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这自残的一幕发生,只是,他的话,还在他的耳边萦绕,似乎,还有什么阴谋正在慢慢的酝酿中。
金有智站在破碎的玻璃前,面无表情的瞪着气若游丝般的犯人,转头小声吩咐旁人将男子送往医院。
徐正轩抬起头对视着冷漠无语的金有智,脸色瞬间黯淡无光,他冷冷的与他对视一眼,随后便默不作声的离开询问室。
医院里,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记者媒体也被医院的保安以及政府内的工作人员分散而开,大门前,保全人员将整个医院围堵的水泄不通,所有进出人员必须进过重重检查,任何闲杂人等被阻截在外。
安然独自安静的坐在床边,一个人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和煦的微风,静看窗帘的起起伏伏,落叶忧伤的随风飘零。
胡文齐推开病房门,翻看了一眼她的病例,走到她傻傻愣住的身前,细看了一眼她此时此刻的状态,淡淡一笑,“泊林教授准许你出院了。”
安然惊愕的抬起头,破颜而笑的抓住他的手臂,“真的?”
“当然了,教授说情况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你现在就收拾一下准备出院吧。”胡文齐依旧是笑脸迎人的注视着差点感激到哭出来的她,心坎处有种莫名的感觉。
安然环顾一圈病房,大笑,“我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用收拾了,哦,对了,我公公在哪个病房?”
“他在ICU,只是现在禁止家属探望,你去了也没——”话音未落,她便早已闯出了他的视线,胡文齐一个人傻傻的站在病房里,似乎,屋子里还淡淡的飘荡着一股木兰花香,很是诱人的味道!
如困兽被释放后的感觉,安然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跑出了ICU病房,临近重症病房的那一层楼,几乎是除了一个个面无表情的保镖外,瞧不见任何医务人员的身影。
她有点胆战心惊的走在这时刻严肃以待的楼道里,为什么感觉气氛如此沉重?
“啪!”
一时之间晃神,竟没有看清迎面而来的物体,安然被撞到在地,木然的抬起头,只见眼前闪烁着一个女孩的倩影,定睛一看,她一头淡黄色大卷长发披于身后,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配上一条平凡的牛仔裤,脚下也只是一双随意的板鞋,白皙的脸上并无过多的脂粉,很是干净,淡淡的裸妆下显得十分平易近人,久久相望便越觉得她清新可人!
“瑾儿,你、你回来了?”听到响动走出病房的向嘉蕙,明显有些讶然的看着这个打扮的很是普通的女孩。
“姑妈!”女孩脸颊上微露一丝喜悦,健步如飞的上前后便紧紧的拥抱住了向嘉蕙,“我一回国便从手机上得知了前姑父的事情,真是老天无眼啊。”
向嘉蕙双手激动的捧住女孩的脸颊,认认真真的看着她被岁月给精致雕刻后的五官,更添诧异的不敢置信,“才两年不见,你竟然变得这么漂亮了,果然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俏了。”
“哪里啊,姑妈您太会说实话了,呵呵。”女孩紧紧的抓住向嘉蕙的双手,内心澎湃的说:“这都亏了那位神刀手,他说过在他手里出去的脸,无论是横看还是竖看,绝对都是完美无缺的,呵呵。”
向嘉蕙脸色一沉,有点哭笑不得的放开她的双手,“瑾儿,你们女孩子为了变漂亮,还真是舍得割那点肉啊。”
“妈!”安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打断两人的谈话,只是此情此景,她一个第三者已经徘徊在她们二人世界外很久很久了,情不自禁下,她只得无奈的让她们看见她的存在。
向嘉蕙略显惊愕的大步上前,两眼含泪的仔细打量一番毫发无损的安然,老泪纵横般的将她紧紧拥抱在怀,“好孩子,我们都顾着担心你爸了,忘记了你,你没事平安了就好。”
安然身子僵硬的被向嘉蕙揣在怀里,有点苦笑,“妈,医生说我没什么事,我来看看爸爸度过危险了没有。”
“医生说了他死不了的,至少这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你放心好了。”
女孩大吃一惊的翻看着手机,惊愕的说道:“死不了吗?可是我的微博上说本市市长已经殡天了。前姑父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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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猜不懂心思
安然略带诧异的看着说的满不在乎的女孩,她真的只是来探病的?
女孩继续翻看着手机,似笑非笑的瞅瞅脸色涨红的向嘉蕙,靠近她身,小声嘀咕,“姑妈,话说你当年跟前姑父离婚的时候不是立下协议老死不相往来吗?可是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像是在抽自己的耳光呢?”
向嘉蕙目光似剑一般瞪着一副嬉皮笑脸的女孩,瞬间面无血色,“他死不死跟你姑妈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都发现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我为什么要像个怨妇一样每天徘徊在医院里?我好像忘记我跟这个徐茂虢已经离婚了,多谢你的提醒了。”
女孩放下手机,似明白之意的点点头,“我爸还不让我回国,看来他们都担心错了,我回来完全就是为了帮助姑妈你脱离困境的,走吧,我的行李还在计程车上。”
“妈,要不您就先和这位小姐回去吧,这里我会照看的。”安然对着被女孩连拉带拽拖进电梯的向嘉蕙轻轻挥手,随后,默不作声的走进重症监护室外的休息病房,独自安静的注视着病房内昏迷不醒的徐茂虢,一时之间,脑袋里千丝万缕的出现着一个个画面。
突然,她感觉身子一震,蓦然的回过头,只见,气喘吁吁的徐正轩如同看待仇人一般的眼神对视着她,她惊慌的看向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一条条青筋突兀,她略带恐慌的看着他的一双渗血的眼眸,后背阵阵发凉。
“我不是让你别出现在酒店里吗?你为什么不听话要进去?如果你不进去我爸怎会中枪?我究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每次遇到什么不可预测的事都有你在一旁,你是注定来毁我的对不对?”
面对徐正轩歇斯底里的指责,安然不知所措的不知如何回复,只记得当日当她听到枪声后,是担心出什么事才会跑进去,的确,如果不是自己不顾一切的进去,原本已经脱险的徐茂虢是不会折回身来拉她,如果他不折回去,这一切便不会发生,而他也不会身中要害昏迷不醒。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我们之间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所谓的协议不用等到一个月后了,就此作废,我们不用再见面了,我怕下一次见面,我会没命陪你玩下去。”徐正轩冷漠的看向病房,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徐茂虢,心底处有个声音在不停的敲击着他原本已冰冻的心脏,原来到头一看,他终究还是在乎自己的爸爸。
“对不起,我只想当面跟伯父说一声对不起。”
“不用了,你走。”
“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只请你让我跟伯父说句抱歉的话。”
“不用了,你走啊。”
“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只请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不用了,你快走啊。”
安然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咬紧牙关,寸步难行的一步一回头,她无法解释,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有等事情平淡了再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啊,哥,轩哥哥。”
刺耳的声音忍不住的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只见,走廊的尽头一双发光的眼睛朝着徐正轩的正面袭来,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将他紧紧的抱住,更是一抹还飘荡着淡淡的香草味双唇亲密的与他的脸颊密不透风的紧紧贴合,刹那间,不知是什么感觉从二人脚下飘散而来,不知是诱人的暧昧气息,还是被石化的泥土芬芳?
徐正轩惊慌失措的急忙甩开扑倒他的女孩,不知所措的连连后退,直到身子靠至墙壁,他双眸突兀的瞪着她,“你、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我爸、我妈已经阻止不了我准备和你私奔的脚步了——”
“等一下,瑾儿,我已经跟你说过——”
“打住,哥,虽然我们是堂兄妹,可是老天的心思谁懂,说不定哪天就冒出个你妈或者我爸其中一个是捡来的,而他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妹,那么一来,我和你不就是毫无关系的男人和女人了嘛,至少让我们带着那点侥幸心理一起私奔吧,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了。”瑾儿欲再次狼扑而上,却不料,却扑了个空。
徐正轩健步如飞般跨步上前,一把深情对眸的将黯然揽入怀里,两眼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她水灵灵泛着泪光的双眼,顿时,蹙眉以对,“然儿,告诉她,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结婚了。”
安然哭笑不得的推开态度转变的徐正轩,有点讽刺的瞪着他装笑已然装到抽搐的嘴脸,苦苦一笑,“我不是你请来的演员,我没必要因为你的原因而哭笑随你,让开,我立刻就走,立刻就离开你的世界,带着所谓的协议彻底消失。”
徐正轩面带严肃的抓住安然的双肩,义正言辞的注视着她泪光闪烁的眼,说:“那只是我跟你开的玩笑,别当真,我是真的真的很爱很爱你,怎会舍得你离开?”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忏悔忏悔我的过错。”
“你没有错,错在于我,是我没本事好好地保护你,是我的错,求你给我个机会弥补你。”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一个静静的为你爸祈福,我犯的错我自己赎。”
“谁再说是你的错,就是跟我过不去,求求你,别再意气用事,我想让你陪着我一起等咱爸痊愈出院。”
“不用了,我不是神经病,更不是你请的临时演员,我已经决定离开你了。”安然毅然决然的推开他的双臂,独自转身的离开。
瑾儿顺势抱住徐正轩的腰际,嗲嗲的撒娇,“哥,你看你前妻都说要跟你分手了,这不是摆明了要成全我们嘛,既然天时地利人也和了,咱们和不圆了大家的心愿幸福的在一起吧,让那些不愿我们幸福的人,死去吧。”
徐正轩脑袋一惊,为什么这些话如此熟悉?他扒开瑾儿的双手,三步跨作两步的迎风而上,紧紧的从身后搂住安然的腰,凑近她的发丝间,语气似风般轻吟:“只要你替我赶走这个丫头,以后我人就随你处置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只是请别像她那样赶尽杀绝,至少给我留条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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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需要我帮忙吗
安然惊愕的耳膜一震,感受着他呼吸时被吹拂起的发丝,有股淡淡的味道从他的语气里飘散而来,听他这话怎么觉得话里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瑾儿面色铁青的站在两个深情相拥的身影前,面露不悦的敌视着安然自然脱俗的脸颊,更是不悦,“哼,哥,你要结婚也找个漂亮一点的,至于找这么个乡下女来刺激我吗?我哪里比不上这个乡巴佬了?我好歹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材有身材。哪像她,风吹就倒,脸白的像抹了石灰一样,你不怕晚上起来看着像贞子转世吗?”
“他们都叫你瑾儿,我也这么称呼你了,听着,我好歹也是你嫂子,就算你不礼貌待我,也犯不着这样恶言相加,说你是大家闺秀,我看连市井小民都不如,况且你跟徐正轩之间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难不成你想你以后生个儿子不齐全,然后再昭告天下这就是你们爱的结晶?”
瑾儿脸色瞬间黑沉,嘴角微微抽抽的欲哭无泪,嗲嗲的声线再次飘荡在走廊中,“哥,这就是你媳妇,她这么教训我,你就不为我主持公道?”
“请你们注意一点,这里是医院,没事别在走廊上大呼小叫。”胡文齐面无表情的走出电梯,原本只想上来观察观察病人情况,无奈一出电梯便听到如同咆哮般争执不下的吵闹声,顿时,心头不悦。
安然慌乱的躲在徐正轩身后,瞧着这张脸,不知不觉间便觉得来者不善。
瑾儿默不作声的连推带拉的将徐正轩给推在一旁,瞬间心花怒放的整理着自己微微凌乱的发型,微露皓齿的上前两步,“我叫向瑾,他们都叫我瑾儿,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你是我姑父的主治医生吗?看不出如此年轻的你竟然有如此能耐,能够挽救我姑父的性命,我真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你,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微薄谢意,今晚可否让瑾儿好好的酬谢酬谢你?请不要拒绝,这是我身为家属理应做的。”
胡文齐看了一下被推开的两人,再回神瞅了瞅眼泛金光的向瑾,淡淡一笑,“对不起,今晚我值夜班,况且救你姑父的不是我,是我的教授,是否需要我替你联系联系他的行程?”
瑾儿继续嗲嗲发音,“教授?不会是你父辈那层关系的人吧。”
“这个好像不是。”
“那就行,我会在——”
“说到年龄,他起码得像我祖父才行。”
瑾儿瞬间脸色如白纸,面无表情的瞪着说的毫不在乎的胡文齐,为什么感觉到自己被他给耍了一道?
“现在是我工作时间,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们在这里闲聊了,对了,那个安小姐,泊林教授让我上来通知你一声去一趟他的办公室。”胡文齐径直的走过三人,直接推开重症监护室的房门,不带声响的慢步走进。
向瑾依旧是毫无表情的站在门外,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守株待兔的姿态。
徐正轩拉着安然,小心翼翼,丝毫打草惊蛇的走向电梯。
空旷的医院草坪中,微风轻轻的吹佛过枝叶,清脆的碰撞声轻微的从耳边拂动而起,抬起望去,阳光穿插而过树叶缝隙,如同星点一般缀幕而下,风一过,阳光斑驳!
安然静静的坐在石凳上,迎着微风一声不吭的安静凝视。
徐正轩拿着咖啡坐在她的对面,“刚刚是我说话太过分了,现在我正式向你道歉,我是一时冲动,你别在意。”
安然冷冷发笑的看着手心里的黑色液体,“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特别关系,你说的话再狠心,对我而言都只是听听罢了,况且整件事是我的过错,我应该向你道歉。”
“不,这些都是意外,既然是意外,那我们谁都没资格去追究谁对谁错。”徐正轩伸出一手,�