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无上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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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宗门好多神奇生灵-无上仙尊-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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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既如此……我也不绕弯子了。”张默海冷笑一声,双手握剑,轻蔑地看着众修士道“如你们所见,这天下,我帝泽,也要分上一杯羹。”
    第一个出声反驳的竟然是张千青,他的玄孙。
    他瞪大了双眼,声音都是颤抖的:“您……您……您和那魔头……您怎么能这样!”
    “闭嘴!”张默海头都不回,冷声呵斥“你这废物……还有其他人,若有一个不动手的,别怪我不识旧日情面!”
    郑德隋愣愣地站在一边,完全无法理解为何场面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他一贯尊敬如父的师父,创立了乾天最大宗门的帝泽宗主,竟然和一个妄图毁天灭地的魔头狼狈为奸,且六亲不认。他第一反应就是转身离开,然而他步子刚一踏出,一股尖锐的疼痛就钻入了他的丹田,让他疼得差点痛喊出声。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张默海,就见张默海嗤笑一声,沉声道:“即便是你,也不曾认真听我讲道?我收你入门时,教的第一句话便是臣服。在我的威压下,我倒要看看,谁敢背叛我?”
    众人皆惊,有两个弟子不信邪地想逃,果然立时就捂住腹部跌倒在地,其中一个甚至立刻就断了气。
    “你离飞升也不过一步之遥,”岑裕半是不解半是愤怒地喊道“做出这等事,真是愚蠢无知!”
    “你和我立宗时间不过前脚后脚,却始终跟在我后面,被我踩在脚下。”张默海啐道“就因为你做人太卑微,每日畏首畏脑,如今却来说我愚蠢无知……你才当真可笑!”
    “飞升又有什么意思?”他仰天笑道“古往今来,飞升的人又有几个?我辛辛苦苦爬到这个位置,为的难道是每日清苦修炼?无边的寿命啊……我为何不让自己痛快一场!区区凡人,又凭什么让我们如此礼让甚至保护?弱小卑微的人,就活该被踩进尘土里,每日摇尾乞食,而不是占着广大的疆域活得愚昧可笑!”
    岑裕目瞪口呆,对他再无一句话可说。
    “话都问完了,谁想先来会会这把剑?”张默海继续轻狂唤道。
    秦衡萧抽出宵断,飞身站到了他面前,沉默地看着他,但剑修都能看出,他已然进入了完美的备战姿态,全身上下已无一处漏洞。
    “哈哈哈哈哈,本尊这可是帝王之剑,你的剑于我,不过小卒,未免也太过看得起自己了。”
    秦衡萧勾唇一笑,抬起剑来,剑上白光愈发凌厉了:“帝王多灾,游子无惧,我剑超脱,不懂尊卑。”
    闻言在场不少人都笑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破解之道。他心中根本没有尊卑,他的剑正如人一样,不过是个逍遥游子罢了,与他谈帝王之尊,最多也不过只能讨来一个云淡风轻的“然后呢?”
    张默海眼睛一瞪,再不说闲话,提剑而起,率先出手了。
    在他出手的那一刹那,秦衡萧就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他从没体会过的威压。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厉害,他几乎是乾天大陆最厉害的人了,论经验论战术,论心狠手辣,天下着实难能有人可出其右。可是那又如何呢,秦衡萧想,他迄今为止,打的几乎都是比自己高一境界的人,如今总算都是虚境了,总没有再倒退的道理。
    心念急转间,两人都携着惊涛骇浪般的剑气在空中会面,立时缠斗起来。
    与此同时,神秀也已踏莲而上,青光大盛,死死抵挡住了莫善放出的无边鬼气。一青一黑有如两股巨浪对冲,再加上底下两道剑气,一时间天地震动,不少弟子都开始承受不住威压了。
    梅慕九一面为那些低修为的弟子送去灵力,一面应对着痴仇的攻击。他们倒也许久没见了,痴仇如今也到了大乘的境界,修为早已不同往日,棺椁一出来,梅慕九就察觉到了不同。原先被他击成碎片的棺椁,现在竟更加强大了,黝黑的棺面散发着阴寒的冷气,稍一打开,便流泻出不下于冥泉剑的压力。
    当初他拼尽全力甚至身受重伤才勉强换得这人的落荒而逃,而这一次,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刚穿来不久根本还不知如何对战的年轻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同。
    梅慕九先动了身,淬炼过的身体使得煞气无法侵入,身手也更加敏捷,只一息他就踏在了那还没完全打开的棺椁上,漏景坚硬如刃,直往痴仇身上击去。
    然而那棺椁随即便承载着他的重量,自己掀开了盖,黄泉涌出。痴仇偏头躲过那一击,从怀中掏出两柄巨兽獠牙做成的小刀,手一甩便化为万千刀雨,细细密密地以包围之势飞向梅慕九。
    不少修士都被那莫名的黄泉淹没,不需要呼吸的身体都开始难受而压抑,仿若真的溺水一般开始接近死亡,就连打更人也不例外。他极力想从这水中挣脱,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梅慕九应战。
    黄泉中的修士瞬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鬼兵如群蚁般一扫而过便能割去不计其数的生命。尽管秦衡萧带来的那两百精兵早已身经万战,合作宛如一人,却也抵不住无穷无尽,杀了又有的敌人,一遍又一遍的举刀砍下,也开始累得喘起了粗气甚至放慢了动作。
    梅慕九冷哼一声,暴雨般袭来的细如针尖的刀刃使他都无处躲藏,就在快到他面前时,漏景在灵力催动下骤然散成了无数坚硬羽毛,如球状严严实实围住了他,甚至还有些从刃雨的细缝中反向还击。
    “唔。”梅慕九正用灵力操控着法宝,蓦地偏了一下头,他都防御得如此严密了,那细刃竟还是穿了进来,在他脸颊刮去了一道血痕。
    他抹去脸上的些许鲜血,却更加冷静了,一丝不乱地攻击着,步法绝妙,每一招都经过了认真分析,但又时而肆意嚣张,令痴仇摸不着头脑,几度被牵着鼻子走,连中几招才反应过来。
    眼看着己方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都不自觉地就缩小了圈子,瞬间就成了被包围的姿态。梅慕九看着宝殿前那与外围浩荡人数形成鲜明对比的小圈,也不禁开始急切起来,额上金印刚刚显现,他却突然发觉自己脸上的血痕竟骤然痊愈了。
    一阵香风飘了过来,琴声悠扬,玉带飘飘,竟是玉仙天宗的修士们抱琴飞来,冰肌玉骨,就如一道清流飘然而至。
    在场修士见到她们都又有了底气,但现在已来不及问好了。玉仙宗的修士们刚到便有条不紊地进入了状态。她们主修的是灵治,便是舞剑也能使花草复生,法决一念,不少修士的伤势便好了大半。她们虽大多修的是灵治,但她们的宗主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玄典修士,惯穿一身鲜红劲装,高扎马尾,手中长剑系着红绸,红绸飘过之处总有与她衣裳一般红的血河。
    总有人眼红她方嘲她是厉鬼转世,殊不知她比厉鬼要厉害可怖得多,也生动可爱得多。
    她看也不看周围便直接落到了岑裕身边,与他背靠着背,长剑轻轻一扫,听着一片哀嚎,勾着红唇笑道:“岑大宗主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我若不来,恐怕明日就得找人为你招魂了。”
    岑裕被她打趣惯了,也笑道:“你却不知你身后还带了一群人。”
    她一愣,斩碎一个鬼修抬眸一看,原是破虏天宗的人紧随其后也到了,一个大汉一落地就甩着流星锤冲进了人群,怒吼声响天彻地。
    这还没完,很快又有两个人乘云飘落,梅慕九只消感知气息就知是魏先邪和霍孚远。
    他们到了后,魏先邪先是给一直在原地不动的郑德隋解了威压。这威压其实好解,说到底不过还是看人心罢了。他们给在场的帝泽弟子都送去了灵力,然而能解开的,却也不过少数。
    郑德隋当真不知张默海的这些勾当,更不认同,所以才一直未动,甚至几度想要援手,只是一拔剑便疼痛彻骨,这才差点一死了之,总算被魏先邪及时赶到帮了一忙。
    “是您!”郑德隋马上就认了他出来“我记得您!我刚入宗的时候见过您一面!”
    魏先邪一愣,很快就想起来了,他和张默海对打的前两日,的确在山下见过一个小孩一面,与他说了些话,甚至还点拨过一两句,那时的郑德隋不过才到他腰际那么高。
    “长大了。”魏先邪拍拍他的肩,看了眼霍孚远,两人便飞身向张默海打去,他们和张默海,也有的是账要算。
    张默海转脸看见这两人,不禁浮出了极诡异的微笑:“遮遮掩掩藏了这么久,终于送上门来了?”
    他其实已然恨得牙痒痒了,脸上都浮上了愤怒的红晕:“这一切,都是你们俩造成的!你小子……可真能逃。”
    霍孚远冲他一咧嘴,笑道:“宗主,还是您教得好。”
    此时,秦衡萧与他们两人已站成三角方位将张默海围在中间,这个方才还如鱼得水的宗主这才终于有了一点危机感。
    秦衡萧的宵断直指着他,剑气如龙,丝毫没有在帝王威压下卑躬屈膝的姿态,反而愈来愈英勇,张默海面上还是笑着的,只是握着冥泉剑的手,却暗暗沁出了一层细汗来。
    而深渊里还有不少鬼修,此时正裹着黑雾,直往外界飞去,四面八方得散开,不知去向。
    东海御神山内,渡船张单腿站在摘星楼的楼顶上,遥望着远处极速飞来的无数黑点,终于用神识大声喊了话:“准备!”
    随着他的警告,伏仙宗的所有人都进入了备战的姿态,杀杀一圈又一圈地盘旋在上空,四只白狼守在碑前,白晏清化成了龙形挡在御神山前面,就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山脉。
    而众多弟子则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互相搭配,刚入门的一直在帮着醉山客等跑腿,谁也没有闲着。
    剑阁底部的小黑屋里,华羽推门而入,看着被铁链捆住的胥飞白,沉声道:“外面发生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这世上,我想知道的,从没有不知的。”胥飞白尽管形如一个阶下囚,却还是趾高气扬的,扬着头轻蔑道。
    “所以你应该也知道宗主让我绑住你的原因。”
    胥飞白这才咬牙道:“若不是你们卑鄙地找到我的命门,我岂会被你这废物捆住!”
    华羽也并不生气他对自己的评价,只是平静道:“如今总算有人要杀尽世人,你可痛快?”
    “我自然痛快!”胥飞白瞪着眼喊“怎么会不痛快!我恨不得你们全死了,都受尽折磨才好!”
    “我们都猜到你会这样说。”华羽不出所料地转身,走前才垂首低声道“但你又可知,散修当初被逼成那副光景,极乐宗也有一份功?”
    胥飞白一愣,还没回过神,就听他说着“想明白便叫我。”就关了门。
    沉浸在黑暗之中,胥飞白的神情格外阴沉,然而已无人能看到了。
    那些黑点很快就到达了东海境内,白晏清龙尾一摆,一片巨大的水墙便骤然升起。龙吟不断,暴雨倾盆,听见那可怕的带着天道威压的龙吟,即便是没有心的鬼修都有了些怯意,但也很快就消失了,纷纷如扑火的飞蛾般向着水墙撞去。
    渡船张骂着娘飞身跃上水墙,双拳快得只剩下幻影,几个鬼修想从下偷袭,被杀杀振翅飞下直接叼着送入了白晏清的爪中。
    一个极乐宗的弟子骂道:“龙也敢伤人,你不知我们有斩龙戟吗!”
    “你们犯我东海,还想用斩龙戟?”白晏清嗤笑不已“入东海一步,就是踩了我的龙尾,我不扒你的筋都是仁慈了!”语毕,口中真火一吐,就把那弟子烧成了灰烬,洒在海上无影无踪了。
    山内,凌珑骑着白狼,与凌非一同守在门开,偶有被从山后溜进去的也被柳韦然统领的玄虬军杀了个干净。毕竟修为高的大多都在观禅天宗,被派遣出来的,不过都是送死的弟子,他们自己也知道这点,但他们早已形如傀儡,不在乎一切了。
    有些修为较高的刚进去就被华羽打个正着,就是钱圆圆也能够壮着胆子冲上去打。
    小胖子气得浑身发抖,剑掉了也要赤手空拳扑上去。
    “你们本来就不该活在世上!还敢来欺侮我们的宗门,还敢欺负地灵!卑鄙!”他嘴动个不停,手也没闲着,反而越打胆子越大,终于丢掉了最后一丝不必要的仁慈。
    然而每当他们打完一批,再抬头时,远方却又有一批黑点遥遥飞来。
    渡船张坐在高耸的水墙上喘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一袋烟草,放进口里嚼了嚼,什么也没说。他知道,于这个宗门来说,已经什么都不用说了,每个人想的都是一样的。他们绝不会让任何人伤这座山一寸,就是一束花,也要用他们的命来偿。

  ☆、第七十七章

剑气激荡,漩涡般的灵力席卷着整个观禅天宗,广阔的苍穹被弥漫的黑雾遮掩了个彻底,世界如同变成了一个黑色的盒子,无数人在其中成为游荡的魂灵。
    如烟如雾的黑暗中,两道气流一青一黑地在顶端对冲着,神秀骑着白鹿,身边漂浮着数不尽的青莲,向着莫善步步紧逼。而在他之下的两丈处,秦衡萧正如一只飞鸟一般轻跃而起,剑光宛如一条银龙破空斩去,张默海迅速往后半仰躲过霍孚远的凶猛一剑,手上冥泉剑顺势往后一震,剑气与秦衡萧相对,缠住了那银龙,电光火石间又瞬间立起身子借着剑气头朝下往上一跳,正好错过魏先邪的攻击。三道剑气在他跃起的那一刹那在中间相撞,铮得一声,如重钟一响,人人震慑。
    不断的剑鸣穿插在玉仙宗的琴声之中,抱琴的仙子们玉带飞扬,在四处连成一片就如无数面飘扬的旗帜。她们婀娜的身姿伴着时而激越时而悠扬的琴声轻快敏捷地飞动,琴身洒下万千金点,为厮杀的修士平复部分伤口。
    没有一处不在酣战,在玉仙宗刚到之时,梅慕九便借着这股势头挣脱刃雨,以腾挪虚空之力,以身承载着那极其沉重的鬼气,将黄泉生生挪开扔进了深渊。在他还是元婴道尊时,便能劈开瀑布来去挪移,此时自然早已不同以往,虽不说移山挪海,但在这能瞬间修复的状态下也可硬撑着把那祸害苍生的鬼河扔进原处,再不得见光。
    痴仇见他竟有此大能不禁也慌了一下神,然而转瞬间就赶忙连退几步躲过梅慕九浮光掠影般快速的身影,一不留神就被划去了几道血痕,算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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