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出来？”
“陛下恕罪，陛下有所不知……”那小蛇妖跪在地上一阵紧张的解释，也让卫洋和蒋子文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明明感觉到此处有灵物，却无一只出现的原因。
却原来，这风流河原本的确是处修炼的风水宝地，在千米之外的下游处，甚至还有一处风水秘洞，据说，千年前，那里还曾经出过一条升天的青龙。
问题就出现在现代，末法时代，整个地球的环境都被破坏，陆地上的小妖如此，水里也是。
那处秘洞不知怎么的就被人类发现了，发现也就算了。大不了它们转移吗？近百年来，小妖们都习惯了。以前的话或许还有妖怪杖着自己的道行反抗，但末法时代，道行统统不高，它们为了自己的小命，比人类的小老百姓还低调。
只是问题是，它们低调了，麻烦也不一定就没了。这X市这回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请来了有道行的道士，不但将那溶洞给用阵法封印，还将X市周围所有的水流域都给加持了。
“他们这样做是干什么？”卫洋看向蒋子文。
蒋子文也想不明白，摇摇头，又一起看向那小蛇妖。
小蛇妖刚刚之所以出来，除了是被卫洋给炸出来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卫洋身上穿的这身衣服，以及身边跟着的鬼王蒋子文和两个鬼仆。
小蛇妖虽然在过去的几百年岁月里，并没见过真正的地府大官，但在妖界混了几百年了，听也听过了。
今日夜晚卫洋出现的时候，他心里就一直在忐忑，猜测着，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人物，要知道，在他们这片河流里，传承的历史中，好几代的大神都没见过这位大人，只是传承着告诉大家，如果真见到了，那就是好事，因为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阎王大帝，他不是一般的地狱鬼神，而是天上正统的大神。
“磨叽什么？”卫洋见对面的小蛇妖停顿，朗声道，“别给老子耍花招，要不然……”
“陛下，陛下恕罪。”小蛇妖颤颤巍巍的继续道，“其实原本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要怎么做？虽然我们一直在这里修炼，但自从这个政治建立之后，我们是一点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是末法时代，修行不易，稍微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可能折了我们的修行，留在这段河域的，也大多是一些百年的小妖……”
“哎哎，说故事呢，废话太多了……”蒋子文催促，“直接说原因。”娘的。老子就算喜欢听，可时间不允许啊！
“呃！是，我们是从一位路过的土地爷爷那边打听到。因为最近据说陆地上也在弄这个了。具体原因，据说是，是有人说我们这段河域的龙气好，如果能将这片土地的生气都收集起来，就能，就能助人升官发财……。”
（ ⊙ o ⊙）啊！卫洋想到种种可能，唯独就这个可能他没想到，毕竟按照记忆里来算，这几年国家四处还在打击封建迷信呢。
蒋子文咧嘴着嘴巴半晌，忽然道：“我好像记得，这东西只对死人有用吧？”
“是啊，据说那位大人物祖宗家的坟墓，就埋在下游。”小蛇妖指了指某个方向。
卫洋一脸愠色，看了蒋子文一眼，没再说话。
蒋子文毕竟和这位共事多年，对方的一举一动，他都明白，当下道：“陛下，这件事，我们还是容后再说。今天先将您的那件事做完。”
“恩。”卫洋点头。只是脸色很难看。
蒋子文没有出声安慰。毕竟这种事情，虽然他明白，可他同样不赞同。
世间万物生灵的生死福寿，原本都是天定的，世间的法则也跟着这个定律在运行。可有时候有些人，就喜欢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或盗取别人的福寿禄，或盗取大地生灵的福禄寿为自己所用。
盗取特定的某一个人的福禄寿没什么，毕竟那不会太多，也不会乱了法则；可要是盗取万物生灵的灵气，那改变的就不是一个人的命运，而是很多个的命运。逆天改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想将整个天地法则都给改变的人。
这样的人，一旦出现，不管是天道，还是掌管万物生灵命运的神祗都会对其采取惩罚，毕竟要是对方做得太大，这天道和神祗都会被牵连。
刚巧，卫洋自己就是这样一个神祗。
安慰不了卫洋，蒋子文只得去支使那个小蛇妖。给它半个小时的时间，让它将这附近的所有可以化形的妖魔和小仙，不管是水里的，还是地上的都给找来。如果不来，后果自负。
那小蛇妖很是会察言观色，早在见到卫洋不加掩饰的神色的时候，它就知道，这会儿某些人类要倒霉了。
现在听明白蒋子文要做的事情，它瞬间就消失在空气中。这可是个难得的在大神面前展露自己的机会，就算能力不行，它觉得自己也要尽力完成。
“蒋大人，要不要留下来，审审贪官污吏？”卫洋看向静静的河面。这一会儿，鬼仆那边搜集来的野鬼已经有上百只了，可惜能堪大用的，实在可怜兮兮。也让卫洋和蒋子文没心思去关注。
不过，现在他们也知道了，这附近但凡有点灵力的东西，这会儿不是躲就是藏，根本不会自己出来。也就没了之前那愤怒。
“审贪官，那好像是曾经的包大人的工作吧？我可以帮忙，但是审问这活儿，你还是另外找人吧。”蒋子文笑道。
卫洋却是没笑，只是淡淡的说：“人，我们是肯定审问不了的，审了也没用，我们能审的就只有鬼了……。今天的事儿完成之后，我准备不忙着离开这里，我要等，等到望乡台开，某些东西衣锦还乡。”
“呵呵，陛下，我明白您的意思。如果你想，到时候，到时候你的那俩狗腿会十分乐意拉着千军万马来助威的。”
“那岂不是大材小用了？我们可不能让某些人觉得自己太是会事儿。”
“呃……”
“几百只就好。”
“要不，将您的纨绔兵团弄来？”那可都是地狱的顶级鬼将啊！
“他们没去出任务？”
“您回来了，他们的职责就回来了吗！”
“呃，算了，我要是再带着一大群人到处溜达，地狱那些居民，又要大喊……”
“纨绔大帝回来了，快逃啊！”
卫洋：“……”千年前的丑事……
“哈哈……，不是吗？以前就有位大婶经常喜欢这么喊。她那嗓子一开，整个街道上立马没一只鬼影。”
“……是啊……”卫洋回忆道，“反正，每次都让我没得玩呗。”
“……陛下，抱歉，这回，是我等的失职。”阎罗大帝不在家，整个酆都大地就归他们管辖，可现在居然有人利用职权玩起了逆天改命。
卫洋没有说话，只淡淡道：“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回头你就当不知道好了。”
“是，陛下。”
“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想出去旅游一段时间。”
“是。”蒋子文，知道眼前的帝王认真了，也知道，眼前的帝王轻轻一句话，代表了，一个月后，整个酆都大帝要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
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地狱安宁了这么多年，是该动一动了，要不然某些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纨绔大帝回来了，天地间，也只有这位才是真正的第一纨绔大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百鬼夜行1（七）
第二十二章：
卫洋发现，他前世真真是孤落寡闻了，原来这个看似平凡的世界，其实妖魔鬼怪还是挺多滴。只是它们修炼成人以后，就直接幻化成人类的模样，在世间生活。
但是，任谁可能也想不到，身边的某某某，其实是一只黄皮子，胡大仙，或者小青蛇吧？
“陛下……”几只拖着尾巴的小妖，诚惶诚恐的跪倒在卫洋面前。
本来它们被小蛇妖叫来，只是出于看热闹的心里，可谁想到，这凡人世界居然真的来了一位大仙，且这位大仙，光是看着他，就觉得威压异常。
卫洋也没理会几只小妖神色，只是一眼扫过将几只小妖的原型看在眼里。
不过，这些小妖倒是很自觉，来了以后就自动幻化成半兽型状态。所以放眼看去，眼前的十几个人型生物倒是一目了然。
狐大仙虽然没几个，但也有三位；黄皮子最多，一下子来了五六位，且看道行，还都挺高，至少不会是像小蛇妖那样的，刚刚会化形的。
至于其他小妖，道行相比于狐大仙和黄皮子来说，就弱的不少一点两点了。
“就你们这些？”其实就妖怪来说也不少了，但距离卫洋今夜想要的人数却还差很多。
眼光落到一个瘦弱的好像土拨鼠的人影身上，卫洋静默了半晌道：“你是土地？”
“是的。”那瘦弱矮小的小人，闻言诚惶诚恐道，“小神土地，呵呵，见过阎王大人……”
“……土地如今这地位，真让本皇心生怜悯啊！”
怜悯？错。地上的土地是绝对听不出来，阎皇大人这说的是反话，刚想倒豆子一样，向阎皇大人倒倒苦水，一边的蒋子文就语带揶揄的笑道：“呵呵，陛下错爱了，虽然这附近庙宇多是被拆，但人间的烟火和功德之力，也不是只庙宇中才能得到的。若是有心，自己去人间做点实事，获得的功德比那庙宇中别人送来的不更好一些。现在不同往日，我们地狱的制度都跟着改革了，这人间界的小神，难不成地狱依旧尊崇，不能修改吗？”
呃！土地也不是笨蛋，本来还在嘀咕这蒋子文抢了他的发言权，这会儿听到蒋子文的话，立马明白过来。
当即，也不想什么诉苦了，匍匐在地上，就是一顿道歉：“陛下恕罪。是小神愚钝了。小神罪该万死。”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卫洋淡淡道，“虽然原则上说，你并不归我管，但这普天之下，王土之地，都有天上神祗一份责任，你切记得，下次遇见你，若是再是这般，别说你的仙职，就是你的修为和小命，本皇也必定会一并收走。”
“是，是，小神必当谨记陛下教诲。小神……”土地神这会儿算是真正领略到了眼前这位神人的厉害。
明明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他觉得犹如雷霆万钧压在脑袋上一般。
“好了。”卫洋看了看手腕上，幻化出来的手表，起身道，“蒋大人，轿子拿出来吧。”
“呃！”蒋子文知道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但眼前这些随从是不是太少了，“陛下，要不，我直接从地狱叫几个？”
“不用。”卫洋看了一眼阴阳招鬼阵里，阴阵这边的鬼怪，手上一个翻转，生死薄就出现在手里，“我直接点几个吧？”
点几个？阎皇大帝是这么容易屈就的人吗？蒋子文嘴上没说，心里却是觉得不好。
但这个时候，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静静的看着卫洋拿着生死薄和判官笔，在那边点名。
他没点一个鬼魂的名，那些原本道行很浅的鬼魂身体就凝实了一些，待从阴阵中走出，整个魂体就完全不一样了。
点了四五十人，卫洋收起了生死薄和判官笔，淡淡道：“天齐阎皇大帝在此，听本皇号令，今日凡违背本皇圣意者，寅时三刻魂归地府。”
“轰……”一道闷雷从天际响起。像是在响应刚刚帝王的圣言，只是因为时间没到，所以雷霆没下来而已。
蒋子文明白帝王已经动怒，也不再多言，适时的将自己一台八人轿撵给拿了出来。
“陛下请上轿。”蒋子文拉开轿撵前的帘子， 对卫洋做了个请的姿势。
卫洋也没客气，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过去。不过，待他走进轿子的时候，随手一拉，蒋子文也被拉了进去。
“归位。”少卿轿子里传来蒋子文的声音，本来战战兢兢的竖立在一边，不敢有任何动作，同时庆幸自己到来的几个小妖，忽然感觉身体被一道巨大的吸力，给拉扯了一般，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轿子边，担任起了轿夫。
“起轿。”蒋子文的再次出声，几个小妖拿起轿撵上的撵子，将眼前这顶金红色的大轿给抬了起来。
在他们抬起轿子的时候，不远处停放的那辆吉普车跟着消失不见。而在队伍的眼前，瞬间亮起了一条由白色灯笼照亮的阴间道路。
由蒋子文原本的鬼仆带路，土地爷和之前的那条小黑蛇断后，卫洋在人世间的第一次百鬼夜行启程。
所谓鬼有鬼道。
这样大规模的妖魔鬼怪夜行，怎么也不可能真正的去走人间的阳关大道。再说走那样的路，估计天亮前他们也到不了目的地。
“陛下，还没消气？”蒋子文抬手，一个托盘出现在手里，在托盘上是一个白色的瓷瓶和两个小酒杯，“要不要喝点消消火气？”
卫洋嘴角一抽：“滚蛋，不知道本皇现在还小吗？你想教坏小孩子？”
“噗咳咳。”蒋子文一个没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陛下，您能别说这么冷的笑话吗？就您的年岁，还小？那我不是刚刚出生？”
“本来就是，我的身体，还在后面跟着呢？”
“可您现在……”
“不喝。”卫洋直接拒绝，“要喝我也喝我自己的。”地狱的酒，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就他现在，喝多了，回头难受的就是自己。
蒋子文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嘴角抽搐了下，毫无诚意的道歉道：“抱歉，抱歉，我忘记了，还请陛下恕罪。”
“有罪就要认罚，我可没那么多的仁慈心，犯罪就给恕了，要是这样，地狱就别存在了。”
“呃，呵呵，陛下今晚是吃火药了？”
“……”
“没事，只要您高兴，凡是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蒋子文一副，我是大人，不和孩子计较的模样。
“那一会儿打完雷，你就去帮忙收拾一下吧。要是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记得给本皇留下来。”
“就这小事？遵命。”蒋子文说着自顾的倒了一杯阴酒，完了砸吧了几下嘴，就将托盘给收了起来，“唉，喝了陛下给的好东西，再喝这些，真TM操蛋。……不过陛下，您打完雷，我出去，还能捡到东西吗？”
“当然能，我感觉是不会错的，有几个身上业力重的，手下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你不是没事喜欢在人间转悠吗？我就不相信，你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