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只穿上上衣的两人静坐在沙发上,她细心的为他受伤的手臂涂抹药水,然后轻轻的缠上绷带。
徐正轩仍然的面如土色的坐在一旁,好好的一夜调情,多么惬意的氛围,没想到就这么给浪费了,更可气的只是他好没有完完全全的进入她的身体,辛苦了一天,结果却落地如此下场,搞了半天才明白果然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下还被豆腐给抓破了皮。
安然咬住手指,满脸愧疚的坐在他的身侧,拿起水杯凑近他的嘴,“渴不渴?”
徐正轩斜视了一眼准备讨好他的她,双手轻轻的靠在受伤的臂膀间,轻吟一声,“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明说,怎么可以在人家兴趣高昂的时候直接浇灭我的浴火?你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在那时突然被打断以后会导致什么后果吗?万一从此落下病根你能负责我的后半辈子吗?”
安然脸色苍白的低垂下头,很是歉意的手指缠着手指,轻声细语的回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痛了,一时没忍住就这样了,你应该清楚的,女人第一次都这样。”
徐正轩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翘,慢慢的靠近低头忏悔的她,凑到她的脑袋前,淡淡一笑,“你刚刚说了什么?什么第一次?”
安然脸色发烫,羞容满面的扭转过身,“讨厌。”
徐正轩温柔的抱住她躲闪而开的身子,脑袋枕在她的后背上,低吟的说:“我知道那是你的第一次,所以我说过我会很温柔的,只是第一次肯定会这样。”
“呀,别这样,好痒。”安然被他给按倒在沙发上,脸色绯红的凝视着同样是面红耳赤的他,微微一笑,按住他的唇,“你就不怕我还会弄伤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徐正轩毫不避讳的再次紧紧的抱住她的身,惬意的低头亲吻而过她的额,顺着鼻翼而下,再次密不透风的贴合而上她诱人的红唇。
“啊,啊,啊。”安然惊慌失措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徐正轩被拍的生痛,紧紧的按下她的手腕,贼笑,“我还没动,你叫什么啊?”
安然吞吞吐吐的两眼瞪着微微闪烁着火光的卧室,大吼一声:“着、着火了。”
徐正轩惊慌的翻转而过,指着火光闪闪的卧室,踉跄两步冲上前,红火的被单被撩起寥寥星火,瞬间,整个卧室里都火光四溅,他大步上前,扯下着火的被子。
安然拿着洗手间唯一的看着比较大个的水杯直直的朝着着火点洒去,看着依然在熊熊燃烧的火光,她自己都忍不住的苦笑一声。
徐正轩拖住被子一头还未被蔓延而上的角落,朝着洗手间奔去,打开浴室淋浴,瞬间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淋洒而下,火光也渐渐的熄灭,慢慢的只剩下一整浴缸的残肢剩体。
终于,两个身体瘫软的背靠着背坐在浴室地砖上,盯着漂浮在浴缸里被烧焦的棉絮,两人都忍不住的傻傻发笑。
“我只是想给你制造点点浪漫而已。”徐正轩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只是想用被子裹裹自己而已。”安然哭笑不得的说道。
突然,房间里,两个哄堂大笑的声音蔓延到整栋别墅,一点小小的浪漫,差一点火烧了整栋房子,说实话,他们都不是故意的。
经历了一晚上大起大落的心情后,两个人早早的就在客房里一觉睡到天亮。
天际蒙蒙亮,徐正轩的手机便在不安分的震动。
他不以为然的拿起手机,看都没看来电号码,接起来便是冷漠的问道:“不知道现在才几点吗?”
来电的人显得很急躁,说:“对不起徐少,您前两天让我调查的那个卧底,今早被金有智传来消息说已经找到了,他现在正在押送卧底回国的路上,我知道您很在意这个人,不是故意打扰您的休息的。”
徐正轩急忙的坐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的时钟,“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局里,你想办法得到金有智押送犯人的路线。”他挂断手机,本以为金有智去台湾纯粹是为了玩玩他而已,没想到他果真把那个叛徒给抓回来了,这下,问题来了。
安然轻轻的挠挠徐正轩坐起来的身子,睁开眼,睡眼朦胧的盯着他的身影,“有什么事吗?”
徐正轩温柔的在她额上一吻,便起身穿上衣裤,“我现在要回局里,有些事,等下我会让保姆来打扫主居的,你不许擅自去碰那些烧焦的东西,知道吗?我先走了,你再睡会儿。”
“嗯。”看了一眼他离开的背影,安然继续倒头大睡,反正时间还早。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太阳是什么时候爬上了半空,安然揉揉双眼,瞧了一眼旁边的时钟,九点二十而已,她慢慢的起身,朝着房门走去。
“这家主人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安然警觉的站在房前,好像门外有人在谈话?难不成保姆已经来了?可是她好像没有听见有人按过门铃。
“是啊,被套被烧就算了,你看见那床单没有?好大一片血印。”
“是吗?我没仔细留意,只是顾着打扫干净被烧焦的被子了。”
“那你可得去瞧瞧那大红床单,虽然是红色的,可是我一瞧那摊印子就知道准时血,话说那是女主人的血,还是男主人的血啊?”
“瞧你还是一个女人,在床上,还是红色的大床上,除了女人会流血以外,难不成男人初次也会流血!这肯定是女主人留下的。”
“不会吧,那么多?这得有多激烈才会弄成那样啊?”
安然目瞪口呆的站在房前,此时此刻,她踌躇不定的徘徊在门前,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是先别出去了。
刚到局里的徐正轩便迫不及待的赶去了消息收发处,在这里他可以第一时间得知关于金有智的任何消息。
已经一个小时了,屏幕上仍然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消息,除了偶尔有一两个不足为惧的小信息外,什么重大问题都没有,极度不安间,他总是捏捏鼻梁,试图性的缓解此时此刻慌乱的心情。
“徐少,出现了。”收发室小张激动的指着屏幕上刚刚出现的地点文字。
徐正轩破愁而笑,指着屏幕上的地点微微点头,“出发吧,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截下他的车。”
“可是徐少,人是金有智抓到的。”小张有点疑虑,这样会不会引起投诉?
徐正轩莫不在意的指着那张熟悉的照片,“他故意放消息出来让我知道他已经抓到犯人了,那不就是明摆着在挑战我们情报局的实力吗?既然如此,我会好好的让他尝尝自负的后果。何况人是我们情报局的人,当然最后审判也是由我们局里审判,他只是抓到了犯人,功劳我也会一分不少的颁给他的。”
小张没有在多说一句话的走了出去,按照指示他立即安排人员伺机守候在原先布置好的路线里,只等着金有智这一目标人物出现。
徐少依然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屏幕上的布局,细细推敲着接下来金有智会进过的任何一条可疑的路线,却在紧张的气氛里,电话铃声骤响。
“哦,小然啊,醒了吗?”他继续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略显心不在焉的回答。
“你叫来的保洁人员什么时候离开啊?好像已经清理干净了,你快让她们离开吧。”
徐正轩瞧了瞧腕表,淡淡一笑,“忘了告诉你,别墅不像公寓,需要保姆负责打扫,她们是我特地为你聘请的保姆,以后都不用离开了。”
“嘟嘟嘟。”
徐正轩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这是怎么回事?本打算打过去询问原因,却不料手机再次响起,而这一次,他的眉头显然更是紧皱。
屏住呼吸,他按下了接听,“我是徐正轩。”
电话一头,显然有些冷漠的蔑笑,说:“我知道你是徐正轩,很不错啊,竟然想跟我抢犯人,只是你的手下太笨了,如果你这头儿都不亲自出来,怎么抢的过我呢?”
徐正轩同样回应一声冷笑,“我不是那种小人,我也没打算跟你抢什么功劳,只是人是出自我情报局的,理应由我们来审判,我只是派人过去把疑犯带回来而已,不存在什么抢功之说,人是你抓到的,自然你的功劳是少不了的,放心好了,金检察官。”
“你放心,我会把他交给司法机关好好的审理,就不劳烦徐少费心了。”
电话声再次挂断,徐正轩来不及多想,拿起外套便匆匆的离开办公室,事关紧急,只要金有智一把那人交给检察厅,那他面对的惩罚将是最高级别的处置,整个情报局也会受到牵连。而接下来死对头调查局一定会横插一脚,本来是支线的调查局绝对会趁机吞噬掉整个情报局,与其分散两部势力,必定会导致一方被完完全全的解体,而此次事件,导火索一定会蔓延向他所处的情报局。
金有智嘴角上扬的挂断电话,轻轻的拍下旁边嫌疑犯的脑袋,得意的大笑,“这下堂堂徐少就要彻底栽了。”
忽然,一阵急刹,车内所有人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金有智神情冷淡的看向窗户外,果然不愧是情报局,消息一到马上就精心的布置好了一重接着一重陷阱,看来以后由他接管,想必更是如虎添翼。
前方挡住去路的几辆越野车,一群人默不作声的走到被迫使停下的商务车四周,领头的一名男子轻轻的叩响车窗,冷静的说:“我是这次移交犯人的负责人,我叫张立成,所有移交手续在这里,你签个字我就可以带走犯人了。”
金有智不屑一顾的推开自称负责人的张立成的手,冷漠的回复,“我并没有得到上级指示需要移交什么犯人之类的,谢谢你们费心了,我会亲自送嫌犯回去的。”
张立成有些迟疑,心生疑虑的急忙拨通徐少电话。
驾车正在急速赶到事发地的徐正轩瞧了瞧一旁的号码,神情凝重,“他如果不肯交嫌犯,拖延时间,我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
张立成挂断电话,看向四周,“既然金检察官都已经这么说明了,那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只是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带不回嫌犯,我必定也面临着渎职的责任,如果金检察官可以答应签下一份不肯移交犯人的证明,并说明是其自愿送往检察厅,我便不会再行阻拦。”
金有智淡淡一笑,看了看手表,“也行,我们都是为国家卖命的人,规矩如此,我可以照做。”
张立成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随后又慌忙的回过头,说:“请金检察官稍等片刻,我立刻让手下的人去准备文件,不会耽误你多长的时间。”
似乎有些松懈,金有智并没有在意周围的悄然变化,本来已经处于上班高峰的时间段,只是今天的国道路上有些冷清,在国道三号段,徐正轩便早早派人设立了绕行牌,让所有路过的车辆从这里避开,以便没有人知情该路途中会发生什么事情。
金有智敲敲车门,好像等的有点久了,他焦虑的打开车门,朝着紧闭车门的越野车内,似乎略微的察觉了周围的异样,“上当了。”他警觉的跳上车,立刻吩咐司机离开现场。
徐正轩驾车赶到现场,将车子横放在金有智所乘的商务车正前方,他嘴角微翘的走下车,得意的对视着有些慌乱的金有智,歉然一笑,“不好意思让我们金检察官等久了。”
金有智微微点点头,走下车,“果然不愧是情报局,不禁布局迅速,连出击也是一击即中敌人,只是,我们好像并不是敌对的关系。”
“当然了,这次能够顺利的活抓到这个通敌叛国的家伙还真是多亏了我们金检察官,如此一来,我们不仅不是什么敌对关系,还是盟友,最佳合作伙伴。”徐正轩暗示一眼身后的张立成,使个眼色让他上前提走车内的被纸袋遮住脸的犯人。
金有智有意的阻挡住张立成的身影,不以为然的靠在车门旁,“只是既然不是敌人,那徐少这样明摆着跟我抢犯人这算什么意思?当初在台湾我可是清清楚楚跟你交代过了,是你中途退出,这怨不得我,现在人抓到了,你就跑来跟我抢夺,这算不算耍无赖呢?”
“错,我本无意跟金检察官抢什么功劳,只是他是我们局里的人,出了问题理应由我们来处理,我会清清楚楚的问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不顾一切的叛变组织,这就不劳烦金检察官费心了。人,我今天是必须要带走的,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请移开尊驾。”徐正轩面色冷漠的朝前两步,步步靠近依旧不肯放行的金有智,渐渐的,气氛异常的变得沉闷。
金有智略微的侧过一丝脚步,却仍旧挡住了车门,他的手不经意的搭在车门处,冷冷一笑,“如果我还是不同意呢?”
徐正轩上前两步,靠近金有智不足一米的拒绝,同样也是冷言冷语的瞪着他不可一世的表情,笑笑:“既然善劝不听,我唯有动粗了。”
“就这样以多欺少?”金有智指指四周准备群起而攻的众人。
徐正轩举起一手暗示所有人止步不动,他嘴角一笑,解开衬衫上的纽扣,扯下领带,“我绝不是小人,绝不会用权欺人,我的人我会亲自带走。”
“也行,只要徐少能把我打倒,从我身上踏过去,我就绝不阻拦你带走任何人。”金有智也脱下外套。
阳光刺眼的夺目而下,四周,毫无风感的一片炙热,在沉闷的气氛里,两个相对无言的身子屹立不动的站在人群中,四目相视,霸气侧漏。
金有智首先出手,一拳挥舞而过徐正轩颈脉,却被他巧然度过。徐正轩顺势抓住金有智掠闪而过的手臂,扛与肩膀处,一扯,将他重重的从一肩侧跌落在地。
金有智一手撑地,抬起一脚不偏不倚的踢中徐正轩避闪不及的身子,两人双双坠地。
张立成焦虑的准备上前,却被徐正轩厉言呵斥不准动一步,无奈,只能继续驻守在周围。
徐正轩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从地上站起身,“看来你是真不打算把人交给我了。”
“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你以为我会轻易的把人拱手让给你?”金有智继续不停歇的挥舞着拳头,招招直击徐正轩的要害之处。
徐正轩神态自若的避开他的一次次进攻,恍惚间,趁机抓住金有智的腋下,用尽全力的与之一抵触,将他重重的按倒在地,手拐处紧紧的抵住他的喉咙,蔑笑,“现在可以让我带走他了吧。”
“还没那么容易。”金有智抬起一脚,毫不留情的正中徐正轩的下体。
“你——”徐正轩双腿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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