进了去,勾着道姑娘的软舌,刻意压低了不屑,“阿姊眼中的折夏就是这样的……”
  道姑娘瞪了妖精一眼,舌尖抵住妖精的手指,给咬上了。
  “罢,看来阿姊比较急……”
  妖精笑,幽径深处的指尖有心拿捏了取巧,果然,道姑娘紧绷的弦一下子就断了,低吟而来的齿间没了力,为妖精逃轻易地落回了山峦,一路而下地拨开了半拉的青莲遮掩,挑着沟谷分开,让人与镜中看到了幽径深处所有的美景。
  道姑娘羞耻到了底,再也无法去思考,跟着妖精的节奏释放了所有的渴求。
  “妖精你……还尊师……”
  吟气破碎纷乱,道姑娘不敢看镜中的自己,但又舍不得妖精的容颜,整个人抵在妖精的怀里,半掩的身体早靡在黏稠的水中,让她只能依靠着身后妖精滚烫柔软,颠荡在了嫁衣的盛艳之中。
  “重道么……”
  妖精细细吻着道姑娘的玉润的肩,斜撩的眼簇羽闪着晶莹,细密的汗颤颤而贴,让道姑娘喉间更是干涩,很想很想凑上去卷进齿间解渴。
  “你这个六根不净的道姑娘,还能为我捧在手心里珍重,换做旁人,只怕要被烧死祭神了吧……”妖精的音气早跟着嘶哑,碎吟碎吟的都是热气,“反正有人当我是神,祭给我也好……”
  “哪有神是你这样的…。。”道姑娘心都要炸了,恨着妖精过分的撩拨,“心思不正,手也不正,骗我回来,伦常也不正了……”
  妖精哼了哼,手上加快了节奏,道姑娘再也不能想了其它,死死勾着妖精的颈项,为她灼热的呼吸托到了云端,裹在了快要承受不住的愉悦里。
  极致的顶峰抵达时,道姑娘摊在了妖精怀中,颤抖着余韵。
  妖精捞过幽径的水色一路淌过了腹间,山峦,抵至颚尖儿,挑起道姑娘的颜,迎着镜中水色盈盈的眼,俯下眼眉吻了上去。
  “阿姊的嫁衣还在折夏身上呢……”
  道姑娘懒懒横了妖精一眼,真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自己脱。”
  “不要……”
  妖精撒了娇,刻意拉长的蛊惑让道姑娘颤栗了心脊,偏是一口气堵在心头,有心作弄道,“乖徒弟,为师要洗浴……”
  妖精眸底动了动,明艳的唇笑得算计,“阿姊果然为折夏着想。”
  道姑娘翻了个白眼,勾着妖精的颈项,由着她裹上自己的衣衫,抱着往汤池房去。
  说好的讲个来龙去脉呢……
  头疼。
  不过,怎么想,还是想不起,也证实不了妖精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什么所谓呢?
  人生短短一瞬,白驹过隙而已,有妖精陪着日日厮混,纵觉不够,亦是欢喜。
  其它的事,有妖精在,怎么也比不过她唇上的苦吧,那还有什么所谓呢?
  道姑娘贴着妖精的心口,听不到的心跳,让她觉得遗憾,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才让妖精经历了挖心之苦?
  定要对她好的。
  嗯。
  

  ☆、成亲(上)

  三日前就和妖精没见面了,依道姑娘的性子,其实这亲不成也行,可妖精不准,这大张旗鼓的,是真如怀空说的给个承诺,还是别有算计?
  妖精的心,让道姑娘总有雾里看花的无力。
  “娘,爹消气了么?”
  道姑娘转了个神,大喜的日子,她不想扰乱欢喜的心,纵使像梦一场。
  长孙辞正在给道姑娘梳发,望着镜中一身嫁衣的道姑娘,如墨的长发铺陈,瘦削精致的眼眉褪去清淡,端地惊艳。
  “总会消气的。”长孙辞放下玉梳,转到道姑娘身前,蹲下身来,握着道姑娘的手,眉眼酸涩,“兮儿,当初娘只想你断了念,未曾想过你会为老道士带走,当时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道姑娘眼底尖锐了一些,扯出一个冷嗤的讽笑,“宫里的事,除却权谋,还能有什么算计?那些人手上的血,早跟心混成了一色,没必要说个什么缘由。”
  “我懂了。”长孙辞摸了摸道姑娘的脸,“你和夏……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只希望你们好,但是夏,她不顾不忌,纵有天大的本事,怎敌得过王权顶端的人,她,让我担心。”
  道姑娘明白在心,挽唇笑道,“娘,折夏她心底有分寸,何况……”妖精为了她才顾及微生家,怎么算计,恐怕都会以保全微生家为准。
  “何况,比起我,折夏才是那个真正想法子保全微生家的人。”
  长孙辞愣了愣,唇角微微一勾,起身重新挽起发来。
  “要还俗么?”
  听着长孙辞的话,道姑娘还真没想到这一茬儿,思忖了道,“什么俗什么道,不过自我束缚,我这样打扮,只因我喜欢,至于旁人怎么说,我管不了,何必费这个心惹自己不快活?”
  长孙辞指尖一顿,忽地掉了泪来。
  “娘?”
  道姑娘惊诧回头,捉住长孙辞的手在怀,紧张极了。
  长孙辞这个风风火火,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的女人,在孩子们面前却是个护短强硬的人,何曾掉过泪去?
  看到道姑娘担心的模样,抹了泪,勉强道,“你们三个,都长大了,我管不了了,可只有一点千万记得,宁负人,不负己,纵使惹了天大的祸,我和你爹给你们挡着!”
  宁负人,不负己?
  道姑娘想了想,明白了过来。
  人的出发点,不过出于自己,对人的好坏喜恶,不过依凭自我的感觉,情系爱恨,皆不过如是。
  念万千人,是王者?是仁侠?念一人,是执妄?是爱恨?且不论是什么,总有人为此在生死之间来回地折磨自己。
  不要把什么大爱小爱挂在嘴边,所谓的王者仁侠,妖魔鬼怪,不过一念平生,执妄自我之心罢了。
  人如俎肉,执刀的人,是自己。
  你所谋划的,不过是什么样的刀俎让自己从生到死,历经的更舒适一点罢了。
  “明白了。”道姑娘跪地,认真地给长孙辞叩了头,“孩儿谨记。”
  “你这孩子,出去就生分了,快起来。”长孙辞将道姑娘拉起来,“快下暮了,早些把妆扮了。”
  道姑娘点头,做回妆台,刚是坐下,院子外传来一声‘扑通’的跌撞声,何用跳进来,慌慌张张道,“不好了,小姐和老道士带来的人打起来了!”
  道姑娘一怔,忽地看到嫁衣殷艳的妖精拎着一个人,背对着道姑娘,“何用!要你多嘴多舌!”低叱一转温柔,懒道,“阿姊,我一会儿就收拾了干净,你安心等着便好。”
  还未及说什么,妖精拎着人闪了出去,道姑娘一急,提着衣襟追了出去,长孙辞手中一空,握着玉梳跟上。
  好在两个人都是技击在身的好手,落在前院的时候,子折夏也刚落定,随手一甩,将那人丢在了场中,对着老道士身后的一群人道,“老道士,你请来这一堆杂七杂八的人,能有几个有真本事?”
  不等他们说话,子折夏看了一眼道姑娘,眼眸更冷地转回去,“你们吵到了我阿姊,尽管儿一起上吧。”
  道姑娘这才看清了场中除却了鲜衣华贵的宾客,还有老道士身后十来名衣着各为怪异的男男女女,眉眼烁烁,颇有几分正气。
  “我说过,你抢我徒弟,很难!”老道士瞪眼,张臂一挥,缓缓扫过宾客诸人,朗声道,“诸位大人,微生家不是少爷娶亲,而是一姊一妹要违背天地阴阳的道理,扰乱伦常!”
  “我这个正主儿还未说话,轮不到你来说辞。”怀空打院门外走来,白衣僧袍挂了一朵大红花,两生相比的,格外刺目,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喜轿在他身后缓缓抬了进来。
  原是迎亲去了,道姑娘落在了妖精身边,握住了妖精的手。
  妖精斜斜看过一眼,人贴近一些。
  “阿姊…真想把你藏起来……”
  道姑娘狐疑地看了妖精一眼,妖精的唇已经贴在了道姑娘的耳垂上。
  “这样,别人就看不见阿姊的美了……”
  道姑娘红了脸,一是因了妖精的话,而来么,是妖精的唇贴的位置太过分,让她身子一颤,险些站不住,捏了妖精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
  妖精笑,歪头倚在道姑娘肩头,望着门廊下的喜轿,俏然道,“好戏开始咯。”
  

  ☆、成亲(中)

  道姑娘觉得奇怪,越栖月不是说她自己是怀空要娶的人么,怎地她人立在喜轿边,还是一身玄黑轻甲的护卫模样?
  越栖月冷冷扫了一眼场中,翻手亮出了一方金牌,冷道,“不行礼,不言声,别动手!”
  她一番话说完,场中安静,一众宾客变了脸色,有些人头上还隐隐冒了冷汗,道姑娘一看这阵仗,心底了然了来者是谁。
  越栖月收回令牌,眼眸一转过来,乖巧的眼眉立时凛冽英气,“微生夏,近前说话。”
  子折夏勾勾唇,“既是你问话,何来我前去之理?”
  “放肆!”越栖月全然变了一个人,按着腰间的礼刀凛眉厉喝。
  “无妨。”轿中的人说了话,“夏,十一回宫一连画了几天几夜,那画上的红,都是他的血,你在此和他喜欢的人成亲,不觉太过分么?”
  威严的女声传来,记忆中那个王袍在身的女人,倾城的颜总是冷肃的。
  道姑娘总觉得皇帝不该是皇帝,该是倾国倾城的惑人妖精,不过她已经是皇帝,倾国与倾城,已经不单单是容颜的事了。
  “哦?”子折夏寥寥道,“与我何干?”
  “对,不与你相关,与微生家有关,与长孙家有关。”皇帝冷然。
  “所以,是你在和我谈条件。”子折夏折弄着道姑娘的手指,冷漠道,“当年你以微生家来威胁阿姊入山,那个时候,我就生了气。小十一的病,不过是我生气后,小小的手段而已。十年后,阿姊找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你想杀了阿姊,那你想想这一次,会是谁来步小十一的后尘?”
  “你很聪明,发觉我想把秘密埋葬,怕我杀了她,于是利用十一对她的执念做了局,而你刻意和老道士斗法,是想让我注意你的利用价值比她更高。”皇帝冷笑,“你很好地把她身上的注意力揽在了身上,所以你才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
  道姑娘这才明白当年的事妖精都知道,而后的一切,纵是欺骗,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心下一软,攥紧了妖精的手。
  妖精笑,捏捏道姑娘的手,“话已至此,我可以帮你找你想要的东西,但我的目的很简单,微生长孙两家你不能动,这东西你也知道,不是你想找就能找到的,需要时间,或许及至你死,都未必能找得到。”
  “栖月领队,”皇帝淡道,“你只需听她的话就成。”
  子折夏晃了晃眼,“她找得到?”
  “你找不到的,她都找得到。”皇帝冷言,“十一病重,太子妃周礼不当,已经自尽,大昭再不会有微生夏这个人,今日娶亲,是微生书娶江城越栖月,你们两个,随意。”
  “等等!”怀空兜着怀中的大红花,笑道,“似乎,你们都忘了今日的正主儿?”
  “你有意见?”皇帝不动声色。
  “我不过牵了亲事的名头,可没说要娶她,何况,我是个和尚,她又是个凶巴巴的女人,即便我还俗,也不敢娶啊。”
  “你做名头,我也做名头,岂非正好?”皇帝冷然,“自前朝晋起,就容不得和尚愚弄朝上朝下,你今日不娶,岂非枉费夏护你多年?”
  怀空摘了大红花丢在地上,远远看了一眼子折夏,“我只是帮她做个见证,愿她能得自己好,得自己心,得自己爱,得一生,欢喜快活。”
  他转回头,跪下道,“给我一碟出关文书,自此西去,永不回还。”
  “和尚总爱西去,不过,我要你回来。”皇帝笑,笃定得意,“你若取不得真经回来,她们两个,及至微生长孙两家,都得死。”
  子折夏凛然转眸,“王者,总要挣两分面子,我也给你两分面子。”她一转眸,遥遥望着怀空,“你早就要走,走了也好,就去罢。”
  怀空回了眼,空茫茫的。
  “我不可能只把机会堵在你身上,他既然是个佛心佛骨,总有些本事,实在不行,我把他直接烧了,也能捡出几块舍利。”
  皇帝悠然淡道,“你和他两个人,在长安城闹过不少事,我不说,并非不知道,碍于山上的那个还可以用一用,才没想激怒她,如今话都挑明,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我这儿有一样东西,得让山上的服下,否则,我不放心放你们出去。”
  “你!”
  子折夏咬了咬牙,她不是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可她不能动她,一切的纠缠因果都不该和前尘纠缠,但于今,却是愈发纠缠的解不开了!
  道姑娘知道皇帝指的是自己,心头跳了一下,望着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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