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双腿发软的瘫软在椅子上,随后慌乱的抓住徐正轩的手臂,苦笑道:“我跟你合作,无论你想让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徐正轩不以为然的推开魏贤的双手,冷冷发笑,“可是怎么办?我已经决定不跟你合作了,我发现与其留着一个迟早会危及到自己的狼在身边,还不如找一个值得信任的拍档共谋天下。”
金有智推开包间的大门,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会接替你的位置。”
魏贤勃然大怒的看着两个得意忘形的身影,指着他们的脸,愤然吼道:“你们、你们设计陷害我?”
金有智一手搭在徐正轩的肩膀上,微微摇头,“不是我们设计陷害你,是你这个人本来就是个不知足的害虫,调查局在你的手里不知道已经被染上了多少污点,现在由我好好的替你清理掉这些蛀虫,你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不,你们都听我解释,我是被他们给设计陷害的,不,我是冤枉的。”
警察在金有智进入后也立刻走进了包间,毫不客气的将贪污受贿的魏贤给带上了警察局,目前,由检察厅全面调查中。
“你说的没错,与其一个个的去讨好他们,还不如直接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取代他们。”徐正轩站在阳台上,随着夜风吹拂而过发丝。
金有智微露笑颜的站在一侧,手里也举着一只酒杯,“那你怎么就相信我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徐正轩举起酒杯轻微的触碰在他的杯面上,笑道:“现在我们不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在这里谈话吗?”
“可是我还是喜欢跟你相争的感觉,总好过现在如此肉麻的站在天台上吹着夜风,然后说着那些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激话。”金有智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丝笑容。
——
夜风肆掠的掀起窗帘,随着那起伏不定的飘落,一人缓慢的推开房门。
“今天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安然诧异的看向门外醉意醺醺的身影,着急的上前扶住他跌跌撞撞的身子。
徐正轩将一手搭在安然的肩膀上,得意的仰头大笑,“这下子检察厅那老头子就少了个左膀右臂,看他还怎么跟我斗,还怎么一天到晚的都想着把我拉下马,哈哈。小然,你知道嘛,今天我把调查局局长给拉下来了,他终于栽了,呵呵,金有智做了这个局长后,我们一同联手,三分天下的局面惊可就要无声无息的变成我们同分天下了。”
安然将醉醺醺的他给扶到床边,脱下他的鞋袜,气喘吁吁的盯着这个醉了都还在说梦话的身影,傻傻笑道:“我知道了,你都全部说出来了,你们究竟是怎么勾搭上的呢?你不是那么不信任那个金有智吗?怎么今天就相信他会帮助你,而不是背后捅你一刀呢?”
徐正轩翻转一下身子,头靠在枕头上,自喃自语的小声说道:“或许你不会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情报局得到的最新消息,他很有可能跟我一样姓徐。”
安然心底震惊,俯身靠在徐正轩的脸侧,有些慌乱的问道:“姓徐?难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徐正轩并没有回复,渐渐的,熟睡了过去。
安然坐在床边,他是属于情报局的,想要什么消息没有不可能得到的,那很有可能的就是他们已经开始调查了金有智,而在调查中,他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此,他徐正轩不可能会怀疑自己的弟弟。
——
太阳渐渐的从虚掩的窗户缝里微微的射到屋子里,随着那床沿边的一双脚慢慢的蔓延而上,徐正轩微微的翻过身,睁开一丝眼缝,身旁也是熟睡而去的她。
安然突觉有什么东西轻抚在自己的脸上,伸出手温柔的将他的手抓在手里,淡淡一笑:“醒了?”
徐正轩看向她微笑的脸颊,也是一笑,“吵醒你了?”
安然微微摇头,将他的手紧紧的靠在自己的脸上,“昨晚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那样了?”
徐正轩傻傻的一笑,靠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一下,“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一下接着一下,还没有多久酒瓶就空了,随后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呵呵,昨晚我没有酒后乱性吧。”
安然推开他笑的如此狡黠的脸颊,侧过身子,“你的身体没做出什么坏事,可是你的嘴可是暴露了你的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徐正轩诧异的瞪大双眼,急忙的抓住安然的双臂,苦笑道:“我昨晚有说错什么吗?”
“这个嘛。”安然深思熟虑一番,“不告诉你。”
徐正轩紧紧的抱住她欲起身的身子,得意的靠在她的后背处,说道:“再不说,再不说就别怪我动用私刑了。”
安然被他挠的浑身发痒,举起双手大喊道:“好了,我投降,我说。”
徐正轩得意的放开她的身子,洗耳恭听中。
安然酝酿一番,傻傻一笑,“你就说今天会在家里陪我,哪里都不许去。”
徐正轩有些讶异,随后淡淡一笑,起身穿上外套,“今天可不行,今天有很重要的任务,要不明天好不好?”
安然脸色瞬间暗沉,面如土色的转过身,“算了,你那么忙,我还是不打扰你工作了。”
“怎么了?生气了?”徐正轩上前温柔的抱住她冷漠不语的身子,亲昵的靠在她的颈脖间,“你放心,我说好明天陪你就一定会陪你的。我知道这段时间总是在外,忽略了你,可是你要知道我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谁的不听话导致的?”
安然转过身,靠在他的衣衫间,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有一天,要在我和你母亲两者间做选择,你会选择我,还是你母亲?”
徐正轩抓住安然的双肩,认认真真的盯着她严肃的双眼,傻笑道:“你这是什么选择题啊,可以多选吗?”
安然嘴角一撇,说:“不行,是单选题。”
徐正轩放开她的身子,淡淡发笑,“为什么你们女孩子都喜欢问这个问题?如果有一天让你在我和你的母亲之间做选择,你又会选择谁?”
安然低垂下头,看着身前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似乎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了。
“好了,小丫头,别再想这些了,我不会抛弃你,当然也不会抛弃我母亲,你要知道,这世上如果没有孝心的男人是不值得托付了,连养育了自己二十几年的母亲都可以抛弃的男人是值得你去爱的吗?”
安然抬起头盯着他严肃的双眼,心底处一个声音响的好透彻啊,他说的话是那样的刺痛了她的心,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如此对待她安然,就算是再好的心肠也经不住如此冷酷无情的打击,没有什么比失去孩子后却得不到婆婆的一丝垂怜更让人心寒了,她咬紧牙关,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没有办法,既然你做不出选择题,那就让答案更明了一些吧,如果你还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如此,爱情也不过只是他编造的一个童话而已。
午饭时间刚过,一阵车鸣便打破了午后安睡的宁静。
一群男子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别墅,更是毫不避讳的将别墅里外围堵的密不透风。
安然面无血色的站在窗户前,看着趾高气昂走进别墅内的两个身影,她们还真是说到做到,三天后果然浩浩荡荡的准备来将她安然清理出去了。
安然莫不在意的放下手机,手机上还现实着一条已经发出去的短信:老公,今天我约了爸爸来家里吃饭,如果你下班早就早点回来好吗?
随后她再次拿起手机泰然自若的拨下号码:“请转告一下市长,我是他的儿媳安然,今天妈妈会来家里做客,希望爸爸能够也能出席,我们好久没有一家人团聚在一起了,希望他能来。”
她扔下手机,漫不经心的推开房门,望着大厅里已经被堵截而上的众人,面无表情的走下。
芳姨陈姨站在两旁,心慌无助的看向处变不惊的安然。
向嘉蕙冷漠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安然,冷冷的说:“我说过只给你三天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你似乎还是不打算离开这里。”
安然恭敬的坐在一旁,轻声问道:“妈,今天正轩说会早点回来,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家人一同吃过饭了,我也想要请爸爸过来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您看怎么样?”
向嘉蕙脸色冷淡的站起身,眼角犀利的瞪向装的如此天真的她,冷嘲道:“别给我搬出正轩或者他爸什么的,我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贱胚子了,你好好的给我收拾一下,我等下会派人专程送你去一个正轩永远都找不到的城市。”
安然被向嘉蕙连拉带拽的拖出了客厅,她隐约的看见了兰茜的那一张笑的如此妖艳的嘴脸,心底处一阵悲凉而过。
跌跌撞撞被绊倒在石子路上,安然生疼的捂住被磕破皮的膝盖,两眼含泪的看着不可一世的向嘉蕙,问道:“妈妈,您就这么讨厌我吗?”
向嘉蕙鄙夷的看向一副我见犹怜的她,轻蔑的靠在她的肩膀上,两眼凌冽的瞪着她的眉眼:“你应该问问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讨喜,无论我怎么试着去接受你,可是最后我都发现我心里是如此的厌恶你,每一次看到你,我心底处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恶心,就想着怎么把如此不堪的一个你给弄出去,你是我带进来的,无论如何我也会把你给带出去。”
“妈,既然如此,那您为何当初要如此苦口婆心的劝我嫁给正轩?我不嫁给他,那您现在就不必如此费心的想着怎么把我弄出去了,您这样弄的我如此狼狈,您也很累不是吗?”安然颤抖的站起身,她也想过要修复这层关系,可是她却不给她一丝机会。
向嘉蕙冷漠的一声浅笑,“我也在问我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不过现在想来的确当初我只想找个不听话的媳妇好好的跟他斗一斗,没想到最后他竟然的喜欢你,而你也如此的尊重他,搞到现在我好像是一个罪人,我儿子也因为你渐渐的靠向了他,不行,不能,不可以,我辛苦养育成人的儿子怎么可以向那个罪人诚服?都是因为你,我才觉得我失去了儿子,我已经失去了全部,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弄出正轩的世界,然后让我最心仪的儿媳妇兰茜嫁给他,这样,徐茂虢这一辈子都别想跟我抢正轩了。”
安然哭笑不得的傻傻呆站在原地,她就是因为如此一个可笑的理由对她性情大变?她苦笑,真的有一丝苦笑。
向嘉蕙眉头一皱,瞪着笑逐颜开的脸颊,吼道:“你在笑什么?”
安然终究忍不住的掩嘴一笑,“妈,爸爸跟你离婚还真是理智的选择,因为您的思考方式真的与常人大相径庭,这世上故意很难找到有人跟您有同样想法的人了。”
“啪!”向嘉蕙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打过安然的脸颊,愤然吼道:“你是什么身份,我还轮不到你来批判。”
“妈!”徐正轩面无血色的站在院子里,看着被向嘉蕙给推倒在地的安然,他的心口处莫名的一阵抽痛,扔下公文包,他急忙扶起跌倒在地上的她,心痛的说道:“没事吧。”
安然脸颊被她打得通红,她眼角含泪的看向高高在上的向嘉蕙,抽泣一声问道:“妈妈,您怨我有病不能生孩子,可是您在听说我怀孕后又流产了,您是怎么对我说的?您如此绝情的一盆冷水将我的尊严全部踩碎,您怨我不能生育,而您却在我流产后说我不配生下正轩的儿子,您的话让我好心酸,更心痛,不论我怎样做,在您眼里全是错。”
“你真的这样对儿媳妇说?”徐茂虢一下车就看到未锁的别墅大门,本以为是他们故意打开为他留门,没想到刚刚一走进就发现这里被重重包围,这也就罢了,还看见一个传说中的恶婆婆冷眼相待如此弱小的儿媳妇。
“你们——”向嘉蕙有些惊愕的看向两父子一前一后的走进,心底处有了丝丝慌乱。
安然被徐正轩扶起身,徐正轩脸色冷淡的看向向嘉蕙,语气冰冷的问道:“妈,你真的这样对安然说?”
向嘉蕙被问得不知所措,双腿无力的踉跄两步,她没想到这一幕竟然被他们给撞见了。
兰茜急忙的从客厅里跑了出来,扶住向嘉蕙的身子,一副打抱不平的说道:“伯父,正轩,你们都别被这个女人哄骗了,伯母根本就没有对她说过那些话,伯母只是来好好的劝她想开一点,别为了流产的事耿耿于怀而已,伯母真的没有这么说过。”
“我可以证明姑妈的确对嫂子这样说过。”向瑾面无表情的站在人群后,她本想来看看今日姑妈是不是真的又跑来赶走安然了,没想到还未进门就听见了里面的响动,一猜就肯定她们又来了。
徐正轩心底抽紧,大喘两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慌乱的心跳,可是却怎么也安抚不了自己愤怒的神经,他冷冷的看向向嘉蕙,眼里再也没有了昔日的那份尊敬,“妈,再怎么说安然生下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对她如此绝情?本来失去骨肉对于母亲来说都是生不如死的,而你身为妈妈竟然半分安慰都没有还这样冷眼相待,妈,我对你这个妈太失望了。”
兰茜再次解释的说道:“正轩,你难道就相信他们的片面之词?你难道忘了是谁含辛茹苦的把你抚养长大,你难道忘了是谁不分昼夜的为你担心受怕?你现在娶了这个女人就如此狠心的把你的母亲给这样伤害吗?她就算有说的不对的地方,可是她这句话没有说错,这个女人本来就是不配拥有和你共同的孩子。”
“啪!”徐正轩冷漠的抡起一掌狠狠的打过兰茜的脸颊,说道:“她不配?难道你就配?”
兰茜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打得不知所措,她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徐正轩冷酷无情的双眼,心底处一阵阵恐慌不安。
“你这是在做什么?”向嘉蕙慌张的扶住兰茜,目光如炬的瞪着徐正轩,吼道:“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打兰茜?”
徐正轩冷冷一笑,伸出一指指向自己身后神情呆滞的女人,冷言道:“那妈妈您就可以当着我的面打我爱的女人嘛?”
向嘉蕙心底一惊,大喘一口气,捂住有些慌乱不安的心脏,说道:“我、我,她这是该打,你知道她对我说了什么话吗?如此大逆不道的女人就该好好的教训教训。”
徐茂虢神情冷淡的站在向嘉蕙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青筋突兀的她的脸,冷漠的说道:“我不觉得安然有什么不对,相反作为婆婆的你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儿子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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